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征戰挪威(三)
卑爾根的城牆上,兩個老油條坐在巨型弩炮前磕着瓜子聊天。
“今天也是和平悠閑的一天。”
“是啊,這個位置真好,我都不知道哪個位置能和現在這樣這麼好的了。”
突然,遠處一個黑色的物體向他們飛速靠近。
“誒?那是什麼?”
其中一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黑色的物體變成一個鐵球,直徑砸碎了他們身後的巨型弩炮。
兩人看着後面被砸散架的弩炮愣神,隨後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敵襲!敵襲!”
另一邊,一個操控艦炮的炮兵小隊裏。
“哈,佩奇!我就說你打偏了吧!那兩個人連根毛都沒打到!”隊裏的偵察兵拿着望遠鏡看着城牆說道。
“什麼?!”叫佩奇的炮手立刻奪取偵察兵手中的望遠鏡看了看城牆上那個愣神的兩人。
“操!這次老子一定能打中!”
“打個屁的打!不是說了這一炮是挑事的嗎?你想挨罰嗎?”裝彈手打了一下他的手。
“哎呀,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啊?”偵察兵拿着望遠鏡看着對面一團亂的現象,有些迷糊了。
事實證明,白吃乾飯的老油條一旦危機來臨屁用沒有。
本來這枚炮彈根本沒打出任何傷亡,也就是嚇唬一下他們。
但他們自己就發生了踩踏事故,情報傳達相當的慢。
“失算了,這些人應該都是些老油條吧,無組織無紀律的。”一個旅長拿着望遠鏡說道。
“如果我們的兵力足夠,現在就是發動進攻的好機會,只可惜我們這點人不能硬闖。”
他們這個名義上的軍級編製實際上只有約5千人,面對1:10的比例他們也不敢妄動,每一步都要精打細算。
這也是伊莉雅的強要求,她認為軍隊哪怕招不滿也不招垃圾進隊,特別是平時作風有問題的垃圾,連炊事班都不給你進。
而挪威那邊,經過踩踏事故后的重大傷亡,消息終於傳到當地軍部了,卑爾根的守將錘了一下桌子。
他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從海上進攻,作為在卑爾根守了20多年的將軍,他自然是明白卑爾根的海防早就是稀爛了,什麼三流九教的人都往裏塞,海防不可能好到哪裏去的。
“傳我命令,讓那裏的人先頂住,再從其他守城軍調兵過來。”他也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另一邊,一直拿着望遠鏡在盯着對方的眾軍官們嘆了口氣。
“他們總算有動作了。”
這已經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上了不少,不過也沒問題,只要他們的人到位就行。
“所有人,預備!”雅德松·克萊門斯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所有炮兵小隊都到達自己所在的位置,裝彈手清理炮膛開始裝彈,炮手則在偵察兵的引導下校準位置。
登陸艇下的炮手也接到指揮艦信息,開始校準位置。
“對方這一字排開是什麼意思?”卑爾根守將拿着望遠鏡看着遠處的艦隊疑惑道。
在舊時代的戰爭意識來看,這是種很蠢的行為,因為這時只要集中船隻,從一處薄弱點穿過,很容易就會被分割包圍。
只可惜他們這的海防鬆弛,那些陳舊的船隻根本無法下海,不然他還真想指揮艦隊突破他們。
但等一下他就知道為什麼他們要一字排開了。
“開炮!”
所有艦船的側身突然出現許多白煙,一顆顆黑色的鐵球飛向他們。
雖然這裏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但這傻子都知道,敵人丟過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好東西,急忙開始閃躲了。
但很不幸,這些炮彈都是開花彈,即便他們不會被砸死,也會被炸死。
一時間,整個城牆上一片血肉模糊。
這裏的少爺兵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原地發嘔,戰鬥力驟減。
就連守將都看得臉色發白,他征戰沙場十幾年,對瑞典的戰役大大小小都有一百多場,按理說他對死亡的感覺已經淡去,但他依舊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對方的陣型亂了,停止射擊。”
人都散完了,再打下去的收益不高,雖然彈藥充足,但也沒必要浪費。
雅德松·克萊門斯拿着望遠鏡觀察了很久,發現他們的守軍已經亂透了,估計這一天都很難組織起來。
“讓所有人都解除戰鬥狀態吧,他們這一時半會也組織不起來了。”
命令下達后,一部分人鬆了口氣,這種繃緊的狀況持續時間太長也是很累人的。
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打的還不夠爽,對這個命令有些遺憾。
不過他們都遵從命令,收拾起來了。
晚飯時間到了,所有士兵都分配到了一塊乾麵包,一瓶罐頭雞肉,一瓶雪梨糖水和兩個橘子。
趁着吃飯時間,士兵們都偷偷拿出了撲克牌來打牌。
“3”
“4”
“5”
撲克牌在14世紀末由埃及傳入歐洲,起源不確定,不過撲克牌在傳入歐洲之處的玩法並不多,而且各個地區的總牌數也不一。
這個世界裏也差不多,於是伊莉雅就把牌統一為54張,按照現代人都熟悉四種花色加大小王來劃分,鬥地主玩法帶過來,在這個廉價快樂極度匱乏的年代裏,鬥地主玩法給許多收入偏低的人帶來了許多歡樂。
但是現在這種非常時刻,按理來說不能這麼懶散的,但也正因為綳得太緊,有些人就像搞些小偷小摸放鬆一下,就像高考備戰時期的某些人。
“炸!我只剩一張牌了!哈哈哈!”
“唉……”剩下兩人把手上剩下的牌丟到桌子上。
“給錢給錢!”
“唉,半個月的軍餉沒了。”其中一人拿出一些紙幣說道。
“嘆什麼,你不過是把贏的輸掉了而已。”在一旁看的人說道。
“喂喂喂!趕緊把牌收起來,憲兵隊的人來了,趕緊收起來!”看風的人說道。
“別叫了,我已經來了。”
憲兵突然出現在看風的人後面。
“我特么……”看風的人嚇一跳。
“你們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在這打牌?!”憲兵跨出一隻腳兩手叉腰說道。
“這副牌我沒收了。”憲兵把放在桌子上的牌整理完后全部收走。
等到憲兵走遠了之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牌沒了。”
“是啊。”
“沒得玩了。”
“那又怎樣,一副牌才八個銅幣,我早就準備了很多副,來來來,繼續繼續。”
……
“這是第幾副牌了,這玩意就這麼好玩嗎?”雅德松·克萊門斯看着前面堆積如山的牌和相關報告,頭頓時有點大。
“師長,這玩意最開始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好玩,可是一旦玩起來,就容易上癮了。”其中一個旅長說道。
“這麼說你們也玩咯?”雅德松·克萊門斯挑了挑眉毛。
“呃,這……”那個旅長把頭縮了回去。
他的同僚都惡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
“這玩意你們也玩啊!”雅德松·克萊門斯拿着一副牌很無語地看着他們。
這玩意到底哪裏好玩了。
要不,試一試?
“喂,你們過來,我要看看,這要怎麼玩的?”雅德松·克萊門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