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皇后的下落
越南昭攥着紙條,心中疑惑,尋韶容為何連個招呼都沒打都走了?難道真的是出宮了?
她這麼生氣,是因為登基之後冷落了她?
可是她該清楚,新皇登基有多少事情要做。
還是因為新進了一批秀女惹得她不快?
可是她該明白,這些秀女進宮都是皇太后安排的,他沒有阻止,也是為了拉攏制衡朝中文武百官,才讓他們的女兒進宮選秀女。
她該信任他,她該給他些時間。至少,她心中不滿怨懟的時候,應該去問問他,而不是直接就走了。
“來人,傳朕旨意,舉國上下搜尋皇后!”越南昭吼道。
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震蕩,紫宸殿的下人們一溜煙兒地都低着頭跑了出去,他們從未見過越帝如此生氣的樣子。
“郜寧,你帶上老雀,去皇后常去的地方看看!”越南昭面色陰冷,他的心從一開始的不解變成了緊張和後悔。
許是她去哪裏散心了,或許一會兒她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陛下,皇后常去的地方,是哪兒啊?!”郜寧怯怯地問,他記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皇后是你老婆,他要是知道皇后經常去的地方,豈不是給皇帝帶了綠帽子?!
“各大藥鋪,醫館,書肆,還有沁香閣,品香齋都去看看!”
“是,是,屬下這就去。”郜寧連連點頭,去找雀江,雀江已經從雀團練升為了雀副將。
越南昭用指節叩擊着桌面,沉思着。
現在朝局不穩,很多人都想殺了他和尋韶容。
她這次出宮沒有帶護衛,若是遇到危險了可怎麼辦?
她有多生氣,依照她的性子,會不會躲在某個地方,讓他永遠都找不到她?
越南昭的手心出了汗,擁有她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會失去她。
如今她不見了,他的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生怕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陛下,陛下!”門外有人跑進來,邊跑邊喊。
“皇子,皇子不見了!”大內總管顫顫巍巍地前來報信。
“皇子,哪個?”越南昭倒抽了一口涼氣,兒子也被她帶走了,看來尋韶容是真的生氣了。
“兩個,兩個都不見了……”
“讓守門的侍衛來見朕!”
……
三個月後,木煙閣的後山,越司穆和越少淵蹲在地上鼓搗草藥。這些日子,在越司穆的幫助下,越少淵基本已經認識了大部分的草藥。
“哥,你想不想有個妹妹?”小穆衝著越少淵擠眉弄眼。
小淵警惕地看了一眼,每當越司穆有事要求他的時候,都會叫他哥哥。
“哥,你想不想嘛?”見越少淵沒有說話,小穆撒嬌一般,扯着小淵的袖子。
“當然想!”
“可是,爹爹和娘親都見不到,不住在一起,怎麼有小妹妹哇?”小穆苦惱地撓了撓頭。
“你說,爹爹為何不來找娘親?”
“可能是父皇派出來的人太笨了,或者說是母后太聰明了,父皇派的人找不到這個地方。”越少淵嘆了口氣,他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地方呆這麼久。
在山上的日子固然輕鬆自由,可是朝堂上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父皇每天要處理那麼多公務,一定很累,也沒有人能幫父皇分憂。
“小穆,我有些想父皇了。”越少淵悠悠地說道。
“我也是。”小穆點點頭,雖然越南昭平日裏對他有些凶凶的,但是對他很好,還會教他練武,打架。
“娘親最近悶悶的,肯定是想爹爹了。”小穆看着坐在床邊發獃的尋韶容,嘆了口氣。
“爹爹也真是的,明知道娘親那麼在意他,還要選那麼多妃子進宮,給我們找後娘。”
“娘親說過,她嘴討厭男人三妻四妾了,一夫一妻制才對,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好。”
“父皇確實做的不對,母后還在,不應該給我們找後娘的。”
“是啊,爹要找後娘,還好娘沒找后爹,不然,我們真就是沒人要的了!”
“可是,父皇剛登基,亟需各方勢力來穩固朝政,聯姻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法子。”越少淵看着遠方,目光憂愁。
“爹爹那麼厲害,才不需要靠這種方式呢!”
“而且,我有些想太奶奶了。”
“我也是。”
“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父皇?”越少淵將手中的草藥放在背簍裏面。
“好啊!”越司穆扔掉了手中石頭。
“怎麼幫?”小穆轉頭問他,眼睛亮亮的,“我們去和娘親說,想回皇宮?”
“可是我不想回去,回去了,奶奶又會把我們所在那四角的天空裏面。”小穆撇了撇嘴。
“那不如告訴爹爹,娘親就在這山上,讓他趕快來尋我們?”小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娘親曾經和他說過,不要告訴別人娘親是木煙閣的閣主,以及木煙閣的位置也不能透露。
可是,父親應該不算是別人吧。
想到這兒,小穆說服了自己,他重重地點頭,“嗯,我們去告訴父皇。”
“走,現在就去!”小穆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往山口走。
“我們不能去,我們走了,母後會擔心的!”
“那就飛鴿傳書!”
“好!”小穆拍着手,馬不停蹄地去準備寫信爹爹。
……
皇宮內,越南昭正在紫宸殿內看奏摺,他尋找尋韶容已經找了三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
他滿面憂愁地拿着手裏的奏摺,目光空洞。
這女人究竟是藏到哪裏去了?
連尼姑庵、寺廟、道觀和青樓怡紅院,他都派人去搜查過了,可是連她和兩個娃娃的影兒都沒瞧見。
他將奏摺仍在桌子上,揉着發疼的太陽穴。
“郜寧,還沒有皇后的下落嗎?”
郜寧顫顫巍巍地走到越南昭的身旁,“回陛下的話,還沒有,屬下已經派人繼續去找了。”
“一幫沒用的東西!”越南昭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把子摔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息怒啊!”
“陛下,剛剛宮裏出現一隻面生的鴿子。”榮軒站在門口說道。
“面生的鴿子?”郜寧有些疑惑。
越南昭跟着榮軒走到外面,只見樹上有一隻黑色的鴿子,這鴿子確實不是宮裏的鴿子,鴿子的腿上綁着一個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