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呼延必顯
二人匆匆的趕來,沒有想到一來卻見到了眼前這一幕,趙元佐手中拿着一條大棍,指南打北攪的御史台一片大亂。
“殿下,你,你可是闖了大禍了!”二人急的搖頭跺腳,唉聲嘆氣的。本來以為趙元佐已經好了,沒有想到,這,真是的是瘋了!
趙元佐見他們到了,當的一聲將手中的大棍扔在地上道:“好了!既然你們來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鬧得,咱們等着皇城兵馬司的人吧!”
“殿下?”趙齊和王遹一愣,大宋最精銳的軍隊是殿前兵馬司,和侍衛親軍,不過皇城司更是優中選優,這是專門保護皇宮大內的軍隊,是真正的御林軍。
殿下很清楚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啊!難道這裏有什麼隱情嗎?
王僎遠遠地看着,看到趙元佐扔了兇器大聲的喝道:“你們還看着幹什麼?趕緊去把他們抓起來啊!”
禁軍們有些蠢蠢欲動,趙元佐眼睛一瞪道:“你們想要找打嗎?一個宮裏的奴才也敢指揮禁軍了?你們到底是誰家的軍隊?”
禁軍嚇得一哆嗦,這話問的,我們是誰家的軍隊你心裏沒有一點數嗎?當然是趙家的軍隊了,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裏?不過說的也是,既然你不鬧了,我們也何苦去找你們的麻煩,那就等着皇城司的兵馬吧!
王僎急的的哇哇大叫,無奈自己的可指揮不動這些禁軍,只能幹着急沒有辦法。陳載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事態到了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現在就看看後面會怎麼樣吧!
趙光義聽着宋淇和趙普幾個人針鋒相對的吵個不休,頭都有些大了。就在這時御史中丞,跑了進來,說趙元佐大鬧御史台,已經在裏面打成一片。
“啊——”趙光義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皇城司!給我出動兵馬將這個逆子給我抓過來,敢有反抗,格殺勿論!”
“官家息怒!”眾臣一聽,都認為是趙元佐的瘋病有犯了,趕緊跪倒一片磕頭。
外面一陣馬蹄聲響,一對騎兵衝進了御史台中,為首的一員小將手拿馬槊腰中掛着鋼鞭,一馬當先沖了進來大聲喝道:“某家皇城司,左班殿直,馬軍都頭,呼延必顯;奉命來招殿下入宮面聖,閑雜人等全部讓開!”
馬軍呼啦往上一闖,將趙元佐為在當中,那員小將十分的客氣,催馬到了趙元佐的面前抱拳拱手道:“殿下,請贖小人公務在身不能下馬。陛下相招,請殿下隨我進宮吧!”
“呼延必顯?”趙元佐一笑大啊啊啊哦:“你父親是呼延贊?”
小將一愣道:“沒有想到殿下也認得我的父親?家父正是呼延贊,目前在威虜軍都部署崔翰相公手下任職。小人補選為左班殿直官,奉了陛下之命請殿下入宮!”
趙元佐微微點頭笑道:“很好!呼延必顯一定必顯,咱們走吧!”
趙元佐說了一聲,跟着呼延必顯直奔後面的皇城。王僎目瞪口呆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怎麼辦?這該怎麼辦?”王僎六神無主,詢問旁邊的的陳載。
陳載冷哼一聲道:“整件事都是你在節外生枝,本來已經好好地已經要將他趕出京城了,你平白無故去招惹他做什麼?”
“什麼叫我節外生枝?這不是宋淇他們號召百官都為趙元佐求情,為了以防萬一,才讓我去故意的惹怒了他,結果我這一頓毒打是白挨了,還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陳載也是納了悶了,以前趙元佐不是這樣啊!怎麼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行!這件事要引起極大地重視,我們要重新制定方案。
趙元佐一路上跟呼延必顯有說有笑的,甚至還測着頭在他的耳後看了一眼;果然見到了一道青痕。
呼延必顯臉一紅道:“原來殿下也知道我們家的這件事,其實一點不假,我們家每個人耳後都刺有:‘出門忘家為國,臨陣忘死為主’十二個字,就是我的母親,還有家裏的僕人也有。”
趙元佐有些想笑,這個呼延贊真是霸道啊!自己的兒子也就罷了,老婆和僕人也不用上戰場,竟然給他們也刺字了。
“我聽人說老將軍性格俗陋怪異,幾乎不近情理,隆冬時把水澆在幼孩身上,期望小孩長大后耐寒且強勁健壯,不過你們生病的時候,他又能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熬湯給兒子治病。這是不是真的?”
呼延必顯有些驕傲的道:“殿下說的沒錯,絕大部分事都是真的。”
“真是一個當代的‘虎爸’啊!”
“虎爸?殿下這個詞用的很準確。家父倒真的像是一隻猛虎啊!我們也想像他老人家一樣,能夠馳騁疆場,為國效力。”
“很快就會的!”趙元佐微微一笑道。
呼延必顯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客氣的答應一聲,然後引着趙元佐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裏還在爭吵不休,趙光義的臉色鐵青,不知道是因為戰事,還是趙元佐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
“官家,殿下帶到!”呼延必顯進來躬身施禮道。
御書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扭向了外面,想要看看這個神奇的太子殿下。
“讓他進來!”趙光義的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的呵斥一聲。
趙元佐邁着大步進了御書房,見到趙光義往地上一跪道:“兒拜見爹爹!”然後又對着左右抱拳拱手道:“見過眾位大人。”
“他不傻啊!”眾人都是一愣,聽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明顯是瘋癲了,現在看起來還很清醒啊!
趙光義畢竟也是一國之君,涵養還是有的,他表面上看不出多麼生氣,盯着趙元佐道:“朕,命王僎去給你下旨,為什麼要毆打與他,我又命御史台捉你問訊,因何有大鬧御史台。”
宋朝的這些皇帝們,為了顯示自己地親民,是很少使用‘朕’這個字的,一般自稱吾或者或者我。跟自己的兒女更是一樣,一直要求他們和普通百姓一樣來稱呼。今天對着趙元佐使用了朕,這個字,顯示着他已經很生氣了。
下面的戴元已經嚇得滿頭大汗了,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趙元佐不卑不亢對着上面磕了一個頭道:“爹爹!孩兒打他們只是因為他們該打!”
“該打?”眾人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他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呵呵,你打了人還有道理了,那你就給大家說說他是怎麼一個該打?”趙光義差點被氣笑了,惡狠狠地問道。
“爹爹容稟。”趙元佐絲毫不懼道:“那個王僎記恨孩兒曾經說過他口蜜腹劍,趁着宣旨的機會,百般侮辱孩兒。
孩兒雖然被貶為庶民,可畢竟是皇子,是龍子龍孫,豈容一個奴才欺辱,所以才教訓了一下這個狗東西。
至於御史台的那個陳載大人,我不知道他和我有什麼仇恨。孩兒一進了御史台,他就不住地誘導我,讓我承認自己發瘋傷人。
孩兒的病已經痊癒,當然不能承認,他們就要對孩兒用大刑,準備屈打成招。
孩兒想要找一個機會見爹爹分辨,可是隔着九重天闕,難以拜見天顏,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只為了見爹爹一面。”
趙光義一些吃驚,大膽王僎,竟然剛侮辱朕的兒子,還有那個陳載怎麼回事?竟然敢對我的兒子動刑,讓他輔佐元祐是不是正確呢?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啊!
是誰?趙光義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心猛地一跳,像是一隻大手重重的揪了一下。
“將王僎和陳載抓起了,着御史台審判。”趙光義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是!”呼延必顯答應一聲,轉身就走了。
趙光義哼了一聲道:“到下好好的看着。”
“是!”趙元佐答應一聲,二話不說起身離開,到了最後面乖乖的站着,聽大家討論。
宋淇和趙普幾個人誰也說不服誰,接着開始舌槍唇劍的在互搏。
趙元佐左右看看,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也跟着他們到了一起討論,不過內容都在討論戰鬥的勝負。
趙元佐不由自主的瞥了一下嘴,照你們這麼做,等敵人打到了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有結果。
他的這個動作被趙光義看在了眼裏,眉頭一皺道:“元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既然趙光義已經點名了,他只好站了出來道:“我聽眾位大人說的都很有道理,也是很難有決斷。”
眾人一聽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樣的漂亮話誰都會說,這並不稀奇。
趙光義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是啊!連我們都那一決斷,更何況是他呢?
趙元佐也不以為意,微笑一下,接着道:“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摒棄這些爭論?先做下一步呢?”
“先做下一步?戰鬥是勝是負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了?”眾人詫異的看着趙元佐,這還不是抽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