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正在乎
她想,宇文染本來在去顧言月之前壓根就不愛顧言月,顧言月卻能因為皇后這個名分而得到眾人的尊重,而且還能得到宇文染的愛。這太不公平了。
若是沒有顧言月礙事,也許她現在就已經成了皇后,這樣宇文染對鎮北侯府不敢小覷,也會顧及她的面子,不會對鎮北侯府下手,她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頭疼。
柳煙煙看着到了現在依舊還在不緊不慢的喝着的茶的顧言月,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怨毒。
恰好見着顧言月坐在亭中,那亭中臨近湖水的一面有個階梯,平日裏方便餵魚,或者是湊近些賞荷,頗有文人那般的風雅,只是若是走的近了,也是會有些危險的。
柳煙煙不動聲色的往顧言月身邊靠近幾步,道:“臣妾原本以為娘娘只會做飯,但是今日見過之後臣妾才發現,原來娘娘的茶藝也是極好的,看樣子應該是煮了許久的了吧?只不過臣妾想問問,娘娘煮了那麼多的年茶,自然也是知道些茶水的道理。”
“臣妾想問問,娘娘知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喝起來不會感到苦澀的茶啊?畢竟臣妾怕苦,就連茶水的那一丁點的苦味味兒也是受不了的。”
這句話剛說完,她就“哎呀”驚叫一聲,作勢崴了腳,就往顧言月身上靠。只要她這樣摔過去了,顧言月坐的位置又是靠近湖邊的位置,不管怎麼樣,顧言月都會被她撞進水裏,這樣也好報幾個月前顧言月一腳把自己踹進水裏的仇。
顧言月是什麼人?柳煙煙腦子愚笨,顧言月卻不笨。這點子伎倆,她還不放在眼裏,更何況就這個小伎倆,柳煙煙還不嫌丟人的想要再她面前再玩一次。上次顧言月都沒有中計,這次顧言月又怎麼可能會中計呢?人總不可能會越活越回去吧?這其實不能的吧?
好在在柳煙煙朝自己摔過來的時候,顧言月這一次也是一看見柳煙煙就已經早有所提防了,見柳煙煙摔過來的時候,當即起身提着衣裙往後退了一步,恰好避開了柳煙煙要摔向自己的動作。
柳煙煙因為沒有顧言月的遮擋,她看見顧言月起身的那一刻就徹底的慌了,上次因為大冬天的掉進水裏的那一次已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了。但是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就只聽得“噗通”一聲,水花濺起,柳煙煙再一次的摔進了水裏。
柳煙煙身邊的宮女看見柳煙煙又摔進了水裏“啊呀”一聲驚叫起來,大喊道:“娘娘!娘娘!娘娘!”
顧言月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次她讓宮女們去叫人的時候,甚至還有閑心蹲在湖邊跟柳煙煙聊起了天,“柳妃,本宮覺得你有時間還是要去學一學游泳,你看你每隔一個季節就掉進了水裏。”
“要是每次都找別人來救你,萬一要是哪天趕不上了怎麼辦?所以這人還是要學會自救的,就比如說是這游泳。你現在跟我說要報名的話,我在這邊還能給您發個十二折哦!”
夜深時分,半夜進宮來的大臣已經跟宇文染稟報好了自己要彙報的事,現在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等着宇文染下決定,整個書房就只剩下了宇文染和那個大臣呼吸聲的時候,忽然有人聲傳來,鄭海敲了敲書房的門,說是突然有要事稟告。
一般在宇文染在御書房裏面跟大臣們商議事情的時候,鄭海是絕對不可能來找自己的,肯定這次是出了很嚴重的事,鄭海才會在御書房外面出聲喊自己。
“出什麼事了嗎?”宇文染讓鄭海進來后,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回陛下的話,皇後娘娘又一次把柳妃娘娘推到池塘里去了。”鄭海給宇文染行過禮后道:“具體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只不過現在皇後娘娘被太后扣在了延熹宮裏面,說是不等柳妃娘娘醒來,就不讓皇後娘娘離開。”
“陛下,這哪兒行啊!小公主一到了時辰就要找皇後娘娘哄睡覺,現在馬上眼看着就要到小公主平日上榻睡覺的時辰了,皇後娘娘還被扣在延熹宮裏面啊!”
宇文染先是鬆了口氣,大半夜的鄭海突然往御書房這裏跑,他還以為是宮裏又出現了刺客還是怎麼的。聞言只是顧言月把柳煙煙推下水這事反倒是放下心來,反正又不是沒推過。上次柳煙煙還能活着,這次肯定也是能好好的活着,沒什麼大事的。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顧言月可能會把一個人往湖裏面推兩次的,一定又是柳煙煙招惹了她,只聽他道:“阿月怎麼又會把柳煙煙推到池塘里去?”
鄭海搖了搖頭,“老奴也是不知道的,只不過老奴還聽說,因為柳妃娘娘落水一事,鎮北侯府的人還特意進宮了一趟,這會可能都在延熹宮裏面,就連太后也在……”
“鎮北侯府人現在也在宮裏?”
宇文染一聽就連宮外的鎮北侯府和宮裏已經撕破臉皮里的太后都已經驚動了,這要是還放任顧言月自己解決問題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那個鎮北侯府也是難纏的,道:“他們最喜歡蠻纏,我先去看看。你剛剛跟我稟報的事,等明日下了朝之後,你再獨自來御書房裏面,到時候我再與你細說。”
宇文染心繫顧言月,轉眼就到了延熹宮的宮門口。那宮門口站着的卻是太後身邊的鄧公公,一見到宇文染便是一喜,立馬就迎了上去,笑道:“陛下總算是來了,太後娘娘正在宮裏等着您呢。”
宇文染便讓鄧公公再前頭走,鄭海跟在後面,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鄧公公顧言月有沒有事,“鄧公公,皇后現在如何了?”
“皇後娘娘無事,陛下不用掛心。”鄧公公聽宇文染來這兒延熹宮裏面,第一個問起的就是顧言月,對現在還在那榻上躺着的柳煙煙張口閉嘴都不問,一看便知道宇文染真正在乎的是哪個。便笑言對着宇文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