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噱頭
馬行空舉家遷到伊州，卻是用了螞蟻搬家的手段，不過世上哪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這消息便在高昌傳開了，然而等到高昌王鞠文泰知道時，馬行空全家已經到了伊州，至於未能搬走的一些小店鋪，還便留在了高昌城內。
李湛和馬行空的初次見面，並沒有立刻去談什麼生意、合作，他還沒傻到指望用幾句空話就能成事的地步，所謂合作無非是雙方利益的最大化，在這一點上，他必須表現出相應的能力，而不是虎軀一震，照搬幾套後世的經營理論就能行的。
兩人談的最多的，反倒是高昌。表面看來，馬家似乎是因為馬天嬌的事情得罪了高昌王，然而李湛有理由不相信這一點，從這個乾枯瘦小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的眼光中，他能感覺到一絲凌厲的眼神，這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
在李湛的引薦下，馬行空拜見了賀平，並最終確定了草場的地界以及相應的條件，對於賀平來說，每年能夠無端多出兩百匹上等戰馬和兩百頭牛羊，無論怎麼說都是件好事。從長遠來說，這對於隴右道軍備的提升，是相當有助益的。
而對李湛來說，眼下得先將玉石鋪子盤活，按照他的吩咐，店裏已經積了許多玉佩，若是再這麼乾耗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得關門大吉了，至少劉老丈現在見了好玉料，都不怎麼敢收。
就在李湛發愁如何將這些玉佩連同那個前半段凄美後半截狗血的故事一併暢銷長安時，馬俊找上門來提出要全部買下這些玉佩——為朋友幫忙也罷，出於感激也罷，李湛都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一定要這麼做？”馬俊看看手裏的檀香木盒，有些疑惑不解的對李湛問道。
這個外觀華麗、鑲金嵌銀的木盒長約一尺，比巴掌略寬些，盒面上雕刻着圖案，細細看去，是個富貴人家夜宴嬉戲的場景，極為奢華，盒內襯着紫色的細蜀錦，越發將兩塊玉佩襯托得溫潤絕美，而在玉佩的另一側，則放着一個小小的白綾捲軸，不用說，上面抄的便是李湛改編后的《倩女幽魂》了。
李湛笑了笑，問道：“又什麼不妥么？”
馬俊搖頭想了想，遲疑問道：“這樣兩塊玉佩，參軍打算如何作價？”
“依馬兄的意思，能賣出什麼價來？”李湛不答反問。
“玉質不錯，雕工也如此精美，至少得賣一兩百緡。”馬俊說完又搖頭道：“光是這盒子也不止了。”
李湛微笑道：“盒子其實也不值多少錢……不過按照我的想法，少於五百緡就免談啦。”這一盒玉佩，倒不是賣給馬俊的，而是讓他拿到長安代賣，所以價格上就由李湛來定。
馬俊驚訝道：“這……怕是不好賣的。”
李湛道：“也未必，其實我另有想法，這一盒玉佩，最好是送出去，而不是賣掉。”
馬俊越發糊塗：“送出去？送給何人？莫非參軍是想送給……”他眼中閃爍不定，看來是在想李湛要送給哪位高官了。
李湛嘿嘿一笑，沒接馬俊的話，反而換個話題問道：“卻不知道長安最有名的青樓中，哪位姑娘是頭牌呢？”他看看馬俊的表情，笑道：“馬兄是經常去長安的，想來也該知道吧？”
馬俊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要說長安最有名的青樓，當說是飄雲閣，不過說到頭牌嘛……”他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搖頭道：“這可難說了。”
李湛也並非一定要知道是誰，他拿起盒子把玩着，對馬俊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是當紅的就可，這次長安之行，就勞煩馬兄將這盒東西送去……”
“以參軍之名么？”馬俊問道，他隱隱覺出了李湛的用意，卻不能肯定。
李湛搖頭道：“幹嘛用我的名義？難道馬兄在長安就不用交際應酬的么？”
馬俊點頭應道：“這倒是，不過這樣白白送將出去，也太可惜了點。”
李湛嘿然笑道：“誰說是白送了？”看馬俊還是不明所以，便接著說道：“也怪我沒說清楚，其實這盒子裏的玉佩呢，咱們送一個，賣一個。”
“送一個，賣一個？這……這豈不是將好好的兩塊玉佩拆散了么？”馬俊徹底搞不清楚李湛想要怎樣了。
“是啊，拆散了，才有機會再雙玉合璧嘛。”李湛笑得越發開心：“這樣咱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馬俊撓頭道：“參軍您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吧！”
“呃……是這樣，馬兄此次去長安，先打探打探哪位當紅的姑娘有中意的情郎的，然後嘛……送出去這一半，就坐等着那個多情郎來買另一半咯。”李湛笑道：“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沒個見證多說不過去？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個窮困落魄的書生，結識了仗義疏財的豪商，幫他贖出了青樓中心愛的姑娘——可惜啊，我要是在長安就好了——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倒是很樂意做。”
馬俊看着李湛，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參軍倒是……哈哈。”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揚名的辦法，只是世上的事情哪有那麼湊巧？”
李湛微笑不答，心裏暗道，你老兄可是沒見過後世的炒作，什麼湊巧的事情不會發生？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出的，這邊廂男友傳出緋聞，立馬分手，過兩天又宣佈閃電結婚復出的事，你能想的出來么？
風流才子，紅粉佳人，這樣的噱頭都還不能打響名頭，那玉石生意以後只能做成小打小鬧的小買賣了。
不過李湛也沒有把這玉石買賣當成唯一的產業，甘露川附近的那個鹽湖，可沒讓他少惦記，雖然說邊境之地冶鍊銅鐵是被朝廷嚴格禁止的，但是就他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鹽礦開採除了官辦，也不禁商賈自采，以前是沒有力量去做，現在藉助馬家的商隊運輸，便可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湛便開始遊說賀平，好在伊州現在還沒有什麼鹽鐵轉運使，這方面的事情賀平便可做主了，聽了李湛的建議，他倒是沒什麼異議——反正總是要課稅的，那鹽湖不採鹽，放着也是浪費，於是便讓李湛放手去做。
這件事，自然又是打着馬家的名頭，不過李湛也沒想過獨吞這份好處，何況以後得用馬家的商隊呢？為了這件事情，他專門又去了一次甘露川，找了崔虎幾人。
出乎李湛意料的是，這一次，崔虎卻不肯跟着他幹了。
馬行空舉家遷到伊州，卻是用了螞蟻搬家的手段，不過世上哪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這消息便在高昌傳開了，然而等到高昌王鞠文泰知道時，馬行空全家已經到了伊州，至於未能搬走的一些小店鋪，還便留在了高昌城內。
李湛和馬行空的初次見面，並沒有立刻去談什麼生意、合作，他還沒傻到指望用幾句空話就能成事的地步，所謂合作無非是雙方利益的最大化，在這一點上，他必須表現出相應的能力，而不是虎軀一震，照搬幾套後世的經營理論就能行的。
兩人談的最多的，反倒是高昌。表面看來，馬家似乎是因為馬天嬌的事情得罪了高昌王，然而李湛有理由不相信這一點，從這個乾枯瘦小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的眼光中，他能感覺到一絲凌厲的眼神，這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
在李湛的引薦下，馬行空拜見了賀平，並最終確定了草場的地界以及相應的條件，對於賀平來說，每年能夠無端多出兩百匹上等戰馬和兩百頭牛羊，無論怎麼說都是件好事。從長遠來說，這對於隴右道軍備的提升，是相當有助益的。
而對李湛來說，眼下得先將玉石鋪子盤活，按照他的吩咐，店裏已經積了許多玉佩，若是再這麼乾耗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得關門大吉了，至少劉老丈現在見了好玉料，都不怎麼敢收。
就在李湛發愁如何將這些玉佩連同那個前半段凄美後半截狗血的故事一併暢銷長安時，馬俊找上門來提出要全部買下這些玉佩——為朋友幫忙也罷，出於感激也罷，李湛都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一定要這麼做？”馬俊看看手裏的檀香木盒，有些疑惑不解的對李湛問道。
這個外觀華麗、鑲金嵌銀的木盒長約一尺，比巴掌略寬些，盒面上雕刻着圖案，細細看去，是個富貴人家夜宴嬉戲的場景，極為奢華，盒內襯着紫色的細蜀錦，越發將兩塊玉佩襯托得溫潤絕美，而在玉佩的另一側，則放着一個小小的白綾捲軸，不用說，上面抄的便是李湛改編后的《倩女幽魂》了。
李湛笑了笑，問道：“又什麼不妥么？”
馬俊搖頭想了想，遲疑問道：“這樣兩塊玉佩，參軍打算如何作價？”
“依馬兄的意思，能賣出什麼價來？”李湛不答反問。
“玉質不錯，雕工也如此精美，至少得賣一兩百緡。”馬俊說完又搖頭道：“光是這盒子也不止了。”
李湛微笑道：“盒子其實也不值多少錢……不過按照我的想法，少於五百緡就免談啦。”這一盒玉佩，倒不是賣給馬俊的，而是讓他拿到長安代賣，所以價格上就由李湛來定。
馬俊驚訝道：“這……怕是不好賣的。”
李湛道：“也未必，其實我另有想法，這一盒玉佩，最好是送出去，而不是賣掉。”
馬俊越發糊塗：“送出去？送給何人？莫非參軍是想送給……”他眼中閃爍不定，看來是在想李湛要送給哪位高官了。
李湛嘿嘿一笑，沒接馬俊的話，反而換個話題問道：“卻不知道長安最有名的青樓中，哪位姑娘是頭牌呢？”他看看馬俊的表情，笑道：“馬兄是經常去長安的，想來也該知道吧？”
馬俊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要說長安最有名的青樓，當說是飄雲閣，不過說到頭牌嘛……”他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搖頭道：“這可難說了。”
李湛也並非一定要知道是誰，他拿起盒子把玩着，對馬俊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是當紅的就可，這次長安之行，就勞煩馬兄將這盒東西送去……”
“以參軍之名么？”馬俊問道，他隱隱覺出了李湛的用意，卻不能肯定。
李湛搖頭道：“幹嘛用我的名義？難道馬兄在長安就不用交際應酬的么？”
馬俊點頭應道：“這倒是，不過這樣白白送將出去，也太可惜了點。”
李湛嘿然笑道：“誰說是白送了？”看馬俊還是不明所以，便接著說道：“也怪我沒說清楚，其實這盒子裏的玉佩呢，咱們送一個，賣一個。”
“送一個，賣一個？這……這豈不是將好好的兩塊玉佩拆散了么？”馬俊徹底搞不清楚李湛想要怎樣了。
“是啊，拆散了，才有機會再雙玉合璧嘛。”李湛笑得越發開心：“這樣咱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馬俊撓頭道：“參軍您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吧！”
“呃……是這樣，馬兄此次去長安，先打探打探哪位當紅的姑娘有中意的情郎的，然後嘛……送出去這一半，就坐等着那個多情郎來買另一半咯。”李湛笑道：“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沒個見證多說不過去？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個窮困落魄的書生，結識了仗義疏財的豪商，幫他贖出了青樓中心愛的姑娘——可惜啊，我要是在長安就好了——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倒是很樂意做。”
馬俊看着李湛，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參軍倒是……哈哈。”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揚名的辦法，只是世上的事情哪有那麼湊巧？”
李湛微笑不答，心裏暗道，你老兄可是沒見過後世的炒作，什麼湊巧的事情不會發生？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出的，這邊廂男友傳出緋聞，立馬分手，過兩天又宣佈閃電結婚復出的事，你能想的出來么？
風流才子，紅粉佳人，這樣的噱頭都還不能打響名頭，那玉石生意以後只能做成小打小鬧的小買賣了。
不過李湛也沒有把這玉石買賣當成唯一的產業，甘露川附近的那個鹽湖，可沒讓他少惦記，雖然說邊境之地冶鍊銅鐵是被朝廷嚴格禁止的，但是就他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鹽礦開採除了官辦，也不禁商賈自采，以前是沒有力量去做，現在藉助馬家的商隊運輸，便可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湛便開始遊說賀平，好在伊州現在還沒有什麼鹽鐵轉運使，這方面的事情賀平便可做主了，聽了李湛的建議，他倒是沒什麼異議——反正總是要課稅的，那鹽湖不採鹽，放着也是浪費，於是便讓李湛放手去做。
這件事，自然又是打着馬家的名頭，不過李湛也沒想過獨吞這份好處，何況以後得用馬家的商隊呢？為了這件事情，他專門又去了一次甘露川，找了崔虎幾人。
出乎李湛意料的是，這一次，崔虎卻不肯跟着他幹了。
馬行空舉家遷到伊州，卻是用了螞蟻搬家的手段，不過世上哪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這消息便在高昌傳開了，然而等到高昌王鞠文泰知道時，馬行空全家已經到了伊州，至於未能搬走的一些小店鋪，還便留在了高昌城內。
李湛和馬行空的初次見面，並沒有立刻去談什麼生意、合作，他還沒傻到指望用幾句空話就能成事的地步，所謂合作無非是雙方利益的最大化，在這一點上，他必須表現出相應的能力，而不是虎軀一震，照搬幾套後世的經營理論就能行的。
兩人談的最多的，反倒是高昌。表面看來，馬家似乎是因為馬天嬌的事情得罪了高昌王，然而李湛有理由不相信這一點，從這個乾枯瘦小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的眼光中，他能感覺到一絲凌厲的眼神，這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
在李湛的引薦下，馬行空拜見了賀平，並最終確定了草場的地界以及相應的條件，對於賀平來說，每年能夠無端多出兩百匹上等戰馬和兩百頭牛羊，無論怎麼說都是件好事。從長遠來說，這對於隴右道軍備的提升，是相當有助益的。
而對李湛來說，眼下得先將玉石鋪子盤活，按照他的吩咐，店裏已經積了許多玉佩，若是再這麼乾耗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得關門大吉了，至少劉老丈現在見了好玉料，都不怎麼敢收。
就在李湛發愁如何將這些玉佩連同那個前半段凄美後半截狗血的故事一併暢銷長安時，馬俊找上門來提出要全部買下這些玉佩——為朋友幫忙也罷，出於感激也罷，李湛都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一定要這麼做？”馬俊看看手裏的檀香木盒，有些疑惑不解的對李湛問道。
這個外觀華麗、鑲金嵌銀的木盒長約一尺，比巴掌略寬些，盒面上雕刻着圖案，細細看去，是個富貴人家夜宴嬉戲的場景，極為奢華，盒內襯着紫色的細蜀錦，越發將兩塊玉佩襯托得溫潤絕美，而在玉佩的另一側，則放着一個小小的白綾捲軸，不用說，上面抄的便是李湛改編后的《倩女幽魂》了。
李湛笑了笑，問道：“又什麼不妥么？”
馬俊搖頭想了想，遲疑問道：“這樣兩塊玉佩，參軍打算如何作價？”
“依馬兄的意思，能賣出什麼價來？”李湛不答反問。
“玉質不錯，雕工也如此精美，至少得賣一兩百緡。”馬俊說完又搖頭道：“光是這盒子也不止了。”
李湛微笑道：“盒子其實也不值多少錢……不過按照我的想法，少於五百緡就免談啦。”這一盒玉佩，倒不是賣給馬俊的，而是讓他拿到長安代賣，所以價格上就由李湛來定。
馬俊驚訝道：“這……怕是不好賣的。”
李湛道：“也未必，其實我另有想法，這一盒玉佩，最好是送出去，而不是賣掉。”
馬俊越發糊塗：“送出去？送給何人？莫非參軍是想送給……”他眼中閃爍不定，看來是在想李湛要送給哪位高官了。
李湛嘿嘿一笑，沒接馬俊的話，反而換個話題問道：“卻不知道長安最有名的青樓中，哪位姑娘是頭牌呢？”他看看馬俊的表情，笑道：“馬兄是經常去長安的，想來也該知道吧？”
馬俊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點頭道：“要說長安最有名的青樓，當說是飄雲閣，不過說到頭牌嘛……”他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搖頭道：“這可難說了。”
李湛也並非一定要知道是誰，他拿起盒子把玩着，對馬俊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是當紅的就可，這次長安之行，就勞煩馬兄將這盒東西送去……”
“以參軍之名么？”馬俊問道，他隱隱覺出了李湛的用意，卻不能肯定。
李湛搖頭道：“幹嘛用我的名義？難道馬兄在長安就不用交際應酬的么？”
馬俊點頭應道：“這倒是，不過這樣白白送將出去，也太可惜了點。”
李湛嘿然笑道：“誰說是白送了？”看馬俊還是不明所以，便接著說道：“也怪我沒說清楚，其實這盒子裏的玉佩呢，咱們送一個，賣一個。”
“送一個，賣一個？這……這豈不是將好好的兩塊玉佩拆散了么？”馬俊徹底搞不清楚李湛想要怎樣了。
“是啊，拆散了，才有機會再雙玉合璧嘛。”李湛笑得越發開心：“這樣咱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馬俊撓頭道：“參軍您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吧！”
“呃……是這樣，馬兄此次去長安，先打探打探哪位當紅的姑娘有中意的情郎的，然後嘛……送出去這一半，就坐等着那個多情郎來買另一半咯。”李湛笑道：“才子佳人的風流故事，沒個見證多說不過去？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是個窮困落魄的書生，結識了仗義疏財的豪商，幫他贖出了青樓中心愛的姑娘——可惜啊，我要是在長安就好了——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倒是很樂意做。”
馬俊看着李湛，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參軍倒是……哈哈。”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揚名的辦法，只是世上的事情哪有那麼湊巧？”
李湛微笑不答，心裏暗道，你老兄可是沒見過後世的炒作，什麼湊巧的事情不會發生？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出的，這邊廂男友傳出緋聞，立馬分手，過兩天又宣佈閃電結婚復出的事，你能想的出來么？
風流才子，紅粉佳人，這樣的噱頭都還不能打響名頭，那玉石生意以後只能做成小打小鬧的小買賣了。
不過李湛也沒有把這玉石買賣當成唯一的產業，甘露川附近的那個鹽湖，可沒讓他少惦記，雖然說邊境之地冶鍊銅鐵是被朝廷嚴格禁止的，但是就他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鹽礦開採除了官辦，也不禁商賈自采，以前是沒有力量去做，現在藉助馬家的商隊運輸，便可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李湛便開始遊說賀平，好在伊州現在還沒有什麼鹽鐵轉運使，這方面的事情賀平便可做主了，聽了李湛的建議，他倒是沒什麼異議——反正總是要課稅的，那鹽湖不採鹽，放着也是浪費，於是便讓李湛放手去做。
這件事，自然又是打着馬家的名頭，不過李湛也沒想過獨吞這份好處，何況以後得用馬家的商隊呢？為了這件事情，他專門又去了一次甘露川，找了崔虎幾人。
出乎李湛意料的是，這一次，崔虎卻不肯跟着他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