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鵝城
“搞定。”回到車上,陳勝對兩女笑道。
這次是真的搞定了,有資歷和勢力整合青幫的大佬都死了。
青幫的分裂已成定局,互相火併,爭搶地盤才是主流,沒誰會關心陳勝他們的去向。
報仇?
上一個這麼乾的王先生,已經就地火化了。
知道陳勝不好惹,又跑出了上海,沒有直接利益衝突,誰會自討苦吃?
“開車吧,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把文玉的傷養好,蘇州就不錯。可惜紅姐死了,不然去找新姐夫也有個照應。”擺脫麻煩,陳勝感覺輕鬆了很多,樂呵呵道。
見到王先生身死,小六最後的心結也解開了,聞言白了陳勝一眼,道:“我可不會開車,以前出門都是司機開的。”
“不是,咱們三個就你混過上流社會,連開車都沒學會嗎?”陳勝抱怨道。
“你也說是上流社會了,有人伺候,幹嘛還要自己學?”小六反駁道:“說這麼多,既然自己不會開,為什麼還要把司機打死。”
文玉靠着椅背,含笑聽兩人鬥嘴,覺得以後的日子大概會很熱鬧。
“誰說我不會開了,我只是開不慣手動擋而已。”陳勝上大學時犯懶沒考駕照,畢業直接進了主神空間,在任務世界倒是當碰碰車開過幾次。
坐到駕駛位,沒發現安全帶,陳勝想到這玩意好像還沒問世,缺錢的話,搞個安全帶專利能不能發家?
貌似沒什麼搞頭,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檔口,安全駕駛這種事誰在意。
好不容易發動汽車,正要出發,陳勝忽然想起,好像把程千鈞和劉三給忘了,算了,不重要。
又不是第一次溜號,他們應該能習慣。
程千鈞:“......”
劉三:“......”
晨光之中,汽車一竄一竄的向前行駛。
“喂,你到底會不會開,能不能開穩點?”
“不懂就不要亂說,這車我第一次開,肯定要磨合一下嘛,熟悉熟悉就好了。”
......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從此過,留下...”幾個戴着牌九頭套的土匪攔在路中間。
噠噠噠噠噠
陳勝熟練的搖下車窗,開槍掃射,完事一邊開門下車,一邊對兩女道:“咱們是進了土匪窩了嗎,這都第幾波了?”
“是啊,土匪死的老慘了,話都不給人家說完。”小六回道。
“喂,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說話的語氣嗎?”
“那麻煩救命恩人,把瞄在我胸口的目光收一收。”
“語氣什麼的,其實都無所謂...”陳勝小聲嘀咕着下了車。
翻了翻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如今有了王先生那裏弄來的錢,一些零碎陳勝已經看不上眼。
把土匪的槍收到個人空間,過程沒瞞着兩女,路上陳勝就拿出過酒肉和冒着熱氣的肉包子。
這種神異手段,自然會引起兩女好奇,只是陳勝不願多說,她們也就默契的沒有追問。
此時封建迷信還是很有市場的,神仙鬼怪沒人見過,但傳聞不絕。
陳勝這一手納物的本事雖然神異,但是沒到摧毀兩女三觀的程度,屬於十分好奇,但能夠接受的層次。
就像現代人見到智能機械人,驚訝於科技發展,但也就驚訝一下,生活依舊。不會想着自己也造一台,那根本不現實。
把屍體拖到路邊,正巧發現不遠處立着一塊碑。
陳勝以為是路牌界碑類的東西,就上前打算看看這是什麼地界。
把碑上藤曼扯掉,發現居然是塊木製墓碑,風吹雨淋有些年頭,墓碑腐爛的厲害。
碑文依稀還能辨認,只有兩三行字:
好友湯師爺馬邦德之墓
張牧之立
...後面的字就徹底看不清了。
這碑的風格,很麻子。
雖然不是界碑,陳勝也弄明白到哪了,這裏離鵝城應該不遠了。
張麻子可謂是鵝城時尚界的弄潮兒了,這牌九頭套,十多年過去了,還在流行。
發現《讓子彈飛》裏張麻子和馬邦德的痕迹,陳勝並沒有太過驚訝。
在西北是《雙旗鎮刀客》,到了上海是《羅曼蒂克消亡史》,如今出了上海遇到《讓子彈飛》,也合情合理。
不過《讓子彈飛》的劇情發生在民國八年,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現在的鵝城是什麼情況,陳勝無從得知。
從路上遇到的幾波土匪來看,不是很太平的樣子。
......
陳勝開車到達鵝城時,已是黃昏十分。
電影中城門處淺淺的水潭,此時被挖成了護城河。
弔橋盡頭,一隊保安團的大頭兵,七扭八歪的站着,頭前幾個正在排查入城的人。
出城勞作的居民排成長長的一列,正老實的接受排查,熟面孔打個招呼就能進去,大頭兵和和氣氣也不為難他們。
生面孔的待遇就差了很多,不僅要問清來歷,入城做什麼,還要里裡外外仔細搜查,手上的老繭更是要仔細甄別,是不是長期拿槍造成的。
就算一切正常,如果不是城內居民,也免不了要給些好處才能進城。
嘀嘀嘀
按響汽車喇叭,陳勝把手伸出車窗,一枚銀元在手中拋了拋。
見到銀元在空中閃耀的光芒,領頭的大頭兵顛顛地跑了過來,接住陳勝拋來的銀元,俯身在車窗邊,恭敬的道:“這位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想進城的話,還需要等等。”大頭兵語氣為難道,不是裝的,是真為難。
在別的地方,為了一塊銀元給陳勝開路,驅趕排隊的居民不算什麼大事。
可鵝城與別處不同,此地民風十分“淳樸”,家家有槍,過不下去就出城投匪,臨走前殺個把人,既能報仇,又能當投名狀。
所以面對本地人,他們這些大頭兵,也存着些小心,實在是他們這種狗腿子的角色最招人恨,死的最多的就是這類人。
“不急,打聽點事。”陳勝搖頭道:“最近出了什麼事嗎?進城還需要排查。”
“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至於這排查,鵝城常年如此,是慣例。為的是防備土匪混入城中,裏應外合,侵擾縣城。本地匪患嚴重,您一路過來應該感受到了。”
大頭兵對陳勝這麼恭敬,有銀元的原因,也有陳勝一個人帶着兩個漂亮女人,還能完好無損的來到鵝城的原因。
鵝城周圍土匪多如牛毛,省城派來的縣長,有着衛兵保護,好幾任都死在了路上,就更別提其他人。
“原來如此。”陳勝點頭,又問:“城內醫術最好的大夫是誰?”
“是回春堂的許大夫,平日裏就在回春堂坐診,很好找。您進了城,隨便找人打聽,就能問到路。”
“最後一個問題,這裏距離蘇州還有多遠?”
大頭兵詫異地看了看陳勝來地方向,不解道:“您這是打哪來?”
“上海。”
大頭兵更迷糊了,小心道:“先生,這個...我見識淺。不過鵝城在上海南邊,蘇州在上海西邊,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