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征
第二十六章南征
“郡主還好嗎？”
回到宮中，趙飛揚就去了郡主蕭秀凝的住所，令他感到詫異的是，蕭秀凝臉上不僅毫無喜色，還一片煞白，這絕不像是有人來救她的樣子，倒像是有人來殺她！
“你們北遼難道連一個輸了戰爭的女人都容不下嗎？”
趙飛揚譏笑道，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
“北遼容不容得下我跟你無關！若是不小心被刺死，反倒成全了我的夙願。”
“哦，是嗎？你要是死了突厥王子會不高興的。”
“你怎麼知道此事？”
“朕堂堂一個九五之尊，知道一兩件北遼的事情有何難處？”趙飛揚說罷，故意裝出一副戲謔的口吻，“郡主生得如此美麗，不如就留在南唐吧！朕現在連個妃子都沒有，要不然郡主暫且先試試！”
這下輪到蕭秀凝笑了。
美艷動人的臉頰上，劃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笑容，毫不客氣回應道，“配當我夫君的人，必須是文采蓋世，武安天下，你夠得上哪一條？”
“朕身體強健，一夜可御六女，等郡主當了我的妃子，朕每晚都第一個翻你的牌子”
“下流。你堂堂皇帝，怎能說得出這些齷齪之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況且朕也就只對郡主說說罷了！”
蕭秀凝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還有骨子裏就有的驕傲，可是讓趙飛揚極度不爽的。現在的他可是皇帝，然而仍舊無法得到蕭秀凝的尊重，這讓他很是想打壓一下這個女人，能看到她吃癟和不高興，那是一件極度有樂趣的事情。
言語打擊了一番蕭秀凝，趙飛揚就讓太監們把她帶上，將她送到胡憐兒的住所。胡憐兒武功高強，又住在自己的寢宮旁邊，有她看守着蕭秀凝，不管北遼派來多少人恐怕都很難得逞。
“憐兒，這段時間你受點累，把這女人給朕看住，切莫讓她給跑了！別讓人傷害她！當然，也不用伺候她，她可不是什麼郡主，不過一名高級囚徒而已。”
胡憐兒面帶幽怨之色，卻還是點頭應諾。
京師內外的動靜越來越大，百姓們見到朝廷調動頻繁，也知道這八成是要南下平叛。京中糧草籌備齊全，一些早期種植的作物，如今也到了成熟的季節。為提高士卒們的戰鬥力，趙飛揚還命北衙司的人扮作商賈，卻關外收了不少的牛羊肉，將其做成便於攜帶的肉條，以做軍糧讓士卒們隨身攜帶。
一月之期過去，出征的日子終於來臨。在出發之前，趙飛揚依例去祭拜南唐先祖，而後在校場舉行誓師大會，發表了一通振奮軍心的講說，士卒們因而士氣大振，都期待着出關平定叛亂，然後獲得皇帝的封賞。
臨行之前，趙飛揚把蕭秀凝給帶在身邊，有武藝高強的胡憐兒看守她，趙飛揚並不擔心會發生任何意外。
“皇上，為何要帶上她？”
胡憐兒有些不太樂意，趙飛揚一直以來的榮寵態度，也讓她學會了撒嬌。
“不帶她的話，這女人遲早會被暗殺的，她可是朕跟北遼談判的棋子！沒訛到北遼之前，朕是不會放棄她的。”
“可帶着她上路，若是泄露我大唐軍中的秘密怎麼辦？”
“朕可不怕她看到，因為即便她看到，她們也無法複製的，只會感受恐懼而已。”
大軍開拔，羽林軍騎兵營在前方開路，趙飛揚坐鎮中軍，虎賁營護衛在他左右。士卒們一路前行，朝着鎮南關邁進，胡文昭帶着部分羽林軍士卒在那裏等候多時。
如長蛇一般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邊，進行在寬闊的大道上，顯得頗為雄壯威武，更不用說這一萬多士卒都身披鐵甲，手持利刃，光這個方陣和隊伍整齊度的話，也絕不是一般軍隊能比的。
蕭秀凝在馬車上小心翼翼偷看，想探查一下南唐的軍容，卻不料被一旁看似看在睡覺，實則不過是閉目養神的趙飛揚給發現，“想看就看吧！用不着偷偷摸摸！堂堂北遼郡主怎麼跟個賊一樣？”
“你才是賊！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本郡主不看了！”嘴巴上不老實，身體卻很誠實，小郡主不斷地瞟向馬車外面，觀察羽林軍的士卒們行軍。
胡憐兒瞪了她一眼，想讓她收斂一些，卻被蕭秀凝給瞪了回去。怎麼說都是養尊處優的皇室貴胄，胡憐兒只不過一介民女出身，哪怕武藝高強，也無法在氣場上壓制這個在戰火中淬鍊過的郡主。
看了好一陣，蕭秀凝才回過頭來，只不過臉上平白多出了些許低落的情緒。
“如何？”
趙飛揚眼睛都沒睜開，雙手互相插在袖子裏，故意大聲問了一句。
“這些士卒身上的兵刃和盔甲皆不是凡品，軍容整備紀律嚴明，比之我北遼軍隊也絲毫不差！”
“那是，這可是我大唐新軍，乃朕一手打造的。”趙飛揚一臉得意。
“想不到你這等紈絝之輩也能帶出一支強軍！我北遼失策了，當初就不該冒險南下，應該等你和羅弘信兩敗俱傷，再趁機攻入南唐，那樣的話，我北遼必定會贏得這場戰爭！”
趙飛揚很不爽，心裏暗暗吐槽，“什麼叫我這等紈絝之輩？朕做什麼了？不就是調．戲了你兩句嗎？至於這麼詆毀我？”
“放肆，你這女人不識好歹，皇上對你如此寬厚，卻還這般詆毀皇上，當真是蛇蠍心腸！”
沒等趙飛揚開口，胡憐兒就已出言辯駁，她一臉怒然，儘管氣場上不如蕭秀凝，可她武藝出眾，只要趙飛揚開口，她斷然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皇室貴胄。
“罷了。憐兒，由她去吧！”
趙飛揚按住胡憐兒的手，“朕從來不做無謂的爭執，如今大軍南征，她既認為朕是紈絝子弟，不妨就讓她看看，朕是如何平定淮南軍叛亂的。”
“郡主，既然你心思細膩，又瞧不上朕，不如你猜一猜，朕此番平叛需要多少時日才可戰勝淮南軍？”
“你我來一次打賭如何？你若勝了，可以向朕提一個條件，只要不過分的話，朕都會答應你，朕若是贏了，朕也會向你提一個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