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系統從哪裏來
顧柏暘把路悠悠的手捏疼了。
她猛地回過神，看着他，從他惶恐的眼神里，讀懂了他的心思。
“我是你的，我答應過你，我不走，永遠都不走。”
“永遠？”
小富插到他們中間，仰着大腦袋問：“你知道永遠有多遠嗎？”
路悠悠……
想打人！
顧柏暘卻眉頭一挑，挑釁似的回答：“我們的永遠，就是在彼此徹底忘記對方以前的時間。無論是傳說中的輪迴，還是你嘴裏的宇宙消亡，在那之前，我們都不會分開！”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冷冽的眼神，像是透過小富，看到了它背後的那個系統。
小富被嚇得顛顛兒退了兩步。
可憐巴巴眨着大眼睛：“凶，凶我幹嘛，時空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
“什麼時空規則？”
路悠悠下意識問完，立刻命令它：“不許說不能告訴我，不許說不知道，不許繞哲學問題，只做簡單的名詞解釋，我不管你那個系統到底是什麼東西！”
再繞，她真要自殺啦！
小富嚇得縮縮腦袋，小聲BB：“啥我的系統，明明是你的系統，你自己制定的，怪我咯？”
路悠悠眯了眯眼。
小富趕緊回答：“時空規則，是作為未來人的你，制定的時空穿越規則。你在穿越到他的過去的時候，已經聽到過了。”
他指了指顧柏暘。
路悠悠想起【改變過去三大鐵律】，第三條：尊重時間定律、尊重歷史定律、尊重事件邏輯。
所以，所謂的時空規則，就是這三條？
“你說，是我制定的，那我在未來是做什麼的？”
可以制定這種規則，說明她應當是規則制定者階層，她到底……
突然看到小富狡黠的笑容，路悠悠不免想到她的一些系統模塊，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問：“警察？”
“嗯呢！時空特警！”小富驕傲的宣佈。
路悠悠：靠，這逃不過的命運！
“那我現在是穿越到某個與自己有關的時空？”她問。
那她來幹啥呢？
“我也不知道你來幹啥，但系統是知道的，在你精神海最充沛的情況下，可以查看終極任務，當你開始完成終極任務，就會明白，你到底為什麼把自己傳送回這個時空。”小富認真解釋。
“不過，既然已經提前明白了你的身份，那悠悠，我就告訴你，你上輩子真正的結局吧！”
說到這個，才是路悠悠最奇怪的，她明明記得自己壽終正寢在養老院了，咋的還成了啥時空特警了呢？
小富嘿嘿一笑：“啥壽終正寢養老院啊！那是你給自己編造的，屬於這個時空的你的結局。但其實早在你五十歲的時候，就通過了時空特警選拔，進入宇宙空間站，學會了將宇宙能量轉化為自己的精神海，而你是為數不多的，能利用自己的精神海力量召喚出傳說中的上古神獸未來人。”
路悠悠舉手提問：“我想知道，上古神獸跟這個，怎麼就成一個系統了？”
前半截解釋還挺科學。
後半截咋就玄學了？
“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啊！”
小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路悠悠震驚了！
這是它該說的話？！
“本來上古神獸，就是宇宙能量的結合體，我們沉睡在宇宙中，隨着人類精神與宇宙能量的結合與分離，以各種各樣不同的形式出現。而未來人中有些能力特彆強，可以最大能力轉化宇宙能量的人，在自身與我們的能量契合的前提下，就能喚醒我們，讓我們以虛體，存在於你們的精神海虛空世界裏。”
小富說的理所當然，路悠悠也莫名覺得：好有道理！
“本來就很有道理！”
小富氣吼吼。
“你知不知道，擁有神獸，是很光榮的事情！所有時空特警里，能夠喚醒屬於自己的神獸的都不超過十個！而每個人，都是時空特警光榮的隊長！”
“隊長啊？！我幾隊的？”
路悠悠好奇中不免有點兒得意了。
“九隊，在即將第一個升級到S級小隊前，突然消失在時空中的唯二A級小隊之一！”
小富語氣雖然嫌棄，但表情還是透露出一點點得意來。
路悠悠……
總覺得這時空特警，還挺弱的。
“時空特警隊成立都不到十年，當然還不算強！而且你們這隊還消失，想來現在八隊那幫混蛋，應該過的很辛苦吧！”
小富突然壞壞的感嘆了一句。
八隊？
路悠悠莫名覺得，這個隊伍也很熟悉，如果每個隊的隊長都是擁有神獸的，那麼畢方會不會是八隊的呢？
“有可能。八隊隊長的神獸，的確是火系的，雖然火系的有可能是被喚醒的鳳凰，但……是畢方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八隊隊長已經……”小富眼裏閃過一點兒驚恐。
路悠悠想起剛剛他說的神獸代替宿主活下去的情況，忍不住問：“什麼情況下，宿主會把精神力全部轉移到神獸身上？”
“我不知道，因為事實上，沒人這麼干。只能猜測，畢方的宿主執念過深，或者任務沒有完成，但宿主的人類身軀已經無法繼續，就會把精神力強行轉移到神獸身上，讓它替自己活下去，並強迫完成任務。”
小富說著，難過的搖搖頭：“可神獸是屬於宇宙的，一旦承載了屬於人類的精神海，就會因為能量混亂，而永遠承受兩股能量衝擊的折磨，直到承載的人類精神力徹底消失，這對神獸來說，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它看向剛剛畢方的車消失的方向：“而且，自由的神獸，怎麼能背負人類那麼沉重的感情和記憶呢？”
路悠悠沉默着。
她好像終於明白，為什麼畢方看起來永遠那麼孤單、寂寞。
顧柏暘握着她的手出汗了，濕漉漉的粘着她的手背，路悠悠偏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別擔心，就像你說的，除非你我都不記得彼此了，否則，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嗯，我知道。”
顧柏暘垂下頭，小心翼翼的在路悠悠額頭親了一下，手卻不自覺的把她握的更緊。
他還是有一點點怕！
人類在宇宙面前，真的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