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地方真是來對了
打車來到光宇音樂公司,龍湄晗與光宇老闆已經恭候多時,對餘弦這個才子的重視程度很高。
會面時,餘弦注意到一個細節,光宇老闆同樣姓龍,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並且龍湄晗這個金牌經紀人也在場。
龍不是一個大姓,製作人簽約,一般也不需要一個經紀人在場。之前與龍湄晗接觸時,後者展示出的話語權,明顯不是一個拿到期權股份的金牌經紀人能夠擁有有的。
這就很難不讓餘弦想到什麼,不過問題並不大。
餘弦大致摸清了這個世界流行音樂圈的脈絡,自己有作品,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
實在混不下去,還能直接跑路繼承家產,寫歌寫不出頭就要被逼繼承家裏的雜誌社,真是一個男默女淚的勵志故事。
光宇擬定的合同和電話中許諾的基本一致,餘弦用手機把合同拍了下來發給李父,讓李父參謀了一下。
都是混文藝圈的,個中彎彎繞繞李父也懂一些,觸類旁通嘛。
李父審視許久說合同沒有文字陷阱,各方面條件都很優越,對乙方的限制很寬鬆。
真要找毛病那就是合同期限,這是一份十年的聘用合同,業內這種合同,一般只會簽約3-5年。
餘弦就這一點提出疑問。
笑容可掬的龍老闆細心地解釋說:“因為小弦老師你所展示出的才華,值得我們為您提供一份長期合同。
我們對您很重視,希望能夠和您達成長期且愉快的合作關係。
您隨時可以買斷自己的合同,十年加起來也才100萬,您發揮正常幾首歌就能賺這麼多。
即便是未來您陷入瓶頸、或者暫時靈感枯竭,這份長期合同也能為您提供穩定的收入。”
“你們可真看得起我。”
餘弦笑了笑,拿起簽字筆在乙方後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龍老闆與龍湄晗相視一笑,搞藝術的普遍都有些孤傲,尤其是那些少年天才,恃才傲物是常有的事。
對待這種人,就應該順毛捋。《史記·刺客列傳》有言,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蛐蛐一百萬能交好一位少年天才,那是再賺不過的買賣。
簽約完合同之後,龍老闆聲稱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不方便多陪,就讓龍湄晗帶着小弦老師在公司轉一圈,熟悉一下未來的工作環境吧。
為表達對餘弦的忠實,龍老闆特意說出了和龍湄晗的關係,兩人是兄妹,老闆妹妹陪同,就顯得重視了許多。
龍湄晗領着餘弦大致參觀了一下光宇公司,會見了一下各部門的主要工作人員,告訴大家公司新來了一位金牌製作人,還是非常年輕前途無量的那種,都有點眼色。
大致上就是這麼個意思。
每次龍湄晗帶着餘弦離開一個部門,該部門就會掀起一陣竊竊私語。
“哦,原來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羅金仙啊。”
“聽說連把陳老氣出心臟病的朽木,都能被他捧成新秀榜首。”
“那坨錄製歌曲還要調音的臭狗屎?
這首《如果愛下去》我聽了好多遍,是首好歌,可惜歌手唱功不行。
最後調出來的歌聲,還是跟專業歌手有一些差距。”
“正是因為如此,人家才是金牌製作人啊,那首歌真是誰唱誰火。”
……
其中在三樓、四樓參觀的時間最長,這才是龍大經紀的主場,所有暫時在公司的歌手、練習生,都被喊了出來拜碼頭。
一眾歌手消息都很靈通,早就得知餘弦是公司新聘任的金牌製作人,一個兩個的都很熱情,姿態放的很低。
尤其是那些練習生,熱情到了都有些卑微的程度。
歌手舔金牌製作人,還不是合情合理?
“咱們公司旗下有2名一線歌手,5名二線歌手,19名三線歌手,不入線的新秀、練習生大概一百多名。
歌手不像製作人,多數時候都在跑通告,一年裏待在公司的時間並不多,今天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龍湄晗大致說了一下公司的情況,把餘弦引見給一眾歌手,混一個臉熟。
兗州畢竟不是經濟強州,光宇作為兗州最大的音樂公司之一,旗下也只有寥寥幾名餘弦臉熟的歌手。
長安、吳郡、港城、夷州、櫻州,這五個地方才是音樂、影視從業者最多的地方,光宇只是矮個子裏拔高的,在兗州當地威一下。
餘弦面帶笑容對一位位熱情四溢的歌手點頭示意,碰到眼熟的就閑聊幾句,大多只是點下頭。
還沒正式入職,充其量只能刷下臉,以後有的是接觸的機會。
其中一名叫做徐凱的年輕歌手,要比其他歌手還要更熱情一些,看向餘弦的眼神中甚至有幾分熾熱。
餘弦有些擔憂,離開藝人部門后特意悄聲問龍湄晗:“那個叫徐凱的小子,我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他不會是個gay吧?”
龍湄晗神情有些古怪,懷疑餘弦在暗示什麼,解釋說:“那個就是公司原定的備胎。
我提前通知過他,會盡量請金牌給他製作出道單曲。他應該是仰慕你大羅金仙的威名,所以看你的眼神才有些熱忱。”
餘弦輕舒一口氣,原來只是饞我的才華,這就沒問題了。
龍大經紀又悄聲暗示餘弦一句:“當然,如果你希望他是,我會盡量勸說他。
把握不是很大,最多只有五成,而且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腐眼看人基!
餘弦慌忙擺手,說:“千萬別,我性取向很正常。”
“那真是可惜了。”龍大經紀嘆一口氣,神情中帶有些微的失望。
參觀完一圈,餘弦也就沒了性質,還是回家打遊戲更自在,龍湄晗送佛送到西,開着車把餘弦送回了家。
關上車門之前,龍湄晗又特意叮囑餘弦一句:“你每個自然周要在公司刷夠40個工時,朝八晚五中午一小時吃飯時間,周末雙休。
明天是工作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第一天上班千萬別遲到。”
“朝八晚五怎麼可能遲到,可別小看了我的職業操守。”餘弦排着胸膛做出了男子漢的保證。
當晚,餘弦又與二姐聯機打遊戲,一直熬到了三點多鐘,第二天起床時已經8點40了。
這個時候再怎麼趕也肯定會遲到,餘弦索性破罐子破摔,按照往常的節奏洗漱吃早飯。
最終在上午9點半順利抵達公司,坐電梯上七樓打卡時才發現,打卡機根本沒有收錄自己的信息。
心生疑惑的餘弦拉來一名路過的員工,詢問道:“我的工作證刷不了打卡機,去哪裏補錄信息?”
路過員工瞅一眼餘弦的工作證,認出是公司新來的金牌製作人,解釋說:“余製作,像你這種金牌製作人,工卡信息一向是不錄入打卡系統的。
萬一哪天您早上起來突然有了靈感,在家推敲曲子細節入了迷,忽視時間的流逝是很正常的事情。”
餘弦緩緩點頭,這公司太人性化了,但是總感覺又有哪裏不對。
視線偶然間掃過金牌製作人的辦公位,空無一人,那個被二姐氣出心臟病的金牌經紀人陳裕並不在那裏。
“咱們公司一共有幾個金牌製作人?”餘弦問。
“算上您,一共三個。”
“他們平時幾點上班?”
“基本都是十點,小弦老師,您來的可真早,咱七樓的模範員工非您莫屬。”員工由衷地恭維一句。
餘弦放過員工走到自己的辦公位坐下,心中感慨萬千,這地方真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