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不知

紅梅不知

回到沐兮宛的沐梓兮看了一會書,又放下它,輕輕的用左手拉住右邊的袖擺,拿起一邊的石墨開始在硯台磨。

一直守在旁邊的輕月輕雲低喚了聲小姐,都一臉擔憂還有半點難以置信的模樣對沐梓兮說“小姐您要磨墨叫奴婢們來就可以了,怎麼自己磨起來了。現在天也黑了,光線也不好,小姐要寫字明日時再寫也不遲啊,這樣很傷眼睛啊小姐”

“沒事的,你們兩個大驚小怪的什麼。”沐梓兮鳳眸微微眯起,好笑的看了一眼兩側的輕月輕雲。磨好了墨,她又拿過一張宣紙,小心翼翼的把它平整的鋪好在桌上,把早就備上的有顏色的墨放整齊,才拿起紫毫筆蘸墨。一雙手靈巧的在宣紙上畫著東西,眼神專註。

這個認真的樣子竟讓旁邊的輕月輕雲都看迷了,兩人呆愣的看着自家的小姐在桌上畫畫寫寫,不知過了多久,沐梓兮才放下手裏的毛筆,瞧見墨都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自己剛剛的佳作,揚起了一個滿意的微笑,才瞧着旁邊兩個看呆的丫鬟,擔憂的問道“輕月輕雲?你們二人怎麼了?”

“嗯?哦沒事小姐,剛剛看你認真的樣子,給迷住了”被沐梓兮的話,驚醒的兩人,悻悻道。才又探頭去看她手裏的宣紙。

畫著的是一顆紅梅樹,梅花樹上有一層薄薄的雪,梅花栩栩如生,瞧着花瓣四處飄落,梅花樹邊有一個女子表情痛苦又倔強,她手裏拿着一把劍指着另一邊的一個男子,劍上有一瓣紅梅花瓣,她披着的面紅斗篷,肩上白色的毛落入了幾瓣梅花瓣,仔細看那女的臉上落着淚。而那個男子表情淡淡並沒有太多的情愫甚至感情,而男子的旁邊又有一個矇著面紗的女子,她拉着那個男子的手,另一隻手裏拿着一支紅梅簪。

右側邊有兩句詩:紅梅不知何人愁,雪裏花落淚也落;緣生緣止此相盡,賀汝與女共白髮!

“紅梅不知何人愁,雪裏花落淚也落;緣生緣止此相盡,賀汝與女共白髮”輕月輕輕的念了念右側的詩,又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姐,眼裏一片深幽。

輕雲看了撓了撓頭,好奇的問“小姐你什麼時候會畫這些的,真好看,這字真漂亮,還有這兩句詩什麼意……唔”輕月聽見輕雲的話,用眼愣了一下她,嚇的她還沒說完話就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模樣甚是可愛。

“紅梅不知道有人在傷心,在白雪裏花竟一下紛紛飄落完,人的淚也都掉乾淨了,兩個人的緣分都在此時了斷,祝心上的人與女子白頭偕老……”沐梓兮笑看了一眼可愛的輕雲,幽幽的翻譯了一下它的意思,眼神卻惆悵了幾分,胸口突然隱隱作痛,她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宣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處。

在她身邊的輕月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擔憂的開口詢問“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給您叫大夫”

“不用了,可能是我上次落水省體還沒調養好,休息一下就好”沐梓兮招了招欲轉身去叫大夫的輕月。吩咐了一下她們,就洗漱睡下了。

輕月輕雲走後,沐梓兮還沒睡着,前幾日自她醒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就算睡著了她也會夢着前世的事然後驚醒,奇怪的是她每次醒來,快天亮的時候又會睡著了,然後又會夢到她畫的那個場景,那麼真實,但是每次最後都是不多不少的說完那句詩,她記得的人模樣,在她醒后,又都會全忘了,醒來后都會發現自己臉上全是眼淚,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終於沐梓兮困的不行了,閉上眼睛沉睡,窗外卻閃過了一個人影,,他走到桌岸,拿起那張宣紙,喃喃自語“他那麼愛她,怎麼捨得讓別人傷害她呢……”

他慢慢的把手裏的宣紙放在原處,輕輕的走到沐梓兮的床邊,卻見床上的人兒滿頭大汗,手緊緊的握着,突然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君夜邪,君夜邪一愣,看了眼拉住自己手的手,不想拿開,床上的人感覺到了什麼,緊皺的眉頭一下鬆快了,臉上的汗也沒有了,君夜邪瞧了嘴角的笑意擴大,眼神里全是開心,這一夜沐梓兮睡的很安心,而君夜邪就那樣小心翼翼的合衣躺在外側,外側正好足夠躺一個人。

天蒙蒙亮的時候,君夜邪起身輕輕的拿拿開了一夜拉着自己的手,嘴角上揚,又多看了幾眼沐梓兮,才離開,他離開后的一個時辰。

醒來的沐梓兮,呆愣了下,驚奇自己昨夜既然能安然的睡得一個好覺。

低眼看着自己床邊的手,好像自己還一直拉着一個東西,伸手摸了下身邊,沒有溫度,又看了眼四周沒有變化,看來是沒人來過的。

沐梓兮心想道,為什麼昨天晚上我沒有做惡夢呢。君夜邪……為什麼感覺昨晚上他一直在我身邊呢,我一定是真生病了。

天色還尚早,醒來的沐梓兮,也沒有了睡意,喚來了今天守夜的輕雲,起身梳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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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兮兮幾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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