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瘟疫來臨

第五章 瘟疫來臨

十月初六,大批災民湧入城中。

十月初八朝廷搬下詔令全體官員,開粥蓬施粥,並安排戶部侍郎和驃騎將軍一同前往北部賑災。

十月底南方暴雨已下半月,部分村落已被淹沒。

十一月洪水在南方大面積爆發,處於國家中心的君陵城成了這些災民的唯一希望,北方南方的災民大批大批的流入,攔都攔不住。

十一月十一日瘟疫爆發了,來救濟閣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如今已無落腳之地。

吳婆婆給大家每人發了一個口罩,要求大家白天必須帶着,不可摘下來。瘟疫的爆發沒有人可以預見,就算能預測在它真正到來時,被它的規模和氣勢也震驚了。閣主安排出一塊空院,也就是醫齋,專們安置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並安排固定的大夫在那醫治,除了每天送飯食的,其餘人不可靠近醫齋三丈內。金生的內心是害怕的,她不敢碰那些病人,她害怕被傳染,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閣主在見到金生時對她說道:“你最近就不要出來幫忙了,在房間裏待着,不要亂走動,吃食我會派人送過去,注意防護。”“謝謝閣主”金生說道。金生看了看大堂的眾人,阿剛好像也沒指望她來工作,一個人把所有的活都做了,大家此時都很忙,為了不妨礙到大家,金生回到了幽居閣,將門都關好,燒了熱水,洗了澡,將換下的衣服和口罩也用熱水燙過沖洗過了。

坐在茶桌旁,金生聽着外面嘈雜的救人聲,陷入流入沉思:疫情不管在哪個時代對任一個國家都是致命的一擊,任何人即使擁有滔天的權勢,潑天的富貴,在它的面前不堪一擊。以前疫情來臨,都是帶好口罩,勤洗手消毒的全方位的防疫準備,疫情要是嚴重了,國家也會安排停工停學,居家隔離,禁止流竄。可現在在古代,如今身在這危急之所該如何讓自己不被傳染到呢。

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將金生的思緒拉了回來:“你醒醒啊,你不能離開娘兩啊,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如何活啊,啊-----!嗚...嗚...嗚...”周圍也都是哭泣的聲音,似乎是被這一聲嘶喊感動到了,似乎是被眾人的哭泣觸憾到了,金生哭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聽到這些哭聲就想起了在微博抖音上看到的救災視頻,多少人因為一場瘟疫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為了救人以自己小小的肩膀扛起了所有,一代人接着一代人,前仆後繼,只為了保護身後的那片家園。疫情結束后的安詳生活都是那些人用自己的鮮血守護的,每當回想到這些,金生都會淚流滿面。如今,在醫療條件如此落後的楚國,該如何度過此次危難呢?

“咕嚕嚕,咕嚕嚕”是馬車聲,有很多輛馬車的聲音,金生用幾條手帕系起來當臨時口罩使用,打開大門,來到大堂看熱鬧。只見壽安郡主下馬有條不紊的指揮着讓人將馬車上的藥材一袋一袋的往裏運,對百姓們說到:“各位請放心,我們救濟閣是不會拋棄,不會放棄各位的,我們會盡全力醫治大家的,請各位有序排隊,聽從大夫的安排。”金生真想拍手鼓掌,說這話時壽安郡主身上的威儀全部展現出來了,和那個俏皮可愛的壽安郡主判落兩人,金生真心覺得厲害。見大堂沒有什麼事發生,金生便回房去了。

不知為什麼金生對瘟疫這個事總感覺有點奇怪,她不是對瘟疫如何形成奇怪,而是對救濟閣面對疫情的態度奇怪,總能在事情在下一秒要變嚴重時有人出現來解決此事,而且面對疫情的防備工作也做的特別好,特別的全面。

金生拿起口罩仔細的看了看,着口罩還是三層的,和現代的口罩除了材質上就沒有什麼區別,金生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嚴重懷疑閣主來自現代,口罩是她安排下去準備的,今天又是上官梓出面安撫了百姓,並送來了充足的藥材,上官梓是閣主的親徒弟,事情無論怎麼發展都和閣主脫不了關係。“咚咚咚”送飯的敲門聲打亂了金生的思緒,起身開門拿飯去了,吃過晚飯金生便早早的睡去了。

隔日,金生來到大堂,大家都已經很疲憊了,醫治疫情的藥方也沒研究出來,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亡,有些人的眼中已經出現了絕望。金生來到阿剛跟前說道:“我來吧,你去休息會,抓藥熬藥我還是會的。”“辛苦你了,我去休息下馬上就過來幫你”阿剛一臉倦態的說道。金生拿起扇葯爐的扇子,繼續熬藥,不時的停下去邊上的柜子裏抓藥,另開一個兆接着熬。

就這樣過了7天,大家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轉,每天依舊有大量的流民進入城中,有流言說皇宮中也出現了瘟疫,君陵城到處都是瘟疫,人心惶惶。皇帝緊急下令太醫院和全城的醫館一起想辦法找到醫治方法,並下令刑部主事張大人查出疫情根源。

十二月初五,張大人來到了救濟閣,沒有想到這個張大人居然是個女子,頭髮用白玉冠挽着,身穿一身男兒服,眉毛上挑,殷桃小嘴,鼻樑高挺,皮膚白皙,毫無瑕疵,一身英氣十足。金生想這人要是穿上女裝,所有的男子都可能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金生偷偷用手指戳了戳身旁阿剛小聲問道:“這個張大人是什麼來頭啊?身為女子能做官,有史以來百無先例了吧”阿剛答道:“張大人閨名張錦眠,五年前孤身一人來到這,靠着一身斷案如神的本事得到了皇后和皇帝的青睞,她又是陛下欽定的延王妃,她不似閨閣女兒,最喜這驗屍斷案,且破獲了好多大案,皇上這才破例讓她做個主事,她的故事在街頭巷尾人人皆知,大家把她當神仙一樣的尊崇着。能見到她一面,就算現在去死,我都心甘情願了。”

金生看着阿剛這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對這個張大人更加好奇了,按理說沒有哪個皇帝會讓這樣如神一般的人物存在,即使她是個女的,更別提將她指婚給自己的兒子並如此的重用她。如今楚國並無太子,適齡競爭太子之位的有4人,大皇子懷遠王楚謙,三皇子延王楚子言,四皇子定安王楚子得,六皇子康王楚子珉。六皇子是當今皇後娘娘親生的,可說是太子的最熱人選,三皇子四皇子一母同胞,是皇貴妃所生,四皇子自小身體就不好,從小就在宮外長大,很少回宮。三皇子有勇有謀,愛戴百姓,在百姓中的聲望比六皇子高。這麼一對比,太子之位之爭其實也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之爭。在這樣的形勢下,這張大人的風頭如此之盛,不知是福是禍啊。

張大人來到閣主面前行了一禮,便詢問起疫情的情況:“閣主,如今形勢如何?”“不太好,恐怕要你親自出手了”閣主搖了搖頭答道。金生心裏咯噔了一下,親自出手,難道她還會醫,剛才聽好像是阿剛提到她喜歡驗屍,那她是個法醫,可法醫和醫生還是有區別的啊,可閣主說的話不會錯的,張大人的醫術還在閣主之上。金生得到了一個結論,張錦眠張大人果然生藏不漏,是個寶貝,怪不得皇上如此重用。張錦眠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一個病人的右手脈門上,過了一會又搭在左手上,就這樣經過了幾個病人後,她湊到閣主面前低聲說了什麼,又派了幾個小斯出去了,便讓大家該幹嘛幹嘛去了。

張錦眠和閣主來到花零亭,張錦眠率先開口問道:“所有的法子都試過了嗎?”閣主答道:“試過了,都無效,我也正納悶,尋找根源呢。”張錦眠接着問道:“會不會是毒?”“毒?”閣主仔細思考了下說道,“有這種可能。”“我剛把了他們的脈,奇特的是他們的脈相一致,若是感染瘟疫根據個人身體條件不同,併發症也不會相同,脈相也不可能一致的。所以我猜想會不會是毒,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我們先把他們經常接觸的,吃的喝的都驗一下看看”閣主思索着答道:“好”

不遠處穿着紫色長裙的上官梓叫了聲:“阿眠”向花零亭跑來。“你終於來了”上官梓見到張錦眠后直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張錦眠笑說:“我再不來,怕郡主小姐害怕的哭鼻子”上官梓噘着嘴說道:“才不會呢。”三人在花零亭商談時金生離開了大堂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金生也在想這次的疫情,她親自給這些病人熬過葯,他們的葯都是一樣的連分量都絲毫不差,剛離開大堂時悄悄問過李大夫這些病人的情況,李大夫說他們的癥狀都一樣,金生想自己這幾天一直跟他們近距離接觸並沒有什麼不適,不光自己,救濟閣的大家除了疲倦點,沒有一個人被瘟疫感染了。這怕不是瘟疫是某個大人物精心布的局,不知佈局的是何人,入局的又是何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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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生賴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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