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走訪洛都,蔡公七言!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欲用其利。
先挫其鋒!
無疑。
皇帝對於墨夷承,正是抱着這樣的態度,才會無視了墨夷承功勛的大小,硬生生給他壓成了關內侯!
否則。
憑藉榆鹿和於吾兩個羌王的頭顱,墨夷承就能成為列侯之一。
列侯。
哪怕只是個亭侯。
那。
也是有封號的侯!
有封號的侯和無封號的侯之間的區別,無疑是很大的。
這個。
就像墨夷承的職位。
在受到洛陽的正式冊封之前,墨夷承哪怕有着校尉之實,但沒有校尉之名的他,名不正言不順,做什麼都有桎梏。
可是。
受到朝廷冊封后。
有名又有實的他,在他自己的屬權範圍,他做什麼都沒人能說什麼。
現在。
就是如此。
關內侯,就是那有實無名的校尉;而列侯則是有名又有實的校尉,何況這其中對於受封之人的實力增幅,又是另一個關鍵點。
但皇帝也沒想到,朝堂上會因此而引發了不小的波瀾。
——
翌日。
洛陽。
墨夷承走出了侯府。
行走在街巷之中,墨夷承一路領略着洛陽風光,聽着種種聲音。
他的目光悠遠,似乎看到了許多隱藏在歷史中的景象,是過去,是未來,還有着現在,不一而足。
毀滅!
苦難!
新生!
墨夷承明白。
這座龐大的帝都,終有一日會迎來屬於祂的劫難,那一日,眾生哀嚎,慟哭!
他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但他深深知道,那是一種命運使然之下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他若阻止,究竟能不能成功。
不知、
不覺。
一路前行。
終於。
等墨夷承回過神來。
他恍然發現,他竟然走到了一座書店的大門前面,鬼使神差的,他走了進去。
“禮記、中庸、大學、孟子、老莊……”掃視着書架上擺放着的書籍,墨夷承不由一本一本拿起來打量。
儒家!
這裏。
基本都是儒家書籍。
並沒有讓墨夷承感到眼前一亮的東西,墨夷承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
他。
突然停住。
看着書架上角落裏佈滿塵埃的地方,墨夷承心中一動,走上前拿起了被塵埃覆蓋的一冊薄薄書籍。
說是書籍其實也不太準確,就是幾頁紙合在一起而已。
吹了吹。
無視了撲騰的煙塵,墨夷承細細打量。
蔡公。
七言!
只見為首,“蔡公七言”四個字赫然入目。
打量着這四個字,墨夷承呢喃:“蔡公?莫非是……蔡邕?”
心中怦然一動,墨夷承看向後面的內容:一事:明堂月令,天子以四立及季夏之節,迎五帝於郊,所以導致神氣,祈福豐年……
二事。
臣聞國之將興,至言數聞,內知己政,外見民情……
三事。
四事。
……
七事:
伏見前一切以宣陵孝子為太子舍人。臣聞孝文皇帝制喪服三十六日,雖繼體之君,父子至親,公卿列臣,受恩之重,皆屈情從制,不敢逾越。
今虛偽小人,本非骨肉,既無幸私之恩,又無祿仕之實,側隱思慕,情何緣生?
而群聚山陵,假名稱孝,行不隱心,義無所依,至有奸軌之人,通容其中。
桓思皇后祖載之時,東郡有盜人妻者亡在孝中,本縣追捕,乃伏其辜。
虛偽雜穢。
難得勝言。
又前至得拜,後輩被遺;或經年陵次,以暫歸見漏;或以人自代,亦蒙寵榮。爭訟怨恨,凶凶道路。太子官屬,宜搜選令德,豈有但取丘墓凶丑之人?其為不祥,莫與大焉。宜遣歸田裏,以明許偽。
一共七事七章,前六章墨夷承僅粗略掃過不曾細看,直到第七事時,墨夷承才從上到下細細看過。
看完。
墨夷承抬起頭。
此刻。
他一臉果然色。
“這果然就是蔡邕蔡伯喈的密言七事,只是不知為何流落至此!”捏着《蔡公七言》,墨夷承難掩激動!
只因為。
前世。
蔡邕曾掀起不小波瀾。
蔡邕是歷史上有名的文學家、書法家及收藏家,他若是落住哪一個勢力,那個勢力就有成為文學聖地的希望。
因此。
他的過往都被人扒了出來。
因此。
人們都知道了。
他曾向靈帝上奏過這《密言七事》,想要皇帝整頓朝綱,剷除某些毒瘤。
他的初衷是好的,可惜皇帝卻因此陷入了兩難境地,於是在有意無意之間,蔡邕的奏摺被他想要剷除的人看見了。
而這。
導致了他的流亡生涯。
從光和元年(即178年)開始,蔡邕先是被流放并州五原郡,居於五原郡安陽縣。
半年後。
在得到靈帝赦免,準備返回故鄉之時,卻又被五原太守王智誣陷,不得已只能避禍江南,這一去便是十二年。
有人曾認為想要招攬蔡邕,有兩個途徑:一是用權勢強行相招,就如董卓;第二,則是靠蔡邕曾經寫下的文章。
當然。
還有第三個辦法。
那就是通過漢末四大美女之一的蔡琰蔡文姬進行招攬。
第一個第三個方法先不說,有人覺得第二方法最是靠譜,於是滿天下搜集蔡邕曾經留下的墨寶,最後,得到了這《密言七事》。
當然。
得到《密言七事》。
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招攬蔡邕了,這《密言七事》只是一個引子,相當於招攬任務的前置條件而已。
……
從回憶中收回思緒,墨夷承拿着這看來久不曾為人矚目的七張紙,走向店家。
“店家!”
“客官?”
“這個……怎麼賣?”
見墨夷承遞來那七張紙,店家頓時一臉的失望之色:“嗨,這個啊……這個不值錢,客觀若要,給某七文錢足以!”
之所以要七文錢,是因為紙張還是蠻貴的,不能輕易送人。
顯然。
店家並不在意這是否蔡邕墨寶。
見狀。
墨夷承不由向他打聽起來:“店家可否告知某,這七張紙從何而來?”
“那裏!”店家倒是沒有細說,只是向著北邊輕輕指了一下,示意道。
“曹節?”
“你如何知道?”
“是了!”
“當年的事情鬧得不小,你知道一些也是應該的!”聽到墨夷承說出‘曹節’兩個字,店家先是一愣,接着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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