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有什麼危險的
鳳弦轉回頭來再看看錢皓,看他臉上的表情,再想想剛才他的反應和表現,她有些明白了。在家鄉之時,她也是樂善好施之人,曾有一段她總在府前給無家可歸的乞丐和窮苦人家贈些稀粥和饅頭,但後來娘親不讓了。她問為何,娘親說因為公主也在福源寺前施善,她在府前施善是撞了公主的臉面。她贈十鍋粥,公主得贈二十鍋,她贈二百個饅頭,公主得贈五百個。要贈得多不算,還像是被她逼着贈的,太不合適。從那時起她便不能在府前施善了。其實她有點明白,又不是太明白。如今她捐這十元,事情雖與當初不同,她卻覺得似乎是一樣的道理。說不出的道理,教她不甚歡喜。
“你喜歡吃布丁?”一個男子聲音在旁邊響起,鳳弦轉頭看,嚇了一跳。趕緊往錢皓身邊躲。顧西樓不在,錢皓哥將就用一下。
錢皓受寵若驚,這是怎麼了?眼前這人他認識,顧英傑,華德的太子爺,這酒店還是華德旗下產業。他認識鳳弦?
“我特意給你拿的,不吃嗎?”顧英傑看見鳳弦小鹿一樣的躲就有些失笑,她真是又漂亮又可愛。這髮型衣服很配她,不過居然穿褲裝還參加晚宴,真是標新立異。
錢皓替鳳弦接過了,把布丁遞給她:“快謝謝顧先生。”
“謝謝。”其實鳳弦不想說,但周圍有別人,而且剛才她給錢皓哥丟臉了,現在她想表現好一點。
顧英傑聽得那聲軟軟的謝心裏很是舒服,正想再說點什麼,後面有人叫他。他回頭看,沖那人招了招手,再轉回頭來對錢皓和鳳弦說:“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回頭再聊。”
錢皓客套回應,看顧英傑走了還要回頭再看鳳弦一眼,可鳳弦早背轉身看別處去了。
“怎麼了?”錢皓問她。鳳弦搖搖頭,把手上的布丁遞給錢皓。
看上去很好吃,居然不吃。錢皓接過來,自己吃。“怎麼認識他的?”他很好奇。
“那天顧西樓帶我去吃飯,遇到過他。”
“我也認識他,人還不錯,你幹嘛躲?”
“人怎麼會不錯。”鳳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起了個大逆不道的名字。”還攔着不認識的姑娘說話,還特意說他那有悖倫常十惡不赦的名字,這是何意?
“大逆不道的名字?”錢皓吞下一口布丁,完全不能理解,顧英傑這名字很正常啊。
“他,他,他叫奸,奸母死。”鳳弦覺得難以啟齒,但事實真相一定要告訴錢皓哥。
錢皓塞一口布丁進嘴裏,然後腦子才把鳳弦的話回過味來了。
“噗……”一個把持不住,他被嗆到了。噴出的布丁渣禍及旁邊一個服務生,離得近的兩邊淑女大驚失色跳得遠遠的。
錢皓很想鑽到地底下去,鳳弦啊鳳弦,錢皓哥跟你沒有仇啊。一旁的服務生很有眼力地趕緊遞了紙巾過來,又跪下火速用抹布擦了地板,那位被噴到身上的服務生也飛快地退下清理去了。
錢皓丟臉丟到太平洋,簡直比那十塊錢效果還好。
一抬頭,顧西樓正站他面前,瞪着他看。
“老大……”這個時候抱着老闆哭訴可以嗎?他實在干不下去了,這重任託付給別人可以嗎?
“你搞什麼鬼,穩重一點,不然鳳弦站你旁邊會很丟臉。”顧西樓丟下這一句,轉頭囑咐鳳弦多吃多喝好好玩。
錢皓那顆想哭訴的心頓時死了。嗚嗚嗚,果然資本家都是冷血的。到底是誰害誰丟臉的,鳳弦你快告訴老大啊。
鳳弦在一旁還真的說了。她說她捐了十塊錢。顧西樓誇她有愛心,回家就會給她身上多放錢。她說她又看到那個奸母死了,顧西樓說不能因為人家名字沒起好就歧視人家。這對話全程從容淡定,顧西樓拿着的酒杯都沒晃一下。
錢皓看得那個氣,太不公平了。哼,一定是冷血造就的冷靜,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接着顧西樓讓鳳弦去拿東西吃,鳳弦去了,顧西樓轉臉回來對着錢皓,已經換了一副后爹面孔。“我得去應酬了,你要好好看着她啊,她不懂事,你得多照應,別顧着看美女,搭訕什麼的,留着以後多的是機會。”
錢皓也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拜鳳弦所賜,他丟人成這樣,還搭訕美女呢,他都沒這個臉。
“我沒看到什麼特別出眾的男生,如果有人來搭訕鳳弦,你得過濾一下。不許留電話,不許定約會,讓他們有什麼想法先聯絡我。”
“哈哈,你又調皮搗蛋了,一會人家笑話你。”在把少女丟回給家長之前,急中生智是必須的。他錢皓是什麼人啊,危機處理高手,這種算小Case。一邊臉含笑解着圍一邊自我鼓勵一下。
鳳弦愣了愣,她沒有調皮搗蛋啊,她很認真的。“雖然少點,但總歸是一番心意。”她認真解釋。
“好了,知道你是想說積少成多,大家都別客氣的意思。”這種時候就別說話了少女,你讓哥怎麼辦,錢皓繼續笑着,把鳳弦帶開是眼下最緊急的事。“走走,我看到你最喜歡的布丁了。”伸手去拉她手腕,碰到的那一剎那,忽然想起顧西樓說過別碰她她會打人的話。
但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敢用力,只是輕輕碰到她的衣袖腕圍,不會這樣就給他一個過肩摔吧。
鳳弦僵了一僵,但沒躲沒推,她若無其事地抽出手,“好,我們過去吧。”
聽話地跟着錢皓走到放食物的長餐那,見他停了腳步,這才小聲問:“我剛才闖禍了?”她不明白,她真的只是想表表心意,幫助受苦的小孩子,她願意的。不是有錢就能捐嗎?她身上只有幾張零錢,她是小氣了沒全捐出去,但十元已經是她最大面額的,她沒錢,少捐點不可以嗎?
錢皓還沒組織好語言,這該怎麼教育呢。闖禍算不上,丟臉而已。但在這樣的場合,丟臉是件嚴重的事。捐多捐少本來沒關係,確實只是心意,但在這社會裏,某些層面某些場合,不夠“份量”的心意會被人看輕。他們山裡人單純,不講究這個,大概不好說得通。
“也沒什麼,就是大家不捐現鈔的,你也看到了,都是寫好了支票。”錢皓覺得還是留給顧西樓來教育吧。
鳳弦回頭看了看那些捐款箱,箱子做得小巧精緻,金底托盤水晶罩面,剛才她投十元的那個箱子,已經看不到她的十塊錢了。鳳弦眨了眨眼,也許是被後面投的什麼票壓住了吧,又也許,被拿出來了?
鳳弦轉回頭來再看看錢皓,看他臉上的表情,再想想剛才他的反應和表現,她有些明白了。在家鄉之時,她也是樂善好施之人,曾有一段她總在府前給無家可歸的乞丐和窮苦人家贈些稀粥和饅頭,但後來娘親不讓了。她問為何,娘親說因為公主也在福源寺前施善,她在府前施善是撞了公主的臉面。她贈十鍋粥,公主得贈二十鍋,她贈二百個饅頭,公主得贈五百個。要贈得多不算,還像是被她逼着贈的,太不合適。
從那時起她便不能在府前施善了。其實她有點明白,又不是太明白。如今她捐這十元,事情雖與當初不同,她卻覺得似乎是一樣的道理。說不出的道理,教她不甚歡喜。
“鳳弦,你喜歡吃布丁?”一個男子聲音在旁邊響起,鳳弦轉頭看,嚇了一跳。趕緊往錢皓身邊躲。顧西樓哥不在,錢皓哥將就用一下。
錢皓受寵若驚,這是怎麼了?眼前這人他認識,顧英傑,華德的太子爺,這酒店還是華德旗下產業。他認識鳳弦?
“我特意給你拿的,不吃嗎?”顧英傑看見鳳弦小鹿一樣的躲就有些失笑,第二次見面了,她真是又漂亮又可愛。這髮型衣服很配她,不過居然穿褲裝還參加晚宴,真是標新立異。
錢皓替鳳弦接過了,把布丁遞給她:“快謝謝顧先生。”
“謝謝。”其實鳳弦不想說,但周圍有別人,而且剛才她給錢皓哥丟臉了,現在她想表現好一點。
顧英傑聽得那聲軟軟的謝心裏很是舒服,正想再說點什麼,後面有人叫他。他回頭看,沖那人招了招手,再轉回頭來對錢皓和鳳弦說:“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回頭再聊。”
錢皓客套回應,看顧英傑走了還要回頭再看鳳弦一眼,可鳳弦早背轉身看別處去了。
“怎麼了?”錢皓問她。鳳弦搖搖頭,把手上的布丁遞給錢皓。
看上去很好吃,居然不吃。錢皓接過來,自己吃。“怎麼認識他的?”他很好奇。
“那天顧西樓帶我去吃飯,遇到過他。”
“我也認識他,人還不錯,你幹嘛躲?”
“人怎麼會不錯。”鳳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起了個大逆不道的名字。”還攔着不認識的姑娘說話,還特意說他那有悖倫常十惡不赦的名字,這是何意?
“大逆不道的名字?”錢皓吞下一口布丁,完全不能理解,顧英傑這名字很正常啊。
“他,他,他叫奸,奸母死。”鳳弦覺得難以啟齒,但事實真相一定要告訴錢皓哥。
錢皓塞一口布丁進嘴裏,然後腦子才把鳳弦的話回過味來了。
“噗……”一個把持不住,他被嗆到了。噴出的布丁渣禍及旁邊一個服務生,離得近的兩邊淑女大驚失色跳得遠遠的。
錢皓很想鑽到地底下去,鳳弦啊鳳弦,錢皓哥跟你沒有仇啊。一旁的服務生很有眼力地趕緊遞了紙巾過來,又跪下火速用抹布擦了地板,那位被噴到身上的服務生也飛快地退下清理去了。
錢皓丟臉丟到太平洋,簡直比那十塊錢效果還好。
一抬頭,顧西樓正站他面前,瞪着他看。
“老大……”這個時候抱着老闆哭訴可以嗎?他實在干不下去了,這重任託付給別人可以嗎?
“你搞什麼鬼,穩重一點,不然鳳弦站你旁邊會很丟臉。”顧西樓丟下這一句,轉頭囑咐鳳弦多吃多喝好好玩。
錢皓那顆想哭訴的心頓時死了。嗚嗚嗚,果然資本家都是冷血的。到底是誰害誰丟臉的,鳳弦你快告訴老大啊。
鳳弦在一旁還真的說了。她說她捐了十塊錢。顧西樓誇她有愛心,回家就會給她身上多放錢。她說她又看到那個奸母死了,顧西樓說不能因為人家名字沒起好就歧視人家。這對話全程從容淡定,顧西樓拿着的酒杯都沒晃一下。
錢皓看得那個氣,太不公平了。哼,一定是冷血造就的冷靜,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接着顧西樓讓鳳弦去拿東西吃,鳳弦去了,顧西樓轉臉回來對着錢皓,已經換了一副后爹面孔。“我得去應酬了,你要好好看着她啊,她不懂事,你得多照應,別顧着看美女,搭訕什麼的,留着以後多的是機會。”
錢皓也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拜鳳弦所賜,他丟人成這樣,還搭訕美女呢,他都沒這個臉。
錢皓這一晚經歷了太多,心傷透了,所以很聰明地不多話。資本家說什麼都是對的,他這勞動人民熬過這一晚就行。
這時鳳弦回來了,拿着個盤子皺着小臉。
“怎麼了?”顧西樓得走了,臨走前要問一下。
“他們當眾摟在一起。”此時表演已經結束,樂隊在演奏舞曲,賓客們一對對在起舞。鳳弦看到了,一臉不認同,怎麼可以這樣呢?
她的嫌棄之意實在是太過明顯,錢皓不想今晚不好過,只好附合著:“嗯,這樣不好,鳳弦你不要學。”山裡人真是淳樸啊,跳個舞而已,這有什麼。
話說完被瞪了。
錢皓莫名。老大你眼睛有神帥氣不需要這樣證明。
鳳弦沒注意顧西樓瞪眼,聽得錢皓說這樣不好她很是贊同地點了頭。顧西樓忍不住又瞪錢皓一眼,他剛答應了一會跟楚搖跳舞的。錢皓聳聳肩,算了,愛瞪就瞪去吧。
“鳳弦,走,跟錢皓哥吃東西去。”惹不起他總能躲得起吧。“你顧西樓哥要去應酬了,咱們不理他。”
鳳弦對顧西樓笑笑,小聲說:“別太累哦。”然後跟着錢皓走了。
這軟軟的聲音,弄得顧西樓有些不自在。嗯,他要去跟一個姑娘當眾摟在一起了,然後別太累哦。完了,他被洗。腦了嗎?怎麼覺得跳舞真的是件齷齪事?
走回宴客廳另一邊,楚文雄帶着妻子和女兒楚搖正和顧清江、宋林相談甚歡,顧西樓加入進去,正聽到楚文雄在抱怨自己生的是女兒,貪玩,不愛繼承家業,比不上顧清江有兩個兒子,個個商業精英。楚搖在一旁落落大方地笑,對老爸寵愛的吐槽既不撒嬌也不反駁,還幫老人家拿酒拿點心,一副聽得很高興的樣。顧清江當然要意思意思說兒子哪哪不好,還是女兒貼心。顧西樓也笑着,雖然對這些套話都能背出不下十套來,但也要裝作聽得很高興。
沒一會,老人家催促年輕人去跳舞玩,別杵在這。顧西樓沖楚搖禮貌的一擺手,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舞池裏跳舞的人不算多,顧西樓看了一眼鳳弦的方向,她正專心研究桌上的食物。“要不我們到外面跳,順便透透氣。”外面是個空中花園,景緻很好。
“好啊。”楚搖一口答應了。
到了花園裏,音樂聲比宴會廳上小了許多,但氣氛更好。也有兩對在跳舞,更多的是坐在花叢中椅子上說話聊天的——年輕人。
顧西樓和楚搖跳着舞,說些着社交圈子裏的話題,透過落地窗玻璃,還看到兩家的父母在看着他們,見他們看過去,揮手笑笑。
“你一定也很煩這個。”楚搖突然說。
“什麼?”顧西樓有點接不上她的話題。
“就是社交啊、相親啊。”楚搖隨着音樂轉了一個圈,繼續說:“我打聽過你,你原來沒在領域,後來你爸病了,你才回去的。今天那個穿褲裝的小女生,我還以為是你帶過來要給老人家們看看,暗示一下,但人家有別的男伴,這暗示又太隱晦了些。”
“哈,暗示?我不玩暗示那一套。”要是他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大方告訴其他人,丟下自己女友跟別的女人跳舞討歡心求合同,他顧西樓還不至於這麼沒品。
楚搖哈哈笑,“我看她穿褲裝嘛,以為你是想表示出櫃來着,因為不好太明顯,所以算出一半的櫃也行啊。”
顧西樓愣了一愣,他一心只想着滿足鳳弦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要求,還真沒往什麼出櫃這方面去想。這麼一說,還真是。顧西樓哈哈大笑,“你觀察力好,想像力高,八卦精神可佳。”
“謝謝。”楚搖很大方地收下這誇獎。轉了一個圈,又道:“老實說,我現在對工作對戀愛結婚還沒什麼想法。”
“我對工作倒是很愛。”戀愛那一項沒提,意思就是他也一樣。
楚搖笑道:“那就太好了。”
“放心。”他沒打算跳完這支舞就巴着她不放,她雖然家世好外貌佳性格不錯,但他顧西樓真沒被她驚艷。
“鷹拓戶外跟你有關係,是嗎?”楚搖又接着問。
“對。”那是他跟朋友一起開的戶外探險公司,之後他回領域,在鷹拓就只佔股,沒管運營了。
“你會潛水嗎?”
“會。”
“我猜也是。”楚搖眼睛很亮,顧西樓猜不到她的意思。
“我說,我約了朋友明天一起去T市學潛水,就在鷹拓,可我爸媽非說潛水太危險不讓我去。你明天有沒有空,跟我們一起吧。你是行家,又是鷹拓的老闆,你如果一起去,我爸媽一定會同意的。”
“哈。”顧西樓笑了,她還真是愛玩,跟他當年很像啊。
“別哈,快說願不願意,你點了頭我就趕緊進去搞定我爸媽。我想學潛水很久了,一直沒機會。這次找了幾個朋友,以為有人陪就行了,結果我爸媽還是太古板了,說沒人會的,去了多危險。拜託,又不是沒教練,有什麼危險的。”
她嘮嘮叨叨地抱怨,顧西樓想起自己當年熱愛探險,他爸媽也是嘮叨個沒完。而且鷹拓的那幫老朋友,他也好久沒見面了。上個月通過電話,還說著找機會要見一見的。既然這樣,那明天應該就是機會吧。
“好。”顧西樓答應了。“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就去運動運動吧。”
“耶。”楚搖高興壞了,立馬丟下顧西樓,飛奔回去找父母實施勸說大計。
顧西樓失笑,他掏了電話出來,給他的合伙人高拓打了個電話。高拓就在T市,明天也確實有個為期兩天的潛水體驗班,聽說顧西樓要去,大喜,連說你快來,泳褲帶條性感的,站在公司招牌旁邊招徠下生意。兩個人在電話里笑鬧了幾句,約好了明天見。
顧西樓看了看宴會廳里,楚搖正抱着楚文雄的肩膀撒嬌,還指了指他這邊,從楚文雄的表情看,他應該是答應了。顧西樓再多掃兩眼,從他這方向看不到鳳弦和錢皓。
鳳弦在餐桌旁認真吃東西。好些新奇擺得很好看的吃食她沒見過的,每個盤子一點點,她一樣吃兩口,挺開心。吃着吃着,把錢皓哥給忘了。等她想起來時,抬頭一看,錢皓哥在長桌的遠遠的另一頭,正跟兩個男人說話呢。原來她已經長長的桌子吃完一溜過來了。鳳弦看了看距離,頗有些成就感。伸手拿過一旁杯子喝兩口,這種透明顏色的飲料還挺好喝的,有點甜。旁邊有三個姑娘似乎在說笑話,一邊說一邊笑,相當開心。鳳弦聽了一會,沒聽懂哪裏好笑。她們在說某某人居然買了塊打折的表,“天啊,居然等打折才買”,其中一個反應很誇張。然後其他人就笑了。到底好笑在何處呢?鳳弦努力想着,沒注意有兩個人靠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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