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看病
第二天早上，小芳除了給王平繫上了她親手織好的毛衣之外，其他時間都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更不敢跟王平對視。
只要王平一靠近她，她就會像是受驚了小兔子似地，一溜煙竄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王平也有些無奈了，昨天晚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純粹是想給小芳減輕痛感。
不過，王平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忽略了小芳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男女有別，以後確實需要注意一點。
只是眼下，多說無益，還是讓小芳自己先調整一下心態吧。
昨天本來就要去診所上班，結果被各種事情耽誤了。
所以，今天王平便早早地來到了診所。
可惜一來就撞鎖了，診所還沒開門。
“你來得好早啊。”
不一會兒，身後才傳來了一個慈祥的聲音。
只見陳惠恩恩穿着白大褂，面露微笑着像他走來。
“陳爺爺，你也早。”
王平連忙打招呼。
陳老醫師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不用這麼客套，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我還要你多幫襯呢。”
“陳爺爺太客氣了，是我能從您那裏多學點有用的東西。”
王平連連謙虛，幫着陳老醫師把診所的門板卸了下來，擱到了裏屋。
“你的醫術可不比我低啊。”陳老呵呵一笑，沖王平道：“你給錢大栓治病的事，我也聽老常說了，確實厲害啊。”
王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那只是學到了一些皮毛，經驗哪能及得上您老人家。”
“行了，咱也別互吹了。”
開門之後，陳老先燒了壺火，然後沖王平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也別太累着了，就幫我打打下手就行了。不過，老常說要帶一幫老夥計過來，跟他一樣都有腰腿上的毛病，讓你也給看看。”
“沒問題，這是我分內的事。”
王平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正好他也想再熟練熟練如意溫穴手，這可是一門神技，要多用才能升級變得更厲害。
村子很小，也沒多少病人，大多數都是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
上午過了一小半的時候，常村長才帶着他的一幫老弟兄緩緩趕到診所。
這些老人不只有本村的，還有鄰村的，都跟常村長有差不多的毛病。常村長被王平治好之後，自然要幫着宣傳一下，在山村裡名聲就是這麼一點一點傳開的。
常村長一進門就看到了王平，頓時笑了起來：
“王平啊，客氣話也不多說了。我的這些老弟兄們，你能不能幫着也看一看。”
王平一笑：“沒問題，村長，就交給我把！”
那些老人家一看王平這麼年輕，心裏不禁犯了嘀咕：“怎麼是個毛頭小子，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行不行啊！”
常村長不愛聽這個，立即替王平抱不平起來：“王平那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就是醫學院的，怎麼可能不行。
我的腰，你們也知道，去大城鬧都治過幾回，半點用沒有，王平只是按摩了一會兒，現在不就沒事了嘛。”
“真的假的？”還是有老人不怎麼相信：“老常，這小子不會是你當年偷摸背着嫂子留下來的種兒吧。”
“滾尼瑪的。”常村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愛信不信，反正誰早治誰早好。我的要現在就跟年輕那會兒一樣！”
“行，我信常老哥，我先來！”
一個戴着軍帽的老人，乾脆利落地走到王平跟前，上衣一脫，露出精瘦的胸膛，上面竟然有好幾道猙獰的傷疤：
“小王醫師，你看着治，治壞了也不訛你！”
王平尷尬地笑了笑，不由得看向常村長。
“別怕，這是老高頭，年輕那會兒當兵打過仗的。”常村長沖王平解釋起來：“沖高地的時候，挨了一發炮彈，人命大沒死，但是身體裏卻留下了不少彈片。”
一聽這話，王平頓時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這還是個戰鬥英雄。
“彈片這些年也都取出來了，但渾身上下還是隱隱發痛。”老高頭咧了咧嘴，強笑道：“年輕時還能忍，老了老了，有些熬不住了。小王醫師，你隨便看，治不好也不會怪你，大醫院都說沒辦法。”
“行，我一定幫你免掉這種痛苦。”王平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運起如意溫穴手，在老人身上的穴位上點來點去。
“嗯？”老高頭本來也沒抱多高的期待，結果王平的手一沾上他的腰背，瞬間就感覺那種隱痛沒了，還有種暖洋洋的感覺，相當舒服。
旁人一看老高頭這副模樣，頓時催問了起來：
“老高，怎麼樣？”
“姓高的，說句話呀！”
“是不是死了，你個老不死的！”
“……”
老高頭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因為那種隱痛漸漸消去的快感，讓他實在不想打斷。這舉動惹得那些老人又是一種埋汰。
“可以了。”
五分鐘后，王平收了手，笑着沖老高頭說道：“高爺爺，你感覺怎麼樣？”
老高頭這才從舒適中回過神來，立時眼睛一瞪，指着王平道：“行，真行，你小子是真特么的行！”
常村長不滿的咳了一下：“老高，說人話！”
“哦哦。”老高頭憨笑了兩聲，沖那幾個等着的老弟兄說道：“小王醫師的水平沒說得，我現在腰背一點也不疼了，真的有種回春的感覺。”
說著，老高頭竟然還當場翻了兩個跟頭，打了小半套軍體拳。
“真這麼神？快給我按按。”
“我來，我來，輪到我了。”
“擠什麼呀。排隊去！”
王平怕這幾位老爺子擠出事來，連忙說道：“幾位爺爺，別急別擠，一個一個人，今天時間絕對夠了。”
“都給我安份點兒！再吵，給我滾回家去。”常村長是這夥人的老大哥，怒吼一聲過後，還真就安靜下來了。
很快，王平就給這些老爺子身上的隱傷隱痛都給治好了，一個個的龍精虎猛，哼哼哈哈地在旁邊練了起來，不知道的人只聽聲音還以為是一群小夥子呢。
這些老人對王平那是千恩萬謝，如果不是常村長攔着，估計有好幾個當場就要收王平當干孫子。
王平覺得這幫老爺子倒也可愛，只不過他實在沒有當孫子的想法。
“王平，你的醫術真的是厲害。”常村長再次誇獎起了王平，隨即鄭重地說道：
“也別拖了，明天你就去鎮衛生院那邊報個道，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資格證這塊，必須儘快拿到。”
王平聽懂了暗示，喜出望外：“謝謝常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