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章 漂浮於陌生時空（29）
玄卿：（咬字）“而後賈正將子綉鎖於地窖內，十日間，每時每刻皆有屠神寨之人強暴子綉，百般蹂躪，未曾間斷。”（攥緊拳頭）賈正，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35場白天/屠神寨
△玄卿來勢洶洶地闖進屠神寨，賈正帶着一群山賊將他圍住。
賈正：（得意）十天了，你個孬種終於敢來了～只可惜，阿綉她早已是我的人了～我還得多謝你才是，和她成親之後居然一下都沒有碰過她，這才讓我撿了便宜～我告訴你，我是阿繡的第一個男人，是她生命中抹不去的一道痕迹，這是你永遠無法改變的！
玄卿：（微笑）是嗎？你明知我的實力，還敢對阿綉做出這種事，不怕我殺了你嗎？
賈正：我們屠神寨的兄弟每天都在刀口舔血，怎麼會貪生怯死呢？
玄卿：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怕死，不過有些事，可比死更痛苦。
賈正：（一慌）你……你想怎麼樣？
△玄卿掏出一個小藥瓶。
玄卿：（扭曲）這裏面的葯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正見狀將刀橫在脖子上想要自盡，卻發現動不了了，其他山賊也是。
山賊甲：怎麼回事？動不了了！
山賊乙：你到底對我們施了什麼妖法？
△玄卿面不改色，打開瓶塞，將瓶塞甩在地上，倒出一顆丹藥在手上，玄卿一手拿着藥瓶一手捏着丹藥走近賈正。
玄卿：這是我煉製的生死丹，服下之後，每逢白天你們會慢慢化為一攤血水，那種過程就如同死一般痛苦，但是一到晚上，你們又會慢慢凝聚成人形，獲得重生。每日每夜，年年月月，你們都要如此重複死而復生、生不如死的過程，久而久之就會漸生恐懼，那種明知自己是將死之人卻又無能為力的恐懼感～死死生生，生生死死，每日經歷一次死亡的恐懼、重生的希望，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呢？
△眾山賊一陣發慌。
賈正：（慌）呵，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到我嗎？休想！
△玄卿並未理他，直接給賈正和屠神寨所有人吃下生死丹。
賈正：（氣不過）哈哈，玄卿，你再怎麼折磨我們，你能改變過去嗎？阿綉她已經被屠神寨所有的兄弟們上過了，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屠神寨夫人”了～哈哈哈！這種破鞋，你還要嗎？你要的話，我不介意讓給你～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玄卿怒目切齒，讓人心裏發毛。
玄卿：（扭曲）你怎麼跟個長舌婦一樣？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吵、很難聽？
△玄卿從另外一個小藥瓶中倒出一顆丹藥，給賈正服下，很快賈正有話說不出。
玄卿：（微笑）這下我的耳根終於清凈了。（掐住賈正的脖子）怎麼？是不是有苦說不出？以後每日你臨死之時會很痛苦，想叫又叫不出聲，那種感覺，痛不欲生，你慢慢享受吧。
△玄卿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
玄卿：（平靜）這點薄懲永遠也比不上你們對阿綉造成的傷害，等我哪天煉製新的毒藥再來慢慢折磨你們。
山賊甲：你……你就不怕你的惡行被世人知曉嗎？
玄卿：啊？除了我沒有人會找到這兒來的，屠神寨已經被我設置了隱身結界，在外人看來這座山除了花草樹木什麼都沒有，屠神寨在哪兒，會有人知道嗎？
山賊乙：你就不怕我們逃出去揭露你的罪行？
玄卿：逃？你怎麼這麼蠢呢？我都已經說了，我設置了結界，你們逃不出去，外人也看不到你們聽不到你們，是不是有種孤立無援的絕望感？
△玄卿離開。
山賊丙：玄卿，我們詛咒你，不得好死！
36場白天/屠神寨，地窖
△玄卿一腳踹開地窖的門，只見子綉赤裸躺在中央的床上，身上只蓋了塊紅布，四肢被鐵鏈鎖住，鐵鏈另一端連在牆上。
△玄卿一揮手震碎鐵鏈，快步坐到床邊，扶起子綉並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子綉披上。
玄卿：（溫柔）阿綉，我回來了。
子綉：（神智不清）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玄卿：阿綉，是我啊，你的夫君。（恚責）對不起，我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子綉：（神智不清）夫君，阿綉等你回來。夫君，阿綉等你回來……（痛哭）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阿綉快撐不住了……
△子綉暈了過去。
玄卿：阿綉！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所以我回來了，為夫這就接你回家。
△玄卿橫抱起子綉走出地窖。
玄卿心想：（狠）我會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生，不，如，死！
37場晚上/語琴村，子綉家
△子綉昏睡在床上，玄卿掀開衣服發現子綉身上到處都是鞭傷、淤青、牙印。
玄卿：（怒不可遏）他們竟折磨你至此，給他們服下生死丹根本就是便宜了他們！
△玄卿給子綉上藥，子綉被痛醒了。
玄卿：（心如刀割）阿綉，是不是弄疼你了？
△子綉嚇得蜷縮在角落裏。
子綉：（瑟瑟發抖）你別過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玄卿：阿綉，我是你的夫君。（伸手）來，讓我給你上藥好嗎？
子綉：夫君？夫君……對，我要等夫君來救我，等他接我回家！（抽噎）遭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夫君會不會嫌棄我？你快幫我打盆熱水，我要沐浴！
玄卿：沐浴作甚？
子綉：我要洗乾淨身子等夫君回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你說，他會不會因此覺得我很臟而離開我？
玄卿：（搖頭）不會，他不會的。
子綉：（發狂似的）可是我覺得自己好臟！
△玄卿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裏，手撫摸着她的頭。
玄卿：（痛心疾首）在為夫眼裏，你是最純凈的阿綉，你不需要掩飾什麼，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妻子。在我短短數十年中，苦痛多於歡樂，是你帶給我短暫的快樂，為夫卻給你帶來無盡的痛苦……餘生，我會一直陪着你，癒合你心裏的瘡疤。
子綉：（泣不成聲）我求求你，讓我洗乾淨好不好？求你了……
△鏡頭一轉，子綉坐在澡盆里拚命地擦身子，玄卿站在一旁。
子綉：洗乾淨……洗乾淨……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疤洗不掉？快拿刀來，我要割掉它們！
△玄卿終於忍不住施法讓子綉昏睡過去，玄卿輕輕地幫她擦洗身子，然後將她抱到床上繼續上藥。
△玄卿從藥瓶里倒出一顆丹藥給子綉服下。
玄卿：難道真的是天命嗎？這顆丹藥雖然填補了你失去的那部分生命力以至於你身體不再那麼虛弱，可老天卻要讓你遭受這份苦痛……你總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你又做錯了什麼？！我不信什麼天命，我一定會醫好你的心病，讓你變回原來的那個阿綉。
38場白天/語琴村
△玄卿一人走在村子裏，聽見不遠處的一群人議論紛紛。
大嬸甲：聽說了嗎？昨天玄卿找到阿綉了！
大嬸乙：唉，找到了又怎樣？十天啊，阿綉每天都被屠神寨的那幫人姦汙，早就不幹凈了，還會有人要她嗎？
青年甲：這個……都被那麼多男人碰過了，我要是娶了她得被戴多少綠帽啊……
青年乙：（小聲）不過……我還挺羨慕那些山賊的，阿綉雖然眼睛看不見，可還是生得貌美，要是我也能……嘿嘿～
△玄卿走到眾人面前，眾人一驚。
眾人：玄……玄卿……
玄卿：（冷笑）呵，人類醜陋的嘴臉，沒事對你笑臉相迎、噓寒問暖，一旦出了事就在你背後妄口巴舌。阿綉雙親去得早，她視你們如同親人一般，甚至可以為了你們不顧自己的性命，如今她出了事神智不定，你們在乎的不是她的感受反倒是她的名節！
大嬸乙：玄卿，我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
玄卿：隨便說說？
△玄卿施法定住眾人，拿出一個小藥瓶。
玄卿：這裏面的葯會讓你們的舌頭潰爛，看你們還如何嚼舌根。
△玄卿捏着丹藥慢慢走近其中一個大嬸。
39場白天/語琴村，醫廬
△玄卿一腳踹開醫廬的門，申屠大夫嚇得坐到地上。
申屠大夫：玄卿，阿綉怎麼樣了？
玄卿：現如今，你還不說真話？你以為你做過什麼“好事”我不知道嗎？阿綉被賈正擄走，你也有一份功勞啊。申屠先生，貪生怯死，打算瞞天過海，你也配活着？不如就由我送你去閻王那兒接受審判吧！
申屠大夫：（恐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玄卿施法，申屠大夫身上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出玄卿扭曲而恐怖的臉龐。
40場白天/語琴村，子綉家
△子綉依舊昏睡在床上。
玄卿：阿綉，全村人都服了我的丹藥，你放心，不會再有人對你指指點點。
△玄卿坐下來彈琴給她聽。
玄卿心想：阿綉，不知道你聽見我的琴聲會不會好起來？
41場晚上/語琴村，子綉家
△玄卿趴在琴上睡著了，忽然驚醒。
玄卿：我怎會睡過去？阿綉呢？！
△這時，子綉端着飯菜走進來放在桌上。
子綉：咦？夫君，你怎不多歇會？
玄卿：阿……阿綉？
子綉：夫君，我在呢。
玄卿：你恢復正常了？你變回以前的阿綉了？
子綉：這得多虧夫君的琴聲呢。
玄卿：（緊緊抱住她）阿綉，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子綉：夫君，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玄卿：（鬆開）對不起，我剛剛……剛剛太激動了。阿綉，都是為夫不好，不該丟下你一人，你要如何責罰為夫儘管開口。
子綉：讓我好好想想～就罰你吃完這盤飯菜，不能剩一粒米！
玄卿：是夫人親自下廚嗎？
子綉：是啊，這兩日你一直忙着照看我，一定很累吧，所以我煮了飯菜，打算餵飽我的夫君～
玄卿：（牽着子繡的手坐下）為夫要與你一同進食，夫妻本就應該分甘共苦，要是餓壞了夫人，我這個做夫君的可就不稱職了～
子綉：貧嘴滑舌～
△玄卿掏出一塊玉佩送給子綉。
玄卿：都說玉養人，所以我買了塊玉佩保你平安，我在上面施有法術，莫說是人，就是一般小妖小怪也傷不了你。
子綉：多謝夫君，我一定會每天都戴在身上，一刻也不摘下來。
△兩人吃飯間談笑風生。
42場晚上/語琴村，子綉家
△玄卿摟着子綉躺在床上，子綉趴在玄卿的胸口。
玄卿：阿綉，明日我們一同回蜀山吧。
子綉：這是為何？
玄卿：對蜀山來說，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而且草穀道長醫術高明，總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眼睛。我說過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蜀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你留在那兒我會更安心些。
子綉：只要能陪在夫君身旁，看不看得見又有何分別呢？
玄卿：（打趣）難道阿綉就不想看看你的夫君長何模樣？
子綉：（輕撫他的臉龐）我可以想像得到。
玄卿：你不會把我想像成一個醜八怪吧？
子綉：嘻嘻。好啦，我聽你的，夫君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傷感）反正……我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我未曾想過有一日竟會被申屠大夫出賣……
玄卿：莫要為這種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從今往後，你大可將真心交予我一人，為夫絕不負你。
子綉：我的心早就給了你……
玄卿：那我定要好好保管，可不能傷了夫人的心～對了，夫人可否應承我一件事？
子綉：夫君但說無妨。
玄卿：我身為蜀山長老，萬不能近女色，更別說是成親了。
子綉：我知道該怎麼做，回到蜀山，人前我喚你玄卿大哥，私下我還是喚你夫君。
玄卿：（愧疚）對不起阿綉，委屈你了。
子綉：不委屈。我知道夫君是為了我好，如果讓蜀山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定會被趕出蜀山，到時夫君要治好我的眼睛就更難了，而且我知道夫君留在蜀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阿綉不想讓夫君為難。
玄卿：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緊緊相擁。
43場白天/蜀山，子繡房間
草谷：子綉姑娘的雙眼乃先天殘疾，天命所歸，即使醫術再高也不能違逆天命。
玄卿：又是天命，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草谷：（嘆氣）玄卿，你還是如十六年前那般固執……見你如此緊張這位子綉姑娘，我儘力幫你尋找醫治之法。蜀山將你冰封十六年，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
玄卿：多謝。
△草谷離開。
玄卿：阿綉，我的房間就在對面，你有什麼事儘管喚我。
子綉：夫君，你剛剛又失態了，莫要為了我迷失自己……
△這時，思玄走到門口聽見裏面有動靜就躲在門口偷聽。
玄卿：阿綉，你是我最愛的妻子，為了你，就算是逆天我也不懼。
玄卿心想：即使是犧牲更多人的性命，我也要讓你重見光明！
思玄：（心碎）妻子……
玄卿：（察覺）什麼人？！
△思玄走進來。
玄卿：（殺意）你都聽到了？
子綉：夫君。
△子綉拽住玄卿的胳膊，搖頭。
思玄：玄卿長老，我不會說出去的，因為……（低頭）因為我喜歡你。
△玄卿和子綉一驚。
△玄卿走到思玄面前，勾起思玄的下巴。
玄卿：（溫柔）你叫什麼名字？
思玄：（臉紅）弟子名叫思玄。
玄卿：（微笑）多謝你替我和阿綉保守秘密，玄卿銘記在心。
子綉：對了，思玄姑娘為何會來此？
思玄：我聽聞玄卿長老回蜀山，想來見他一眼……
子綉：（握住思玄的手）我可以喚你思玄妹妹嗎？就當是謝謝你替夫君保守秘密。
思玄：……當然可以，姐姐。
子綉：以後你可以常來陪陪我，夫君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我一個人怪悶的。
思玄：（欣喜）好，我一有空就來陪姐姐談心。
△這時，迎蓉興沖沖跑進來。
迎蓉：玄卿長老，你在這兒啊，這位就是你帶回來的子綉姑娘吧？
△子綉點點頭。
思玄：迎蓉，你來做什麼？
迎蓉：嘁，就許你來看望玄卿長老，我就不能來嗎？他又不是你的誰～（掏出一塊玉佩）玄卿長老，這是我親手雕刻的，送給你。
思玄：（急）迎蓉你！
玄卿：（笑）還記得蜀山紀法么？授課老師不能收學生禮物，否則視為受賄，老師和學生可是要一起罰的。
迎蓉：可是……這塊玉佩我刻了很久的……
玄卿：如果我收下了，被人發現就不能再給你們傳道授業了。
迎蓉：啊？那我還是自己留着吧……凌音長老和青石長老那麼嚴厲，要是你不教我們了，豈不是……（打了個哆嗦）
思玄：好了迎蓉，不要打擾玄卿長老休息。
迎蓉：那我們走了，玄卿長老你要好好休息哦。
△思玄和迎蓉離開。
子綉：噗嗤！
玄卿：夫人笑什麼？
子綉：沒想到夫君有這麼多仰慕者，我的夫君還真是人見人愛呢。
玄卿：哦？你怎麼看出來迎蓉對我有意的？
子綉：男子與男子間贈玉，是友誼的見證。而女子贈玉給男子，則是定情之意。
玄卿：（摟住子綉）夫人吃醋了？
子綉：有點～你要怎麼補償我？
△玄卿慢慢吻上子綉，兩人越吻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