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千年不滅蚩尤魂
“怎麼？”見段雲飛似乎想起什麼，楊楓聞聲回頭看向他，目露詢問之色。
“貌似…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我收走了！”
“收走？”
楊楓眉頭一蹙，道：“你不是說沒拿他們什麼東西嘛？”
“是啊，我是沒拿啊！”段雲飛甩了甩頭，苦笑道：“可是這會兒仔細想起來，那玩意兒似乎還真的就是從那兩個巫族小子身上跑出來的。”
“跑出來的？”楊楓聞言一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道氣！”
“一道氣？”
楊楓愕然，“一道氣？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段雲飛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我身體裏，當日剛發現的時候着實還把我嚇了一條，莫名其妙的體內就多出了一道外來能量，這可是很危險的事。”
“那現在呢？”
“還在啊，就在我的奇經八脈內遊走呢！”
“……”
“你不是說很危險嗎？”楊楓擦汗，看着段雲飛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禁很是無語。
“嘿！”
段雲飛笑了笑，道：“說的不錯，一般情況下確實是很危險的事。不過後來在我試圖將這道清氣排除體外的時候卻感覺很是棘手，那玩意兒滑溜的很，不管我使什麼手段都拿它沒辦法，之後我見它似乎也沒對我造成什麼不適，就索性一直拖着沒去管它。”
“那怎麼行，沒搞清楚什麼東西，總歸是個隱患！”楊楓提醒道。
“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段雲飛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一段時間過去，我幾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每次入定打坐之時都能感受到經脈之中的那一絲淡淡的涼意，漸漸的，我發現這道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清氣居然在潛移默化之下助我煉體！”
“幫你煉體？”楊楓訝然，呵呵笑道：“還有這種好事，看來這道氣不簡單啊！”
“師弟說的不錯！”
段雲飛點了點頭，臉上也是露出几絲笑意。
“事實上我曾今也有試圖將它煉化，可惜人家脾氣還很大，鳥都不鳥我，自顧自的在筋脈中流走，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稍微能和它溝通溝通！”
“不管怎麼樣，現在沒什麼大問題就好，但還是要弄清楚，一道莫名的清氣，現在沒事保不準以後一直都無礙，畢竟是未知的東西！”楊楓心下略松，不過還是出言提醒。
“師弟所言極是，為兄自會小心，而且如今我也已經能稍稍的控制那到清氣的流動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料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段雲飛點頭說道。言罷只見他微微閉目片刻，接着輕輕伸出右手，五指向天，伴隨着他一聲低喝，一縷玄青色的氣體頓時透掌而出，在他的掌心盤旋不止。
“就是這個東西？”
見段雲飛頷首，楊楓眼中露出奇異之色，挪了挪身子，俯身仔細看去。
卻見這道玄青色的清氣長短不過一寸，暴露在空氣下若隱若現，在段雲飛的掌心之上以極快的速度來回穿梭遊動着，時不時的想要衝回沒入手掌，不過想是由於此刻段雲飛全力控制的原因，一直沒有成功。
雖然它看起來似乎有些暴躁不安，但其散發出的那淡淡的氣息卻讓人感覺很是清新，楊楓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呼…好舒服啊…”
楊楓閉目略作感受，然而他話音還未落地，突然雙眉一凝，在他的意識里，泥丸宮中的蒼龍魂魄似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陡然扭動身軀，仰天發出一聲咆哮，陣陣龍吟聲中透出一股子暴戾之氣；緊接着腦中浮現出了一連串斷斷續續的畫面：
畫面中，那濃濃的蠻荒氣息鋪天蓋地！無數強大的修鍊者兩兩之間相互廝殺，恍如走火入魔一般，根本不看來人，遇上就打，碰上就殺，瘋狂的揮舞着兵器，傾灑着法力，各中神通秘術層出不窮，瀰漫在整個天地；其中有兩人尤為顯眼，一人手持黃金巨劍，氣息鼓盪之下，所向披靡；而另一人更是勇猛無敵，其生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每踏出一步都將大地踩得晃動不已；戰場上，喊殺之聲震動蒼穹，血腥之氣駭浪滔天，堪比修羅地獄，那翻騰的戾氣將頭頂整片青冥都染上了一層猙獰的血色…
猛的睜開雙眼，不過短短兩個彈指間的功夫，楊楓卻已是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臟也是‘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師弟！你…”段雲飛一驚，沒想到楊楓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刻便突然發生變故，連忙將那清氣一收，一臉擔心之色。
“…呼…”
少頃，楊楓漸漸平復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心悸之色，眉頭緊蹙，一臉的凝重。
“師弟，怎麼回事？你剛才怎麼了？”見前者恢復過來，段雲飛忙開口問道。
然而楊楓卻緩緩搖了搖頭，只顧自己低聲喃喃：“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
如此看的段雲飛更是着急，“師弟…臭小子…”
沉思良久，楊楓這才抬頭看向幾乎快要抓狂的段雲飛，問道：“師兄，這道清氣就是你從那兩個古巫族的後輩身上收來的東西？”
“應該是吧，以前我一直沒注意，也沒想到會是那兩個小子的東西，只是方才被你這麼一提醒，細想之下似乎當初確實有一道微弱氣息從他們身上射出，想來應該是了！”
段雲飛點了點頭說道，旋即又開始追問楊楓先前的異常反應，“師弟，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這道清氣有問題？”他深知自己這個小師弟雖然年齡小，但是涉及到一些古老的奇異玩意兒還真沒他知道的多，畢竟楊楓兩年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閱讀各種古籍道書，那可不是純粹浪費時間而已。
“這麼看來，古巫族想要取回的，應該就是這道清氣無疑了？”楊楓微微頷首。見段飛又要開口詢問，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次師兄你算是賺大了！”
“怎麼說？”
“剛才師兄將那道莫名清氣逼出體外，原本我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後來想是我的魂魄由於東方蒼龍入體的緣故，變得很是敏銳，那一瞬它讓我感受了這道清氣當年形成過程的幾個片段，雖然不是很明確，但經此一提，倒讓我想起了往日在古書上看到過的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你倒是快說啊！”眼看着楊楓一副老神在在樣子，段雲飛心下更是焦躁不已。
“是精氣！”楊楓頗有些肯定的說道。
“精氣？”
段雲飛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精氣，他自然知道什麼精氣，精氣是萬物之本，某種意義來說也是一種本源。《素問?金匱真言論》中亦有提到：夫精者，生之本也！
凡人口中也常說‘精氣神，精氣神’，‘精’乃是一個人最根本的東西，也是最本源，最精華的東西。是以精氣失，則命休矣！
“不錯，確實是一道精氣，而且它不是普通的精氣，來頭還很大！”楊楓嘿嘿一笑說道。
“哦？”段雲飛一聽來頭還很大，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這個師弟，靜待下文。
楊楓見狀也不在賣關子，笑道：“師兄運氣不錯，這應該是一條蚩尤精氣，放到如今的修行界，那可是要讓無數人瘋狂的寶貝！”
“你說什麼？”
楊楓語氣波瀾不驚，卻把段雲飛真正給驚住了，“你…是說蚩尤精氣？確定？”
楊楓聞言點了點頭，聳了聳肩，道：“應該不會錯了，這道精氣雖然已經極其微弱，但是剛才被我的蒼龍魂魄的氣機牽引，讓我驚鴻一瞥的看到了一些畫面，看那情況應該就是上古之時的逐鹿大戰，蚩尤被黃帝斬殺，只余幾縷精氣飄散在天地之間，沒想到竟能延存至今，上古大神通者果真是深不可測！”
對於楊楓的感嘆，段雲飛已經無心去管了，此刻他卻是已經被狂喜包圍，沒想到自己隨手幹掉兩個小人物身上居然揣有這麼逆天的寶貝，真是活該他們被殺。
眼看着段雲飛滿臉喜色，楊楓翻了個白眼，很不適宜的給他潑了兩盆冷水，“我說師兄啊，你也忒沒有形象了，看把你樂的。這可是蚩尤精氣，即使如今已經數千年過去了，但它也不是那麼好消化的，其中還殘存有少量蚩尤當年留下的戾氣，需要千萬小心！
“無妨，無妨，既然都落到我手上了，哪裏還能讓它翻出什麼大浪！”段雲飛聞言毫不在意。
“還有…”
頓了頓，楊楓見段雲飛依然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師兄，別忘了你如今還身中巫族咒術……”
“……”
“靠…”段雲飛聞言一愣，頓時笑容一斂，改而是一臉的怨念，“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尼瑪的！”
“誒…”
楊楓同樣也是一嘆，搖了搖頭，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轉身剛想繼續吃飯，突然輕咦一聲，轉頭望向窗外，不禁一陣愕然。與此同時段雲飛也抬頭看去，同樣是一臉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