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母女離家出走
兩人前腳出發,白沉音後腳便趁人不注意溜出來跟上。
一切如白沉音所料,白大有送王大妮去縣城的路上,中途卻拐了一個彎,將驢車趕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邊上。
王大妮見狀心生疑惑:“大伯,你朋友怎麼在這裏等你?”
原來白大有在拐道的時候,對王大妮說是要接一個朋友同行,打消了王大妮的警惕心。
白大有到了目的地不再隱瞞,先是對着樹林大叫一聲“我到了!”隨後回頭抓住王大妮的胳膊,獰笑着對她說道:“弟妹,我給你找了一個好人家,送你去過好日子!”
王大妮再傻,這時候也感受到了白大有的惡意,猜到了真相。
聽到呼喊,樹林裏鑽出兩個年輕體壯的男人,一高一矮,狂奔向驢車,其中一人手裏還拿着扁擔和繩索。
“啊!救命呀!救命!”王大妮尖叫,掙扎,對着白大有拳打腳踢。
然而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力本就相差極大,更何況白大有平日吃飽喝足身強體壯,王大妮日夜勞累卻饑寒瘦骨。
白大有見她反抗,伸手全力甩出三個巴掌,便將王大妮扇的頭暈目眩,頓時跌倒在地,站不起來。
衝出來的兩個男人見白大有一人便轄制住了對方,便放緩了腳步。來到驢車邊,輕輕鬆鬆便將王大妮捆綁住。
“大伯,你怎麼能做這種事!爹娘不會放過你的,有田也不會放過你的!”王大妮腦袋暈暈的,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着。
白大有蹲下來,開始翻錢,嘴裏嘲笑道:“你這個傻女人!你以為我把你賣了,爹娘不知道嗎?”
王大妮被白大有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駭到,顧不得想這句話的真假,尖叫道:“啊,你想做什麼?你這個畜生,我是你弟妹呀!”
“啪!”被尖叫吵到的白大有又扇了王大妮一巴掌,呵斥道:“給我安靜點,你這個身上沒肉的女人,送給我都不要!也就那些娶不起老婆的人才要你這種寡婦。”
邊上站着的兩人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矮個的男人正是花錢買老婆的人,怒哼道:“你要找快點找!”
白大有從王大妮的內縫口袋翻出七塊大洋和一些銅子,並一條寶石銀耳環。
見着寶石銀耳環,三人據實一愣。
這可不像是王大妮這樣的人所能擁有的東西。
白大有連忙將耳環藏到懷裏,啪的一下又扇了王大妮一巴掌,怒道:“怪不得你連孩子都不要了也要出去找小弟,你是想跟野男人私奔吧!”
“說,這東西是誰送你的?”
又被打了一巴掌的王大妮腦子暈沉沉的,口乾舌燥的解釋道:“這是撿來的。”
“放屁!”白大有伸手又要打,邊上矮個男人攔着不讓,“她以後是我的女人,可不能讓你打壞了。”
事關清白,王大妮喘着氣,抬起腦袋,重重道:“這是三丫在河邊洗衣服時,在水裏撿的。我一天到晚在家幹活,你們都看着,怎麼可能有野男人。”
“原來是三丫這個賠錢貨,年紀小小的便有了外心!”
王大妮見白大有將憤怒轉移到了三丫的身上,頓時後悔。
左右她都要被賣了,清白不再,又何必解釋。
“行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白大有將王大妮身上的錢財榨乾,急着去尋歡作樂,便要錢貨兩清。
矮個男人不舍的從懷裏掏出十五塊錢,白大有連忙伸手去接。
王大妮目眥盡裂,怒吼道:“白大有你不是人!你畜生不如!你對得起有田嗎!”
白大有回頭笑她:“小弟這麼久沒消息肯定是死了,便是回來了,我們都說你出去找他實際跟野男人跑了,他還能滿天下找你不成?”
“到時候給他重新取個娘們,老婆孩子熱炕頭,誰還記得你!”
白大有點清了錢,對兩人點頭道:“數沒錯,人你們抬走吧。”
兩人彎腰準備抬人,白大有也轉身準備趕車走人,突然身邊掉下一個東西。
等他們凝目看清這東西是個橢圓形,正想上前細瞧,便覺得腦子迷糊起來,暈倒在地。
白沉音從野草從中站了起來,給自己帶上防毒面罩,這才走出來。
雖然知道藥效極強,但她還是先用腳用力踢了踢白大有,見他毫無反應,絲毫沒有蘇醒的可能,這才放心。
在迷藥作用範圍內的王大妮同樣暈了過去。
白沉音神色不變,伸手按在王大妮身上,將其收到空間,接着又收了驢車和迷/葯/彈。
忙完后便將目光放在了地上三個男人的身上,瞧着三人的長辮子,心中一動。
她先將三人身上的財產搜刮一同,將白大有痛打一通,打的鼻青眼腫。隨後拿出剪刀等修發工具,將三人剃成光頭,在三人臉上用難清洗的記號筆寫上匪字。
在白沉音離開沒多久,有老人經過這條偏僻的小道,發現躺在地上昏睡的三人。
這名路人許是家境貧困,見叫不醒三人,又見白大有的衣衫嶄新,沒有一個補丁,索性將白大有的衣裳剝走,便揚長而去。
許久之後,白大有先被凍醒,等他清醒后見天已黃昏,四周荒無人煙,王大妮和驢車消失不見,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底褲,急忙將另外兩人叫醒。
三人醒來左看右看,這才認命的發現自己人財兩失,還被剃頭畫字,註定丟人現眼。
那兩人氣不過,揪住白大有,要他賠錢或者賠人。
白大有哪肯,在他看來,自己才損失大了,錢全沒了,驢車也沒了,那驢子和人差不多貴了。
現在憑啥還要再賠一筆錢給對方?而不是對方賠自己?
兩人不是講理的人,他們見自己人財兩失,白大有又不同意賠償,按住他就打。
雙拳難敵四手,白大有被打的抱頭亂竄,只好認栽。
兩人揪住白大有來到桃園村白家,又是一場鬧劇。
另一邊白沉音來到一座破廟,將沉睡的王大妮和驢車挪出空間。
許是被打了一頓,情緒高低起伏,王大妮睡的有點沉,一直到夜晚8點多才醒來。
王大妮是被噩夢驚醒的,腦門上是一頭冷汗。
她夢到自己被白家賣掉,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矮個男人強迫她同房,她一路沿着懸崖奔跑,最終跌下深不見底的懸崖。
醒來后王大妮意識尚不清晰,只當自己還在買賣現場,正要掙扎卻發現手腳已經解放,不再束縛着。
白沉音聽到動靜,連忙走過來問道:“娘,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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