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野戰
萬銘見她哭了出來,也沒了調笑的心思,輕嘆一聲,道:“既然姑娘不願意讓我幫你把風,我就離開好了。”說罷,笑了笑,站了起來,找到了自己魚叉,扛着往河岸上遊走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原來打的魚也不知丟哪裏去了。摸摸腹中空空的肚皮,萬銘到了一截河流打了十幾條魚,洗剝趕緊,穿在魚叉上,扛着回了自己家中。
“火呢,就算沒有火柴,也總得有個打火石吧?”萬銘正欲烤魚時,將屋裏翻了個遍,硬是沒找到火,無奈之下,只有細細思索了一下歸一長老的住處,準備跟他去借個火。
剛剛走出家門,遠遠就見一巨大的肉球滾了過來,速度還不慢,那肉球一邊滾,一邊喊叫:“哈哈,哈哈,鐵牛,你小子總算醒了,我剛接到消息就來看你啦。怎麼樣,夠義氣吧?”
“嗯?這誰呀?原始社會都能吃得這麼胖,服了。”萬銘在腦海中細細想了想,記起這人叫做富源,是鐵牛小時候的玩伴之一,關係極好,基本上是穿一條褲子的,放在現在,肯定要被人懷疑兩人關係,撇撇嘴道:“老子都醒一天了,你才來看我,夠個毛的義氣。快說,找我什麼事,我這肚子正餓着呢,沒事少來煩我。”
富源哈哈笑道:“這不是還得準備好今天吃的東西才能來瞧你嘛,否則我明天吃啥。兄弟,早知道你今天肯定沒有去打獵,接着。快吃吧,吃完我們還有事做呢。”說著遞來一團荷葉包着的東西。
萬銘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兩隻烤熟了的野兔,當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啃了兩口,雖然乾巴巴的,一樣味道都沒有,不過這對於餓了不知多少天的他來說,已經不啻於人間美味了。
萬銘啃完了野兔,又到家中的大水缸中灌了兩口水,心中對這胖子好感大增,問道:“你來找我啥事?”
富源肥胖的臉龐上堆着笑容,道:“來找你打野戰啊!”
“你,你說什麼?打野戰……和你?”萬銘將含在口中的水完全噴了出來,差點連剛吃下去的兔子也吐了出來。
“當然和我啦,不然你還能和誰打野戰。”富源愣了下,滿不在乎地問道:“你忘了?我歸一長老說,你撞到了腦袋,難道是失憶了?我幫你看看啊。”說著,大手伸了過去,就要查去看萬銘的腦袋。
“日,你給老子死遠點。”萬銘噁心地一掌拍開他的肥手,細細看了這胖子幾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和這胖子攪基?嗎的,想想都噁心。也不知以前那鐵柱是怎麼挨過來的,估摸着採取的狗爬式,要是坐蓮式,估摸着這鐵柱早被壓成人幹了。
“咦?老子又不攪基,想這個做什麼。墮落了,墮落了。”萬銘甩了甩腦袋,往後退了幾步,試圖離這胖子遠點,可惜的是,這胖子臉皮極厚,不管不顧地摟着萬銘的肩膀,說道:“我們快去吧,大家都等我我們呢?”
“什麼?還開無遮大會?這到底凡虛村還是基佬村?日哦!村口不會掛着個玻璃所的牌子吧?”萬銘徹底傻了眼,心中對老天爺的怨念那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此恨綿綿無絕期:“你沒事把我搞到玻璃所來做什麼,那不是摧殘我的身心嗎?嗚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難道真應了這句古話,可這代價也忒大了吧。特別是對象還是這個胖成一團的肉團?”
“鐵柱,你怎麼啦,趕快收拾收拾,咱們這就走吧。”富源有些興奮地揮了揮肥胖的巨手,瞧那模樣,應該是食知味髓,深深愛上了菊花。
“要去你去,我是不會去的。”萬銘重重甩開胖子的手臂,後退幾步,徹底下定了遠離此人的決心:“絕對不能去,絕不對能去。嗎的,誰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萬一來了十個人,一時玩得起興,我可就不是菊花不保這麼簡單了。”
富源有些迷糊,驚奇地問道:“鐵柱,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怪怪的?平常你一聽說打野戰就高興得不行,催着喊着的一起啊?”
“……鐵牛這小子還是慣犯?”萬銘無語,良久方才回過神來,拍拍富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他說:“胖子,我知道你這體型吧,很難找到媳婦。可咱們村中的女人不少啊,雖然模樣好看的沒有幾個,但咱們也可以偷偷來嘛。家花沒有野花香,你說是不是?就算偷不到,我們也還可以打手槍,自我解決的嘛,你說你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攪基。我今天跟你說清楚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攪基的,你想都別想。我睡覺去了。”
富源被萬銘那一番話說得迷迷糊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到萬銘轉身離開,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拉住他道:“別啊!你要不去的話,我一個人怎麼行?萬一輸給了他們,可是要滾山坡的。”
“都還搞起比賽了?”萬銘大吃一驚,心中感慨無比,那得已經存在多少年了。自己穿越穿的真不是地方,不行,不行,明天自己就得收拾東西趕緊離開。要是還呆在這裏,天知道自己這貞潔之軀和那純潔的心靈能守住多長時間。
富源見萬銘依舊沒有與自己一起同去的打算,腦中急轉,急忙叫道:“鐵牛,今晚咱們村和鄰村的三朵金花可是會去的呀。你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們都被人抱走了,你可就後悔死啦。”
萬銘愣了一下:“三朵金花?那是什麼?”
“就是咱們的三大美人啊?你真的失憶了,怎麼這事都記不清楚?”富源懷疑地瞧了萬銘幾眼,解釋說道。
“三大美人?”萬銘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她們也去看你們攪基?不是我說啊,胖子,美人就在那裏,好好的有花不採,你們幹嘛要去攪基?簡直太不把女人放在眼裏了吧?”
“鐵牛,你怎麼今天說話怪怪的?你這麼喜歡打野戰,不就是希望能勾到個漂亮媳婦嘛。”富源撓撓頭,問道:“還有,什麼叫做攪基?”
萬銘怔了怔,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理解錯了點,細細思索一下鐵牛的記憶。貌似這鐵牛非常熱衷於打架,為的就是在村中和隔壁村的美女面前好好展現一番,然後再準備些聘禮,去討個媳婦過來,難道這胖子說的打野戰就是打架?
一念及此,心中大汗。代溝,這是絕對的代溝,沒有代溝的穿越,那就不叫絕對的穿越。這並不算是個人思想的問題。咳嗽兩聲后,說道:“嗯,攪基就是男人之間發生點感情,摟摟抱抱,這就叫做攪基。”
“哦?”富源恍然一笑,念了兩遍,道:“攪基這個詞確實比打野戰要更有內涵一些。鐵牛,你怎麼想到這次詞語的。走吧,我們這就攪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