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倚雲,你是不是在和哪個公子交往?”賈南風問。
“娘!”倚雲嬌羞地揉着衣角。
“倚雲,你和誰交往我都不管你,可是你一定不能和程辟疆在一起!”
“為什麼,娘?”
“因為我們和他家有世仇!”
“怎麼可能,娘,我經常看見程叔叔和你在一起!”
“你......!”南風一時語噎。
“辟疆,你和誰相好,我們也不怪你,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你不可以和倚雲在一起,她娘是怎麼對待我家的,她害得你姨媽多慘,生死未卜,還有你的大哥也可能是被她娘害死的!”程琚,小蠻輪番勸說辟疆。
“爹,娘,我知道有仇不報非君子,忘恩負義是小人,可是這畢竟是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摻和進去,我和倚雲是情投意合,求爹,娘成全我們吧!”程辟疆跪在地上。
“啪”地一聲,程琚一掌打在辟疆臉上,辟疆臉流鮮血,小蠻忙制止了他。
“阿琚,你別那麼固執了,賈南風這人雖不好,可是倚雲是很乖巧的,要不就成全他們兩個!”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程琚一掌打在桌子上,手掌流血。
小蠻只好不再作聲。
“娘,我求你不要把我鎖起來,娘......!”倚雲凄厲的哭聲劃破長空。
哭過後,倚雲嘔吐起來,南風在門口聽見倚雲的嘔吐聲,“完了,難道她懷孕了!”南風叫來御醫診斷,她果真懷孕了,南風暗囑御醫打掉胎兒。
南風約程辟疆到宮中。
“辟疆,你真的喜歡倚雲嗎?”
“是的,皇后,我願和她在天作比翼鳥,在地作連理枝!”辟疆說。
“辟疆,你這麼愛倚雲,我一定成全你們!”
“謝謝你,皇后!”
“來,乾杯!”南風給辟疆倒了一杯酒,兩人共飲。
辟疆說,“酒里有毒!”隨即辟疆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把程辟疆抬到程琚家!”南風吩咐來人。
辟疆冰冷的屍體被抬到程琚家前,程琚和小蠻哭得昏死過去。
“賈南風,我要殺了你!”程琚衝出去,小蠻攔也攔不住。
程琚一路衝到東宮。賈南風正在抹淚哭泣,因為南風把倚雲的胎兒墮了,倚雲正在摔東西,尋死覓活。
“賈南風,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兒子,為什麼,我要找你拚命!”程琚大叫着。旁邊的人拚命攔也攔不住。“啪”地一聲,程琚一掌打在南風的臉上,南風的臉被打出五個血印。
“我要殺了你!”程琚拔出刀來,欲刺向南風。
“什麼,他死了,他死了!”倚雲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倚雲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從程琚那裏拔過刀子,一刀刺在自己的胸膛,一股鮮血流出來。
“快去叫御醫!”南風大叫。
“阿琚,這件事我做得不對,你殺了我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倚雲是我們的親女兒,我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心裏急啊,她還懷孕了,懷了辟疆的骨肉,你叫我怎麼辦!”南風遞給程琚一把刀,“你殺了我吧!”南風把眼睛一閉。
“南風,那胎兒怎麼辦?”程琚問。
“已經叫人打掉了!”
程琚舉着刀,無法下手,“倚雲墮胎又受傷,如果她母親也死,叫她怎麼活!”程琚棄刀而走。
小蠻在家裏哭,程琚用手抱住頭,無語,兩個兒子都死於非命,怎能不傷心,“人不傷心不落淚,”程琚也禁不住雙眼潮濕了......
“皇后,大事不好了,倚雲她不見了......!”侍女來報。
“什麼,她怎麼不見的?”
“她被御醫診治后,昏迷不醒,所以我們就沒鎖門,剛剛進去,她就不見蹤影!”
南風說,“快叫人搜!”
“找了幾天幾夜,也不見這小妮子的影子,難道她有翅膀,飛上天了!”南風說。
“找不到也好,起碼她可以逃出宮,證明她還活着!”程琚說。
“阿琚,你還怪我嗎?”
“當然怪,你為什麼要殺他,你可以用別的方法處理!”
“我......!”
“阿琚,你還要殺我嗎?”
“現在不殺,等倚雲找到再說!”
子規從懸崖上掉下來。
“怎麼樣,大夫,她快醒了嗎?”石崇問。
“她馬上就會蘇醒,不過因為她頭部受到重創,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了!”大夫說。
“你們大家記住,她叫綠珠,是我最寵愛的歌妓,她在這裏已經有5年了,誰告訴她其他的事,格殺勿論!”石崇說。
子規醒來,她容顏越發嬌妍,令石崇看呆了。
“綠珠,你醒了!”石崇說。
“我在哪裏?”
“你在自己家裏,你摔了一跤,就昏迷了三個月!”
子規坐在房間裏,記不得任何事情。
子規對侍候她的丫鬟小微說,“小微,你能給我講講我的事情嗎?”
“小姐,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是的!”
“小姐,你本是青樓的歌妓,石大人看你可憐花了大錢把你贖回來,已有5年了,石大人最寵愛你,你也最愛石大人,前不久,你摔了一跤,記不得所有事!”
“小微,這是打賞給你的一塊金子!”石崇遞給小微。
“謝謝石大人!”小微接過金子。
“綠珠姐姐,石大人今晚要來給你慶祝生日,你要好好侍候石大人,姐姐,我來給你裝扮一番!”
小微先把子規的眉毛細心描得又細又長,看上去極為秀美。
“小微,你把我的眉毛畫得好漂亮!”
“姐姐,這叫遠山黛,是石大人最喜歡的!”
小微又把一種膏狀的東西抹在子規的秀髮上,把子規的頭髮捲起,做成一個聳立的髮髻,十分迷人。
子規在鏡子裏照着自己,“我真變美了,多謝小微你一雙巧手!”
“姐姐,我還要給你畫一個慵來妝,讓你更美!”
“慵來妝?”
“是的,姐姐!”
小微在子規臉上先抹粉,再略施以硃色,若有若無的模樣,看着如一朵朝陽映照的雲層,於不經意間層層疊疊,富於立體感和柔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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