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前任的書中
S101
四月的夜晚,晚風吹的還有些寒冷。有兩個人影急急的走過七拐八拐的路,來到一家宅院的後門。
他們剛到那,就有人出現了,幾乎叫他們唬了一跳。就聽那人說道:“是我,齊瑄。”
兩人才稍稍安定了下,“二管家原來是你,真是要嚇死人了。”
齊瑄道:“馬車就在門外等候,兩位快點上車,不要叫人發現。”
兩人雙雙道謝,鑽進了馬車。
齊瑄自己也跳上馬車,揚起馬鞭,催着馬,讓它快走。那馬慢吞吞的走了起來。
夜晚安靜了下來,一切都是黑布隆冬,只剩下馬車左上方掛的一盞不是很明亮的燈籠,照着路。
外面時不時的有蟲子發出幾聲低鳴。
馬車一路骨碌碌的滾去,直到齊瑄道:“柳公子,地方到了,快下馬車。”馬車停了下來,齊瑄跳下馬車,拿了一條矮腳長凳,要車上的兩人踩踏。
兩人相攜手,一個扶着一個下了車。
齊瑄道:“柳公子,我只能送到這裏了。”
柳公子抱拳道:“多謝!我們這就走了,若還有再見面的日子,一定厚謝齊管家。”
齊瑄道:“不必!只要兩位能夠白頭到老幸福,齊瑄什麼都值得了。”
“好,知薇,我們走吧!”
“好的柳少爺。”
這兩個提了包裹走了,留下齊瑄一人站在馬車旁,孤零零的目送着兩個急走的背影,嘴角流露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夏末啊夏末,你也有今天,叫你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
……
兩個多月前,齊瑄下了班回來,做了幾樣精緻小菜,倒了二兩黃精酒,給自己解乏解餓。吃下飯菜,碗筷懶的收拾,都丟在洗碗池裏。
自去泡了個澡,睡前追一篇網絡小說。只為這個作者叫‘夏末’,跟她的前任是同名,因此有些興趣了。
這篇‘贅婿’講了一個面目俊朗的書生,原本是一位宰相之子,而今家道中落,被拋在鄉下長大,書也念了幾本,只是貧窮的飯食無依,就去富商家裏做教書先生,與富商家裏的一位小姐結識,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的故事。
故事爛俗到不能再爛俗,卻高高的掛在首推金榜上,叫人納罕不已。
裏面有個男二最喜歡勾搭男主,偏又有一個小姐的貼身丫頭看上了小姐。這一個基,一個百合,又被富家小姐恩賜在一塊兒,是這本小說最大的亮點——狗血的亮點。
這狗血的小說,又因為作者本人的人設太過強大而引起關注。據讀者間傳聞,貌似作者是手握千萬訂單的女總,閑來無事的女總決定寫一些傷春悲秋的文字抒發抒發錢太多的憂愁。
齊瑄才懶的理這些八卦,她是看文不看作者,管它狗血不狗血,也不過是疲勞的工作之餘打發時間的東西,想看就多看一點兒,不想看,就丟開手去。
她看了會兒,就休息了。
齊瑄夢裏有雞叫,叫什麼呢?她很不耐煩的將被子蓋過頭頂,捂了又捂,公雞打鳴不止,讓她十分恨氣。
大吼道:“誰家買雞做寵物了。”住宅樓里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住戶,喜歡養貓,養狗,養各種小動物。他們任由這些貓叫囂,任由這些狗大半夜的叫個不停,擾人清夢。
齊瑄說的時候就坐了起來,想要摸電燈開關,摸到的卻是木頭。她還以為自己搞錯了,多摸了幾下。
奇道:“我的電燈開關去哪了?”
這時有人敲門,齊瑄又奇道:“不是作怪,難道我的房裏進賊了?”她心裏一驚,一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正想跑着堵住門,不知道打110了,警察趕的過來救援不?要不裝死?說不定那些小賊只是為了求財。
不過她待會兒一定要投訴物業,到底怎麼搞管理的,把小賊都放進來危害物主了。
齊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但門還在敲。
她心裏怕了,別不是鬼敲門。她摸着心,暗暗反思自己有沒有做缺德事,說別人的壞話,給別人穿小鞋子,確定所有的事都沒有以後,她大起膽子道:“誰呀?”
外頭的人答道:“是我,桃香,二管家奴婢給您送洗漱水過來了。”
桃香這個名字是不是哪裏看過?
二管家?她叫齊瑄,什麼時候成二管家了,豈不是有鬼。
齊瑄掀了被子起來,才一腳就踩到地上去了,是木頭的踏板。她房間裏可都是仿木地板呀!豈不是作怪?
電燈開關是摸不着了,她摸着黑去開了門,左摸右摸才搞清楚是老式的木門,豈不是作怪?她家的門可是金屬鎖,上保險的。
門開了,外頭站在一個小丫頭,一手提着銅壺,一手提着燈籠,往前照了一照。
“二管家,您怎麼沒有點燈。”
藉著微弱的燈籠光,齊瑄看明白了,這眼前的小丫頭可是梳着髮髻,穿着粉紅色的寬棉袍子。
這可是古裝!!
齊瑄驚訝之餘,讓開路,故作淡定道:“剛睡死了,怕你在外頭等着,就先過來開門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奴婢喊您這麼久都不過來開門。”
桃香進屋以後,先把銅壺放下,用燈籠找着蠟燭,先把火點上。又找到銅盆,把熱水倒上,試了水溫,道:“請二管家洗臉。”
到這個時候,齊瑄也就只有趕鴨子上架,該幹嘛幹嘛。很快的適應了這一切,畢竟作為一個資深的狗血讀者,她什麼類型的雷人小說沒讀過,早被作者培養的神經粗大,處變不驚了。
齊瑄洗了臉,又問道:“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桃香驚奇的看着她,“不是每天都這樣嗎?什麼這麼早。”
“是嗎?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娘的,房間裏到底放了多少冰塊,太凍人了。“我再考考你,我叫什麼?”
“二管家一大早上的就發瘋,您叫齊瑄。”桃香用詭異的眼神看着齊瑄,“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看來真是沒睡醒。”
齊瑄醒了,徹底的醒了。
她問道:“我是不是夏府里的二管家齊瑄,咱們家小姐叫夏末,你叫桃香,小姐的丫頭叫知薇,咱們的姑爺叫柳知遇。”
桃香道:“二管家,雖然您在夏府位高權重,可好歹這小姐的閨名也不是您該亂叫的,要是被人聽見了,傳出去,對您可不大好。”
聽桃香這樣說,齊瑄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娘的,穿了個書。她很淡定,沒錯!穿書的多了去了,不多她一個。
而且這書還是她的枕邊書,剛看的網絡小說,這裏頭的劇情她熟,所以一點兒都不怕。
齊瑄看着桃香嚴肅的小模樣,與她稚嫩的年紀那是相當的不符合,不由得噗嗤笑了,“啊喲!我同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名字不過是個稱呼,我心裏敬重小姐,你又是否看的出來?”
“不知道。”
“是吧。什麼時候吃早點?”
“要不您先把衣服穿上,看着怪冷的。”
齊瑄巴不得如此,手腳都快凍成冰塊了。她從屏風上取過自己的衣服,暖烘烘的棉襖穿上了,儘管顏色是老氣的深藍色,但她並不在意。
穿好衣服,她就想着這到底是故事的哪一段,不知道柳知遇有沒有跟夏末在一塊兒。
齊瑄正琢磨着,桃香就問她:“二管家,您是打算在屋內用膳,還是……”
齊瑄道:“走!咱們去廚房走一遭,這屋裏冰冰涼涼的,等早飯端過來都涼了,有什麼好吃。”
齊瑄話是這樣說,其實她就是找個借口到處走走,認認路。
桃香提着燈籠在前帶路,齊瑄跟在她身後,隨意的看着黑暗中的景緻,黑布隆冬的只隱約看着些灰濛濛的影子。
到了廚房,熱氣撲過來,全是齊瑄熟悉的,整個人都像是回到了家裏。
她一進門,就見幾個婆娘坐在小凳子上擇菜。灶台上,一個中年男子的大廚在忙着做東西。鍋里熱氣騰騰,搞的廚房霧裏霧氣,連人的臉都變得模糊了。
王大廚子見齊瑄到了,忙拿了抹布,擦了就近的一張小方桌,笑呵呵的問道:“二管家起了?今兒怎麼想到這裏來吃。”
“冷。”齊瑄在奇怪,難道大家都沒認出她跟之前的那位齊瑄長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也是。”王大廚子很熱情,一張臉笑的滿臉橫肉,活像個殺豬的,他也不在意,仍舊保持着與人親近的笑容。
轉身就給齊瑄開鍋舀了稀粥,又從另外的鍋里端出一疊點心,拿了筷子讓齊瑄先吃。又從竹櫃裏拿了一碟辣鹹菜炒黃豆子,端到齊瑄面前。一邊問道:“二管家今日這樣早起來,像是有要事?又到了發月錢的日子了。”
齊瑄這才想起自己這位二管家,主管的是夏府里的財務等雜事,每月上旬就要發一次月錢。她笑道:“是啊。”
不管是在哪裏,發薪水都是叫人高興的日子。
齊瑄吃了東西,王大廚子問她夠不夠?
“差不多了,我拿兩塊糕點餓了填肚子吧。”
“行。有什麼事只管叫桃香來取。”王大廚子很熱情,熱情里有一種‘巴結’跟‘討好’,齊瑄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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