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九龍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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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出現在諸葛姳的住處,這位老人馬上就到一百歲了,在山族中算得上少有的長壽之人。老人慈祥的看着趙雲,雖然年歲很高,但身體和精神都很好。趙雲看到諸葛姳也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覺得這位老人對他很友好。
“孩子,你來了?”諸葛姳主動給趙雲去泡茶,趙雲哪裏敢勞駕這樣的老人,趕緊搶過來,他自己泡茶。茶是上好的雲霧茶,趙雲動作行雲流水,在老人面前不斷的演示自己的茶藝。趙雲此時有種顯擺的感覺,就想小孩在在大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優點一樣,趙雲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諸葛姳的茶具完全是玉的,用玉雕刻成茶具,這也算得上大手筆了。趙雲上次來,就注意到諸葛姳老人的傢具基本上都是古董,而尤其是院落門口那兩個玉獅子,真的是玉做的。雖然玉的質量一般,但兩隻這麼大的玉獅子很驚人,價值也是不可想像的。那兩個玉石獅子也是年代久遠之物,在趙雲看來至少是清朝早期的物件。這樣的偏僻的地方,隱匿這樣的家族,趙雲有種古怪的感覺,他似乎在小說世界穿行。
這個老太太很有錢,這是趙雲的第一感覺。老人伸手在椅子上按了一個鈕,椅子上的一個龍頭就自動會吐出水,就好像自來水一樣。這是用一種槓桿原來,就和水車一樣,至於動力產生,趙雲就不得而知了,這水從椅子的龍頭冒出,神奇而神聖。
趙雲正研究什麼原理,又見老人在另外椅子的把手上按了一下,一個木馬出現了,馱着各式水果和點心送了過來。木馬流牛?趙雲震撼這樣的工藝,諸葛家的底蘊不是他所能猜測的。趙雲甚至懷疑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和這個家族有關係。當然,這是他的遐想,天下諸葛姓的人多了,諸葛亮在趙雲看來也是小說中人物,他的神奇都是小說家的功勞,他要是真那麼牛,也不會被曹操最後得了天下。寫小說的人,立場明顯是佔在蜀國一方的,歷史真實情況誰又知道呢
趙雲手中的玉壺是一種白色的玉,拿在手裏一陣子清涼。這個玉壺的雕工很好,看起來有幾百年歷史了。上面有些鏤空劃分,蟲鳥樹木惟妙惟肖,雕工罕見。
趙雲簡直是目不暇接,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諸葛姳給他太多的驚訝和意外了。
“老奶奶,您叫來來有什麼事情?”趙雲很尊敬的把泡好的茶水遞給了諸葛姳。
諸葛姳並沒有說話,反而眯着眼睛品茶:“恩,不錯,現在的孩子像你這麼懂茶的人不多了。”
趙雲見老人不說,也就不繼續問,開始品茶。以前趙雲還真沒用過玉壺泡茶,滾燙的茶水透着一絲玉的涼氣,這種喝茶別有滋味。那玉壺經歷許多年,被無數茶水洗刷過,白玉之中看得到或明或暗得茶銹。那茶銹似乎和玉互相滋補,白玉之中出現了隱隱的黃色。白色的遇上,雕刻各種各樣的花樣,那些花紋被茶銹滋潤泛黃,似乎都鮮活起來。這樣的用茶養玉,趙雲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是神奇。
“孩子,聽說你要進去懷仁縣境內的野人山開礦?”老人終於說話了。
終於進如正題了。
趙雲點頭,他一直好奇,野人山境內有什麼,怎麼常委會會議上能發生那樣詭異的現象。常委會之後,趙雲詳細問了東方紅,東方紅只是告訴趙雲,野人山是山族人的禁地,至於典故,他不知道,是沒資格知道。趙雲後來詢問過劉海山,劉海山也不知所以然。而劉海山多方打探,也只是打聽到野人山是山族人禁地。即便山族人自己也只要長老級別的人物可以進入,其他山族人要是勿入,一旦得知,山族人就會把那人秘秘密處理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野人山一定藏着古怪,趙雲隱隱有種獵奇的衝動,他想揭開野人山和山族人之間的神秘面紗。
趙雲等待老人的下文,可老人竟然不再說話了,反而起身招手,帶着趙雲步履蹣跚着向外走去。趙雲攙扶着老人,老人卻甩開了趙雲自己走,走得很穩健,老人用行動告訴趙雲,她並非弱不禁風的老朽。這老人還像小孩一樣,很好強,很要面子。說實話,在這位老人面前,趙雲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覺得諸葛姳高深莫測,那種感覺在塗老爺子身上有,而且更加強烈。趙雲想想笑了,一個百歲的老人,身手再好能好到哪裏,都老胳膊老腿了。這是現實生活,並非武俠小說那樣,深山老人都是隱士高人。隨便遇到一個老太太,都能用樹葉傷人,那還真是傳說。
諸葛姳家的院子是依山而建,巧妙的結合山體,很多山石成了諸葛家院子裏的假山。老人帶趙雲來到後院,進入了一間正房。趙雲仔細打量這樣的房間,除了年代久遠一點,並沒有什麼出奇的。他還是不明白山族老祖宗諸葛姳的意圖,只好默默的跟着,也不說話。
就在趙雲費解的時候,老人很神奇的用龍頭拐棍點了一下牆上的山水圖,那山水圖裏面飄忽出現一道門。整個房間也出現了大量的霧氣,那道門在霧氣之中看起來很神秘。諸葛家的很多手段,趙雲佩服得很,這讓他直接聯想到奇門遁甲之類的傳說。看來奇門遁甲還是真有的,只是傳說更加神奇罷了。劉海山曾經給趙雲講解過奇門遁甲,趙雲認為那樣的事情不存在,今天看來,還是有可能的。華夏傳承五千年,很多文化都是博大精深的,這背後的底蘊,他趙雲還真是看不透的。
老人率先進門而去,趙雲趕緊跟上,密室內面別有洞天,趙雲的眼睛不夠用了。裏面可以用玉的海洋來形容,各種各樣玉石製品,裏面就好像宮殿一樣,只是一切都是玉制的。
趙雲此時有種,這老太太是世界首富的感覺,這裏面很多東西拿出去賣都會是天價的。好大的手筆,趙雲這時才意識到,這別有洞天的地方是山相連的,他和老人現在是進入了山中。這山被掏空了,然後建設這樣的宮殿摸樣,這應該是諸葛家族歷代祖先不懈努力的結果。
越走越心驚,這個宮殿不僅僅是玉石為主,很多地方金燦燦的,居然是金製品。大手筆,天大的手筆,趙雲對諸葛家族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財富隱匿這樣的小山溝。
老人帶趙雲來到一處寬敞的大殿,大殿格局和金鑾殿有些相似,高高的在上有把椅子,金燦燦的,台階是玉石的,椅子之後有一個屏風,明黃色的屏風。
看到那屏風,趙雲驚呆了。這屏風完全是九五至尊的玉石雕刻的,光這屏風就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趙雲自己切石切出拳頭大一塊的九五至尊就能引起轟動,而眼前這龐然大物居然全是那種玉石,怎麼不叫趙雲心驚。
趙雲終於忍不住了:“老奶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真的被你嚇到了。”
“這九龍玉璧是當年我們諸葛家族在明末雕刻的,當時一共有兩個這樣的屏風,一個留在了這裏,一個進獻給鐵帽子王努爾哈赤了。據說清朝把那九龍玉璧作為國寶,藏匿在白山黑水之間,利用九龍玉璧鎮壓那裏的地氣,藏匿着在關內收刮的大量寶藏,是給滿人留後路用的。”
諸葛姳老人說著自己坐到了那龍椅上,身上強大的氣勢盡顯,真有女王的感覺。
趙雲嘆氣,這樣的宮殿,這樣的龍椅,這樣的屏風,諸葛家祖上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沒準謀權篡位都有可能的。趙雲還真猜對了,這樣的東西還真是為某朝篡位準備的。
趙雲並不說話,只是靜靜聽着。老人說了一些典故,忽然對趙雲說道:“這九龍玉璧我送給你如何?”
趙雲愣了,他何德何能能接受這樣貴重的禮物。
天下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或者說免費的午餐反而是最貴的。趙雲不知道老人什麼意圖,強忍衝動,他拒絕了。
拒絕這樣大的一筆財富需要勇氣和魄力的,趙雲艱難的開口道:“老奶奶,你的財富驚到了我,但這不是我的,我不會去拿的。”
老人笑了:“那我把這宮殿裏所有的東西都送你如何?”
趙雲呼吸急促了,這不是挑戰他心理極限嗎?玉石不說,光這金鑾殿上的金柱子就是一筆可觀的財富。趙雲偷偷的用手指劃了金柱子,是真金的。趙雲甚至懷疑,國庫黃金儲備量有沒有這裏的多。這老太太,有錢的不像話。人家憑什麼給他這樣的財富,事出反常必有妖。
趙雲咽着口水,艱難的張嘴道:“老奶奶您就別嚇唬我了,有話就直說吧。”
趙雲深知這樣的財富要是暴露於世人面前,這絕對會引起地震的,他趙雲即便拿到手裏,沒準也被國家收羅過去。在我國領土內,這樣的財富應該都屬於國家的。他的能力不足以擁有這樣的財富和寶貝。如果這些都是錢,趙雲或許就答應了,但這些要想換成錢那需要手續的。這裏的東西一件比一件更驚人,拿出哪件都會轟動於世的。如果可能,趙雲還真想把那些金柱子搬走,畢竟黃金還是好處理的,是硬的流通貨。
老人似笑非笑對趙雲說道:“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不要去野人山開礦,那裏是山族人的禁地。我看你還算有緣,所以不忍心用其他的辦法對付你。這金鑾殿裏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拿,這些身外之物,對於我這個快入土的老人並沒有什麼用,對你幫助應該很大。你可以一躍成為世界級別的富豪。”
“老人家,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在這裏我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有種用錢把我砸死的感覺。”趙雲毫不掩飾自己的窘態,很直白說道。
老人嘆了一口氣,從金鑾殿的龍椅上下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有了,就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太太。老人帶着趙雲走出了密室,兩個人再次回到前堂喝茶。
趙雲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問道:“老奶奶,野人山裡到底有什麼,值得您花費這麼大代價?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能感覺出,你對有有種親人的感覺。山族傳承已久,我曾經聽說山族秘士的存在,專門對付那些破壞了規矩的本族人或者是外族人,據說手段很殘忍,從不留活口的。”
趙雲把心裏的疑問都說了,老人拿出金鑾殿這樣的賄賂,他還能掩飾什麼呢。那金鑾殿對他還真有無窮的吸引力,他真想坐在那椅子上,數着財寶吆五做六的玩耍。
老人沉思片刻,走入內堂,拿出一張畫像,那畫像年代已經久遠,但屬於現代的物品。畫像上是一個女人,很漂亮,有一種脫塵出俗的感覺。趙雲腦海里立刻浮現了南宮雲煙,這個女人和南宮雲煙很相像。
“你認識這畫像中人嗎?”諸葛姳問。
趙雲搖頭,這個畫像已經年代久遠,畫像中人即便活着,估計也是古稀之年了,他這個小歲數怎麼可能認識呢。
啊趙雲身子一震,他想到了,他的爺爺趙中華有一張發白的相片,整日貼身放着,那上面的女人和這個女人很像。只是這個女人穿的是山族服裝,而爺爺那張相片穿得確是普通的服裝。
“認識?”諸葛姳露出激動的表情。
趙雲還是搖頭,如實說了他爺爺有一張這樣的相片。
趙雲忽然又想到,他去過塗老爺子那裏,塗老爺子卧室似乎也掛着這麼一張畫像,那張畫像和這張到是真得很像。都是山族服裝,趙雲當時並沒有注意那張畫,此時想起來也不敢肯定。
“你再背下你的《鑒玉心得》吧”諸葛姳又如上次一樣,讓趙雲背《心得》。
趙雲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還是背了。
“沒錯,你的鑒別玉的方法都是我們諸葛家族的,你說的那張相片和這張畫裏的人是一個人,那女人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女兒。”諸葛姳肯定的說道。
趙雲正在喝茶,被諸葛姳這樣的說法嚇得嗆住了,劇烈的咳嗽。開什麼玩笑,他祖母是這個畫中人,還是諸葛姳的女兒,這是小說嗎?
趙雲顯然不信,而諸葛姳老人並不解釋,反而繼續說道:“當年,曾經有兩位年輕人大鬧過山族祠堂,一個功夫剛猛,一個陰柔,善使飛刀,我的女兒當時是山族的聖女,被這兩個人搶走了。當時,山族秘士也出動了,那兩個人配合起來很厲害,生生的闖出了包圍。我們山族秘士死傷也不少,其中一位被我打傷,就是玩飛刀那個。他身子應該留下暗傷了,眼下不死,估計也快走火入魔了……”
隨着諸葛姳的講述,趙雲再次被驚到了。諸葛老人嘴中的兩人,他怎麼感覺都是爺爺和塗老爺子。該不是這事情是真的吧。
“其實諸葛家族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氣血鑒別方式,也就是說,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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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說不出話來,這簡直像聽天書一樣。諸葛姳已經九十九歲,年輕時候居然能打傷塗老爺子,聽諸葛姳的語氣,老人還手下留情了。趙雲隱隱感覺,這事情八成是真的,他的爺爺和塗老爺子之間複雜的關係,兩個人之間似乎充滿了故事。或許當年塗老爺子是趙老爺子的情敵,這樣聯想,趙雲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通了。
“這是山族人對我沒有採取強硬手段的原因?”趙雲低聲問。
老人點頭:“只要你做得不過界,我再世的時候,沒人能動得了你的。諸葛家族人員一直不興盛,那些財寶本來就是給後人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也很多年沒見過婉兒,不知道婉兒現在還健在嗎?算起來她現在也有八十了。婉兒性格像我,年輕的時候喜歡在外邊闖蕩,所以才惹來兩個男人過來搶親。當年,山族祠堂差點被這兩個年輕人生生毀掉,最後我不得不出手,趕走了兩位年輕人。後來婉兒也消失了,婉兒當時是聖女,就在接任族長的典禮上,那兩個年輕人出手干擾了典禮……”
趙雲嘆了口氣,知道這樣的消息,對他來說是一個壓力,他居然和山族有這樣複雜的關係。雖然眼下無法證實這是真事,但從諸葛姳的闡述,以及趙雲所知道的,他知道這應該是真的。
知道是真的,但趙雲不會承認的。趙雲知道國家政策不允許山族祠堂這樣的勢力存在,他不應該和諸葛姳走近的。山族有自己的秘密武裝,這才是國家所不能接受的。趙雲知道,他無意中碰到了山族的雷區。想到有人暗示他,讓他成為懷仁縣縣委書記,這是上面要把山族的糾紛交給他解決。明知道是對立,趙雲要是還承認這樣的身份,這是給諸葛家族和他自己添亂了。
“野人山到底有什麼?”趙雲低聲問。
“有巨大的財富,與之相比,你看到的宮殿不過是那裏的九牛一毛,也有大量的死士守候在那裏。那裏有山族的聖殿,任何人不允許褻瀆的,從明朝末年,山族人存在就為了守候那寶藏。應該說,山族人不過是人家家臣的一員而已,野人山顧名思義,真正有着野人一樣的存在,只是那些並不是野人,而是少有的高手,是戰士。你一旦在那裏大規模開礦,你們無一例外都會葬身那裏。”
還真是看小說一樣,趙雲無法相信這樣的故事,但看諸葛姳的表情,應該不假。山族人的聖殿,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
“你知道吳三桂嗎?”諸葛姳問道。
趙雲一呆,下意識問道:“你是說那聖殿藏匿在吳三桂的所有寶藏,以及他的一些士兵在那裏守候?”
諸葛姳點頭:“吳王昔日所有的財富都在那裏,康熙年間兵敗,把所有的力量也都藏匿在野人山中,哪裏現在屬於三不管地帶,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很多軍人不小心走入了聖殿範圍,被獵殺了。那裏種種的詭異,都是聖殿守衛者的手段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裏的人平靜的生活着,你們不要去招惹他們,別惹出天下大亂。”
這樣的說法,趙雲還是接受的,他也理解了為什麼諸葛家有如此驚人的財富。傳說,昔日吳三桂起兵造反,貯備了大量的物資和財寶。曾經有史學家說,吳三桂拱手把明朝送給滿人,實際上已經把明朝大部分得財富轉移了,而後吳三桂帶兵入關,更是收颳了天下財富。清朝一直不敢動吳三桂,也是因為吳三桂有錢有兵,若非明主康熙出現,吳三桂成功篡奪了皇位也說不定的。清朝遲遲不敢動吳三桂,也是因為清朝不過得到了明朝天下的殼子罷了,對待吳三桂有心無力,戰爭就是勞民傷財,那時候吳三桂可比清朝富有。若非吳三桂徹底得罪了漢人,氣數已盡,沒有太多人支持吳三桂,吳三桂沒準真的成功了。吳三桂起兵之初,勢如破竹,後來兵敗也有有人背後下黑手的原因。據說,當年吳三桂整天面臨著暗殺,國人對這個賣國賊恨之入骨。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當年吳三桂兵敗,留下的殘餘勢力也是不容輕估的,原來是躲入了野人山中了。據諸葛姳透露,野人山中的守候者,並非真的與世隔絕,現在也都配備了現代化武器。驚人的財富,現成的戰士家族,配備現代化武器,即便一般的軍隊也不敢輕易涉足的。這也是緬甸和越南以及國內都沒有在野人山附近設置真正的真正邊防的原因。派出的士兵,總是莫名其妙得失蹤,久而久之,大家都遠離那個是非之地。反正野人山並不太適合居住和發展,那裏成了三個國家的真空地帶。聖殿也在那裏悄然存在了幾百年,這樣的傳承,實在是可怕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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