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尾田懂個鎚子火影
此刻佐助的腦海中，是自己的父親與母親臨死前的畫面。
“鼬，最後答應我...佐助，就拜託你了。”
“別害怕，這是你選擇的道路...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只有一瞬間。”
“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接着，便是鼬揮刀結束兩人生命的畫面。
“噠...噠...”
父母的鮮血，伴隨着鼬的淚水，彷彿真的就在佐助的身前滴落一般。
嘩！
這讓他猛地從課桌前抬起了腦袋。
從7歲那年，佐助便背負着一族人的仇恨，獨自生活。
往日一切的美好與夢想也完全消失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殺死那個男人的執念。
殺死自己曾今最愛的哥哥！
現在卻突然告訴他，鼬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他？
強烈的情感刺激，如一柄巨錘，不斷在他的腦中敲砸着。
眼眶處更是無比的刺疼與發熱，讓他痛苦的捂住眼睛。
“啊啊啊...!”
佐助身體開始顫抖，後背不自覺朝後方傾斜，就連面容都變得猙獰起來。
那雙猩紅而妖異的眼眸中，唯一的勾玉，開始轉動起來，幅度不斷加大...
然而朝着周圍膨脹，分割...
...
咻...！
等到轉動停止，佐助喘着粗氣，張開了手掌。
此刻他的寫輪眼中，已經多出了兩道新的勾玉。
三勾玉·寫輪眼！
靠着強大的情感刺激，外加吞噬了異域靈魂所獲得的澎湃靈魂之力，讓佐助的寫輪眼成功達到了普通寫輪眼的極限。
“...”
一行淚水，緩緩從他那猩紅的眼角處落下。
所幸，此刻距離放學都過去半小時了，教室內空無一人。
沒有人注意到佐助現在的模樣。
...
...
黃昏中。
佐助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臨近飯點，大街上來來往往。
不少都是大人牽着孩童回家的畫面，已經孤身一人生活五年的佐助，今天是第一次認真的看着往來的人群。
平淡，而溫馨。
而他的腦海中，還在消化着李湯姆留下來的所有記憶片段。
如果換做是一個成年人，或許還會對這莫名奇妙的記憶產生懷疑。
只有12歲的佐助，卻是很快的接收下來。
但12歲的他，心智也遠比大多數人要堅強得多。
佐助很快便強行把傷感之意暫且擱下，飛速瀏覽着與自己相關劇情。
第七班，中忍考試，大蛇丸...
鷹小隊，團藏，五影會談，忍界四戰，大筒木輝夜...
還有與鼬的三次碰面...
自己的內心，從最開始的感受溫暖，打開心房，建立羈絆。
只是這個狀態還未持續多久，便逐漸墮入黑暗，迷惘，不惜化身惡魔。
再到堅定信念，企圖革命，卻被鳴人所阻止，最後成為了他的支撐之影。
“呼...”
佐助忍不住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大氣，這麼長的劇情，確實是需要好好消化的。
他稍稍抬起腦袋朝着遠處看去，那裏是歷代火影雕塑的岩壁。
說實話，佐助有些理解不來原著中自己的做法。
前半段的黑化行為倒還算有點共鳴，但後半段，他理解不來。
因為現在的他沒有親身經歷前面的一切，甚至連記憶的原主人李湯姆都沒經歷過這些。
這段記憶，是沒有情感的。
這就彷彿是在瀏覽着別人的人生，熟悉中，又帶着幾分陌生與隔閡。
如果讓現在的佐助做出選擇，他覺得自己並不會走上相同的道路。
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不會改變，但此刻的佐助，已經隱隱有了一條新的道路...
“變強，強大到足以擊敗所有強敵。”
佐助握緊了拳頭。
無論是曉組織，還是後面的帶土，斑，大筒木輝夜，甚至是其他白化病外星人...都不是善茬。
至於最後要不要繼續走上支撐之影的道路...
說實話，他並不認同“自己”，甚至鳴人的道路。
鳴人的想法太過理想化，或許是還接受到了部分李湯姆的額外記憶，也讓佐助知道了一句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要有人的存在，戰爭便永遠不會結束。
鳴人口中的互相理解，共創太平，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或許經歷過四戰的人還能互相理解，放下爭鬥，那沒經歷過的人呢？
他們的後代呢？
只要人類還存在着，戰爭，便永遠不會消失。
至於“自己”的道路...
佐助反而還更認同一點。
把自己塑造成全世界的敵人，接受所有人的恨意，這樣人類便會放下互相的仇恨，轉而一致對外。
一如極端恐怖分子宇智波帶土發動忍界四戰，卻也讓五個國家的所有人，握手言和，成就了曾今無法想像的忍者聯軍。
但這件事卻有兩個致命弱點。
一是不能有羈絆，那個“自己”到最後都沒有能斬斷。
二是自己要獲得永生永恆的力量，否則這樣的日子撐死也就只能持續百年。
化身惡魔，讓無數人陷入對自己的恐懼....
就為了百年的和平？
知道一切，又能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看待。
以一個尚未沉入黑暗的孩童姿態看待，佐助得出了一個不太相同的道路。
...
“我要變得更強，強大到足以擊敗所有的強敵...”
“強大到足以從一切抽身而出，不會被任何人所掣肘...”
“至於未來，那是未來的人類要去爭取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十二歲的佐助，第一次發出了一陣感慨。
模樣，竟如一個七十歲的老爺爺般。
以第三視角將一切劇情都瀏覽了一遍，佐助心中甚至突然生出了一種看淡一切，就地養老的衝動。
“還有，鼬...”
想到這，佐助暗暗握緊了拳頭，腦海中思緒萬千。
“這一次，我該如何面對你...？”
說到底，李湯姆記憶中的火影，不過只是一個被創作出來的漫畫。
但對他而言，卻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這個世界，可不能用簡單的漫畫二字來形容，劇情也不是萬能的。
“火影的作者就是叫尾田嗎？哼，不過只是一個畫漫畫的，懂個鎚子的火影。”
想到這，佐助忍不住冷哼道。
似乎是吃了對方的靈魂，佐助的靈魂也隨之被污染了般，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點神秘的東方特色。
那麼接下來，便是第一步。
變強！
強大到足以抗衡一切，才能從這一切中抽身而出。
原著中的自己尚且能成為忍界最強之一。
現在有了先知先覺的他，以及強大的靈魂之力，能達到的高度，只會更高！
邊走着，佐助也在邊思考着未來的計劃。
明天就是畢業考試了，然後是第七班...
...
“咔...”
這時候，不遠處的高台，突然傳來了動靜。
佐助的腦袋也跟着抬起。
依舊是火影岩的位置，只是此刻，卻多出了什麼。
那是一個金髮少年，年齡與他相仿，腰上正繫着一條麻繩，手裏則提着油漆桶與刷子。
他正在四代目的火影岩上盡情創作着。
“鳴人，呵呵...”
見狀，佐助忍不住孝出了聲。
計劃，逐漸在腦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