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學院的鑄造間
搖了搖頭，范可大師苦笑着道:“不成，絕對不成。這種石頭蘊涵著奇妙的能量，只有這種能量，才可以激發這個陣法，其他能量是不成的。”
撓了撓頭，莫羽無奈的道:“那好吧，實在不成的話，只能雇傭一個團隊，幫咱們運一些過來了。不過我個人認為，最好還是尋找一下替代品，這很重要，畢....咱們不能總是去運這種石頭吧。”
聽到莫羽的話，范可皺了皺眉頭道:
“這恐怕不成，我已經試過了，而且繼續研究這個的話，肯定非常耗費時間，而且...就算可以找到替代材料，那也必須去購買或尋找吧，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使用這個呢。
使用這種材料的好處還是很多的，這種材料，在奧麥城快礦脈的旁邊那塊峽谷內到處都是，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且還不需要花一分錢，為了方便運輸，甚至可以將這些石塊磨成粉末，運送過來后，再使用一些膠合物，將之凝固成形。面對范可的意見，莫羽思索了一下，隨後斷然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研究方面的東西，還是交由范可來決定好了。
思索間，范可突然面色沉重的對着莫羽道:“還有個嚴重的問題，我們....沒有錢。”
“額....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
“咱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兩人一時間癱倒在地，沒錢啊，怎麼辦呢？先別說范可學長，現在有多少資金，現在莫羽和蘇勤的資金加起來也只有28金幣了，這28個金幣還是他們五年間，打工斷斷續續的攢下來的，去那麼遠的地方開採東西，出行費，開採費，住宿費，還有種種費用。
莫羽看向范可，腦子裏好像在想着什麼：“話說，范可學長學院裏有沒有什麼，可以地方打工之類的？”
范可右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沒有了.......，不過學校有個鍛造間，常年缺人....”
“太好了!”莫羽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要知道，莫羽在矮人村，就天天在那裏跟着村長學習鑄造，對於這方面，學院裏的學員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精通了。而矮人的鍛造術又是數一數二的，學院裏鍛造間缺人，簡直是為莫羽量身定做的一樣。
范可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上下打量着莫羽，雖然說莫羽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但是他的瘦小的身材怎麼看也揮舞不動鍛造間那幾十斤重的鎚子，觀察片刻后，對莫羽說道：“你該......不會去學院鍛造間吧.....，我提醒一下你，雖然那邊的老師人是挺好，但是你知道嗎，在學院裏那些老師的身份比學員還低，我建議你還是別過去了....而且你這身板....”
“嘿，你放心吧，別看我這麼瘦，其實我也是鐵匠出身的。”莫羽拿起腰間那把鎚子，上下揮動，證明自己是一塊鑄造的料。
“哎，好吧好吧，現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那兩套陣法，我明天給你。”
揮手告別後，莫羽走出了地下室，推開小木屋的門，外邊已經是一片夜色，皎潔的月光已經照在了寬厚大地上，草叢裏的螢火蟲，一隻兩隻的也緩緩飄動。
“一會的功夫就晚上了呀，時間過的好快”嘴裏念叨着，莫羽順着大路邊上的大理石台階，一步一步的朝山林里的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早，范可便將一小袋石頭交給了莫羽，同時還將一張紙條和一把尺子交給了莫羽。紙條上記錄的是各種參數，而尺子則是用來測量用的。
背熟了紙上的參數后，莫羽隨手將紙條燒了，要知道...雖然研究出這個陣法很難。不但需要大量的時間，精力，還需要非常強的觀察力和好奇心，最後還需要一些運氣，才可以研究出來。如果偶然間被別人發現范可研究了這麼久的東西，並且盜用，那真是個無法想像的事情。可是想要學會擺陣，卻只要一小會的功夫。
之後，在莫羽的提醒下，范可將所有的石塊都磨成了粉末，然後混雜在若干種物質中，凝固成型，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想分析，恐怕也很難分析出到底是什麼材料所制的了。
而莫羽今天下午上完課，便把第二套陣法和列陣的位置與精度給的蘇勤，交代完后，就跑去了昨天范可所說的學院裏的鍛造間。
來到鍛造間，莫羽直接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在任何鍛造間都是如此，當然，莫羽在矮人村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破舊的鍛造間溫度要比這裏低的多。
一進門，就是一片開闊的大廳大廳右邊，懸挂着各種各樣打造好的鐵器，這裏可不只是有農具了，更多的是各種盔甲、武器。畢竟，在這個世界高階脈師只是少數人，武器還是需要的。而武器的價格也
自然要比農具高的多。這些鍛造好的武器和農具，應該是學院對學生的訓練，還有學院裏的農民，按要求製作的。
看到這些武器，莫羽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矮人村跟着村長學習鑄造的時候，矮人鍛造術屬實厲害，但是因為有仇敵在外，武器的販賣也就被打消了。所以矮人族一直隱居在蘭東大森林。
但是如果，莫羽運用矮人鍛造術在這裏也開一個製造鍛造工廠，會有怎樣的收入呢?
“小傢伙，你來這裏幹什麼。快出去，這裏危險。”正在莫羽思索之間，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看時，之間一個暴露着上身的彪形大漢正看着自己，黝黑的皮膚下肌肉塊塊隆起，看上去極為結實手中握着一柄大號鑄造錘，額頭上全是汗水。
“老師，您好。我是想來問問這裏需不需要學徒工。”莫羽聲音清脆，儘管鐵匠鋪里儘是敲擊鋼鐵的聲音，但還是被每個人都清晰的聽到了。
大部分鐵匠手上的活兒都停了下來，看着莫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其實鐵匠算是最低賤的職業之一，在學院裏，鑄造間裏鐵匠的身份，甚至有的比學員還低。這裏的老師是出身窮苦的人，依靠力量和手藝吃飯，外貌雖然粗獷，但大都極為善良。
之前說話的那大漢上下打量了莫羽幾眼，道:“小朋友，不要鬧了，快走吧，這裏不安全。你這身打扮像是做鐵匠的樣子么?何況，我們這裏也不招收你這麼小的學徒工。你恐怕連鑄造錘也拿不起來吧哈哈。”
莫羽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整潔乾淨的鉛灰色的校服，是啊，穿成這樣怎麼當鐵匠。
“對不起，大叔，我待會兒來。”說完，他轉身就向外跑去。鑄造間距離宿舍很近，也在山腳下的一塊空地上。當莫羽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他原本的衣服，一身灰色勁裝，還多套了一件鑄造時的護具。
一進門，莫羽也不找別人，又找上了之前那位大漢，“老師，您看我這樣可以當學徒了么?”
那名大漢老師，看到莫羽這一身，頓時愣了一下：“小傢伙，你不是拿我開心吧。”
莫羽老實的道:“當然不是，大叔，是這樣的。我是來自一個小村落的傢伙，現在在這裏讀書，當然，學費不是我自己付，是有個村長的一個熟人幫我服的。所以我現在想賺點生活費，我每天下午都有時間，我們全村都靠鑄造吃飯，從小我就和村長學習鑄造，想來您這裏混碗飯吃。”
聽了莫羽的話，大漢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都是窮苦出身，心中頓時大感同情，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在莫庫誓勒學院上學，大漢索姓道：“好吧。你要是願意來，那就來吧。給我們算是打打雜，端茶遞水的你總能做吧。不過，工資可不會太高，怎麼樣?”
“老師，你別看我這麼瘦，其實我很有力氣的，你那塊鑄造錘我都揮得動。我鍛造生鐵完全沒問題。”莫羽用手指了指，大漢放在鑄造台上的一把巨型大鎚。
那名大漢哈哈大笑起來：“小傢伙，我看你能拿起你腰間那塊鎚子就很不錯了，不用逞強。”轉身對旁邊的大漢們說道：“兄弟們，我們新來的小夥計說他也能鑄造你們信不信?”
鐵匠們也頓時鬨笑起來，莫羽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樣子，雖然身體上的肌肉線條還是有一點的，但是從外表看，誰能相信他會鑄造。而且那位老師放在鍛造台上的鎚子，有黑鐵精打造，重達兩百斤。個頭也比莫羽腰間那塊鑄造錘要大出不少。
大漢停下手裏的活兒，把鑄造錘拄在地面上，“這樣吧，你能拿得起我這把鎚子，我就相信你。”
說著，把錘柄遞給莫羽。因為鎚頭與地面接觸着，他也不怕莫羽拿不動會砸到。
“老師，你是在給這塊生鐵祛除雜質吧。我就來幫你完成它好了”
從大漢手中接過鑄造錘的錘柄，此時，他又成了整個鍛造間的焦點，眾鐵匠看着他，都是一臉好笑的樣子。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莫羽已經將那柄鑄造錘舉了起來，而且是從身前平舉而起。
這個鑄造錘比普通鑄造錘重了三層不止，鑄造錘一離地，莫羽就有了判斷。雖然重了些，但是有着在矮人村打下的基礎，加上體內靈力的支持，莫羽已經把兩百斤重的烏黑鐵鎚高高舉起。
眼看着唐三將鑄造錘緩緩舉起大漢也是瞪大了眼睛，讚歎一聲：“好力氣，不愧是我們鐵匠的兒子。”
莫羽熟練的拉起風箱，雙目灼灼的盯視着爐子上的生鐵，吐氣開聲，猛的將兩百斤重的鑄造錘掄了起來。
體內靈力運轉，腳掌緊扣地面，小腿驟然發力力量上傳，莫羽身體半轉，巨大的鑄造錘在空中斜斜的掄了個整圓重重的擊在了那塊生鐵之上。噹啷一聲大響，已經令所有鐵匠的笑容變成了驚愕，緊接着，隨着鐵鎚的反彈，莫羽一個快速的轉身，手中鐵鎚再次掄起，又是一聲巨響，鐵鎚比先前更重的落在了燒紅的生鐵上。
“老師，麻煩幫我拉風箱。溫度不夠。”莫羽快速的說了一句，他的第三錘又已經掄了起來。這一次，鑄造錘去勢更急，帶起嗚嗚風聲。
那位老師也是老鐵匠了，自然明白溫度不夠的後果，趕忙蹲在一旁，拉起了風箱。
他一邊全力拉動着風箱，一邊緊緊的盯視着掄捶的莫羽，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
其他鐵匠都知道他的鎚子有多重，自然知道連續敲擊的困難。尤其是像莫羽這樣一錘重過一錘，像這樣子的錘法極其耗費體力，而且要有精準的把控力，稍有不慎，可能會被鎚子帶出去的力，戴到手腕脫臼。而那名老師以這種錘法，最多也只能回到四十八錘，而莫羽已經敲完了第四錘，正在準備第五錘。
不知過了許久，噹啷，最後一次敲擊完成，莫羽帶着鑄造錘原地連轉兩圈，化解了鎚子上的衝力，大鎚鎚頭向下,重新落在了地面.上，令鐵匠鋪和鐵匠們的心同時震撼了一下。
五十一捶，整整五十一錘持續不斷的敲擊，之前石三所鍛造的那塊生鐵形狀絲毫未變，但卻整體縮小了一圈。
莫羽做到的這些，這名老師自問也能做到，但卻需要但是以這種錘法也要耗費好多的體力。而莫羽現在只是微微出汗，絲毫沒有力竭的表現。
莫羽用手掃了掃額頭的微汗，微笑地問道以前震驚了半天的老師：“怎麼樣老師，我可以留下來了嗎？”
從震驚中緩過：“啊哈，蛤可以可以，我每天給你四個銀幣怎麼樣？”
“四個銀幣？會不會太多了。”莫羽問道。
那名老師連忙擺手：“不不不，像你這麼有技術的，四個銀幣都屈才了，只是我們鍛造間沒有那麼高的經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鐵興，是這個鑄造間的負責老師。”
“我叫莫羽，是..是編外十五班的學生。”莫羽停頓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所在的班級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