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便宜無好貨？
陸勁風聽李湛如此說，喜形於色，請求道：“李兄可否清唱一曲，讓我等也一飽耳福？”他身旁那年輕人也央求道：“果然能聽到兄台唱這笑傲江湖曲，這桌酒菜便由小弟做東了！”
李湛笑道：“那倒不用。”說罷，滿飲一杯三勒漿，站起身來也不扭捏，放聲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他改編的《笑傲江湖》其實有着更多電影的痕迹，自然也就有了這首歌，此時唱起來不但毫無滯澀，還越發意興飛揚了。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李湛唱完這最後一句，忽然覺得有些遺憾——到底沒有在K房唱的爽啊。
酒樓上靜悄悄的。李湛坐下之後奇怪的問陸勁風：“怎麼，可是不好么？”
陸勁風猛地以掌擊桌，高聲道：“好！好個滄海一聲笑！當浮一大白！”說罷便自己斟滿一杯酒，仰頭喝了，猶自贊道：“如此江湖，就須這樣的曲子才配得上！”
樓上眾人也轟然叫好，讚譽之聲不絕於耳，李湛嘿然笑道：“只可惜無橫笛應和。”
陸勁風也深以為憾，想了想對李湛問道：“李兄能否將此曲譜寫出來？小弟也許能找到吹笛高手一試。”
李湛還沒來得及搖頭表示不會譜曲，那個與陸勁風同來的年輕人卻搶先道：“若是許瑞瑞在此，何須讓兄台譜曲，她便只聽上一遍，盡可吹奏了。”
“許瑞瑞是何人？”李湛問道，心想這誰啊，這麼牛叉，不會也是穿越眾，還特擅長扒帶的吧？
“是平康坊玉照軒的姑娘，最擅吹羌笛的。”年輕人看來是許姑娘的粉絲，提起她來語氣極為推崇：“在長安城裏，誰個不知？要說是天下第一，也當得起的。”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然而便是笛技第一，旁人卻也不肯認同，那邊一位酒客高聲道：“許瑞瑞的羌笛就敢號稱天下第一么？真箇是井底之蛙，小兄弟也太小瞧天下人了！”
那人高鼻深目，一頭捲髮，又穿着胡服，顯然是個胡人，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也不怯場，接著說道：“且不說旁人，三年前上元節時，在萬翠樓吹笛子的那個劉一手，大家可還記得么？那時候許瑞瑞還不知道在哪兒咧。”
年輕人本來還不服氣，聽他提到劉一手，臉上雖然不甘，卻無法出口反駁了，只得悶悶的喝了口酒。
李湛心中一動，向那胡人問道：“你說的劉一手，可是在西域行商的劉老丈的兒子劉郎么？”
那胡人點頭道：“當然是他了，只是近兩年卻不見他來長安，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言語間頗為遺憾，“要是他為郎君吹奏方才的曲子，那才是那個什麼……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咧。”
李湛笑了笑，又想了下，到底沒有將劉郎已經死在伊州的消息說出來，只是那胡人的話也引得他有些感傷，可惜無緣聽這個聞名長安的吹笛高手吹奏一曲了。
陸勁風見李湛神色有些黯然，便知趣的拱了拱手，然後向自己的桌子走去，那年輕人卻拉着他說道：“平波兄，看來今日那掮客是來不了的，你不妨與我們同坐罷了。”
同桌那個老成些的人也說道：“你那處院子也太偏僻了些，怕是不好出手的。”
陸勁風隨那年輕人一同落座，酒樓的夥計忙換了茶盞酒杯筷子等物，陸勁風嘆道：“雖說地方偏着些，可是緊挨着曲江池，院子也夠大，價錢又不高，怎麼就沒人肯買呢？”
李湛聽了便有些上心，招呼道：“平波可是有處院子要賣？幾進的院子，都有多少房子，地方在哪兒？”
陸勁風見李湛有意，乾脆又起身過來與李湛同桌，說道：“便是在青龍坊東南角上，內院的閣樓上便可望得見曲江池，院門前不遠就是黃渠……院子嘛雖只是兩進，卻是極寬敞的，前後廂房連帶着後院的閣樓，總共不下十七八間房子，便是連馬廄這些都齊備的。”
“不知道平波要賣成多少？”李湛想着先問問行情，便是不買，也好有個對比。
陸勁風思忖片刻，說道：“若是李兄有意，便……”他拿起筷子在茶碗中沾了沾，在桌子上寫了個“肆佰萬”，之後便看着李湛。
李湛咋舌，輕聲問道：“怎地如此便宜？”倒不是他顯擺闊氣，而是就他了解的行情來看，城裏如此大的院子，沒有個七八百萬文錢是拿不下來的。俗話說，便宜無好貨，他這麼問，倒是有些懷疑這院子到底有沒有陸勁風說的那麼好了。
陸勁風嘆道：“還是地方稍僻靜了些，離着子城太遠，自然少有人問津。”
“那麼離着這裏遠么？”李湛沒看到過長安城的地圖，對於青龍坊在那兒也不太清楚，只能這麼問，好有個感性認識。
陸勁風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自這兒一直南去，過了修行修政兩坊便是了，只是還在青龍坊的東南角，有些繞路。”
李湛心裏大概計算了一下，果然是有些偏遠的，本身昇平坊離着皇宮就有些遠，再向南去，更加遙遠了。
陸勁風見李湛沉默不語，苦笑道：“李兄若是覺得不便，也就算了。”
李湛猶豫片刻，說道：“也沒什麼不便——只是這些日子不大得空，不然我倒是想去看看的。”
“哦？那麼李兄何時有時間呢？”陸勁風問道。
李湛笑道：“再過個十天吧，你也不必專門等我，若有合適的買家，賣與他便是了。”
陸勁風點頭道：“倘若十日之內未曾賣得，我便恭候李兄前來了。”
兩人談定了日期，便一同吃喝，酒足飯飽之後，李湛會了賬，便和楊大眼揚長而去。陸勁風送至酒樓下，望着暮色中李湛的背影，他暗自決定，這些天也不再來找買主了，若是李湛不買的話，再另做打算。
“大眼啊，咋整呢？咱到底買不買那院子？要我說，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最安逸，可惜啊，地方是遠了點。”李湛喝的有些多，很有說話的**。也不管楊大眼聽沒聽，自顧說道：“才肆佰萬錢啊……我尋思，錢上差不多是夠的。”
他打個酒嗝，扶着楊大眼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咱以後……有了自己的院子，想咋整咋整。你說，好不好？”
陸勁風聽李湛如此說，喜形於色，請求道：“李兄可否清唱一曲，讓我等也一飽耳福？”他身旁那年輕人也央求道：“果然能聽到兄台唱這笑傲江湖曲，這桌酒菜便由小弟做東了！”
李湛笑道：“那倒不用。”說罷，滿飲一杯三勒漿，站起身來也不扭捏，放聲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他改編的《笑傲江湖》其實有着更多電影的痕迹，自然也就有了這首歌，此時唱起來不但毫無滯澀，還越發意興飛揚了。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李湛唱完這最後一句，忽然覺得有些遺憾——到底沒有在K房唱的爽啊。
酒樓上靜悄悄的。李湛坐下之後奇怪的問陸勁風：“怎麼，可是不好么？”
陸勁風猛地以掌擊桌，高聲道：“好！好個滄海一聲笑！當浮一大白！”說罷便自己斟滿一杯酒，仰頭喝了，猶自贊道：“如此江湖，就須這樣的曲子才配得上！”
樓上眾人也轟然叫好，讚譽之聲不絕於耳，李湛嘿然笑道：“只可惜無橫笛應和。”
陸勁風也深以為憾，想了想對李湛問道：“李兄能否將此曲譜寫出來？小弟也許能找到吹笛高手一試。”
李湛還沒來得及搖頭表示不會譜曲，那個與陸勁風同來的年輕人卻搶先道：“若是許瑞瑞在此，何須讓兄台譜曲，她便只聽上一遍，盡可吹奏了。”
“許瑞瑞是何人？”李湛問道，心想這誰啊，這麼牛叉，不會也是穿越眾，還特擅長扒帶的吧？
“是平康坊玉照軒的姑娘，最擅吹羌笛的。”年輕人看來是許姑娘的粉絲，提起她來語氣極為推崇：“在長安城裏，誰個不知？要說是天下第一，也當得起的。”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然而便是笛技第一，旁人卻也不肯認同，那邊一位酒客高聲道：“許瑞瑞的羌笛就敢號稱天下第一么？真箇是井底之蛙，小兄弟也太小瞧天下人了！”
那人高鼻深目，一頭捲髮，又穿着胡服，顯然是個胡人，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也不怯場，接著說道：“且不說旁人，三年前上元節時，在萬翠樓吹笛子的那個劉一手，大家可還記得么？那時候許瑞瑞還不知道在哪兒咧。”
年輕人本來還不服氣，聽他提到劉一手，臉上雖然不甘，卻無法出口反駁了，只得悶悶的喝了口酒。
李湛心中一動，向那胡人問道：“你說的劉一手，可是在西域行商的劉老丈的兒子劉郎么？”
那胡人點頭道：“當然是他了，只是近兩年卻不見他來長安，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言語間頗為遺憾，“要是他為郎君吹奏方才的曲子，那才是那個什麼……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咧。”
李湛笑了笑，又想了下，到底沒有將劉郎已經死在伊州的消息說出來，只是那胡人的話也引得他有些感傷，可惜無緣聽這個聞名長安的吹笛高手吹奏一曲了。
陸勁風見李湛神色有些黯然，便知趣的拱了拱手，然後向自己的桌子走去，那年輕人卻拉着他說道：“平波兄，看來今日那掮客是來不了的，你不妨與我們同坐罷了。”
同桌那個老成些的人也說道：“你那處院子也太偏僻了些，怕是不好出手的。”
陸勁風隨那年輕人一同落座，酒樓的夥計忙換了茶盞酒杯筷子等物，陸勁風嘆道：“雖說地方偏着些，可是緊挨着曲江池，院子也夠大，價錢又不高，怎麼就沒人肯買呢？”
李湛聽了便有些上心，招呼道：“平波可是有處院子要賣？幾進的院子，都有多少房子，地方在哪兒？”
陸勁風見李湛有意，乾脆又起身過來與李湛同桌，說道：“便是在青龍坊東南角上，內院的閣樓上便可望得見曲江池，院門前不遠就是黃渠……院子嘛雖只是兩進，卻是極寬敞的，前後廂房連帶着後院的閣樓，總共不下十七八間房子，便是連馬廄這些都齊備的。”
“不知道平波要賣成多少？”李湛想着先問問行情，便是不買，也好有個對比。
陸勁風思忖片刻，說道：“若是李兄有意，便……”他拿起筷子在茶碗中沾了沾，在桌子上寫了個“肆佰萬”，之後便看着李湛。
李湛咋舌，輕聲問道：“怎地如此便宜？”倒不是他顯擺闊氣，而是就他了解的行情來看，城裏如此大的院子，沒有個七八百萬文錢是拿不下來的。俗話說，便宜無好貨，他這麼問，倒是有些懷疑這院子到底有沒有陸勁風說的那麼好了。
陸勁風嘆道：“還是地方稍僻靜了些，離着子城太遠，自然少有人問津。”
“那麼離着這裏遠么？”李湛沒看到過長安城的地圖，對於青龍坊在那兒也不太清楚，只能這麼問，好有個感性認識。
陸勁風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自這兒一直南去，過了修行修政兩坊便是了，只是還在青龍坊的東南角，有些繞路。”
李湛心裏大概計算了一下，果然是有些偏遠的，本身昇平坊離着皇宮就有些遠，再向南去，更加遙遠了。
陸勁風見李湛沉默不語，苦笑道：“李兄若是覺得不便，也就算了。”
李湛猶豫片刻，說道：“也沒什麼不便——只是這些日子不大得空，不然我倒是想去看看的。”
“哦？那麼李兄何時有時間呢？”陸勁風問道。
李湛笑道：“再過個十天吧，你也不必專門等我，若有合適的買家，賣與他便是了。”
陸勁風點頭道：“倘若十日之內未曾賣得，我便恭候李兄前來了。”
兩人談定了日期，便一同吃喝，酒足飯飽之後，李湛會了賬，便和楊大眼揚長而去。陸勁風送至酒樓下，望着暮色中李湛的背影，他暗自決定，這些天也不再來找買主了，若是李湛不買的話，再另做打算。
“大眼啊，咋整呢？咱到底買不買那院子？要我說，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最安逸，可惜啊，地方是遠了點。”李湛喝的有些多，很有說話的**。也不管楊大眼聽沒聽，自顧說道：“才肆佰萬錢啊……我尋思，錢上差不多是夠的。”
他打個酒嗝，扶着楊大眼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咱以後……有了自己的院子，想咋整咋整。你說，好不好？”
陸勁風聽李湛如此說，喜形於色，請求道：“李兄可否清唱一曲，讓我等也一飽耳福？”他身旁那年輕人也央求道：“果然能聽到兄台唱這笑傲江湖曲，這桌酒菜便由小弟做東了！”
李湛笑道：“那倒不用。”說罷，滿飲一杯三勒漿，站起身來也不扭捏，放聲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他改編的《笑傲江湖》其實有着更多電影的痕迹，自然也就有了這首歌，此時唱起來不但毫無滯澀，還越發意興飛揚了。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李湛唱完這最後一句，忽然覺得有些遺憾——到底沒有在K房唱的爽啊。
酒樓上靜悄悄的。李湛坐下之後奇怪的問陸勁風：“怎麼，可是不好么？”
陸勁風猛地以掌擊桌，高聲道：“好！好個滄海一聲笑！當浮一大白！”說罷便自己斟滿一杯酒，仰頭喝了，猶自贊道：“如此江湖，就須這樣的曲子才配得上！”
樓上眾人也轟然叫好，讚譽之聲不絕於耳，李湛嘿然笑道：“只可惜無橫笛應和。”
陸勁風也深以為憾，想了想對李湛問道：“李兄能否將此曲譜寫出來？小弟也許能找到吹笛高手一試。”
李湛還沒來得及搖頭表示不會譜曲，那個與陸勁風同來的年輕人卻搶先道：“若是許瑞瑞在此，何須讓兄台譜曲，她便只聽上一遍，盡可吹奏了。”
“許瑞瑞是何人？”李湛問道，心想這誰啊，這麼牛叉，不會也是穿越眾，還特擅長扒帶的吧？
“是平康坊玉照軒的姑娘，最擅吹羌笛的。”年輕人看來是許姑娘的粉絲，提起她來語氣極為推崇：“在長安城裏，誰個不知？要說是天下第一，也當得起的。”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然而便是笛技第一，旁人卻也不肯認同，那邊一位酒客高聲道：“許瑞瑞的羌笛就敢號稱天下第一么？真箇是井底之蛙，小兄弟也太小瞧天下人了！”
那人高鼻深目，一頭捲髮，又穿着胡服，顯然是個胡人，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也不怯場，接著說道：“且不說旁人，三年前上元節時，在萬翠樓吹笛子的那個劉一手，大家可還記得么？那時候許瑞瑞還不知道在哪兒咧。”
年輕人本來還不服氣，聽他提到劉一手，臉上雖然不甘，卻無法出口反駁了，只得悶悶的喝了口酒。
李湛心中一動，向那胡人問道：“你說的劉一手，可是在西域行商的劉老丈的兒子劉郎么？”
那胡人點頭道：“當然是他了，只是近兩年卻不見他來長安，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言語間頗為遺憾，“要是他為郎君吹奏方才的曲子，那才是那個什麼……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咧。”
李湛笑了笑，又想了下，到底沒有將劉郎已經死在伊州的消息說出來，只是那胡人的話也引得他有些感傷，可惜無緣聽這個聞名長安的吹笛高手吹奏一曲了。
陸勁風見李湛神色有些黯然，便知趣的拱了拱手，然後向自己的桌子走去，那年輕人卻拉着他說道：“平波兄，看來今日那掮客是來不了的，你不妨與我們同坐罷了。”
同桌那個老成些的人也說道：“你那處院子也太偏僻了些，怕是不好出手的。”
陸勁風隨那年輕人一同落座，酒樓的夥計忙換了茶盞酒杯筷子等物，陸勁風嘆道：“雖說地方偏着些，可是緊挨着曲江池，院子也夠大，價錢又不高，怎麼就沒人肯買呢？”
李湛聽了便有些上心，招呼道：“平波可是有處院子要賣？幾進的院子，都有多少房子，地方在哪兒？”
陸勁風見李湛有意，乾脆又起身過來與李湛同桌，說道：“便是在青龍坊東南角上，內院的閣樓上便可望得見曲江池，院門前不遠就是黃渠……院子嘛雖只是兩進，卻是極寬敞的，前後廂房連帶着後院的閣樓，總共不下十七八間房子，便是連馬廄這些都齊備的。”
“不知道平波要賣成多少？”李湛想着先問問行情，便是不買，也好有個對比。
陸勁風思忖片刻，說道：“若是李兄有意，便……”他拿起筷子在茶碗中沾了沾，在桌子上寫了個“肆佰萬”，之後便看着李湛。
李湛咋舌，輕聲問道：“怎地如此便宜？”倒不是他顯擺闊氣，而是就他了解的行情來看，城裏如此大的院子，沒有個七八百萬文錢是拿不下來的。俗話說，便宜無好貨，他這麼問，倒是有些懷疑這院子到底有沒有陸勁風說的那麼好了。
陸勁風嘆道：“還是地方稍僻靜了些，離着子城太遠，自然少有人問津。”
“那麼離着這裏遠么？”李湛沒看到過長安城的地圖，對於青龍坊在那兒也不太清楚，只能這麼問，好有個感性認識。
陸勁風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自這兒一直南去，過了修行修政兩坊便是了，只是還在青龍坊的東南角，有些繞路。”
李湛心裏大概計算了一下，果然是有些偏遠的，本身昇平坊離着皇宮就有些遠，再向南去，更加遙遠了。
陸勁風見李湛沉默不語，苦笑道：“李兄若是覺得不便，也就算了。”
李湛猶豫片刻，說道：“也沒什麼不便——只是這些日子不大得空，不然我倒是想去看看的。”
“哦？那麼李兄何時有時間呢？”陸勁風問道。
李湛笑道：“再過個十天吧，你也不必專門等我，若有合適的買家，賣與他便是了。”
陸勁風點頭道：“倘若十日之內未曾賣得，我便恭候李兄前來了。”
兩人談定了日期，便一同吃喝，酒足飯飽之後，李湛會了賬，便和楊大眼揚長而去。陸勁風送至酒樓下，望着暮色中李湛的背影，他暗自決定，這些天也不再來找買主了，若是李湛不買的話，再另做打算。
“大眼啊，咋整呢？咱到底買不買那院子？要我說，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最安逸，可惜啊，地方是遠了點。”李湛喝的有些多，很有說話的**。也不管楊大眼聽沒聽，自顧說道：“才肆佰萬錢啊……我尋思，錢上差不多是夠的。”
他打個酒嗝，扶着楊大眼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咱以後……有了自己的院子，想咋整咋整。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