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愛吃棒棒糖的學姐
順着徐陽的目光,李超就看到了廣場中,那對擁抱的男女。
原來,他就是徐明所說朋友。
“不知從哪鑽出的愣頭青,憑着股愣勁,就這麼沖了過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給抱住了!”李超酸溜溜的說道。
“哦!”徐陽若有所思。
“唉,可惜了這棵水靈的大白菜!”李超幽幽的說道。
李超不是雛。
昨天晚上,他還和一位‘校花’在床上翻滾。
論樣貌,‘校花’不次於陳佳,甚至更漂亮;可那份氣質,兩人就沒法比了。所以,沒搭訕成功,李超這心裏頗不是滋味。
“怎麼?沒讓你給‘拱’了,心裏不舒服?”徐陽嘲諷道。
兩人認識多年,是真正意思上的損友。要是往常,徐陽多半會跟着附和,甚至還會出出主意。
可和那個女人抱着的是丁丁,一個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徐陽已經認可的人。
“是!”李超順嘴答完后,感覺不對。
他瞪大眼睛,氣呼呼的問道:“老大,你幹嗎罵我?”
“徐哥,你認識那個愣頭青?”李超終於反應過來。
“恩!”徐陽點點頭,沒有解釋,而是邁開大步,向丁丁和陳佳走去。
“他誰啊?什麼來頭?”李超急忙跟上。
“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徐陽想了想,補充道:“別惹他!”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丁丁和陳佳面前。
此時,丁丁已和陳佳分開。
而徐陽也是看到他們分開,才往這邊走的。
丁丁此時面紅耳赤,身體像蝦米似的,以很怪異的姿勢站着。見到徐陽過來,丁丁很是熱情的招呼道:“徐陽,好久不見。”
徐陽愣了一下,兩人這才分開不到十分鐘吧。
也許是想在女友面前表現一下。
徐陽嘀咕了一句,也熱情的寒暄道:“是啊,好久不見!”
陳佳臉色似笑非笑,沉默的看着。
“嫂子好,我徐陽,丁丁在火車上剛認識的朋友。”徐陽對着陳佳,伸出了右手。
“你好,陳佳!”陳佳矜持了不到一秒,很給面子的和徐陽握了下手,對徐陽的‘誤會’,也沒有多做解釋。
李超見狀,右手也跟着伸了出去,嘴裏還沒做自我介紹,手就讓徐陽拍了回去。
“幹嗎?手都不讓握一下!”李超嘴裏嘟囔了一句。
“丁丁、嫂子,你們忙,不打擾你們了。”徐陽瞪了眼李超,扭頭沖丁丁笑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隨後還擠了擠眼睛。
丁丁欲哭無淚,很想說:“不打擾!還有,剛才在車上,你不是說去喝一杯嗎?現在,我們去吧,我請客!”
可這話,在陳佳漸冷的眼光下,如何也說不出口。
“徐哥,你沒看出來嗎?那個丁丁,不想我們走!”李超被不情願的拖着,眼睛還在陳佳身上打轉。
“你當燈泡有癮啊!”徐陽仰手拍了下李超腦袋。
“沒有!”李超傻笑了一下。
“沒有還不快走!”徐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李超急忙回過頭,湊到徐陽耳邊,很猥瑣的說道:“徐哥,看到沒,丁丁下面的突起。”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沒看到!”徐陽回頭望了眼,然後扭頭和李超說道:“所以才趕緊離開,好讓人家辦事。”
“仗義!”李超伸出大拇指,誇了下徐陽。接着,打開車門,讓徐陽坐到副駕,他則一溜煙的竄到司機的位置上,熟練的啟動,把車開離火車站。
這中間,李超還不忘搭話:“徐哥,兄弟都在豪門等着。晚上,我們去大富豪樂和樂和。那兒來了一對雙胞胎,據說是韓國的。”
“不去!”徐陽閉上眼睛,揉着太陽穴,說道:“送我回家!”
“回家?”李超傻眼了。
“對,回家!”徐陽很肯定的說道。
“那兄弟們咋辦?”李超苦笑着問道。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徐陽睜開眼,見李超這副模樣,突然就想起火車上和丁丁的某個爭論,問道:“超兒,知道啥是幸福不?”
“知道,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李超順嘴答道,心裏卻在盤算那對雙胞胎怎麼處理。
訂錢都交了!
“滾,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徐陽笑罵了一句,嘴上嘀咕起丁丁的高論:“幸福就是你想孝順時,雙親健在;你疲憊回家時,家裏有口熱食;平時,有三兩個損友聊天打屁;關鍵時刻,有人為你挺身而出;……”
徐陽記得清楚,丁丁說這番話時,鄭雯沒給臉色,反而若有所思。
被人惦記的丁丁,此時正處於懊惱中。
剛才怎麼豬油蒙了心,就那麼親上去了。
這以後相處起來,豈不尷尬。
不過,那滋味,真是美妙,讓人回味無窮。
可看着陳佳殺人似的目光,丁丁打了個寒戰,決定先把眼下這關過去再說。恰巧,楊麗拖着行李箱過來。
丁丁急忙高聲招呼:“楊麗!”
誰知,楊麗只是矜持的點點頭,拖着行李,走到一輛黑色奔馳面前。一個帶墨鏡的中年人,把行李放到後備箱。
然後二人,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沒有再看丁丁一眼。
丁丁大嘆遇人不淑。
這關鍵時刻,盡沒一人靠的住。
他雙眼來回亂轉,無意間,掃到了地上的行李。
有了!
丁丁兔子一般跳起來,抓起行李就開始翻騰。
喜之郎果凍、金絲猴奶糖、旺仔小饅頭、……
陳佳看的滿臉黑線。
“姐,吃棒棒糖!”翻找半天,丁丁在包底翻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然後滿臉媚笑的遞給陳佳。
“難為你還記得!”陳佳一直陰着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丁丁長出一口氣,這關終於過了。
陳佳愛吃棒棒糖,而且是毫無理由的喜歡。高中時,每當有什麼心事,她總會買支棒棒糖含着。
丁丁無意得知她這習慣后。
每次惹到陳佳,就拿棒棒糖陪罪。
百試百靈。
四五年了,這習慣一直沒變。
這溫情脈脈的一刻,被一刺耳的聲音打破:“哄小孩兒呢?”
丁丁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