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誰與同修
李元霸和公主相顧愕然。李元霸哈哈一笑,不住點頭,道:“好呀,阿夏,你終於說出實話了。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今天全都跟我們招了吧,哈哈。”
公主眼看阿夏,流露出困惑不解之意,淡淡的道:“阿夏,你帶我們到這裏,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阿夏笑盈盈的道:“公主,好人兒,你們別誤會。之前我一直沒有跟你們說出實情,因為我怕一時說不清,你們更加不會信我。”說著上前想拉住公主的衣袖。公主心存戒備,將阿夏的手推開,神色凝重,眼看着她。
阿夏見公主不睬自己,又走到李元霸跟前,嘆道:“好人兒,我知道你們會生氣,可是我沒有存心騙你。我向你們二位賠不是了。請你們原諒我。”說著,對李元霸和公主都鞠了一躬。
李元霸見事到如今,指責太多也無益,不如先把真相搞清楚再說。他一進梵仙山居,早已觀察房屋四周佈局,看看有什麼機關,一旦發生不測也好有個退路。忽然瞥見大廳之上,有一張太師椅擺在正中央,旁邊兩側則是四張木椅,全是黃花梨木雕琢而成,索性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蹺起二郎腿,面對阿夏,似笑非笑,道:“阿夏,你別忙着道歉什麼的,先把剛才你講的狐仙的故事講完我們聽,然後再說其他。哈哈。”
阿夏見李元霸並不馬上指責,心中寬慰,走上前,在李元霸的肩背輕輕揉起來,喜道:“好人兒,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你想先聽狐仙的故事,那麼阿夏就告訴你好了。”
公主遠遠站在一邊,冷眼看着阿夏不住殷勤地給李元霸揉肩捶背。
阿夏先轉眼看了一眼公主,微微一笑,才對李元霸道:“其實,傳說中的狐仙,也沒有誰真正見過,大家都這麼口傳話說罷了。之前說到一位進京趕考的書生投宿山上,見到開門的主人竟是一個絕色女子,他也沒怎麼在意,只是一心想考取功名。因此,進了客房,馬上點上油燈,拿出聖賢書,伏案夜讀。”
李元霸笑道:“聽起來好像也是個書獃子。哈哈。”
阿夏一邊給李元霸捶背,一邊繼續說:“那個書生讀到半夜,感覺累了,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才剛合眼,只見女主人身穿輕衫薄裳,推門進來,先上前紅袖添香,然後對他說,相公,夜深了,明早還要趕早呢,先睡了罷。說著就動手去解書生的衣衫,看樣子是要服侍他上床去睡。書生是個正人君子,不曾想到女主人是這樣一個女子,心中氣憤,斷然拒絕,又念在人家留宿自己的份上,只是出言責備幾句:姑娘,請你自重!我是讀書人,還懂得禮義廉恥四個字。這裏既是道觀,又是廟宇,當是修行道場,佛門凈地,道家勝境,怎麼能做此男女苟且之事呢?”說到這裏,阿夏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李元霸玩笑道:“若換是我,恐怕不能這樣。”
阿夏問道:“好人兒,若換是你,你會怎麼樣?”
李元霸道:“我會大發慈悲,跟這狐仙說起佛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阿彌陀佛……”
阿夏早笑得花枝亂顫,道:“哎呀,好人兒,你先聽人家講完嘛。”
李元霸道:“好,你繼續說,後來怎樣?”
阿夏掩口道:“聽見書生一本正經的話,誰知絕色女子微微一笑,對書生說了一句話,書生頓時開悟,馬上變了態度,彷彿換了另一個人,和狐仙共進宵帳,巫山……”
李元霸問道:“那狐仙對書生說了什麼話?”
阿夏眼盯着李元霸,一字一句道:“嘻嘻,狐仙對書生說,修了道,信了教,不羞不臊悟了道!”
李元霸聞言,不禁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公主見李元霸這當兒還跟阿夏兩個在說笑,若無其事,氣惱非常,上前一把將李元霸拉起來,不讓阿夏再給他捶背揉肩,怨道:“你忘了答應我的事了+激情小說**么,被人家哄到家裏來,還有閑心在這裏調笑……”
李元霸見公主嬌嗔萬狀,只得陪笑道:“老婆,你別擔心嘛,先聽阿夏講完狐仙的故事再說。”
公主突然手指大廳中央供奉的一尊木雕,怒道:“你看,那都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狐仙,神仙菩薩就是這個樣子的么?”
李元霸知道公主指的是一尊歡喜佛木雕,其實他早已看到,不動聲色。這時見公主發威,便道:“阿夏,狐仙的故事講完了,該輪到你的故事了。”
阿夏見李元霸兩眼直視自己,嘻嘻一笑,道:“哎呀,才講完狐仙的故事,又要講我的故事,我都有點累了,好人兒,難道你不覺得累么?”
李元霸笑道:“你一直都在撒謊騙人,你不覺得累嗎?”
阿夏道:“好人兒,我說過了,阿夏沒有存心騙你。只是話說起來有點長……”
李元霸突然厲聲喝道:“阿夏,別在磨蹭了,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有一句話不實,否則,我讓你這什麼梵仙山居變成漫山火宅。”
阿夏見李元霸忽然變色,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好人兒,請你別生氣。”頓了一頓,又說:“好罷,我全都告訴你。當初我去未央宮,其實是為了找回青蓮秘籍。我的師傅就是不了和尚。”
李元霸和公主眼看阿夏,阿夏繼續說:“我知道,你們上五台山是想學金剛禪功,我也聽師傅說過,可是我卻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這門功夫。說實話,我也很少見到師父,我今天聽見解脫大師說這兩天和他下棋,才帶你們上山,以為能見到他。可是…….”環顧四周,雙手一攤,嘆道:“他一直都神出鬼沒,我在五台山都很少見到他,唉……”
李元霸想起在雲棲別院的青蓮禪房打坐時,腦海里出現阿夏說過的話:“青蓮密法是金剛禪的入門功夫,要想學到金剛禪須得修習青蓮密法。”便問道:“你不惜去做烏藍達公主的侍女,就是想找到什麼青蓮秘籍,你找到了嗎?”
阿夏微微一笑,點頭道:“嗯,我卧底三年,也沒有白過,後來在冬夏居找到青蓮秘籍。這是師父當年留給烏藍達公主母親的寶物……”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本古書,在李元霸眼前一揚。李元霸和公主看見書面上寫“青蓮秘籍”四個古篆,對阿夏所言才半信半疑。
阿夏見李元霸和公主猶未完全相信自己,手指那尊木雕歡喜佛,道:“師父說過,要練青蓮密法,到最後須得男女同修。可是,這種修法須得有無上機緣,不是每個人都能練成的。自古能練成密法的多半都是同道伉儷或同門師兄妹……”
公主聽見阿夏說到男女同修,不了一眼李元霸,心道:“男女同修,那麼他要想練成這門功夫,卻和誰同修?”忽然臉上發燒,心中又道:“哎呀,這怎麼可以,早知什麼金剛禪要這樣練法,我……我才不會硬要求他上五台山了。”一時心中糾結,忽憂忽喜,不知如何是好。
李元霸從容道:“既然金剛禪須要男女同修,那麼你師傅又如何煉成?”
阿夏瞪了他一眼,嗔道:“不是跟你說了么,這本青蓮秘籍是當年師父留給烏蘭達公主母親安義公主的。難道師父無緣無故會把一本如此重要的功法留給一個不相干的女子么?”
李元霸和公主聞言,方才恍然大悟。李元霸笑道:“這樣說來,烏藍達公主的母親和你師傅還是同修道友啦,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師傅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怎麼認識安義公主的?”
阿夏笑道:“很多事我也不大清楚,總之我知道師傅出家前是朝廷一個很大的官。嗯,好人兒,我把這些隱秘的事都告訴你和公主了,你該相信我了吧?”
李元霸搖搖頭,道:“不,還不能相信。”
阿夏流露一副委屈的樣子,一跺腳,嘆道:“哎呀,好人兒,你究竟要阿夏怎麼樣才肯相信呢?我跟你們說的話,若有一句不盡不實,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李元霸見阿夏自發毒誓,又見她神情懇切,心中也信了一大半,這才展顏笑道:“阿夏,也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總是你身份太可疑,一會是侍女,一會是富家千金,一會又是青蓮秘籍。是了,你練過青蓮密法沒有?”
阿夏聞言,臉上一紅,羞道:“哎呀,我……我一個人怎麼練?我不跟你說了,總之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們若是信我的話,就先在這裏住下來,要想學成金剛禪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說到這裏,對公主笑道:“公主,在山下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么,好人兒好學成金剛禪,須得有你相助才成……嘻嘻。”
公主明白阿夏的話有所指,不禁滿臉通紅,低下頭去,咬唇不語。
李元霸若有所思,忽然問道:“阿夏,你師傅不了和尚平時都住在這靈應寺的么?”
阿夏搖頭道:“他一向都是行蹤不定的。當年他收留我和爹爹住在這裏,我都很少見到他。我學的武功,他都是指點幾句,示範一遍,然後讓我自己琢磨參悟的。唉,所以我所學的功夫實在是不成樣子的。”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你的縮骨功可不簡單,難怪你說過得異人傳授,看來你說的是實話。”
阿夏道:“我師傅的確是世外高人的。雖然他出家五台山才十多年,可是沒有誰知道他隱居在哪裏,五台山的寺廟方丈長老都很敬重他的,他出家前好像是當今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呢。若不是師傅不想管閑事,要是他肯出手的話,二當家的在五台山哪裏還有立足之地呢。”
李元霸道:“他既然出家,看來是打算不問世事了。哈哈,不過,他起的法號卻很有趣,什麼不了,是不是他還有什麼心事未了也未可知……”
阿夏點頭笑道:“好人兒,你說的不錯,雖然我師傅削髮成了和尚,可是我見他有時也會長吁短嘆,不知他心裏頭還有什麼放不下,他該是雲了未必了的。”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有人笑道:“誰又在背後說我的怪話?”
阿夏聞言,一回頭,不禁喜出望外,大聲喊道:“師父!你……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李元霸和公主也大吃一驚,見阿夏把眼前一個老和尚呼為師傅,都知道是不了和尚到了。只見不了和尚身形中等,身穿青袍,眉宇間卻透出一股英雄氣概。他兩隻眼睛眯縫,朝李元霸和公主掃視一過,目光中透出一種洞悉一切的神情。
他的目光停留在李元霸身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李元霸咋眼看見不了和尚,就絕眼熟,似曾相識,只覺得很親切。他和不了和尚的目光不覺對在一起。
不了和尚眼看李元霸,口中說道:“阿夏,你帶來的兩位朋友也不跟師傅說說嗎?”
阿夏喜道:“師傅,正要告訴你呢。這位大美女是高麗公主……”
不了和尚聞言,不禁哦的一生聲,着意看了一眼公主。又聽阿夏道:“這位公子名叫李元霸……”
不了和尚聽到李元霸的名字,雙眉一揚,頓時露出笑容,不住點頭。
阿夏繼續說:“他們兩個上五台上,是想尋師學金剛禪。”
不了和尚聽了,似乎並不驚訝,只是眼盯李元霸,不動聲色,問道:“你想學金剛禪?”
李元霸躬身拜下,道:“是。晚輩今日特來拜師,請收下我吧。”
不了和尚見李元霸說拜就拜,既沒有阻攔,也沒有出聲,回頭對阿夏道:“鬼丫頭,都是你招來的吧?你下山幾年,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沒有?”
阿夏笑道:“師傅,你老人家交待的事,弟子能不辦好么,不辦好的話,弟子敢回來見你么?”
不了和尚微笑點頭:“很好。”伸出右手,道:“拿來。”
阿夏從懷裏掏出那本青蓮秘籍,看了一眼,才遞到不了和尚手中。不了和尚接過來,又問一句:“書你看過沒有?”
阿夏眼望不了和尚,遲疑道:“師傅……”
不了和尚又問:“你回到看過沒有?”
阿夏點頭道:“看過了。”
不了和尚伸出左手,蓋在右手中的青蓮秘籍上,突然手中冒起一股煙來,轉眼間青蓮秘籍燃燒起來,騰起一束火焰。李元霸和公主眼睜睜看着青蓮秘籍在不了和尚手中燒起來,二人不但驚訝不了和尚燒書,更驚訝他手中的書會自燃,以為不可思議。
阿夏也很驚訝,問道:“師傅,你……你老人家怎麼把秘籍毀了?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找回來。”
不了和尚微微一笑,道:“你都看過了,還留它何用?”
阿夏道:“我看是看過了,可是沒看懂什麼。”
不了和尚不理阿夏,眼看手中的書燒盡,順手往地上一扔,走到跪在地上的李元霸跟前,淡淡的道:“你想學金剛禪,先把這本青蓮密法的灰燼揀起吃掉,再來找我吧。”
李元霸聞言,正要抬頭看他,眼前已不見了人影。公主只覺眼前一陣風掠過,屋子裏就不見了不了和尚的人影。李元霸驚得站起,心道:“他的身法快到不可思議!恐怕跟恩師,有過之無不及。”心中不禁駭然。
阿夏見李元霸和公主二人驚得目瞪口呆,笑嘻嘻道:“好人兒,公主,我師傅就是這個樣子的,來無影去無蹤,他喜歡玩做迷藏,你們不用見怪的。以後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嘻嘻。”
李元霸道:“阿夏,你師傅果然了得!這是我見過的身法最快的人。”
阿夏眼看地上灑了一地的灰燼,嘆道:“好人兒,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師傅要你吃下青蓮秘籍的灰燼?唉,灰燼怎麼能吃呢,分明是在刁難人嘛。”
公主搖搖頭,眼看灰燼,一臉興奮道:“不,阿夏,你師傅畢竟答應了,他說只要吃下這些灰燼,就可以去找他。”
李元霸則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面對阿夏,問道:“阿夏,你師傅出家前姓甚名誰?”
阿夏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呢。”李元霸不禁失望。
公主道:“阿夏,你快找一碗水來!”
阿夏奇道:“公主,你要幹什麼?”
公主道:“把灰燼放到水中,他就喝下去了。”手指李元霸。
阿夏嘆道:“公主,莫非你真的要好人兒吃下那些灰燼?”
公主搖頭,笑道:“你是我要他吃,是你不了和尚要他吃。我小時候在宮裏,看見有人生病了,請寺廟拜神,那些畫了符念過咒語的紙燒了和着水喝下去,病就好了。”
李元霸笑道:“老婆,你的意思是說,不了和尚已經在青蓮秘籍里畫了符念了咒?”
阿夏聞言,忽然恍然大悟,拍手道:“哎呀,公主真是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好人兒,你快聽公主的,把灰燼吃了吧。我馬上去找水來。”說著轉身去了。
李元霸一把拉住阿夏,笑道:“阿夏,就算我吃下這東西,然後又哪裏去找你師傅?”
阿夏笑道:“好人兒,只要你吃了這東西,不了和尚不但是我師傅,也是你師傅了。你放心吧,他既然肯答應教你,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的。”
李元霸忽道:“阿夏,這不是你和你師傅合計好了來哄我們的吧?”
阿夏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佯作生氣狀,道:“哎呀,好人兒,你怎麼這樣疑神疑鬼的呢,阿夏若是存心害你,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元霸這才笑道:“好罷,阿夏,我信你!”對公主道:“老婆,你快去揀那灰燼,我全吃下肚裏去。”
公主見李元霸肯吃灰燼,喜道:“李公子,真是難為你了,我謝謝你!”
李元霸道:“你何必跟我這樣客氣?”又似笑非笑道:“我吃下可以,可是要學會金剛禪,須得男女同修,你可肯和……”
不等李元霸說完,公主早羞紅了臉,伸手捂住他的嘴,轉臉去看阿夏,見阿夏正手捧一碗水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禁眨眨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公主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李元霸。阿夏道:“好人兒,既然你能喝下這灰燼,難道公主就不能助你修成金剛禪么?什麼同修不同修的,那算什麼呢,你們早就同居同棲了,老婆老公的喊得好肉麻……”
公主紅臉道:“阿夏,我……我什麼時候那樣叫過他?我沒有。”
阿夏道:“是,公主,你口裏沒有叫過,可是心裏不知都叫過多少遍了是不是?”
公主更加面紅耳赤,搖頭道:“沒有!我真的沒有。哼,他這人說話不正經,誰會像他那樣呢……”
阿夏咯咯一笑,道:“公主,你還記得狐仙跟那個書生念的咒語么?”
公主一愣,問道:“什麼咒語?”
阿夏道:“修了道,信了教,不羞不臊悟了道!”
公主忽然明白什麼意思,更加害羞,臉都紅到脖子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李元霸。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老婆,你若是不肯和我同修,那麼金剛禪可就難學了。”
只聽公主脫口道:“喂,你又怕什麼呢,就算我不和你同修,難道阿夏不可以和你同修么?她又會什麼青蓮密法,正好可以助你。”
李元霸想不到公主會說出這番話,不禁一怔。聽到公主這樣說,這下輪到阿夏害羞了,她哎喲一聲,雙手捂住臉,搖頭道:“公主,你怎麼這樣說呢,阿夏怎麼能和好人兒同修?我……我又不是他老婆,何況,他也不肯和我這樣丑的女子同修的,唉……我的公主,虧你想得出咧。”
公主微微一笑,咬唇道:“阿夏,說不定你就是狐仙轉的世,他就是那個書生……”
阿夏見公主提到狐仙傳說,更加窘迫,嬌羞萬狀,連連跺腳道:“公主,你越說越離譜了,哎呀,我不跟你們說了。”把手中的碗塞到公主手中,轉身跑進房間,將門關上,丟下公主和李元霸兩個在廳上。
李元霸眼看公主,哈哈大笑。公主漲紅了臉,舉手打了李元霸一下,嗔道:“你……你又笑什麼?是不是聽見我說讓阿夏和你同修,你就樂成這個樣子么?”
李元霸點頭笑道:“老婆,既然你不肯助我練金剛禪,那也只好請阿夏代勞了…….”
公主忽然“呸”的一聲,咬牙切齒道:“你倒想得美!就算你樂意,人家阿夏也不肯呢。”
李元霸聽見公主嬌嗔滿面,美艷絕倫,心中砰然,一把將公主攬到懷裏,從背後在她耳邊道:“老婆,若是阿夏不肯,那麼你呢,你肯不肯?”
公主想不到李元霸對自己如此放肆,心中慌亂,想把他推開,口中嗔道:“什麼肯不肯?不要問我,你問阿夏好了。快放開手!”可是李元霸卻緊緊從背後環抱住她不放,公主手中還捧着一碗水,這時晃動幾下,碗中水潑了出來。
公主緩了一緩語氣,道:“嗯,你……你別鬧了好不好,先把青蓮秘籍的灰燼喝下去再說罷。”
李元霸笑道:“老婆,你若不肯答應陪我同修,我喝着灰燼又有什麼用?我不喝。”
公主轉過臉去看一眼李元霸,耐着性子道:“你先喝下,先拜了師傅再說。”
李元霸懷抱公主,依然搖頭,鼻中聞到一股異香,心中大動,情不自禁,想去吻公主的脖子。
公主早已六神無主,心慌意亂,手上一滑,嘭的一聲,碗落到地上,摔得破碎,水中灰燼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