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慘真相

第7章 悲慘真相

楚憶風見她撿完了蘑菇,仍不肯起身,反而低着頭開始往竹籃里扒拉雜草,不由再次流露出一絲不解之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想要大家午飯吃草嗎?”

雖然他語氣中調侃的意味居多,雲姝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心知這個致命的bug不是光靠一味逃避就能解決的,只能認命的起身。

她垂着頭不敢看他,佯裝鎮定的把雜草一根根丟出竹籃,一開口卻仍是難免泄露了心底深深的恐懼,牙關打顫的說道:“不敢,不敢!”

楚憶風神色間很是一言難盡,略有些不耐的抬了抬眼皮,忍下了想要翻個白眼的衝動,再次刻意緩和了語氣,溫聲道:“你只要助我找到答案,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雲姝聽了他的保證,終於想起自己在他面前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並非全然沒有轉圜的餘地,不由暗自慶幸,壯起了膽子,訕訕然陪笑道:“您把真相查的這麼清楚,應該知道我也是受害者的吧,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祁劍蝶才對。”

楚憶風聞言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饒有興緻的看向她,默然半晌,淡淡“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嗯,不過不管他再如何處心積慮的阻止,我們還是拜了天地,以後夫妻一體,諒她也再難挑撥離間!”

雲姝被這沒頭沒尾的話雷了個外焦里嫩,也忘了追問既然自己都逃婚了又是如何拜的天地了,只下意識的搖手道:“不敢,不敢,您不必當真的,呃……,不是,對不起,就算不是夫妻,我以後也會盡心儘力為您辦事,將功補過,事成之後,您若是能饒我一命,我就感激不盡了。”

楚憶風不置可否,淡淡說道:“你放心,我既然說了不予追究,就不會出爾反爾,你安心助我便是。”

生命安全保障書得到煞神的蓋章確認,雲姝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長長舒了一口氣,神色舒緩下來。

她遲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的父親和家人呢?”

楚憶風掃了她一眼,道:“也不予追究,只是青竹山莊的內鬥我不會插手,能否活命,端看雲琴有幾分手段了。”

雲姝鬆了口氣,心想雖然素未謀面,但自己在這個時代總算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如果自己能幫父親對付二叔三叔,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原諒自己、給自己些許庇護呢?

思及此,她不免有了幾分鬥志昂揚,覺得以後的日子似乎也沒有之前所想的那般糟糕。

但一想到自己那完全不受控制的所謂神功,她又泄了氣,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女子,在腥風血雨的武林中如何立足呢?

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着楚憶風,想起自己前些天竟然還起過拜入逍遙教門下尋求庇護的想法,不免汗顏: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還沒實施就把人家的大boss得罪狠了。

她滿腹心酸的哀嘆:這下可好了,一上場先得罪了江湖中舉足輕重的兩大教派,這可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可轉念又一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眼下楚憶風明顯更看重偵查祁劍蝶的身份和目的,自己這無足輕重的小蝦米在他面前即便只配當個棋子,那也是一顆跟他統一了戰線的棋子,能不能先厚顏請他幫忙一下呢?

思及此,她鼓起勇氣,試探着問道:“那個……祁劍蝶武藝高強,我一介弱質女流如何跟她鬥智斗勇啊?”說完又想到人家祁劍蝶也是女子,忙又補充道:“我完全不懂武功啊。”

楚憶風饒有興緻的看着她,暗想:明明剛才還誠惶誠恐,毫無氣節可言,誰知自己剛剛承諾不再追究,她便能盡收先前的諂媚之姿,開始得寸進尺的與自己談條件了,難道她以為她在與自己平等合作嗎?

這能屈能伸的小女子倒是有幾分意思,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久違的興趣。

他輕輕搖了搖頭,趕走腦海中難得一見的紛雜,淡淡說道:“無妨,在你學有所成之前,他們不會找過來。”又從袖中抽出一本線裝古書,遞到她面前,道:“這是北冥神功的秘籍,你看看能否回憶起來。”

果然不愧是武林盟主,氣度就是不凡,一出手就是神功秘籍啊!而且看他這信手拈來的隨意,這秘籍恐怕本就是為自己準備的,試問這樣細心周到的老闆哪裏找,可不得緊緊抱住老闆大腿啊!

雲姝暗贊一聲,喜出望外的連聲道謝,恭敬的雙手接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定睛去看。

只見泛黃的書皮上寫着四個——鬼畫符?雲姝心頭一驚:這是什麼文字?

她忙翻開封面,眼見裏面的字自己大部分都認識,剛鬆了口氣,轉即又是心中一沉,這字她是認識了,可這意思……與武學有什麼聯繫?

當年看書時不求甚解,當然就算是用心研究恐怕也沒用,金老先生也沒有在書中詳細寫明這神功該怎麼修鍊哪。

她又往後翻了幾頁,卻不由面紅耳赤,原來總綱之後皆是畫的裸女圖像,她只看了一眼,便猛然把書合上,同時還很鴕鳥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轉即想到自己的悲催處境,又想起金老先生對《北冥神功》秘籍的描述,知道這就是真的秘籍,還真不是楚憶風藉機輕薄自己。她只能又硬着頭皮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雙手輕顫的翻開了這至高無上的秘籍。

她臉頰燙的嚇人,勉強定下心來低着頭研究第一幅畫像,心知這必是金老先生描寫過的經絡循行圖,可她毫無基礎,對旁邊的註解完全不知所云,只能合上書,苦着臉小聲道:“我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楚憶風無奈的輕嘆一聲,淡淡的說道:“那便由我來幫你吧。”

雲姝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聲音幾不可聞:“只是……只是……”

楚憶風神色一凜,肅聲道:“北冥神功功法博大精深,豈可糾結此等細枝末節。習武最忌神思不屬,你若不能收斂心神,不學也罷。”

這一下猶如當頭棒喝,雲姝猶如醍醐灌頂,靈台瞬間清明,忙愧然道:“您說的是,是我狹隘了,有如此功法,我怎能不學呢!”

她心中歡呼雀躍:終於可以學武了,終於可以擺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了,還找了這麼一位武功超群的師父,這可真是否極泰來啊!

她心中的歡喜掩都掩不住,便索性大大方方的表達了自己的喜悅:“多謝您,我一定認真學習,不負您的教誨!”又打蛇棍隨上,問道:“那我是不是需要行拜師禮啊?”

若是能趁機拜在他的門下,豈不是多了一份加強險。

楚憶風聞言微怔,片刻后才徐徐說道:“拜師就不必了,我只是在旁指導你修習北冥神功和青竹山莊的落英劍法,並非我自身的功法,算不上什麼師父,況且……我也不喜歡亂|倫的關係。”

這次輪到雲姝怔忡了,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您真的不用……”

楚憶風眉頭微蹙,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聲音無端冷了幾分:“好了,閑言少敘,你之前修練北冥神功時急於求成,所習功法中也有些許錯漏之處,才會導致你每次動用功法都會難以控制,真氣在經絡中橫行以致暈厥。”

難道是和吸星大法一樣的後遺症?而這才是自己昏迷一個多月的真正緣由?

想到令狐衝到了最後也是修鍊了少林派的易筋經才徹底恢復,她的感覺又不好了: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少林方丈破例傳功。

楚憶風看着她瞬間繃緊的神情,居然好像莫名理解了她心情的起伏不定,不由清淺一笑,好心解釋道:“好在你如今沒了記憶、武功全失,還能重新開始,只要這一次打好基礎便沒事了。”

這一波三折的,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雲姝一時間也不知道對自己武功全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了。

二人一時相對無言,山風吹過密林,沙沙作響。

雲姝盯着手中泛黃的絲質書冊,驀然又是一驚,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這種最為高深的武學秘籍,應該是沒有副本的。既然秘籍已經在他的手中了,自己那位所謂的竹馬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她耳邊又響起那天他吩咐易寒山殺人時無所謂的淡漠語氣,仿若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自然,可就是他這淡淡的一個字,便要了兩條人命。

那兩人無神的雙眼空洞的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突然覺得寒意徹骨,剛才飛揚的心情瞬間又沉入谷底。

楚憶風組織好語言準備給她講解,就感到她又緊張上了,而且流露出來的懼意彷彿比剛才還要深,不免有些莫名其妙,沉聲問道:“又怎麼了?”

“沒事。”雲姝都嚇成了條件反射,說完見他面色不虞,明顯對自己的敷衍不甚滿意,忙又結結巴巴的如實交代:“我在想我那位……那位……偷了秘籍的同伴的下落。”

楚憶風聞言面色果然一黑,一股肅殺之意瞬間籠罩了雲姝。她心中一寒,忙後退幾步,顫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說過不再追究我的。”

楚憶風神情微滯,冷哼道:“我若還容他活在世上,豈不是甘願淪為世人笑柄?!”

即便早有預料,雲姝身體還是劇烈的抖了一下,失聲道:“那林玄呢?”

楚憶風眸色染上了一抹詫然之色,聲音卻愈發冷然:“不該問的別問!”

語氣雖冷,可他一開口,雲姝還是感覺籠罩着自己的森寒之意盡去,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氣,精神再次舒緩下來,這才感到不知何時冷汗已浸透了衣衫,後背一片冰涼。

楚憶風見狀頗覺匪夷所思,居然破天慌的開始反思自己對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冷酷了,才會把人嚇成這樣?

他無奈搖頭,刻意放柔了語氣,慢條斯理的說道:“心神不寧是習練內功的大忌,今日你情緒太過激蕩,不宜再強行練功,還是從明日再開始吧。”

雲姝心虛的偷瞄了他一眼,眼見他神色平和,並無不悅之意,才乖巧的點頭應道:“是,我明日一定會收斂心神,好好練習的。”

楚憶風默然點頭,看着她手上竹籃中少的可憐的蘑菇,道:“明日再來時,我將北冥神功的要義告知於你,你勤加練習,待內力充沛之時,再學落英劍法便可事半功倍,這樣到我進京趕考時也應當小有所成了。”

雲姝乖乖點頭應是,卻在心中腹誹:“您還趕什麼考啊,朝廷敢用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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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的她盛寵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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