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鬧心
（先認錯道歉，俺今天遊山玩水去了——爬了馬什麼山，鑽了彩雲洞，坐了回小船，可惜沒船娘，然後么，更新就晚到現在了，俺錯了，下次再這樣先提前請假，懇請原諒！）
李湛想了想，說道：“今日倉促之間，卻難弄得出來了，不過，咱們也可以換個玩法。”他起身將自己面前的酒盞竹箸等物擺弄了一番，對程處亮和柴令武說道：“你們看，這兒是座城，背靠大山，一面臨水。守城一方統兵五千，糧草兩個月，攻城一方統兵兩萬，糧草也夠兩個月，雙方攻守，你們可各選一方，以一個月為限，隨你怎麼施展手段，只要守城的不丟了城，攻城的破了城，都算勝者。怎麼樣，你們選哪一方呢？”
眾人都是少年性子，哪有熱鬧不來湊的，當下分了兩撥，各自幫着一人，紛紛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好不喧鬧。
程處亮摩拳擦掌道：“俺來破城！”
柴令武卻不同意，憤憤說道：“你怎麼就會選人多的一方？難道就會用兵多強攻么？”
程處亮哈哈笑道：“怎麼，怕了么？那我就選守城，看你怎麼攻得進來。”
李湛看看柴令武，暗道，這小子未戰先用個激將法，還捎帶着示弱，讓對方放鬆警惕，看起來是個喜歡用計謀的傢伙。估摸着，程處亮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接下來的攻城戰中，柴令武計謀百出，甚至許多陰損招數都用將出來，先是火攻，繼而在上游築壩淹城，又派死士從後山墜繩而下，同時讓姦細混入城內造謠生事，離間士卒，而在水源中下毒、挖掘地道等招數更是讓程處亮防不勝防，焦頭爛額，偏生就是不與其正面野戰，這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弄得程處亮惱火非常，吼道：“這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咱現在去花廳外打一架！勝負立判！”
柴令武看他焦躁，便不慌不忙的說道：“想和我在城外決一死戰么？那也好，不過——你看看你手下還有多少人了？”
程處亮抓耳撓腮的算了一陣，恨恨道：“你管我有多少人，便是只有我一個人又怎樣？照樣能殺得你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柴令武無奈的看了眼李湛，說道：“這不成了耍賴了么？”他這一方的兩個小兄弟也出言抗議。
李湛笑道：“這樣算下來，的確是令武勝了的。”
程處亮不服氣的說道：“偏他詭計多端，再來，再來！我就不信，連個城都守不住了。”
李雲霖攔住他說道：“且先吃酒，你若是想報仇，待會兒筵席散了只管找小武。”程處亮這才坐了回去，還不忘瞪着柴令武說道：“等下可不許跑。”柴令武做個鬼臉，笑道：“怕你不成，我可是還有許多法子沒使出來呢。”
※
“什麼？那王姑娘現在住進了岑府？”李湛驚訝的站起身來，問道：“你卻是怎麼知道的？”
順兒低聲回道：“是……內院的萍兒姐姐偷偷告訴俺娘的。”
李湛心中暗道：“胡鬧！王氏到底想搞什麼！”看看順兒仍在磨墨，便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岑府那邊怎麼說，就這麼讓她住進去了？”
順兒回道：“大約有四五天了吧，岑府怎麼說，卻不知道了，只聽說王姑娘好像是在躲她家人——據說是要賣去青樓的。”
李湛狐疑的看了眼順兒，問道：“這話也是你娘告訴你的？”
順兒卻不吭氣，只點了點頭。李湛冷笑道：“好，回去告訴你娘，就說我知道了！”順兒嚇得退了一步，抬起頭看看李湛，驚慌道：“阿郎說這話，莫非是懷疑順兒？”
李湛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許是王氏故意讓萍兒傳給順兒媽，好試探自己的反應，因此便淡淡說道：“罷了，這事兒我知道就行，你也不用再說了。”
不管王氏用了什麼方法，她那個堂侄女已經住進了岑府，眼下卻不知道紫茵的奶奶竇夫人是個什麼態度——想來也不會願意自己納妾吧，即便是被王氏忽悠同意了，自己也是絕不能答應的。
倒不是李湛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王畫嫣有什麼惡感，而是王氏的做為讓他心生不滿，從前對自己這麼冷淡，忽然之間轉變了態度，本身就讓李湛很有些警惕，多半，是想利用她的這個堂侄女為她自己謀些好處——李湛最恨就是被人算計。
牛不喝水強按頭么？李湛冷冷一笑，只怕到時候還是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呢。不過他可不打算見招拆招了，有必要趕緊去趟岑府，這事兒可拖延不得，萬一那個什麼王姑娘和王氏一個德行，忽悠的得了竇夫人和張氏的歡心，自己豈不是就被動了？
再者說，他還想向紫茵解釋一下，畢竟這事擱到誰身上都鬧心。
※
光德坊，岑府，內院書房。
落日的餘暉從窗外映射進來，桌子上的瓷瓶泛着柔和的光，一隻手翻動着許多零散的書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岑文本抬起頭看着李湛，目光中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他似乎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些東西，可是若存寫的？”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是話卻問的非常肯定。李湛也沒打算否認，點頭說道：“是的。”
岑文本嘆道：“文以史亂法，武以俠犯禁，這些話，原不用我說的。”他看李湛想要說什麼，擺手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本朝遊俠之風固然極盛，然而物極必反，你可想過，若是你寫這些東西，被有心之人說成‘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會對你造成多麼壞的影響？”
李湛苦笑，心裏想起前世武俠風潮席捲大陸時引起的爭論——或許這種爭論在很大程度上反倒為武俠書籍的流行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然而很多時候，不也正是被視為洪水猛獸么？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沒收武俠書的記憶，恐怕是那個年代學生所共有的吧？
“我是覺得，所謂俠客，並不都是持勇鬥狠之人，我所想寫的俠客，或傲然於世，光明磊落，勇猛果敢，或心地善良，行事正義，智勇兼備，為國能做到忠，為家人能盡到情，為朋友能盡到義，為父母能盡到孝，此立意落筆之初始，縱使沒有俠客的超世武功，只要行事光明磊落，見義勇為，為人頂天立地，便是豪俠之士——這樣寫來，又怎麼會是‘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的人呢？”
岑文本搖頭道：“若存啊，你還是以前那種執拗的脾氣，也太相信人心向善了。”他皺眉想了片刻，說道：“已經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
（先認錯道歉，俺今天遊山玩水去了——爬了馬什麼山，鑽了彩雲洞，坐了回小船，可惜沒船娘，然後么，更新就晚到現在了，俺錯了，下次再這樣先提前請假，懇請原諒！）
李湛想了想，說道：“今日倉促之間，卻難弄得出來了，不過，咱們也可以換個玩法。”他起身將自己面前的酒盞竹箸等物擺弄了一番，對程處亮和柴令武說道：“你們看，這兒是座城，背靠大山，一面臨水。守城一方統兵五千，糧草兩個月，攻城一方統兵兩萬，糧草也夠兩個月，雙方攻守，你們可各選一方，以一個月為限，隨你怎麼施展手段，只要守城的不丟了城，攻城的破了城，都算勝者。怎麼樣，你們選哪一方呢？”
眾人都是少年性子，哪有熱鬧不來湊的，當下分了兩撥，各自幫着一人，紛紛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好不喧鬧。
程處亮摩拳擦掌道：“俺來破城！”
柴令武卻不同意，憤憤說道：“你怎麼就會選人多的一方？難道就會用兵多強攻么？”
程處亮哈哈笑道：“怎麼，怕了么？那我就選守城，看你怎麼攻得進來。”
李湛看看柴令武，暗道，這小子未戰先用個激將法，還捎帶着示弱，讓對方放鬆警惕，看起來是個喜歡用計謀的傢伙。估摸着，程處亮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接下來的攻城戰中，柴令武計謀百出，甚至許多陰損招數都用將出來，先是火攻，繼而在上游築壩淹城，又派死士從後山墜繩而下，同時讓姦細混入城內造謠生事，離間士卒，而在水源中下毒、挖掘地道等招數更是讓程處亮防不勝防，焦頭爛額，偏生就是不與其正面野戰，這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弄得程處亮惱火非常，吼道：“這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咱現在去花廳外打一架！勝負立判！”
柴令武看他焦躁，便不慌不忙的說道：“想和我在城外決一死戰么？那也好，不過——你看看你手下還有多少人了？”
程處亮抓耳撓腮的算了一陣，恨恨道：“你管我有多少人，便是只有我一個人又怎樣？照樣能殺得你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柴令武無奈的看了眼李湛，說道：“這不成了耍賴了么？”他這一方的兩個小兄弟也出言抗議。
李湛笑道：“這樣算下來，的確是令武勝了的。”
程處亮不服氣的說道：“偏他詭計多端，再來，再來！我就不信，連個城都守不住了。”
李雲霖攔住他說道：“且先吃酒，你若是想報仇，待會兒筵席散了只管找小武。”程處亮這才坐了回去，還不忘瞪着柴令武說道：“等下可不許跑。”柴令武做個鬼臉，笑道：“怕你不成，我可是還有許多法子沒使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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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王姑娘現在住進了岑府？”李湛驚訝的站起身來，問道：“你卻是怎麼知道的？”
順兒低聲回道：“是……內院的萍兒姐姐偷偷告訴俺娘的。”
李湛心中暗道：“胡鬧！王氏到底想搞什麼！”看看順兒仍在磨墨，便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岑府那邊怎麼說，就這麼讓她住進去了？”
順兒回道：“大約有四五天了吧，岑府怎麼說，卻不知道了，只聽說王姑娘好像是在躲她家人——據說是要賣去青樓的。”
李湛狐疑的看了眼順兒，問道：“這話也是你娘告訴你的？”
順兒卻不吭氣，只點了點頭。李湛冷笑道：“好，回去告訴你娘，就說我知道了！”順兒嚇得退了一步，抬起頭看看李湛，驚慌道：“阿郎說這話，莫非是懷疑順兒？”
李湛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許是王氏故意讓萍兒傳給順兒媽，好試探自己的反應，因此便淡淡說道：“罷了，這事兒我知道就行，你也不用再說了。”
不管王氏用了什麼方法，她那個堂侄女已經住進了岑府，眼下卻不知道紫茵的奶奶竇夫人是個什麼態度——想來也不會願意自己納妾吧，即便是被王氏忽悠同意了，自己也是絕不能答應的。
倒不是李湛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王畫嫣有什麼惡感，而是王氏的做為讓他心生不滿，從前對自己這麼冷淡，忽然之間轉變了態度，本身就讓李湛很有些警惕，多半，是想利用她的這個堂侄女為她自己謀些好處——李湛最恨就是被人算計。
牛不喝水強按頭么？李湛冷冷一笑，只怕到時候還是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呢。不過他可不打算見招拆招了，有必要趕緊去趟岑府，這事兒可拖延不得，萬一那個什麼王姑娘和王氏一個德行，忽悠的得了竇夫人和張氏的歡心，自己豈不是就被動了？
再者說，他還想向紫茵解釋一下，畢竟這事擱到誰身上都鬧心。
※
光德坊，岑府，內院書房。
落日的餘暉從窗外映射進來，桌子上的瓷瓶泛着柔和的光，一隻手翻動着許多零散的書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岑文本抬起頭看着李湛，目光中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他似乎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些東西，可是若存寫的？”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是話卻問的非常肯定。李湛也沒打算否認，點頭說道：“是的。”
岑文本嘆道：“文以史亂法，武以俠犯禁，這些話，原不用我說的。”他看李湛想要說什麼，擺手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本朝遊俠之風固然極盛，然而物極必反，你可想過，若是你寫這些東西，被有心之人說成‘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會對你造成多麼壞的影響？”
李湛苦笑，心裏想起前世武俠風潮席捲大陸時引起的爭論——或許這種爭論在很大程度上反倒為武俠書籍的流行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然而很多時候，不也正是被視為洪水猛獸么？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沒收武俠書的記憶，恐怕是那個年代學生所共有的吧？
“我是覺得，所謂俠客，並不都是持勇鬥狠之人，我所想寫的俠客，或傲然於世，光明磊落，勇猛果敢，或心地善良，行事正義，智勇兼備，為國能做到忠，為家人能盡到情，為朋友能盡到義，為父母能盡到孝，此立意落筆之初始，縱使沒有俠客的超世武功，只要行事光明磊落，見義勇為，為人頂天立地，便是豪俠之士——這樣寫來，又怎麼會是‘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的人呢？”
岑文本搖頭道：“若存啊，你還是以前那種執拗的脾氣，也太相信人心向善了。”他皺眉想了片刻，說道：“已經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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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亮摩拳擦掌道：“俺來破城！”
柴令武卻不同意，憤憤說道：“你怎麼就會選人多的一方？難道就會用兵多強攻么？”
程處亮哈哈笑道：“怎麼，怕了么？那我就選守城，看你怎麼攻得進來。”
李湛看看柴令武，暗道，這小子未戰先用個激將法，還捎帶着示弱，讓對方放鬆警惕，看起來是個喜歡用計謀的傢伙。估摸着，程處亮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接下來的攻城戰中，柴令武計謀百出，甚至許多陰損招數都用將出來，先是火攻，繼而在上游築壩淹城，又派死士從後山墜繩而下，同時讓姦細混入城內造謠生事，離間士卒，而在水源中下毒、挖掘地道等招數更是讓程處亮防不勝防，焦頭爛額，偏生就是不與其正面野戰，這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弄得程處亮惱火非常，吼道：“這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咱現在去花廳外打一架！勝負立判！”
柴令武看他焦躁，便不慌不忙的說道：“想和我在城外決一死戰么？那也好，不過——你看看你手下還有多少人了？”
程處亮抓耳撓腮的算了一陣，恨恨道：“你管我有多少人，便是只有我一個人又怎樣？照樣能殺得你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柴令武無奈的看了眼李湛，說道：“這不成了耍賴了么？”他這一方的兩個小兄弟也出言抗議。
李湛笑道：“這樣算下來，的確是令武勝了的。”
程處亮不服氣的說道：“偏他詭計多端，再來，再來！我就不信，連個城都守不住了。”
李雲霖攔住他說道：“且先吃酒，你若是想報仇，待會兒筵席散了只管找小武。”程處亮這才坐了回去，還不忘瞪着柴令武說道：“等下可不許跑。”柴令武做個鬼臉，笑道：“怕你不成，我可是還有許多法子沒使出來呢。”
※
“什麼？那王姑娘現在住進了岑府？”李湛驚訝的站起身來，問道：“你卻是怎麼知道的？”
順兒低聲回道：“是……內院的萍兒姐姐偷偷告訴俺娘的。”
李湛心中暗道：“胡鬧！王氏到底想搞什麼！”看看順兒仍在磨墨，便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岑府那邊怎麼說，就這麼讓她住進去了？”
順兒回道：“大約有四五天了吧，岑府怎麼說，卻不知道了，只聽說王姑娘好像是在躲她家人——據說是要賣去青樓的。”
李湛狐疑的看了眼順兒，問道：“這話也是你娘告訴你的？”
順兒卻不吭氣，只點了點頭。李湛冷笑道：“好，回去告訴你娘，就說我知道了！”順兒嚇得退了一步，抬起頭看看李湛，驚慌道：“阿郎說這話，莫非是懷疑順兒？”
李湛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許是王氏故意讓萍兒傳給順兒媽，好試探自己的反應，因此便淡淡說道：“罷了，這事兒我知道就行，你也不用再說了。”
不管王氏用了什麼方法，她那個堂侄女已經住進了岑府，眼下卻不知道紫茵的奶奶竇夫人是個什麼態度——想來也不會願意自己納妾吧，即便是被王氏忽悠同意了，自己也是絕不能答應的。
倒不是李湛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王畫嫣有什麼惡感，而是王氏的做為讓他心生不滿，從前對自己這麼冷淡，忽然之間轉變了態度，本身就讓李湛很有些警惕，多半，是想利用她的這個堂侄女為她自己謀些好處——李湛最恨就是被人算計。
牛不喝水強按頭么？李湛冷冷一笑，只怕到時候還是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呢。不過他可不打算見招拆招了，有必要趕緊去趟岑府，這事兒可拖延不得，萬一那個什麼王姑娘和王氏一個德行，忽悠的得了竇夫人和張氏的歡心，自己豈不是就被動了？
再者說，他還想向紫茵解釋一下，畢竟這事擱到誰身上都鬧心。
※
光德坊，岑府，內院書房。
落日的餘暉從窗外映射進來，桌子上的瓷瓶泛着柔和的光，一隻手翻動着許多零散的書頁，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岑文本抬起頭看着李湛，目光中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他似乎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這些東西，可是若存寫的？”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是話卻問的非常肯定。李湛也沒打算否認，點頭說道：“是的。”
岑文本嘆道：“文以史亂法，武以俠犯禁，這些話，原不用我說的。”他看李湛想要說什麼，擺手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本朝遊俠之風固然極盛，然而物極必反，你可想過，若是你寫這些東西，被有心之人說成‘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會對你造成多麼壞的影響？”
李湛苦笑，心裏想起前世武俠風潮席捲大陸時引起的爭論——或許這種爭論在很大程度上反倒為武俠書籍的流行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然而很多時候，不也正是被視為洪水猛獸么？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沒收武俠書的記憶，恐怕是那個年代學生所共有的吧？
“我是覺得，所謂俠客，並不都是持勇鬥狠之人，我所想寫的俠客，或傲然於世，光明磊落，勇猛果敢，或心地善良，行事正義，智勇兼備，為國能做到忠，為家人能盡到情，為朋友能盡到義，為父母能盡到孝，此立意落筆之初始，縱使沒有俠客的超世武功，只要行事光明磊落，見義勇為，為人頂天立地，便是豪俠之士——這樣寫來，又怎麼會是‘誨淫誨盜，目無法紀，挾私亂法’的人呢？”
岑文本搖頭道：“若存啊，你還是以前那種執拗的脾氣，也太相信人心向善了。”他皺眉想了片刻，說道：“已經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