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張彥右要篡位
陳姑娘傷心至極,眼淚沿着臉頰流下道:“他們說你有了夫人,我一直不相信,我跟你認識了那麼多年,可她才短短兩年,你就喜歡上她了,我不相信。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我以為你遲早會被我感動,可是你卻沒有,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我到底輸在哪裏?”漸漸的陳姑娘變成了聲嘶力竭的痛苦,楚子得道:“師姐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錯了,從始至終我不該出現在師姐的面前。師姐,愛情是沒有辦法預計的,我和你認識的時間的確比和她長,你為我做的也比她多,甚至你會的你懂得,她也不如你,可是就是喜歡她,我和她之間就好像兩塊磁石,無形中彼此吸引着,我現在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師姐,對不起。”說完楚子得便離開了,哪怕陳姑娘苦的再傷心,他離去的腳步也沒有停頓半分,他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金生此時的心跳的飛快,偶然間聽到了這樣的一段表白,金生的心情如陽光般燦爛。“若冰,我先回去了,你就自己先逛逛吧。”腳步輕快的回到了卧房。
打開門,楚子得已經在卧房中等着了。金生一見到他就笑容滿面,楚子得道:“什麼開心的事情,讓你這麼高興,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開心。”金生站在原地先笑了笑隨後跑向楚子得,給他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楚子得順勢抱住金生道:“怎麼了?”金生道:“剛才路過某地,聽到某人的一番告白,甚是開心。”楚子得愣了一下,隨後釋然道:“原來你當時在那啊,現在是否明白我的心了,不再和我生氣了?”金生搖搖頭道:“現在我是原諒你了,心情也好了不少,但我可不保證明日我依舊能像今日這樣原諒你。”
楚子得換了個姿勢,讓金生躺在他的懷中道:“明日我們就回君陵城,王婷婷的事咱們還得回去解決呢,我們可以反擊了。”
金生窩在楚子得的懷中,閉着眼睛特別享受道:“你準備怎麼反擊?”楚子得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金生的背道:“等回去了再告訴你,睡吧。”
第二日金生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馬車上了。這次馬車比之前見到的要跟舒服更溫馨,馬車裏鋪了一層毛茸茸的軟墊,可以光腳踩在上面,軟軟的暖暖的,馬車很大,裏面擺了一張大大的床足夠兩個人躺着,還有茶桌,車壁的抽屜比之前的那個多了很多,裏面似乎放了很多的食物和茶點。馬車行走起來非常穩,可見這輛馬車加粗了車輪。躺在床上,蓋着被子,金生一點都不想起來,裹着被子對楚子得道:“我們到哪了?”楚子得道:“走了沒多久,剛出蓬城。”金生道:“我是怎麼到馬車上的?”楚子得道:“當然是我送你上來的。”金生道:“我困,我要再睡會,到了叫我。”楚子得溫柔一笑道:“好,到了我再叫你。”說完金生就閉眼睡覺了。
也不知為什麼和楚子得在一起,金生的睡眠就特別好,睡着后也不做噩夢,睡的特別香甜。床榻正好放在車簾邊,躺在床上可以看到車外的天空,金生背朝楚子得,睜開眼,看着湛藍的天空陷入了沉思,自己似乎對楚子得越來越依賴了,越來越信任了,不知道他給自己的這份安全感能維持多久。又閉上眼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自從來到這金生似乎要把在二十一世紀熬得夜,缺的覺通通都補回來,睡的特別多。現在黑眼圈都徹底沒有了,面色白皙有光澤,果然天然的睡眠比任何的面膜和護膚品都有用。
馬車在靠近君陵城的時候,金生和楚子得已經行走了四天,君陵城一片戒嚴。入城時士兵都要一一搜查,楚子得和金生不得不夜晚入城,誰叫我們的德王夫婦都是偷偷摸摸離開君陵城到蓬城的呢。夜晚,楚子得帶着金生用輕功三下五除二的就躲開了那些士兵的視線,安全無恙的回到了德王府,緊隨其後的曉詞和楚讓也安然到達。
一到王府,楚子得就叫來曉詩道:“我們不在這幾日發生何事?”曉詩道:“聽說皇宮裏出了大事,張閣老要起兵謀反,現在已經囚禁了皇上和皇后以及皇貴妃。”金生驚道:“謀反?為何?他現在謀反不是自覺墳墓嗎?”楚子得道:“因為林定,我把王婷婷送回王家時,王守成就知道我並不在君陵城,他知道就等同於康王也會知道,而這件事自然是瞞不住張彥右的眼線,當張彥右知道,王婷婷與林定合作,自然是要防着林定的,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控制住林定,日後更難控制,所以便先下手為強了。曉詩,是何原由起的頭?”
曉詩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奴婢覺得應該和媚妃肚裏的孩子有關。”金生眼睛一怔,看着曉詩,曉詩為何突然提到尚未出世的孩子,莫非這孩子已經不在世了,金生大膽猜測道:“媚妃流產了?”曉詩驚訝道:“姑娘怎麼知道,媚妃的確流產了,但不是皇后和皇貴妃娘娘下的手,聽說是皇上,據太醫院的人說當時流出來的都已經是個要成型的胎兒了。皇上是直接到媚妃的宮中,逼着媚妃喝下墮胎藥,並派太醫現場墮胎,直到徹底流乾淨了才離開,這期間皇上正眼都沒有瞧過媚妃,哪怕媚妃痛的叫的撕心裂肺也沒有上前一步關心過她,這個應該就是張彥右謀反的導火索了。”
金生嘆息道:“可惜了一個女子的大好青春年華啊,要是嫁的普通,懷孕了全家都是欣喜的,在夫君的心裏是個寶,擔心磕着碰着都忙不過來,不用提直接殺死肚子裏的孩子了,所以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啊。”突然,金生感覺周圍怨氣深重,楚子得黑着一張臉看着金生,金生急忙改口道:“當然,我們的德王是不會成為他父親這樣的。”說完這句,德王的臉色才稍微明亮了些,金生接着問曉詩道:“那緣善公主、壽安郡主、延王夫婦他們在幹什麼?”曉詩道:“緣善公主被關在了宮中,一時間也無法出來,張閣老派人看守者緣善公主,由於壽安郡主的母親是長公主,所以張閣老在入宮囚禁皇上前就已經派私兵包圍了長公主府,使長公主和壽安郡主也無法前去救援皇上。延王和張姑娘雖然並無人看守,卻進不去皇宮,皇宮現在逢過一門必查,嚴令禁止王爺們入宮。”
金生佩服道:“厲害,這張閣老勇氣可嘉,一把年紀了真的敢做出謀朝篡位一事,不過相比於我們當今聖上帶給我的衝擊,突然覺得他做的這些似乎也沒有什麼,小事一樁。”楚子得調侃道:“要不要我去謀朝篡位,給你弄個皇后噹噹。”金生道:“好呀,當皇后什麼感覺我還是真的很想體會一下呢。”楚子得拿金生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道:“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在外可別這麼講。”金生認真的看着楚子得,隨後莞爾一笑道:“你放心,我不說,剛才是逗你的,相比於當皇后每天看着宮中一模一樣的風景,不如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妃呢,不僅可以到處遊玩,還能擺擺王妃的架子,那樣才美呢。”
楚子得看着金生,默默地把金生剛才說的話一一記在了心中。楚子得道:“現在皇宮中局勢怎樣?朝堂中的大臣們各自做了什麼?”曉詩一臉懵的看着楚子得,她不知道啊。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金生看着要不自己和黑暗融為一體的人,這人應該也是楚子得的暗衛吧,看楚子得問的問題,應該是負責消息一塊的。
暗衛道:“宮裏個人都被囚禁在各自的宮殿中,彼此間無法聯絡,張閣老會定時安排人送吃的喝的,目前沒有人員傷亡,尤其是張四小姐和緣善公主,非常悠閑,如往常般生活着。林定已經入了宮,可以在太醫院隨意行走,並使用太醫院的葯。各位大臣已經兩天沒有上朝了,大家都各自閉門不出,緊鎖門戶,但是這只是表面的,武臣們都在相盡辦法聯絡城外的將士是否可以入城營救,文臣則直接很多,有不怕死的直接聯名上書彈劾張閣老,明知這彈劾書最終進不了皇上的手中,卻還是要做這種以卵擊石的舉動,屬下覺得實在是不明智。”
楚子得點點頭道:“還有什麼是需要告訴我的?”暗衛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金生和曉詩,楚子得道:“沒事,都是自己人,說吧。”暗衛道:“林定似乎在拿活人試藥。”金生道:“他在拿誰試藥?在試什麼葯?”暗衛道:“太醫院的人,不知是何葯,只知道那些喝了葯的人性情暴躁,最終全身漆黑,血干而死。”金生道:“血液在人體內直接乾涸?”暗衛道:“是的,人變黑到血液乾涸,過程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