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坦白
屋內沒有回應，但厲瑾瑜知道唐柔肯定在聽，便繼續說：“柔柔，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你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我……你不想看見我的話，我可以先離開幾天。彆氣了好嗎？”
唐柔仍舊是沒出聲。
厲瑾瑜無奈，叮囑琰琰好好看着柔柔和妹妹后，他先一步離開了。
等他走了，琰琰立刻去敲門：“柔柔是我，你開一下門好不好？爸爸走了。”
唐柔一向偏愛琰琰，聽到他的聲音，她起身開門。
看見她出來，小傢伙露出笑意：“爸爸走啦，我幫你好好教訓過他了呢，爸爸也知道錯了。他說以後不會再騙我們啦。”
唐柔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突然發現少了厲瑾瑜的家裏，的確清冷了很多。
……
晚上，老夫人看到獨自坐在客廳里的厲瑾瑜，面露喜色：“什麼時候回來的？柔柔和孩子們呢？還在樓上玩嗎？”
“就我一個。”厲瑾瑜蹙着眉頭躺在沙發上，一臉頹色。
老夫人意識到不對勁，忙走過去問：“怎麼了？”
“柔柔知道我沒失憶。”厲瑾瑜道。
老夫人看他這表情就猜出來厲瑾瑜沒說的那些話，長長地嘆了口氣：“該。我就說你裝失憶是在走鋼絲吧，柔柔知道了肯定生氣。換我我也氣！”
她數落了厲瑾瑜幾句，看大孫子表情實在是不好，又軟下心腸為他擔憂，“那你現在怎麼辦？”
厲瑾瑜搖搖頭，顯然心裏也亂着。
“琰琰知道了嗎？”老夫人又問。
厲瑾瑜：“知道了，說等柔柔消氣了，再幫我說話。”
老夫人不由得感嘆：“你還是有個好兒子啊。就先等着吧，現在也只能等柔柔自己消氣了。對了，柔柔怎麼會發現你沒失憶的？”
提起這事，厲瑾瑜更加煩躁：“昨晚唐念半夜三更去柔柔家按門鈴，我忘記了拗失憶人設，和她交談的時候被柔柔發現的。”
提到唐念，老夫人也倍感頭疼：“她不是被你送去市立四院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昨晚雷電交加，她趁着醫院電線被劈斷，全院停電的時候，私自跑出來的。”厲瑾瑜一邊說，一邊琢磨再幫四院把安保設施也升級一下。
老夫人也是一樣的意思，如果有暴力傾向的病人逃出去，對外界的人存在安全隱患。即使沒有暴力傾向，也害怕外界的人會去傷害這些病人。
厲瑾瑜給齊越發了條短訊吩咐他去辦事，又捂着眼睛躺倒在沙發上。
相比於前段時間的充滿活力，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電力耗盡的洋娃娃，沒有半點生機。
老夫人拿他沒辦法，第二天趁着去看琰琰的功夫，跟唐柔談一談。
她沒有維護厲瑾瑜，也沒有表露出讓唐柔原諒厲瑾瑜的態度，沒讓唐柔有半點難做。
“這次是瑾瑜做得不對，我已經在家說過他了。是該讓他漲點教訓了，多大人了，還說這麼幼稚的謊言？把我們騙得團團轉！”
聽着老夫人不斷數落厲瑾瑜，反而讓唐柔心底起了惻隱心，小聲為他辯解：“您彆氣了，他也是一時糊塗。”
老夫人一聽就知道有戲，還故意板著臉：“一時糊塗也不行，一步錯，步步錯！瑾瑜這孩子平時很穩重的，做事一向妥當，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她越說越嚴肅，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厲瑾瑜犯了多大的致命錯誤似的。
“沒那麼嚴重，我和他談過了，您別再說他了。”唐柔生氣歸生氣，但也捨不得厲瑾瑜再受委屈。
老夫人看她還心疼厲瑾瑜，就知道自己這戰術沒錯。
不過她也不好再說厲瑾瑜，數落過後，便沒再提他，開開心心去逗馨馨和琰琰。
等到她回到厲家老宅時，厲瑾瑜已經先一步回去了。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平時這個點厲瑾瑜還在公司上班，老夫人感到詫異：“你怎麼回來了？”
“您去看柔柔他們了？”厲瑾瑜問。
老夫人笑着點頭，知道他在意什麼，笑眯眯道：“放心吧，柔柔心裏還有你呢。”
厲瑾瑜非但沒放心，反而還更緊張了：“您怎麼說的？”
“我在柔柔面前把你臭罵了一頓，柔柔可心疼了，一個勁地勸我，說你也是一時糊塗。”老夫人越說笑得越開心，可見自己沒看錯唐柔這個孫媳婦。
厲瑾瑜擔憂的面容之上也露出一抹笑意，長舒一口氣，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她還說什麼沒？”
“也沒說什麼，我不敢多提你，怕過猶不及。我看得出她是在害怕，估計是怕你以後繼續騙她。畢竟柔柔一直都那麼相信你。”老夫人說到這事，有些難過，“柔柔也不容易。”
“我知道。”厲瑾瑜也懊悔極了，可現在也只能先這樣拖着。
周末的時候，唐柔站在廚房裏，突然不是很想做飯。
厲瑾瑜不在，她也似乎少了幾分幹勁。
琰琰抱着一隻恐龍玩偶過來，見唐柔站在燃氣灶前半天都沒動，感到好奇：“柔柔，怎麼啦？”
柔柔回頭看向他，想了想問：“琰琰，我們出去吃吧。”
“好呀。”琰琰雖然喜歡唐柔做的菜，但一樣喜歡出去吃。
馨馨雖然還不能吃外面的東西，但今兒個陽光好，唐柔也打算帶她一起出去逛逛。
一邊收拾東西，唐柔一邊讓琰琰想一會兒他們出去吃什麼。
琰琰拿着她的手機挑了半天，覺得有點困難，最後說：“柔柔，我們去吃自助餐吧。”
“好。”唐柔在網上訂好票，帶着兩個小傢伙的出門必備物品，便推着嬰兒車出去。
自助餐離她家不遠，三人去得還算早，餐廳內人還不多，但食物都擺了出來。
琰琰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唐柔問好他想吃什麼后，便起身去拿食物。
正在給琰琰拿果汁，唐柔聽到不遠處的兩個服務生小聲交談：“聽說厲總要來，是真的嗎？”
“是啊，厲總可是第一次下來巡查，聽說他長得可帥了！”
唐柔倒果汁的手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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