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機來臨
第六章危機來臨
幽暗陰森的地牢中，魚守成被脫光衣物，用銹跡斑斑的鐵鎖鏈綁在木柱上，胸前花白細嫩的皮膚，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噗。
獄卒連噴幾口烈酒，原本奄奄一息的魚守成猛然驚醒，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他已在此地被折磨數天，一開始他還指望部下領神策軍來救他，而今已經徹底放棄這樣的念頭。
“我有一個秘密，說出來的話給我一個痛快如何？”
魚守成的聲音虛弱無比。
獄卒不敢怠慢，迅速給牢頭彙報，很快消息傳到羅弘信那裏。羅弘信立即帶人來到地牢中，瞧見生不如死的魚守成，羅弘信的心情大好，他屏退左右，牢房中很快只剩下兩人的呼吸。
“說吧！什麼秘密？”
“你先答應我，說出來就給我一個痛快。”
“現在你還有得選嗎？你要是不說，我讓人一刀一刀把你的肉給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真卑鄙！”
羅弘信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這還不是跟你學的？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快說吧！趁我還有耐心，也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輸給小皇帝？”
魚守成講述兵變中發生的事，羅弘信越聽臉色越發凝重，他當然不會全信魚守成的話，可小皇帝無兵無權，若非神兵相助，怎可能讓上萬神策軍都潰敗逃竄？神策軍縱使是廢物，欺負一個小皇帝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完，羅弘信只有兩個困惑，這兵器是誰給小皇帝的？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從未聽說過這東西，連乾爹都不曾見過，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死於小皇帝之手。”
“現在我講完了，你總可以給我一個痛快吧？”
羅弘信冷笑一聲，並未搭理魚守成，而是對獄卒說道，“好生照顧他，切記，不可讓他尋死，若他未經我下令死了，那你就不要活着來見我。”
“諾。”
獄卒顫顫巍巍道。
“羅弘信，你這個畜生言而無信，你不得好死。”
“啊！”
魚守成的叫罵才開始，獄卒就用燒紅的烙鐵溫暖了他的身體，一股燒焦的味道瀰漫在地牢中，令羅弘信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剛出地牢，京城的探子就飛馬來報，羅弘信屏退左右，單獨接見了這名卧底。
“什麼？你說小皇帝正在訓練軍隊？還與士兵們同吃同住？”
“回大人，是這樣，小皇帝還從國庫里撥了一百萬兩給羽林軍！”
“哈哈！這小皇帝真是一無所知，他以為一支強軍光靠砸錢就能練出來嗎？”羅弘信一邊譏笑一邊撫摸着鬍鬚道。
“有一件事情，你可知小皇帝身邊有什麼神兵利器？”
“屬下聽人說起過”探子彙報起自己知道的情況，羅弘信聽完神色凝重，久久沒有反應。
“好。你回去吧！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有一個任務，找到小皇帝的兵器，如果偷不走的話，那就毀掉它！明白嗎？”
“屬下明白。”
“去吧！”
瞧見探子離開，羅弘信凝重的神色漸漸舒緩，如今他已對京城有大致了解，也確信小皇帝身邊是有神兵利器的。僅憑暗探的查訪，恐怕很難逼小皇帝拿出武器，不如自己也來添一把火，整好可以試探一下京城的虛實。
“羅戰。”
“末將在。”
“你領一千騎兵加三千步卒，偽裝成山賊進攻京城，此番前去目標是小皇帝，一定要引他出手才可退卻！明白嗎？”
“明白，屬下遵命。”
——
——
京城。
趙飛揚為了訓練士卒，已經勞累了大半個月，在提高士卒的待遇之後，士卒們訓練的積極性有了很大提升。再有《紀效新書》中的練兵之法，加上趙飛揚在部隊所學到的知識，這支羽林軍勉強有了一點軍隊的樣子。
至少，羽林軍的紀律比神策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這日，趙飛揚正在皇城旁的訓練場監督士卒們的訓練，不想一名侍衛騎馬飛馳而來，見到趙飛揚立即下馬跪地。
“稟報皇上，京城十裡外出現大批人馬，經屬下等人查探，發覺這批人疑似山賊。”
“山賊？京師附近還有山賊？”
趙飛揚這下可是吃了一驚。
堂堂南唐的皇城附近，竟然還有一群山賊，這說出去恐怕都是沒人敢信的。
“皇上，確有此事，京師東南方的紫龍山上有一夥盜賊盤踞，已有數年之久，朝廷曾派兵剿滅，然而紫龍山易守難攻，又有河流阻隔，那一次圍剿失敗后，此事便沒了下文。”
“不過屬下從未聽說這伙賊人敢襲擾京城。”
趙飛揚聽着胡文昭的話若有所思點點頭。
“傳令下去，命守軍關閉城門嚴陣以待，神策軍速到宣武門集合。”
宣武門乃京城東大門，是南唐京城最為薄弱的一個環節，只因南唐威脅多在東北與西北，東南方向直通大海，因此宣武門的修繕和加固遠不如其他三處。
趙飛揚帶領侍衛到達宣武門，迅速登上城樓，此時幾百米外已有大批馬隊出現，等這些人走近一點，果然發現他們的裝束與山賊一般，可是瞧見這支隊伍沒有絲毫亂象，反而整齊劃一的步伐時，趙飛揚心中不禁懷疑起來。
“山賊的軍紀這麼好？”
“來人。”趙飛揚喚來身邊侍衛，“勒令全軍上城駐守，敢有擅開城門者，殺無赦。”
“諾！”
大批山賊來到城門前不遠處，卻未有攻城打算，反而是衝著城上的守軍不斷挑釁。趙飛揚命令士卒們放箭，一波箭雨過後，山賊們稍有退卻。直到傍晚時分，才消失在眾人的眼皮子低下。
“皇上，山賊們應該退了！”
胡文昭說。
“好，那朕先回宮，讓神策軍今夜駐守此地，一旦有事立即來報。”
“屬下遵命。”
忙於兵事的趙飛揚已經好幾天沒休息好，掌握實權后，他才發覺當皇帝是有多累，一個國家的大事小事都需要他去插手。本來他可以放權給臣子，可如今閹黨剛滅，政局還不穩定，不可能下放太多權力。
胡文昭也瞧出了小皇帝的疲倦，在一旁貼心地問道，“皇上是否乏了？讓屬下去找幾個美人伺候一下吧！”
美人？
趙飛揚頓時激動起來，想想古代皇帝的三宮六院，他現在可是一個女子都沒碰過！只是考慮到如今的局面，趙飛揚暫時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過一陣子吧！等朕把朝局穩定下來，你再找美人過來！”
“諾！”
回到寢宮沒多久，疲倦的趙飛揚逐漸睡去，然而快到天亮時分，胡文昭帶領侍衛直闖寢宮。
“皇上，快醒醒！不好了，城門被賊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