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光天龍隱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大絕招相拼,凌厲無儔的劍氣猛然向四周席捲。
“好傢夥,一上來就開大。”
雖有真氣護體,亦飛雲依舊被逼退了兩步,放下擋在眼前的右手,他已瞧不見宮本武藏的人影。
只看到對方先所在的甲板出現了一個大洞,火焰和煙霧自其中滾滾升起。
宮本武藏人呢?被打下去了?
就在亦飛雲疑惑的時候,上方突然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
“二天曬日!”
亦飛雲猛地抬起頭,沒想到宮本武藏竟然跑到了上空,金黃的陽光自他背後灑下,把那位東瀛劍聖映照得宛如天神一般。
伴着這聲大喝,兩道長虹般的刀氣縱橫而下。
這一招亦飛雲在武林大會上見過,斬擊範圍很廣,威力也是不俗,一下就把擂台給轟塌了。
而今時的這兩道刀氣,看起來似乎更為巨大。
原來,在亦飛雲他們出海的這幾日,宮本武藏與中原群雄交鋒多次,盡敗數十位頂尖高手,於武道一途又更進了一步,武功之高已勝過武林大會之時。
亦飛雲不由擔心道:“可別把船給打沉了。”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巨響,整艘佛郎機大帆船瞬間裂成四瓣。
“這……這像話嗎?這尼瑪是高武了吧?”
亦飛雲驚得目瞪口呆,他所在的船體最大,佔整艘帆船的一大半,此時也是傾斜過來,緩緩往下沉去。
一片驚呼聲響起,船上有近百人之眾,這一下四分五裂,已經有不少佛郎機人落入水中,在海浪中苦苦掙扎。
呼——
陡然間,一道黑影扛着德川家光掠了過來,亦飛雲和柳聞鶯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出劍阻攔。
德川家光可不容有失,否則此行功虧一簣,四名同伴白白犧牲不說,這場戰爭也可能因此再無翻盤之機。
來者是一名頭戴黃金抹額,下半張臉戴着羅剎面具的黑衣忍者。只見其一個縱躍,便要從他們頭頂越過。
亦飛雲立刻伸手使出御氣還虛,一股吸力憑空產生,將對方扯了下來。
那忍者在下落的剎那抽刀斬出,刀劍相交,亦飛雲只覺一股強橫的內勁傳來,震得手掌酥麻,無名劍差點脫手而出。
一刀盪開兩人長劍,那忍者沒再出手,直接頭也不回地繼續前進。
「角色:光天龍隱」
「稱號:影之王、羽黑流流主」
「種族:人類」
「簡介:來歷不明的迷之忍者,短短數年便使羽黑流崛起,奇迹般地一統東瀛忍者流派,成為在幕後操縱着東瀛的影之王。」
「個體評級:白銀」
「屬性:???」
「擊殺獎勵:5000涅點(由參與討伐者依據貢獻分配);白銀之證*1(由貢獻最大者獲得);青銅之證*1(參戰者皆可獲得)」
卧槽,光天龍隱!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而且還是白銀,和宮本武藏同級的高手,看來打是打不過了,該怎麼辦?
如果他真是褚天光,或許還有轉機。
亦飛雲心思電轉,出聲喊道:“太子殿下!”
已至船尾的光天龍隱聞聲一愣,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轉身身來,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說什麼?”光天龍隱沉聲道。
卧槽還真是……亦飛雲露出驚喜之色。
“尊駕果然是太子殿下。”
“你是誰?”光天龍隱驚疑道。
亦飛雲抱拳道:“在下亦飛雲,對殿下仰慕已久。當年聽聞殿下失蹤,便知必是遭奸人所害。在下一直憤憤不平,夜不能寐,今日得見殿下,實在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了。”
和江湖俠士混久了,亦飛雲現在說起奉承之言,是臉不紅心不跳。倒是旁邊的柳聞鶯,一臉懵逼的樣子。
光天龍隱道:“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也不知。”亦飛雲搖頭道,“只能說,緣,妙不可言。方才我福至心靈,不自覺地就脫口而出了。太子殿下……”
“我現在的名字是光天龍隱,你不要再叫我太子殿下了。”
光天龍隱出言打斷,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聽到亦飛雲稱呼自己為太子,心中感慨萬千的同時,對亦飛雲的好感也大幅增加。
“好的,太子殿下,額……”亦飛雲忙改口道,“龍哥!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麼,兇手究竟是誰?”
光天龍隱伸手一揮,一片密不透風的黑霧將三人籠罩。
這黑霧比亦飛雲他們之前遇到的更加神奇,連外面的風雨和各種聲音都被隔絕開來,三人所處之地靜悄悄的,如同身在一個密閉的房間。
“那日,我與師父同辛掌教在玄武河畔交流武學。沒想到夜孤星和龍鼎天突然出現,帶人包圍了我們,並挾持母妃要我束手就擒。母妃不願連累我自盡了,師父、辛掌教也在護我突圍時身亡。”
光天龍隱語氣平淡,彷彿在訴說著他人的故事。
“原來是夜孤星和龍鼎天,怪不得……”柳聞鶯喃喃自語道。
柳劍山莊莊主柳聽風和全真派掌教辛陽子都是准五絕的高手,能在這二位聯手的情況下,把他們圍殺至死,恐怕也只有五絕級別的高手了。
亦飛雲心中一動,他在《武林志》上見過夜孤星和龍鼎天的大名。
夜城之主夜孤星,正是五絕之一的“南辰”。
而龍鼎天則是血龍教的前任教主,也曾名列五絕,號稱“西龍”。
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為人猖狂跋扈,野心極大,甚至想要一統江湖,他的所作所為使得那時的血龍教被武林各派視為魔教,人人唾罵。
然而在滅掉當時的正道魁首全真派后,龍鼎天不久便走火入魔而亡。
之後蕭無忌接任教主之位,對血龍教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治,從此血龍教教徒不再為惡,還做了不少好事,幾年下來血龍教便洗白了。
光天龍隱繼續道:“我重傷之下走投無路,便跳入了玄武河,沒想到昏迷中漂到碼頭被人救起。夜城的眼線遍佈京城,我只好躲到船上養傷,過了兩天父皇駕崩,褚禎登基,我知道大勢已去,便隨着商船去往了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