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家,明算賬
殷荷住的院子叫做陽春院,院子裏到處種滿了桃花,剛剛四月的時候遠遠望去如同桃園的仙境,如同桃花仙子在迎春,這個季節,桃花已經凋謝了,樹上到處結滿了綠色的果實,酸苦酸苦的。
一進院,一打眼就看了老熟人,崔媽媽正和夏嬋有說有笑的,見到殷寧,面色沉了下來,趕忙陪着笑走了過來!
“老奴,給王妃娘娘見禮。”
殷寧沒有與她廢話,直接了當:“殷荷呢!”
崔媽媽正要開口,被夏蟬打斷了,夏蟬一臉不耐煩的回道:“王爺現在,正在側妃娘娘的房中,王妃娘娘要是找側妃娘娘,現在怕是不便,還請王妃明日再來吧!”
殷寧並未理會她的話,徑直的走進屋子:“王爺見不見本妃,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指手畫腳。”
夏蟬打算上前攔住殷寧,被旁邊的崔媽媽一把拽住,給她使眼色小聲的對夏蟬說:“讓她去,看觸怒了王爺,有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推開房門,迎面撲來陣陣的酒菜香味,殷寧眼睛都看綠了,直咽了咽口水。
齊王與殷荷,聽見聲音,齊刷刷的轉過身來,看見是她,瞬間從剛才的笑臉盈盈,變得陰氣沉沉。
只見,殷荷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白里通着紅,掛不住的笑容,想必是剛才正想好事呢!
“呦!王爺也在妹妹這兒呢!真巧!”
“哼!你別告訴本王這是巧合!說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殷寧詭秘一笑,毫不客氣的坐下,仔細打量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沒有理會齊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碗筷盛了一碗雞湯:“王爺,我看您是誤會了,我真的只是想來這裏吃個便飯!”
她擼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小刀。
殷荷被驚的花容月色,趕忙撲倒齊王的懷裏,惺惺作態:“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殷寧拿起刀,衝著面前的香烤羊排就片下一塊,塞進冬兒的手中:“快嘗嘗,還新鮮着呢!”
冬兒接在手上,不知所措,齊王的目光如同寒冰一樣,冷的徹骨,狠狠的瞪着她。
原來是虛驚一下,殷荷慢慢的從齊王的懷中離開:“姐姐,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姐姐又要想不開了。”
“是嗎!那不是正隨了妹妹的意,正好給妹妹騰地方!”
齊王咬了咬嘴唇:“殷寧,你今天來,是不是就是來挑事的!”
殷寧很是平靜的喝着雞湯,啃着小羊排,絲毫沒有受他們的影響。
“殿下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就是吃點東西!至於發那麼大火嗎?殿下在這裏酒池肉林,可是我們主僕二人,卻食不果腹,你還在這裏亂髮脾氣!”
齊王猛然一驚:“本王的齊王府,從不養懶散之人,也沒有必要養外人!”
這個王爺,可真吝嗇,難怪這麼大歲數才取上媳婦!
殷寧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殿下說的有理,雖然我與殿下未和離,但是在殿下的眼中,殷寧始終是個外人,殿下既然要算賬,那我就和殿下好好算一算。”
“這樣,從明天開始,我與我的下人在自己的院子裏,自己生火做飯,自給自足,不動用王府的廚房,這樣可以了吧!”
“本王,才懶得管你,你愛怎麼折騰就在你的院子裏折騰好了!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住的院子也是我齊王府的地盤。”
“殿下別忘了,不是殷寧賴在齊王府不願意走,是太皇太后,俞太妃,俞太夫人,不讓殷寧走!”
“你......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蠱惑她們。”
“若是殿下覺得殷寧是使了下作手段,也可以不讓殷寧為太夫人治病。”
“殷寧,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的容忍也是有限制的。”
“王爺,這是在警告殷寧現在是寄人籬下!”
齊王譏笑:“你現在和寄人籬下有什麼區別!”
“好!既然王爺算的如此清楚,那還是現在說清楚比較好,反正遲早要和離,我的那些嫁妝還是要帶回太尉府的,請殿下一會兒派人送到我的院子,我好查看查看,萬一有人在背後嚼舌根,這麼大王府還貪圖我那點嫁妝!這傳出去對殿下的聲譽可不太好。”
“一點嫁妝而已,本王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一會兒就派人給你送回去!”
“那,便多謝王爺了,對了妹妹記得裝全在送回去,別到時候缺東少西的讓別人以為是妹妹貪下了。”
殷荷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齊王,不敢求情觸怒他,只能狠狠地咬咬牙,敢怒不敢言,原來殷寧早就在這兒等着她了,早就有備而來,將她的嫁妝討回去。
雖然殷寧不得父親喜愛,但是怎麼說也是正牌嫡女,又是正妃之位,即在不願意,也要按照規矩給,自己一個妾,即使姨娘再怎麼偏心,也不如她豐厚,這要是全部吐出去,還真是捨不得。
但是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自己只能先忍一時之氣,要是能打發她離開王府,到時候整個王府都是自己的,想想這些也值得了。
殷荷強顏歡笑:“姐姐多慮了。妹妹怎麼會捨不得,方才還與崔媽媽討論此事,一會兒,清點好了,就派人給姐姐送過去。”
“那如此便多謝妹妹了,對了殿下,既然您已經同意我們另起爐灶了,每日進進出出,打點採買還是很必要的,到時候還請殿下差人跟門房的人說一聲,省着到時候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面對她的從容和淡然,齊王越看越窩氣,高傲的吩咐:“別人都可以出去,但是你不可以。”
“憑什麼。”殷寧疑惑的問。
“當然是怕你辱沒了我齊王府的名聲。”
殷寧氣的直咬牙,這個王還爺真是小肚雞腸,就抓住這一個痛點,便不放了,成天掛在嘴邊,比那村口的老太太還能磨叨。
“那還真的不能如殿下的意了,今兒個俞太夫人特意交代過了,讓我每天去鎮國公府送葯,要是我不去她老人家再犯了病可如何是好,還有馬車也不需要太張揚了,我也感覺,齊王府這幾個字也挺丟人的。”
轉身便關門離開。
屋內“呯的一聲”是瓷器打碎的聲響。
最討厭一生氣就摔東西的男人了,這個男人不僅小氣,還殘暴,好色,蠢鈍,跟狡詐的殷荷還真是一對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冬兒手裏還拿着那油膩膩的小羊排,瑟瑟縮縮的跟在她後面,走出了院子,才鬆了一口氣:“小姐,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
殷寧轉過身來,看着後面的陽春院,嘖嘖嘖了嘴:“真可惜!”
“可惜什麼小姐?”
“可惜,不能留下來看好戲!真是太可惜了。”
殷寧摸了摸袖子裏面的葯,真是覺得可惜,要不是怕齊王那個麻煩精找自己麻煩,真應該再多下點葯。
一想到,酒精作用,二人軟玉溫香,纏綿的時候,殷荷肚子嗡嗡作響,急的上躥下跳,齊王看見她這副模樣,會不會嚇得落荒而逃。
保證,齊王這輩子都很難忘,但是想想自己以後在齊王府的日子,還是手下留情,也給齊王留一點面子,自己也識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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