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緣來如此

第二章 緣來如此

一舍家有女初長成

老舍自從得了兩個女兒之後每天都喜笑顏開,精神抖擻,就是身體也更顯得健朗了很多。老夫人也是如此。當兩個丫頭長到八九歲時的一天,老舍帶着兩個女兒去山上遊玩······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山間鳥兒歌聲嘹亮,悅耳,大女兒花容倚靠在門邊看着山上的某處出神,小女兒花月則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雲出神,還不時的發笑。院中的各色花兒看着兩姐妹都靜靜的搖着頭,不知道兩姐妹是怎麼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往日活潑好動的姑娘們怎麼今天齊刷刷的都安靜了下來呢。有朵黃色的小野菊隨風舞動着,叫着出神的花月:“花月,花月,你怎麼了?”花月被花兒的叫聲驚醒,回過神來笑着看着小野菊:“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裏說今天我會遇到兩位仙女,她們會教我得到成仙的方法,並且告訴我將來我會到天山去做花仙。”

花月能聽懂所有植物的聲音,她可以沒有任何障礙的與花草樹木交談,在她三歲那年她突然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本事,花月經常跟院中的花聊天,父母總以為她是自言自語,並沒有人想到,一個人類的女孩有能與植物聊天的本事,經年累月,院中的花木也有了靈氣,與她的交談中還了解了很多關於人性,人情的事情,有些花木漸漸接收日月天地精華,悄悄自行修鍊,對於花月更是像對待恩師一樣。如今聽花月說自己會成花仙更是深信不疑。

花容聽到院中的聲音也從思緒中被拉了回來,她起身來到花月身邊:“花月,你剛剛說做夢,我昨晚也做了一個夢,夢裏也看見兩個美麗的姐姐,她們告訴我,我將來一定會遇到一位偏偏公子,文武雙全,嫁得如意郎君。還告訴我,去到那座山頂會有奇遇。”花容沒有花月那樣跟花木對話的本事,可是她自帶香氣,可以吸引林中飛鳥,山間蝴蝶。老舍夫婦每次帶着花容遊玩都會被一些唱歌的鳥兒和美麗的蝴蝶圍繞,而花容的香氣越是行動越會濃郁,這種香氣沁人心脾,誘惑人心,常常會讓老夫婦出現幻想,幻象中自己都是年輕時的模樣。想要遮住本體的香氣,舍老爺子可沒有少費心思,在一次集市上賣花的時候遇到一位少年,那少年用身披的披風換了舍老爺子一株牡丹,回家之後發現這件披風居然可以遮住花容身上的香氣,自此之後花容出門都必會披在身上。

兩姐妹都想着各自的夢境,陷入憧憬中。“閨女,我的閨女們!”一聲帶着喜悅的叫聲讓兩姐妹夢醒回頭看,原來是爹爹。“閨女們,我看今天天氣尚佳,不如我們去山上出遊吧,也去看看有什麼新的花色品種。”

兩姐妹開心的奔向爹爹,丫頭都是跟爹爹比較親近,爹爹說什麼兩個丫頭都是言聽計從的。況且兩個丫頭最是爹爹的心肝寶貝寵愛的不得了,娘親那般年齡才生下二人,更是當做生命一般寶貴,心尖上的肉一般。這就一家四口一同徒步上山郊遊了。

一路上山兩旁的翠柳,青松,招手歡笑,路邊的野花小草與飛舞的蝴蝶嬉戲玩鬧,花月聽着林間花草樹木對她們兩姐妹的讚美:“哇塞!好美呀,早就聽過路的山民說舍家姐妹不一般,如今看來果不其然呀,這姐姐柔媚銷魂,這妹妹是清新脫俗。”

“你看,兩姐妹雖然只是小女孩,可是眼神里卻都是智慧呢。”

“你不曉得,聽說這兩姐妹是兩朵奇花投胎轉世呢,我聽山民說,她們可是仙子。”

“不止如此吧,你難道不記得那日兩姐妹出生時的情景了?那可是咱們這望仙山從來沒有過的景象呢!”

“記得,記得,怎麼能不記得呢,那天我的頭頂上還飛着一群雀鳥呢。”

······

這山間的花草樹木原來都已經知道姐妹兩個不凡了,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呀,就是因為太離奇,也太不一般了,竟然引來了一些山間修鍊精靈的覬覦,有些甚至認為只要能吸食她倆的精血就可以早日得道成仙,功法大成。

不多時,一家四口來到山頂,望仙山的山頂有個高高的祭台,祭台四周種滿了各色的雛菊,在祭台的四個方向中間各種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梧桐樹上掛滿了紅綢,這並不是姐妹兩個第一次來到山頂,可是今日略有不同,花容隱隱感覺自己身體裏有股氣息向外沖,花月則總覺得有誰在呼喚自己,忍不住四周環顧。舍老爺子笑嘻嘻的說道:“閨女們,今天咱們等日落好不好,這祭台的後面還有個高台,高台上的涼亭位置最好,最適合觀景了,之前沒有的,聽說是剛剛搭建的,可是誰搭建的卻無人知曉,就好像是從天而降一般,今天我們正好可以在這看看美景,賞賞落日,不盡興的話還可日等賞月,待到明早看日出。”

老爺子開心的不得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涼亭,準備吃食酒水。老夫人則心事重重,原來自打到了祭台她變發現兩個閨女臉上全是慌亂,又強作鎮定,不知為何,她也隱隱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太對勁。帶着幾分忐忑的心情她喚女兒一同去涼亭休息,這時已經是正午,陽光強烈格外刺眼,涼亭倒真的是好的休息場所。花容花月跟隨母親一同來至涼亭,父親已經擺好了各色花糕,茶水,還有一壺梅花釀。大家坐定之後邊吃,邊觀看周圍景色。

花容氣息不穩,只細細的看着涼亭,這涼亭建造真的是很奇特:涼亭的形狀酷似一隻大鳥,柱子呈現血紅色卻透着一股黑光,亭子的頂部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些壁畫,可是不太清楚彷彿是跳舞的美女又像是花間飛舞的蝴蝶,亭上的瓦片也很奇怪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卻又隱約透着金色的光芒,亭子似乎還暗合著陣法。花容的心跟着提起來,總覺得這個地方透着古怪。

“爹爹,我有些不舒服,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花容想催促家人趕緊離開,自己已經察覺異樣。

“容兒,怎麼你哪裏不舒服,那我們趕緊走吧,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舍老夫人焦急的看着身邊臉色慘白的花容。

“容兒,是不是走累了,趕快坐下來休息休息,看看能不能好些,實在不舒服咱們再走也不遲,從山下上來的確挺累,應該沒啥大礙的。”舍老爺子倒是有些淡定,他覺得閨女經常山上山下的跑,身體本不該柔弱的。

“爹爹,娘親,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姐姐的樣子不像是累的,像是真的病了,趕緊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吧。”花月看着面色難看的花容,又看看爹娘,自己心裏也開始有些慌亂。與此同時,她聽到不遠處的輕鬆在提醒她“月兒姑娘,趕快離開吧,這裏有隻大妖總是到月中之日,日頭最毒之時來此練功,碰上人畜不問所以便成為他的口中之食。”

舍老爺看了看家人都不願在這裏久留便起身說道:“我看你們母女三人一臉驚慌,必定是這裏不能讓你們安心,山間花木有靈定是今日不是在此遊樂的好日子,咱們這就下山。”說完收拾東西準備下山,可是為時已晚······

不遠處傳來一聲嘶吼的聲音,突然之間一龐然大物飛身落在亭子頂上,一陣血腥之氣撲鼻而來,緊接着就是烏雲籠罩,整個亭子突然變成一個大大的鳥籠,一家四口被困在籠子之中。花容定睛看去這化作籠子的亭子上就是一對大爪,仔細看去嚇的花容失色,這是一隻黑雕,渾身羽毛已經修鍊成利劍模樣,整個身體比三四個壯漢加起來還大,頭部已經可以化成人的五官,只是身體還不能完全幻化。花容一驚之下渾身冒汗,身體燥熱,身上的香氣披風已經遮擋不住,香氣幽幽的散發出來,慢慢飄遠。這大雕似乎也被香氣所迷,神志恍惚,眼神迷離,可是一瞬間便又恢復如初,他驚訝的看着花容,從籠子頂上飛落,使個法術幻化成公子模樣,可惜相貌醜陋,加之他道行尚淺不能成完整人形,半人半妖,形態大小與人相似,他走進籠子裏的花容,花容驚愕躲進父親懷裏。

“你是哪裏來的妖怪竟然敢在望仙山作怪,可知這裏神仙重多,小心被收了。”舍老爺怒斥妖怪。

妖怪倒是一點不害怕,反而開口說道:“我已經在此日久,從不曾見過你們,今日你們打擾我修鍊,該死。”

花月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睛,清新脫俗的氣質,她臨危不亂,站在妖怪面前說道:“你是這山間修鍊的精靈,還是從他處到此地只為修鍊?可曾害過人命嗎?我看你渾身黑氣纏繞,定然不是修仙的,那必定是妖物了,如果沒有害過人命尚可,如果是害人性命修鍊的,那我勸你還是速速改邪歸正,否則必遭天譴。”

舍家夫婦驚訝的看着花月,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家九歲的女兒,這妖怪也是一臉驚愕:“沒想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膽識,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花月從容的說道:“你吃不了我的,人都說我是花仙轉世,怎麼會被你一個妖物所害。”

妖怪哈哈笑道:“小姑娘莫不是白日做夢夢到自己是花仙吧?”

花月一臉疑問:“你怎麼知道的,我正是做夢知道的,不過不是白日。”

這下聽的妖怪是哈哈大笑了,這小姑娘果然挺有意思,他接着問道:“那個小姑娘看起來與你是姐妹吧,我問你,為什麼她身懷異香,香氣竟然有致幻的功效?”

花月一臉不屑:“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與姐姐日日一起,坐卧不離怎麼不知她有異香,我看你鼻子壞掉了。”說著回頭沖花容眨了一下眼睛。花容立刻領悟,將身上披風拉了拉,並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激動,退去身上的汗水和熱度。

這妖怪聽了花月的話不禁閉幕凝神深深吸一口氣仔細的聞着,這時間竟然沒有了那股香氣。不僅如此竟然半絲氣息也察覺不出來了。怎麼回事?正是不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這也無妨,總之今天你們都是我的午餐了。說著就要去抓花月,伸進籠子的手離花月越來越近,就這時母親迎了上去,妖怪一把將舍老夫人抓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吞進肚子裏。花月還沒有來的及反應,母親已經不見了,花月花容頓時驚呆了,隨即傷心的痛哭不已,舍老爺更是捶胸悔恨,不該今日帶家人上山,舍老爺怒吼:“你吃了我吧,我跟你拼了。”說著用力掙脫籠子,可是他哪裏有那本事呀,籠子絲毫沒動,倒是又被一隻大爪子抓了起來。花容花月哭求:“不要,放了我爹爹吧。”

情況並不能像兩姐妹想像的那麼簡單,這妖怪竟然將爹爹撕成一片一片慢慢吃下,姐妹兩個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為力,那種絕望,無力的感覺使得她們幾乎沒有了生的慾望。就這這妖怪要帶走兩姐妹的時候,突然空中一把長劍飛來,直取妖怪頭顱,妖怪閃身躲過,長劍寒光一閃又飛過來,妖怪與一把長劍斗的是難分難解。

遠處白影閃動一位十五六年級的少年來到籠子的上方,口中念念有詞伸出右掌用力一推,籠子頓時裂開,兩姐妹獲救,再看那妖怪仍與長劍上下相鬥,少年飛身上前伸手點指長劍順勢一劃,口中又念念有詞,只見一把長劍幻化為無數長劍,只見萬箭齊發,妖怪驚愕躲避不及被刺穿胸膛,消掉頭顱,墜地而亡,最後化為一股黑氣飄散。

白衣少年收起長劍走向兩個姑娘說道:“我追此妖已經數月,剛剛得知他在此行兇,不想還是來晚了一步,你們可還好?”兩姐妹看着眼前這位少年,唇紅齒白,面如冠玉,藍帶束髮,一襲白衣,腰間系一條玉帶,鑲着菊花,手中長劍劍鞘配有牡丹花紋。腳下一雙水紋靴子。仙風道骨,氣質不凡。一時間看呆了,可是突然想到父母親全都被殺害,倆人如今孤苦無依,又瞬間流下淚來。花容說道:“多謝大哥哥相救,可是我二人現在已經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知要去向何處,眼看父母雙雙落難卻無能為力,簡直不孝極了,如今倒不如隨二老去了吧。”

花月卻擦掉眼淚看着花容說道:“父母拚死留下我們難道是讓我們死的嗎?”她抬頭看着白衣少年堅定的說道:“承蒙大哥哥相救,可是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我看大哥哥伸手不凡,可以制服妖怪,我也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知道大哥哥願不願意收留我們,教我們抓妖怪。”

這白衣少年嘆口氣,看着兩個只有八九歲年級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應對,突然餘光掃過花容,看到她身上的披風,問道:“姑娘的披風從何而來?”

花容看看身上的披風,用手輕輕撫摸:“這是父親為了我費盡心力得來的,為了這件披風他舍掉了自己最愛的牡丹花王。”

白衣少年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說道:“原來如此,這樣吧,我師傅就在這裏不遠處的洞中修鍊,我帶你們去見師傅,如果師傅她老人家願意收留你們,那你們就留下。花容看着臉上略帶驚喜的少年,覺得似曾相識。

兩姐妹就這樣跟隨少年去到一處洞中········卻說這少年到底是誰,師傅又是何人,又為何見到披風略有喜色,我們下章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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