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
“好,我放開你,可是你不要躲着我好嗎?就讓我遠遠的看着你也好,就看着你,等你原諒我。”
慕青雲最後做出了退讓。
“你如果只想在遠處看着我,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不理你,但是卻沒有拒絕,你看我的權利,畢竟有眼睛長在你自己的身上,不過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
柏雪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雪兒,你能給我說說孩子們嗎的事情嗎?他們應該有一歲多了吧?長得像誰呢?聽清風說是一對龍鳳胎。”
他沒話找話的說著。
“兩個孩子長的都特別像你,冰雪聰明活潑可愛,不過他們知道他們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只有娘親一個人,所以,分外的懂事,有時候懂事得讓人格外的心疼。”
柏雪悠悠地說著。
那這樣的話讓慕輕雲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是啊,在孩子們的心裏,他這個父親早已經去世了,那自己現在回去,怎麼對她說呢?
“孩子,我是你的爹!”
那孩子能問:“我爹不是死了嗎?”
他該怎麼說?因為你的爹想要離婚,想要當將軍,所以假裝自己死了,想要暫時的避開你們,等着我當了將軍再來找你們。
不!不能這樣說,這孩子幼小的心靈裏面,他是一個多麼可恥的人,他有些痛苦的抱着自己的頭坐在桌子邊的小凳子上,高大的身軀此時盡顯頹廢。
“慕將軍,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柏雪不想再看到他了,假裝深情的樣子子,再一次向他下了逐客令。
沐清風雖然想再留下來,不過他也知道,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會給柏雪徒增煩惱。也許更是會讓女性離自己越來越遠。
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這間屋子,往外走,去外面的世界很是廣闊,他卻忽然覺得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可以讓他去漫不經心的向外面走着,外面有人,外面傳來有人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你剛剛看到了嗎?我們的將軍去了,柏雪夫人的宅子,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將軍的事情哪是我們這些小兵可以關注的,你管他們是做什麼去呢?”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將軍?這樣可是有有損人家小婦人的清白,柏夫人這樣好的人不應該受到別人的唾棄,他如此寬廣的心胸,如此純潔的人,怎能忍受那些閑言碎語呢?”
“我相信將軍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或許人家只是過去感謝柏夫人給我們找到了糧糧食了
可是就算將軍再有分寸,別白夫人這樣美好的人也是值得人追逐,更何況我聽說柏夫人是一個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將軍,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單獨去找柏夫人,想要表示感謝,機會多的是,這件事情他確實處理的很欠妥當”
後面的話,慕清明再也不想聽下去了,不過在這個時候單獨過去找他有欠妥當這件事情,他記住了,可是如果不在這時候單獨去找他,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青雲非常痛苦,他轉過身,黑暗向門外走去
腦子裏面不停的閃爍着他們從小長到大,每一個快樂的片段,一起分享一個烤雞蛋,一起在路上奔跑,他給柏雪溫暖溫暖她的手,他叫柏雪讀書,給他講故事,講道理,等等,還有他們一起許諾要一起白頭到老,相互扶持,特別是想到他們澄清的那天晚上,說要生死與共,又想到柏雪說當年的白蛇,在聽到他二號的時候已經死去了,他就痛苦的不能自己
是啊,那時候的雪兒更是多麼的傷心,聽又想起沐清風說過,當時柏雪就昏死了過去,後來好不容易生下了兩個孩子,性情竟然大便了,處事再不是以前那樣的溫婉為手畏腳,反而更加雷厲風行,也更加有主意了,不過聽說只要看到任何一樣東西都要試一試能不能做出一個能吃的東西來?隨便一片樹葉,一個植物都能讓他發現商機,想到這裏,他又痛苦的不能質疑兩個像鐵鎚一樣的拳頭重重地敲自己的頭,自己竟然讓,讓雪兒受了這麼多的苦,他是那麼的嬌弱,就像二月盛開的嬌花一樣,需要人精心的呵護,可是自己卻給他帶來了如此多的苦難,還給他丟下了這麼多的包袱,她不敢想像,如果在當時她真的離去了,自己應該怎麼辦?
如今,對自己雖然絕情,可它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他恨自己也是好的,最少他有表情是心動的,如此一想,他的心竟然又慢慢的活了過來,是啊,只要他是深度的,是活着的自己,哪怕只是遠遠的看着,也是好的,難道自己真的想要一個死去的人嗎?只是想每年在他墳頭去調研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他還不如死去的好
想通了這些,回頭一看,天上的啟明星都亮了,忽然覺得就算天上的星星,你格外的明亮,眼前似乎有了一絲光亮,他不在,覺得世界都黯淡無光,反而有些信息對未來也看到了一些希望
反光柏雪卻在沐清雲走了之後,出奇的平靜,他竟然很快的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看到了那個年幼的柏雪和顏色的穆青雲,他們偷偷的在山林裏面相會清人,手裏拿着幾個飯糰
雪兒,快吃,你餓壞了吧?這是我給你帶的
青雲青雲哥哥,下次不要再給我帶東西了,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年少的木柏雪紅着臉,看着手裏多着的兩個飯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已經有兩頓沒有吃飯了,因為父親的身體不好,母親被逼着做很多的事情,因為自己幫母親做事,所以耽誤了飯點,狠心的奶奶竟然沒有給他們母子二人留飯,父親因為看不下去,偷偷地把碗裏的飯流了下來,也被奶奶倒進了雞草裏面,為了雞
快吃吧,雪兒,等你長大了,我就把你娶回家,再也不會讓你餓肚子了
穆清雲有些心痛的看着他,說著
早晨她從夢中驚醒過來,想起夢裏的種種,特別是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