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這說是條小溪，其實不過是條彎彎曲曲的細流。

卻要說：“兩位哥哥，讓我們玩曲水流觴的遊戲好么？”

司馬攸，程琚非常驚訝，看來這個屠戶的女兒懂得還不少，可是這個遊戲是需要文學功底的，兩人正驚訝間，

卻要又說：“這個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讓這支酒杯裏面裝滿米酒－綠蟻，順着彎彎曲曲的細流飄着，停在誰面前，誰就要喝這杯酒，同時

要回答問題，另外兩個人中選一個人提一個問題，如果答不出問題就要表演一個節目，節目內容抽籤決定，我已準備好了，節目簽——只有唱歌，

跳舞，舞劍三種！”

“好啊！”兩人附和。

卻要把一隻大酒杯放入水中，水杯順水漂流，快移到司馬攸處，司馬攸用功力把水杯推向卻要，卻要不甘示弱，用功力把水杯推向司馬攸，

司馬攸到底棋高一着，酒杯停在卻要面前，卻要氣得嘟起了嘴，可是也無可奈何。

司馬攸說：“謝姑娘，請聽題！”

“東漢時期上虞有一姑娘名叫曹娥，因父親淹死在江中未打撈着屍體，心裏十分悲痛，便投江自盡，上虞官府上奏朝廷表彰曹娥為孝女，並給

她立了一塊石碑，名叫“曹娥碑”。請才子邯鄲淳寫作碑文。據說邯鄲淳當時才13歲，文章寫得特別好，“文不加點，一揮而就。”大文學家蔡邕

（即蔡文姬的父親），聽說這件事前往觀看，趕到時天已黑了，便用手摸着碑文讀，讀完后在碑的後面寫了八字批語：黃絹，幼婦，外孫，齏白。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程琚在宮中也被認為是才高八斗，可是對此一籌莫展，沒想到卻要卻聲如銀鈴般：“這還不簡單，黃絹，是帶顏色的絲，色絲合一“絕字”；幼

婦是年少的女子，少女合一“妙”字；外孫是女兒之子，女子合一“好”字；齏白是接受辛辣之物的器具，受辛合一“辭”字。總合起來“絕妙好辭”

四個字，是贊碑文寫得好。”

司馬攸，程琚驚呆了，沒想到這女孩文武雙全。司馬攸暗想這可是當年曹操都無法理解，只有楊修才理解的。

又開始漂酒杯，用同樣的方法，酒杯又停在了卻要面前，卻要氣憤不已，可只得接受現實。司馬攸想到一個屠戶的女兒可以答出這麼深的題目，難

道她剛好看過此類文章，於是他這次另闢蹊徑，決定出一個對聯。

司馬攸這次出了個對聯“三光日月星。”

話音剛落，卻要回答“四詩風雅頌。”司馬攸，程琚驚呆了。

第三次，程琚問“寶釵分，桃葉渡是指什麼？”

卻要答：“寶釵分是指男女雙方在分別時，把髮釵一分為二，各持一股，桃葉渡指秦淮河畔，因為晉人王獻之在此送別其愛妾桃葉得名。”

司馬攸，程琚內心欣喜不已，這個屠戶的女兒令他們刮目相看。

卻要說：“老要我答題，你們倆一個題也沒答，不公平！”

“好吧，那麼，我和程兄一人答一題！”司馬攸道。

“你們兩個武功不凡，想必對有關戰場的詩耳熟能詳，那麼我考一下你們兒女情長的詩，你們肯定不會，哈哈哈！”卻要狡黠地一笑。她這一笑，嘴如

彎月，兩人如痴如醉。

書中按表，花開兩朵，各分一枝。賈南風去找謝卻要，看她不在賣肉，遂去她家中，她父親說她來到小溪邊，南風看着三人嬉笑，心中一股無名妒火

升起，她看見兩個男人為卻要神魂顛倒，心中有一點悲涼，從小到大，她不愁吃穿，可是長相醜陋，至今也沒有哪個男子愛慕過她，她看着三人，三人

並未發現她。她看了好一會兒，沒人注意到她，她遂離開。

卻要道：“請接詩，司馬公子，美人卷珠簾......”

司馬攸想了許久，還真不知道這種情詩。

卻要爽朗地笑了，“讓我告訴你，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司馬公子，那你表演一個節目吧！”

司馬攸道：“謝姑娘，這樣吧，等程兄也答不出，我倆舞劍吧！”

程琚說：“司馬兄，你怎麼知道我答不出？”

司馬攸道：“你的文學功底在我之下，當然答不出！”

卻要道：“打起黃鶯兒，請接句，程公子......！”

程琚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司馬攸，程琚兩人只好各喝一杯桂花米酒——綠蟻，這綠蟻一下肚，清涼甘醇，回味無窮。

“怎麼樣，好喝吧，這可是本姑娘親手釀的！”

“好喝，好喝，”司馬攸，程琚異口同聲。

然後兩人舞劍，兩人中司馬攸一襲白衣，程琚一身黑衣，黑白分明，劍光凜厲，有勢均力敵之勢，突然司馬攸似乎不敵，弱下來，程琚緊緊逼近，忽然

司馬攸發功，一劍直鎖程琚的咽喉。

兩人舞完，程琚問：“司馬兄，我不明白，你剛才突然弱下來，為何又取勝？”

不等司馬攸發話，卻要說：“程公子，這還不明白，用劍之道，先示人以虛空，讓人有可乘之機，然後發制人，制服對手！”

司馬攸，程琚被卻要的分析折服。

“謝姑娘，你也表演一個舞蹈給我們看以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好嗎？”司馬攸道。

“好吧，你們知道我是賣肉的，我就表演一個殺豬舞給你們看吧！”

卻要手持兩把刀，刀在空中飛舞，卻要連番幾個跟頭，把殺豬之姿展現出來，同時舞蹈柔美，張弛有度，盡顯卻要美好身材，看得兩個人如痴如醉。

“兩位公子，天色已晚，就此別過。”

“謝姑娘，我們何時再能相見？”

“有緣自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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