第三章 取得勝利
“原著”里,無論路人決鬥者還是主角遊戲等人,對決時都很少會遇見“卡手”這種問題。就算有時候不幸碰上了,也是劇情需要,總會由於某次的“神抽”從逆境裏翻盤。換到現實的玩家手上,就不會有這種好事發生了。
上輩子,加文還可以說是“原著”設定原因。而轉世到“遊戲王”世界后,系統卻給了他另一個答案——決鬥者們掌握着某種奇異的“力量”存在。這種“力量”看不到、摸不着,但卻無時不在左右着決鬥者們的對戰局勢。
系統劃分的階級就是為了表現出決鬥者之間“力量”的強度,評定的階級越高,抽到自己想要的卡的概率就越大。以至於到了某個特定的階級,甚至具備着直接印卡、抽到本不應該存在於卡組中的卡牌這種堪稱作弊的能力。
遊戲王的卡牌分為三種,“怪獸卡”、“魔法卡”以及“陷阱卡”。其中,最中心的無疑是“怪獸卡”。另外的卡片七成以上都是用來輔助“怪獸卡”的。而“怪獸卡”在這段時期又分為“通常怪獸”與“效果怪獸”兩種。
首先是最常見的“通常怪獸”,在加文上輩子又被人們戲稱為“凡骨”。即面板上一片空白,只能利用攻擊防禦數值對敵的怪獸。這類怪除了少數如同【青眼白龍】之類的特例,大多都在前世的環境裏被決鬥者們直接捨棄。
接着是“效果怪獸”,顧名思義,即有着一條乃至多條特殊效果的怪獸。像是“一回合一次,破壞對方場上一隻怪獸”,“該怪召喚時,將手裏的戰士族怪獸特殊召喚”等等。由於效果多變,成為了後世賽場上的主流怪獸。
但在目前環境正好相反,這個時代卡牌遊戲才誕生不久,就連規則都不怎麼嚴謹,充滿了各種漏洞。人們常用的都是通常怪獸,效果怪獸反倒少見。一副卡組中,能有三四隻效怪就算很好了,諸多決鬥者整副卡組都是凡骨。
正因為如此,高達3000攻擊力的【青眼白龍】才成為這個時代最為珍貴的卡,因為大部分怪獸都阻擋不了【青眼白龍】的力量。何況,與後世高星的怪獸需要祭品(怪獸)才能進行召喚不同,現在還沒有“祭品”這個說法。
於是,你便能發現這個時代的對決時常會有“我召一隻攻擊力一千的怪,你召一隻兩千的,我的卡組裏沒有怪物的攻擊力高於此,只能認輸”的事情發生,將這種需要策略的遊戲硬生生變為了比拼稀有卡與運氣的另類遊戲。
這不,在加文尋找安靜的角落休息途中,即將參賽的那些決鬥者們正在互換卡牌。目的其一是為了測試其他決鬥者的實力;其二就是希望將一些攻擊力弱的凡骨換個數值高點的,哪怕是高上一百,決鬥中都能起到不小作用。
對此,加文不以為然。大多數凡骨在效怪面前沒什麼兩樣,就算卡組中放滿【青眼白龍】,沒有用來輔助的魔法陷阱卡,無法賦予怪獸抗性或是用來干擾對手攻勢,只要幾張具備“破壞”能力的效怪怕是就能揚了整個卡組。
自然,這類效怪在早期的遊戲王環境裏罕見無比(否則太破壞遊戲體驗了),不然大家也不會那麼青睞通常怪獸,沒有人是傻子——主要便是各種效怪都可望不可及,難以獲取。不過,這對具備系統的加文而言不是個問題。
儘管系統需要滿足諸多苛刻的條件才能進行抽卡,並且,出卡率異常感人。可是,這是加文獲取超越這個時代的卡牌的唯一途徑。正是因為自身卡組大多是由那些“未來”的卡片構成的,加文才不認為招惹羽蛾有什麼麻煩。
……
當太陽從水平線上升起,得到充分休息的加文一醒來就發現遊戲和城之內身邊多出了兩人,一人是和城之內般的少年,另一位則是名花季少女。“加文君,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你好,我叫本田廣人。”“真崎杏子。”
據遊戲所言,兩人是擔心他們,這才悄悄溜上了船。至於為什麼擔心,這和遊戲參與這場大賽的目的相關。遊戲和其他人不同,並非是為了金錢或是和優秀的決鬥者決鬥才來到游輪上的,他是為了救出自己的爺爺武藤雙六。
原來,幻象公司的老闆“貝卡斯”是位掌握神奇力量的人,能夠通過電視和遊戲進行決鬥,並在遊戲敗北后隔空將雙六的靈魂擄走。貝卡斯告訴遊戲,想要拯救爺爺的唯一辦法就是來到他的“王國”,晉級比賽並戰勝自己。
“加文君相信我說的話嗎?”停下介紹,遊戲好奇地問道。“嗯。”加文點了點頭。他自然相信,更知曉貝卡斯的力量源泉是什麼。雖然加文有些看不上昆蟲羽蛾,但假如讓他自己去面對同為決鬥者的貝卡斯,亦不敢大意。
先前說過,深入這個世界的暗面,可能什麼都能夠發現。其主要原因就是這個世界存在“決鬥怪獸”。而貝卡斯被人譽為“決鬥怪獸之父”,因為他參考古埃及留下的石板遺迹上的怪獸模型,製作出了目前火熱的卡牌遊戲。
即便現今的卡牌遊戲是被創造出來的,卻並不意味着“決鬥怪獸”也是如今才出現的,早在遠古、甚至追溯到這個世界誕生之初,就已經有了“決鬥怪獸”的存在。自然,那時,它們不是這個名字,而是“(決鬥)精靈”。
古代埃及人會使用一種儀式來驅使這些“精靈”對抗天災、敵人,這種儀式便是現今怪獸卡牌遊戲的最初的雛形。如今,某些人依舊能利用卡牌展現出古代儀式的力量,這類人在暗世界裏有着個特殊的名字“黑暗決鬥者”。
“黑暗決鬥者”就如超能力者般,可以通過“黑暗遊戲”創造出諸多不可思議的現象。他們擁有的力量統一被稱作“黑暗力量”,貝卡斯就是“黑暗決鬥者”的一員。早些年間,加文自身也在系統的幫助下掌握了這種力量。
加文十分清楚,無論是貝卡斯還是自己,真正能夠動用的黑暗力量實際上和某人相比都有着天壤之別——那人便是遊戲自己,不,應該說,是隱藏在遊戲體內、以他胸前的那個金字塔狀掛墜作為“媒介”現世的另一個遊戲。
掛墜是雙六贈予遊戲的,原先只是堆碎片,被遊戲拼好后就成了掛墜,於其中沉睡的某個靈魂也在那時附身到了遊戲身上,這就是他的由來。上輩子為了區分,人們稱呼遊戲本人為“表遊戲”,另一個遊戲則為“暗遊戲”。
暗遊戲失去了包括自己名字在內的所有記憶,“原著”前期只表明了他曾是古埃及某任法老,因此又被人們喊作“無名法老王”。當時和貝卡斯對決的也不是表遊戲,而是暗遊戲。一旦對決,暗遊戲就會顯現,替代表遊戲。
而除了加文、遊戲與貝卡斯三人外,此次大賽還有位必須要注意的黑暗決鬥者。加文休息前就發現了那人位於何處,只是避免多事,特意遠離了他的位置。大賽參與者中能和暗遊戲的黑暗力量相提並論的應該就只有那人了。
“加文……嗯,能這樣叫你嗎?”杏子問。“當然。”“遊戲是為了救出他的爺爺,我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才參加比賽的。”“城之內君有妹妹啊?”“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本田說。遊戲等人都愣住了,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啊,她叫靜香。靜香的眼睛天生就有問題,只有德國的某所醫院能治好。來這裏前,我收到了她寄給我的錄像帶,靜香在裏面說‘我真想最後一次看看哥哥的臉啊’。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手術不能繼續再拖下去了。”
“所以城之內君才想着參賽啊。”遊戲明悟道,“因為優勝的話可以獲取大量的賞金。”“是的,這次比賽我一定要獲勝。不過,遊戲,我也會幫你救出爺爺的。”“謝謝你,城之內君。比賽后,你向我們介紹下靜香吧。”
“獲勝嗎?”加文的勝負欲其實並不重,系統發佈的任務沒有強制要求,這也是系統的優點之一。前世他在小說中看過不少那種完成不了任務便直接抹殺宿主的系統,還好自己的系統不同——他可不想人生被系統給牽着走。
遊戲和城之內都有着獲勝的理由,其他決鬥者既然來參賽了,心中就決然沒有不成為“冠軍”的念頭。可是自己呢?加文於捫心自問。他相信除了面對那少數幾個人外,自己必定能輕鬆取勝。這不是他自信過頭,而是事實。
從他上輩子的遊戲環境裏成長起來的決鬥者們,眼界絕不會拘泥於某個時代,無論是誰,對這款遊戲的理解都要遠遠超過“原著”中的人物。只要拿上一副可充分展開的卡組,面對大部分決鬥者,都足以形成“降維打擊”。
而前世的自己為什麼喜歡“遊戲王”,就是因為絞盡腦汁戰勝一個個強敵能夠帶給那個“蘇文”無與倫比的成就感。“果然,決鬥還是獲勝讓我覺得舒服。”想了會兒,加文呢喃道,“那就定個‘小目標’,取得優勝吧。”
“加文你還真是自信啊,不過,就算對手是你們兩個,我也是不會輸的!”站在加文身旁的城之內耳朵好,聽見了他刻意放低、學自某人的“囂張”話語,立刻喊道。“城之內君,加文君,大家一起努力吧。”遊戲鼓勵道。
“是啊,打起精神來,看,快到目的地了!”少女杏子指着前方,提醒幾人。“是座島,那就是貝卡斯的‘王國’嗎?”本田廣人略有些感慨,用整座島嶼充當比賽場地,還是屬於私人的島嶼,國際幻象公司果真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