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大小姐

囂張跋扈大小姐

二夫人也不進門,派了個僕人就在門口叫囂。

“花彥霖忘恩負義,無恥小人,縱容妾室為禍后宅,苛待原配嫡女,貪墨已逝原配嫁妝,妾室庶女勾引姐夫,珠胎暗結,為掩醜事,讓嫡姑爺納庶女為妾,姑爺寵妾滅妻,逼嫡女和離!”

等花彥霖和柳梅聽到下人通報趕忙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二夫人和花容站在大門口,周圍跟着一大幫看熱鬧的人,將軍府的僕人站在台階上大聲喊叫,也不知已經喊了幾遍了,那內容讓花彥霖聽了背心直冒冷汗,柳梅更是眼前一黑。

“老爺……溪兒……”柳梅第一反應是,嫁妝的事情被察覺了,那花溪在端王府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花彥霖看了她一眼,“溪兒那便自有端王府的人,你先不要說話。”

柳梅點點頭,心中卻止不住的心慌。

花彥霖一派從容的走到二夫人和花容面前,先對二夫人行了個禮,“二嫂,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說完又看向花容,彷彿剛剛將軍府僕人在門口叫囂的“逼嫡女和離”這些話沒有聽到似的,詫異的問道,“容兒怎麼也回來了?今天不是端王府納妾?”

說完又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苦口婆心的勸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女兒家出嫁從夫,氣性不要太大,你是堂堂的世子妃,誰也越不過你去,別總是使小性子,白白和夫君離了心。”

那副模樣,真正是一個為女兒着想的好父親。

“花侍郎可真是一派慈父的做派,若是不把你那和人珠胎暗結的庶女送去給成婚兩年都未曾圓房的嫡女做妾,我都真以為你是什麼好父親了!”二夫人冷笑着譏諷道。

花彥霖一臉震驚,“什麼?成親兩年還未圓房?”他這樣子,倒像是真不知道這事兒。

二夫人也不理他,又看向一旁的柳梅,“這位是柳姨娘?”

柳梅惶恐的朝她拜了一拜,求救般的看向花彥霖。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難道還會吃了你?”二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道,“侍郎府真是好教養,一個侍妾在庶女出嫁當日穿着大紅的衣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自個才是嫁人做正妻的新娘子!”

柳梅頓時臉色煞白。

平日裏,那些夫人都瞧不起花府讓一個姨娘管理后宅,從來不與她往來,柳梅連圈子裏這些宴會都是沒資格參加的,因此她心中一直不忿,只要在家,幾乎都是穿的大紅衣裳。

那些夫人瞧不起自己又怎樣?有誰家的妾室能像她一樣,能管理后宅,能掌控住男人,能自己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今日花溪出嫁,稍微有點門路的都去端王府了,留在花府吃酒的,不是家裏人,就是一些小官商賈,要巴結着他們家的,所以柳梅更是換上自己早早準備好的大紅華服,擺着一副正室夫人的派頭。

自從女兒懷孕,婚期定下,她心中便一直得意不已。

正室夫人又怎樣?原配嫡女又怎樣?抓不住男人的心,不過就是個可憐的怨婦罷了!

可誰也沒想到,將軍府的二夫人會帶着花容鬧上門來,情急之下,她竟然連衣服也忘記了換!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梅,“你這野心,倒是都寫在衣服上了,你家老爺好歹是戶部侍郎,難不成是不知道本朝妾室不能扶正的規矩?”

她看向花彥霖,“我看你這頂官帽,可是懸得很了。”

縱使平日裏再喜歡,可哪有自己的前途重要,花彥霖也忍不住等了柳梅一眼,討饒的朝二夫人拱拱手,“二嫂嚴重了,是我管束妾室不當,妹夫在此賠罪了。”花彥霖攀着交情,只盼着二夫人看在姻親的關係上,少找他的麻煩。

“少來那些,我今日上門,只為兩件事……”

不等二夫人說完,花彥霖趕緊說道,“門前不是談話的地方,我讓下人備好茶點,不如我們進屋去說?”

二夫人揮揮手,“不必了,我這人性子急,就在這裏直說了。”

“剛剛我們才去過端王府,看了下花容和你那庶女的嫁妝,查出來花容的嫁妝被濫竽充數,我小妹的嫁妝大部分都進了你那庶女的嫁妝箱子裏,我都清理出來了,不過還有一部分沒找到,我現在就直接來找你要,你要是把這些東西都還回來還有的說,要是還不回來,你就等着見聖吧!”

二夫人說的又快又直白,花彥霖只覺得自己額頭直冒冷汗,柳梅心中更是慌亂,那些嫁妝這樣被查出來了,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花彥霖和柳梅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對準了一直默不吭聲的花容。

花容低着頭不說話,剛剛在來的路上二舅母已經說了,再怎麼樣花彥霖也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件事她不好出頭,讓她不要做聲就是。

花容雖然對於所謂的父母之恩大過天的說法嗤之以鼻,對花彥霖的人品更是不屑,但是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限制太多,外祖家還有幾個表姐表妹呢,顧忌整個白家的聲譽,她還是聽從了二舅母的話,打算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反正她手段多的是,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回來。

“怎麼?當著我的面,還想脅迫花容不要計較不成?”二夫人冷笑着環顧四周,“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們不會就想讓花容吃下這個悶虧吧?”

她看向花彥霖,咄咄逼人的質問,“你花侍郎,不是最寵愛這個原配留下的嫡女了嗎?甚至把她寵的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怎麼?你就是把小妹留下的唯一的女兒,寵成這個樣子?”

“生母嫁妝被侵吞,妾室掌管后宅,庶妹勾引自己的丈夫,珠胎暗結還被納為妾室。”二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除了滿京城都知道的囂張跋扈的名頭,她哪一點像是被千嬌百寵長大的?”

二夫人的氣勢竟生生的壓了花彥霖一頭,問的他滿臉漲紅,冷汗直冒,說不出話來。

柳梅更是煞白了臉,她真怕算計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二夫人卻沒了耐心,“你到底拿不拿?”

花彥霖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些東西,是夫人留給登兒的。”

“那你不會要說,花溪嫁妝里那些,是小妹留給庶女的吧?”二夫人冷笑道,“你若是以前說這些我還要信上幾分,雖說兒子繼承夫家家業,女兒則繼承母親的嫁妝,是本朝不成文的規矩,可若是愛重兒子的母親願意留些許東西給兒子也不是沒可能。”

“可如今,我親眼看着小妹的嫁妝出現在花溪的嫁妝箱子裏,你覺得你這話,還可信嗎?”二夫人眼帶睥睨冷聲說道,“你堂堂侍郎府,花登是你唯一的兒子,難不成你還沒有能留給他的財物,要拿夫人的嫁妝來補不成?”

“更何況,好男兒志在四方,花登堂堂七尺男兒,不想着自己建功立業,要跟嫡親的妹妹搶奪生母留下的嫁妝,這做派哪裏有半分文人風骨?將軍府的氣節更是半分也沒繼承到!”二夫人這會兒是徹底惱了,半點不給花彥霖留退路,即便牽扯到小妹留下的唯一的兒子,她也不管了。

說到這裏,她更是生氣,忍不住斥責道,“當初小妹走了,我們都勸你再娶一門正室,好好撫養孩子長大,你偏說忘不了小妹,不願意續弦!可你看看,你看看你如今把一個家弄成了什麼樣子?”

二夫人越說越氣,“妾室當家,不倫不類,眼光狹隘,欺上瞞下,花容一個好好的嫡女,被教養的不親外祖,還弄出個囂張跋扈的名聲。花登更是空有虛名,自私懦弱,毫無建樹,我今日看着,他對那個庶女竟然比對花容還親!堂堂的嫡子,竟然被教養成了這副樣子,以後如何扛起整個家族?如何承擔肩上的責任?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小妹!”

二夫人這話是恨鐵不成鋼,但也是真心為花登着想,可沒想到歪打正着,正好打在柳梅二人的臉上。

旁人不知道,但他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花登其實正如花容猜想的那樣,根本不是白氏的兒子,而是柳梅和花彥霖婚前苟合生下的私生子,是柳梅聯合花彥霖找了機會換下了白氏生下的那個兒子。

如果說花容是柳梅故意放縱養歪的,那麼花登可是她全心全意教養的。

畢竟她自己知道,花登是她的親生兒子,是以後會繼承花府的人,怎麼可能像對待花容一樣對他,這些年對花登的教養,她幾乎可以說是耗費了全部心血!

可現在二夫人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痛斥他們把花登養壞了,說花登自私懦弱,擔不起花府的重擔。

這話像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柳梅的臉上,也徹底擊潰了她這些年來自欺欺人的自信和高傲。

二夫人看到柳梅臉色難看,誤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她沒臉,又狠狠的補了句刀,“一個把野心都穿在身上的妾室,對原配留下的孩子能有幾分真心?怎麼可能不教壞這些孩子?”

想到這是大庭廣眾,不想外人對小妹留下的孩子印象太差,二夫人又說道,“我今天看着,花容這孩子還是有所改變的,本性並不壞,對長輩也恭敬,寧可和離也不將就這性子,倒是像極了將軍府的人,有骨氣!”

想到花登在端王府的那些小動作,她也不願意違心誇獎,只說,“花登那孩子,你作為父親,再多上些心,待在身邊好好教養,也未嘗掰不過來。”

這話說的柳梅臉色越發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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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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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反殺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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