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胡笑懷孕
“這件事情我已經說煩了,不想再說了。”趙戚炎板着一張臉,“我發現雪貴妃的時候,雪貴妃已經奄奄一息了,她說的話我覺得可信,為什麼你們就不太相信呢?”
總而言之,趙戚炎是相信雪覓兒的,當時他找到雪覓兒的時候,雪覓兒剛從鬼門關里出來,整個人瑟瑟發抖,那種恐懼,是無法偽裝出來的。
然而,胡笑卻要懷疑她,趙戚炎看在眼裏,覺得這樣對雪覓兒太公平了。
再者,芷蘭是站在胡笑那邊的,她來了解情況,鐵定也是為了來斥責雪覓兒的。
“你怎麼回事啊,我什麼也沒說,就問問雪覓兒的情況,你沖我發什麼脾氣啊!”芷蘭雙手叉腰,也怒了,這個死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和自己爭吵,呵,變得真快!
她緊緊咬着薄唇,而後道,“行,以後咱倆就一刀兩斷,你別來找我,我也不去找你。”
為了這點兒小事就鬧分手。趙戚炎不甘心,他抓着芷蘭的手腕,冷冷地說:“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我了,所以才想借這個機會說出這些話的?”
聽完,芷蘭心裏特別無語,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芷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但趙戚炎的手指猶如螺母一般,緊緊拽着芷蘭的手腕不放。
倆人發生了爭吵,不稍片刻便引來了圍觀的士兵,早已有人把這件事情告訴胡笑了。
打了敗戰,胡笑的心裏本來就煩躁,聽到這事後,她馬不停蹄過來了。
“趙戚炎,放開芷蘭。”胡笑呵斥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凈給我添亂是不是,我在前線打戰,你們在大後方爭戰,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還嚷得人盡皆知,是不是想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在打架?”
胡笑一上來就噼里啪啦一頓罵,“趙戚炎,你要臉不要,欺負一個女孩子,我是你的話,我早羞死了…還不快放手!”
聽到這番話,趙戚炎趕忙鬆了手,他高高揚起頭,彷彿芷蘭才是那個挑事的人。
見狀,胡笑氣急敗壞,是不是華夏的男人都這樣,總以為自己做得沒錯,錯的是女方?
“芷蘭,你去聯繫陸銀他們,我需要他們的幫助。”胡笑朝芷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些離開這裏。
“是,娘娘。”芷蘭心裏憋着一肚子氣,但礙於胡笑在場,她不好發作。
要是胡笑打了勝戰,她早就把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了,可現在不同,胡笑打了敗戰,心情不佳,她不想給胡笑添堵。
這時候,趙戚炎也想離開,卻被胡笑叫住了。
“趙戚炎,你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你羞不羞啊!”胡笑雙手抱胸,用嚴肅的目光上下打量趙戚炎。
“羞什麼,這又不是我的錯。”趙戚炎小聲嘟囔,卻不敢當著胡笑的面把這話大聲說出來。
繞是他的聲音小,還是被胡笑聽到了,胡笑上前一步,冷冷地說:“趙戚炎,實話告訴你吧,救你這樣,是個女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是個女孩子就不會跟他在一起?
他瞳孔緊縮,震驚看着胡笑,開口問道:“娘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他做的不好嗎?
胡笑沒答他的話,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趙戚炎,你自個兒好好反思一下吧!”
看着胡笑離去的背影,趙戚炎站在原地,腦海里不斷閃過胡笑剛才說過的話。某天早上,趙戚炎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束花,他那筆直的身子冷不防出現在芷蘭的帳篷外。
只見得,他單膝下跪,嘴裏喊道:“芷蘭,對不起,是我錯了。”
這話他重複喊了三次,震醒了睡夢中的胡笑,此時,芷蘭正躲在帳篷里,透過門縫,她依稀看得到趙戚炎的身影。
她心裏納悶,趙戚炎是不是發瘋了,他的嘴裏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會承認自己的過錯?
而且,他手裏還拿了一束野花,他到底想幹嘛?
胡笑和芷蘭睡在一起,她見芷蘭躲着不出去,她好心推了芷蘭一把,說:“看都看到了,還不快出去!”
胡笑的話語拉回了芷蘭的思緒,芷蘭趕忙回頭一看,見胡笑正戲謔看着自己。
“娘娘,我在想,趙戚炎是不是發瘋了,他從來不會去摘花的。”芷蘭歪着頭,詫異地說。
在她的印象里,趙戚炎幾乎不送她東西,別說花朵了,就連一顆紅豆,他也沒送過。
因為在趙戚炎的眼裏,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只是象徵性的東西,送來幹嘛!
“去吧去吧!”胡笑用力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出了帳篷。
胡笑正等着看戲呢,她哪容允許芷蘭磨磨蹭蹭的,其實,她也想知道,趙戚炎想幹嘛。
望着單膝下跪的趙戚炎,芷蘭一時不知所措。
單純是道歉的話,沒有必要下跪吧!再說了,這麼多人在場,趙戚炎向一個女人道歉,他不要臉的嗎?
芷蘭緊鎖眉頭,剛要開口問趙戚炎,卻被趙戚炎搶先了一步,“芷蘭,我心裏裝的都是你,答應我,嫁給我好不好?”
趙戚炎高高舉起手上的花兒,他咧嘴一笑,臉上綻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聽到這話,眾人震驚極了,原來趙將軍是來求親的。
原來趙將軍真喜歡一個丫鬟啊!
聽到這話,當事人芷蘭也愣住了,求婚?!
她驀地睜大美麗的眼眸,錚錚然看着趙戚炎,她沒聽錯吧?
“芷蘭,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嫁給我好不好?”趙戚炎把重複了一遍,他那充滿愛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芷蘭的身上。
此時,胡笑正笑眯眯站在芷蘭的右手邊,她那窈窕的身影在風中駐足,這是芷蘭的婚姻大事,任由芷蘭自個兒選擇,她是不會幹涉芷蘭的。
芷蘭下意識看了胡笑一眼,見胡笑把頭轉向何處,她瞬間明白了胡笑的意思。
芷蘭深深吸了口氣,她紅着臉,緩緩說道:“我答應嫁給你。”話音剛落,現場立即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在叫好,沒有一個不祝福他們的。
特別是胡笑,嚷得最大聲,只要是芷蘭喜歡的,不管對方是窮是富,她都接受。
這時候,陸銀那邊已經有消息了,他派人給胡笑傳來消息,說要前後進攻北羌,讓北羌顧前不顧後。
“前後夾擊?”胡笑眼前一亮,她自然同意這話兒,給北羌來個出其不意,這樣看他死不死。
“各位,我們來規劃一下進攻的路線,再和陸銀他們的進攻路線結合起來,我們一定能打敗北羌的。”胡笑信誓旦旦地說,她攤開一張地圖,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眾人時不時點點頭。
散會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娘娘,你早點歇息罷,過兩天又要開戰了。”芷蘭很是擔心胡笑的身子,又要商討政事,又要帶兵打戰,她的身子怎受得了?
“不礙事,芷蘭,你相不相信,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把北羌打一個措手不及。”胡笑甜甜笑了,她想到,很快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不出她所料,兩天後的戰役整整打了三天,胡笑勝利了,華夏勝利了,南越勝利了。
胡笑擺了慶功宴,她鄭重地感謝陸銀所做的一切。
眾人載歌載舞,皆喜笑顏開,胡笑也是一樣,她喝了許多酒,看起來醉醺醺的。
“芷蘭,不能再讓胡笑喝了,把她扶下去。”陸銀來到芷蘭的身旁,輕聲說道。
胡笑只是看起來醉了而已,實際上,她的腦子是清醒的。
“我沒事,再喝一小壇是沒有問題。”胡笑端起酒杯嬉笑道。
芷蘭卻是不放心,前些日子,胡笑疲憊交加,現在又喝了許多酒,她的身子會吃不消的。
“娘娘,你不能再喝了,萬一出了事,奴婢怎麼向皇上交代啊!”芷蘭搶過胡笑的酒杯,制止了她要喝酒的動作。
見芷蘭堅持,胡笑只好無奈笑了笑,她放棄了,接着,她眸光輕轉,抓起陸銀的衣袖,道:“陸銀,走,咱倆出去聊聊。”
北羌好歹是陸銀的祖國,現在北羌被他們聯手打得落花流水,她想問問陸銀下一步准
備怎麼做,是回北羌還是繼續待在她的身邊。
這個問題,陸銀已經想了好幾天了,他正打算和胡笑談談這事呢。
“胡笑,你是希望我回北羌,還是希望我在你的手底下辦事?”陸銀反問胡笑,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若有若無的酒氣。
聞言,胡笑微微一笑,陸銀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人,她自然希望陸銀能留下來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陸銀有他的未來。
“陸銀,你這麼問我,不就是在為難我嘛!”胡笑聳了聳肩,“我不限制你的行動,就算你離開了,我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
“好,胡笑,我要回北羌。”
陸銀的眼裏閃着堅定的目光,他果然回去了,他主動挑起建設國家的重擔,在北羌登基為王。
由於政治和情感上的雙重需要,陸銀與西疆的三公主成親了。
這邊,胡笑班師回朝,文尚書等人聽到胡笑打了勝戰的消息后,皆甘拜下風。
這個結果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但又無可奈何,人家皇後有實力也有能力打敗北羌,他們不服也不行。
此時,顧瑞華聽到胡笑班師回朝的消息后,立即為她舉行了迎接大典,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眺望遠處蠕動的隊伍。顧瑞華的心情妙極了,他瞥了文尚書一眼,笑眯眯地說:“文愛卿,皇后凱旋歸來,你們不會以為這是運氣吧?”
每每胡笑立了功,文尚書總說是胡笑的運氣好,現在,他用文尚書的話語反問文尚書,就是想聽聽文尚書的辯駁。
聽完,文尚書心裏一個激靈,他朝顧瑞華拱了拱手,說:“皇上,臣甘拜下風。”
說出這話時,文尚書的心裏是苦澀的,鬥了這麼久,他居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氣煞他也。
胡笑的身影越發近了,顧瑞華等不及了,他連忙下了城牆,站在城門口迎接凱旋歸來的妻子。
見了顧瑞華,胡笑立即跳下駿馬,緊緊擁着顧瑞華,不知道是不是他倆抱得太緊了,胡笑居然暈倒了。
“笑笑,你別嚇朕啊,笑笑,醒一醒,來人啊,快傳太醫…”不單是顧瑞華嚇破了膽,就連街上的官員和百姓也嚇壞了。
這才剛回來,怎麼就暈倒了!
難不成是邊塞環境太惡劣了,皇後娘娘的生命在那裏已經走到了盡頭?
顧瑞華抱上胡笑,倆人跳上駿馬,立即飛往皇宮。
“皇后怎麼樣了?”顧瑞華在門外來回踱步,他雙手來回搓着,緊張的不行。
“回皇上的話,娘娘懷孕了,這是喜脈啊!”太醫恭恭敬敬地說,“娘娘回來之後,情緒太激動了,所以才會暈倒的,休息片刻就沒事了。”
聽完,顧瑞華喜笑顏開,懷孕了,笑笑居然懷孕了!
這是顧瑞華沒有想到的,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興奮地大聲嚷道:“笑笑懷孕了,朕有孩子了。”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房間裏又蹦又跳,眾人見狀,皆會心一笑。
在雙重喜訊的衝擊下,顧瑞華大赦天下。
這邊,經過幾天的休養,雪覓兒的身子已經完全康復了,她一回來,不等文尚書派人來找她,她就主動上門拜訪了。
雪覓兒告密一事,文尚書早就知道了,此時,他正生着氣呢。
但雪覓兒是皇貴妃,他不得不出來迎接她。
“表哥”雪覓兒主動打了招呼,確實,在家族人的眼裏,她是有罪的。
“貴妃娘娘,下官身份卑微,可受不了你的這一聲表哥。”文尚書皮笑肉不笑地說,他硬壓着心中的怒氣。
要是雪覓兒是他女兒的話,他早就甩給雪覓兒一巴掌了。
“表哥,在我眼裏,親情是永遠占第一位的,誰也取代不了。”雪覓兒鄭重強調道,不然她就不會過來這裏了。
好,既然談到親情,文尚書就有話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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