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西邊的敵人
第五百七十二章西邊的敵人
普通人可不敢自稱本將的，胡文昭這一開口，也把營帳里的士卒們給嚇到了。他們早就聽聞劍南軍要發配一個被皇帝奪爵的侯爺，此人先前可是統帥羽林軍的大將。
羽林軍那可是不一般的！
在許多蜀軍士卒的眼中，羽林軍和宣威軍，以及皇帝本人親自統帥的振武軍，這三支軍隊可謂是南唐的支柱！
三支精銳部隊，西滅蜀國，北擊大遼，甚至還有鏖戰突厥騎兵而不敗的紀錄，這樣的戰績放眼全天下也絕對是極為精銳的存在。
面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傢伙自稱本將，難道他就是那個被皇帝奪爵的侯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些劍南軍士卒們可不蠢，此人若真是侯爺的話，就憑曾經的皇帝心腹這個身份，一般人若不是不長眼的話，是絕對不會主動上去招惹他的。
誰都清楚，能夠從一名小兵成為侯爵，這其中需要的可不止是運氣。即便皇帝將此人發配過來，可作為曾經的天子近臣，誰就敢說此人一定沒有復起的機會？
即便沒有，也不要輕易招惹他。
這等人在軍隊之中的本事，可比他們這些普通的大頭兵強多了。
這便是士卒們與官差們不一樣的地方，在官差們眼中，這不過是一個破落的侯爺，不過是一個曾經權勢熏天，而今也沒有了任何掙扎機會的皇帝棄子！
可是，只有這些軍中的士卒們清楚，此人即便是被貶到此處，即便是被皇帝奪走了爵位。
這樣的人，一身本事仍舊是在的，親朋故舊，也絕對不在少數。
若是現在招惹了他，一旦將來複起之日，他們這些軍中士卒恐怕就是第一個被報復的對象。
“你便是那個被皇帝貶到此處的侯爺？”
刀疤臉一驚，下意識出聲問了一句。
本來還打算動手的他，直接一下子就慫了。胡文昭的名氣雖然不說是多大，可是在他們這些普通軍卒的眼裏，胡文昭這等也是極為令人敬佩的。
從一名侍衛成為大唐的忠武侯，這本來就是一個頗為傳奇的故事。
即便不清楚胡文昭到底是什麼人，可在眾人閑聊之際，他們也曾羨慕過胡文昭的故事。
也曾奢望過自己有胡文昭這樣的機會，能從一介庶人一躍變成軍中的統兵大將，可以跟隨皇帝一起外出征戰沙場。
“小人該死！”
“小人該死。”
刀疤臉倒是反應極為迅速，馬上跪倒在胡文昭面前叩頭認錯，其他的幾名士卒們，也都對胡文昭產生了畏懼之心，雖然沒有跟刀疤臉一起磕頭謝罪，可一舉一動也充滿了忌憚。
“起來吧！”
“本將念你這廝認錯態度不錯，暫且饒你一命。”
“而今便是軍中同袍，只要你們善待本將，本將也不會讓你們吃虧的。若是再有不長眼的，本將不介意給你們放放血！”
胡文昭可是做了許久的上位者，一言一行之間，都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這放在普通士卒們面前，簡直比他們的長官都要威風。
尤其是想到對方曾是大名鼎鼎的軍侯，更是不由自主對胡文昭產生了敬畏之心。
這便是胡文昭到此地之後的第一個夜晚。
雖然有一些小插曲，卻沒有出現更大的風波，除了刀疤臉這傢伙不長眼惹到了他很快被收拾外，沒有其他任何人敢來找他的事情。
不僅如此，關於他的身份很快傳了出去，許多劍南軍士卒都知道了胡文昭的身份。
嘉州乃邊地，再往西的話便屬於吐蕃的勢力範圍，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高原地形。這對於唐軍來說，是着實難以翻閱的，尤其是高原反應這東西，會讓許多士卒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所以一般情況下，不論是原先的蜀國，還是現在的南唐，都只在此處保持着防禦姿態。
因為確實無法在雪域高原作戰，無法保持糧草輜重的運送，無法保證士卒們有足夠的戰鬥力。
打不贏反倒可能深陷雪域高原的恐怖之中，因此，在此地駐軍，防備吐蕃人下來就是最穩妥的辦法。
從唐軍滅掉蜀國開始，雖然吐蕃人時常有入侵邊關的舉動，可是，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劫掠一下邊鎮，若是打不過，也會很快便離開，不會繼續跟駐守此地的軍鎮糾纏下去。
而他們入侵的時機，也選得較為巧妙，那便是正值秋季時分。這樣的季節里，中原的漢民們已經將糧食收割，家家戶戶都有了存糧，邊鎮的百姓們同樣如此，若是能打下一兩處的話，自然會有不小的收穫。
也因為高原上的冬季實在過於難耐，趁着冬季到來之前偷襲一波，只要得手的話，駐守此處的軍隊，也包括朝廷大軍，是不可能在冬季出兵進入雪域高原的。
那樣的話，恐怕不用吐蕃人動手，朝廷大軍便會凍死在雪域高原上。
到時候損失的還是朝廷本身。
正因如此，這樣劫掠的買賣是很划算的，尤其是以前蜀兵們在此地駐守的時候，為了讓吐蕃人盡量不侵犯到邊地的百姓們，也為了不讓他們毀壞那些莊稼，蜀兵們的選擇是將一些食物集中起來，扔到那裏任由吐蕃人搶奪。
反正搶夠了他們也就走了。
避免了雙方之間的戰鬥，也避免了更大的傷亡和損失。
這樣類似於上供一般的舉措，倒是讓吐蕃與蜀國邊境安穩了許多年，吐蕃人倒是十分傲嬌，甚至有幾次來掠奪之後，還會命人告訴鎮守邊鎮的蜀國將領，讓蜀國下一次多準備一點禮物，他們帶的這些東西回去了根本不夠分。
然而，一切從唐軍到來之後，便有些不太一樣了！
唐軍是什麼人？
那可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打出來的，雖然我打不到你的雪域高原，可是你吐蕃人也絕對別想占我的便宜！
趙飛揚曾經嘗試派人跟吐蕃交流，意思是跟吐蕃人展開貿易往來，這樣避免了兵災之禍，也可以讓雙方有一個和平安穩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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