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宮
科斯傑科找來蘇聯最專業的救援隊在廢墟上面開始挖掘,他自己也一直守在原地與救援隊一起尋找廢墟下面的生命跡象,過了一天一夜還是不肯放棄。
陪着上司一起挖土的奧列格也是灰頭土臉,筆挺的西裝早就沾滿泥土,顧不上臉上又被糊上了一層泥,心裏只期盼莉娜千萬不要真的出事,至少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
獨自帶人回去復命的羅蒙洛索夫也很艱難,站在克里姆林宮總書記的辦公室中央頂着來自蘇聯總書記不悅的威壓磕磕絆絆的解釋他的上司此時在做什麼。
薩夫拉索夫坐在椅子上聽完他的解釋后笑道:“真是個痴情種啊,是不是?”
羅蒙洛索夫不知道應該回答‘是’還是‘不是’,慫慫地低着頭等候發落。
薩夫拉索夫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話題忽然一轉,“聽說有人說自己是從平行世界穿越過來的?還會變成別人的模樣?”
“報告總書記,確實有這個人,但是...”
薩夫拉索夫:“人在哪?”
“逃走了,我們正在全力追捕...”
薩夫拉索夫:“聽說還有一個長得和科斯傑科一模一樣的人?”
羅蒙洛索夫冷汗直流,“是的,這個人我們目前已經控制住了,還沒有進行審判,如果總書記想要見他的話...”
“那個穿越機器在哪?”
薩夫拉索夫直擊重點。
羅蒙洛索夫額頭上的汗簡直快要可以洗臉了,“丟了,我們會儘快找回來的,請總書記您放心...”
“夠了,我已經了解過情況了,你先下去吧。”
最後走出克里姆林宮時羅蒙洛索夫的腳步都是飄的,剛才總書記好像在問他又好像什麼都知道,最後又什麼都沒說的讓他離開了,這讓他心裏更加沒底。
“要是來的奧列格就好了,這簡直就是受罪!”
羅蒙洛索夫離開后,薩夫拉索夫直接吩咐道:“把她帶進來。”
辦公室的大門從外面緩緩打開,年僅十歲的喀秋莎站在門外。
發現女兒與外孫女已經失蹤一整天的江遠山早就急了,可如今整個蘇聯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先是總書記被刺殺後來又‘復活’了,接着就是宵禁,所有人都不能隨意出門,電視機里除了播放總書記‘復活’后的講話就是循環播放各種娛樂節目,電視劇《寡頭的破產》都已經快要播到大結局了!
諾娜一直陪在江媽媽的身邊安慰她,說姐姐和喀秋莎一定是和科斯傑科在一起好好的,不會有事的。
看到薩夫拉索夫沒有死的新聞娜佳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尤拉的罪名可以洗清了。
她迫不及待的來到克格勃想要見到尤拉,然後毫不意外的被攔住。
“總書記不是沒事了嗎,為什麼還要一直關着他?”
門口的守衛冷酷道:“這裏不能擅自進入,女士請你立即離開這裏。”
娜佳又氣又急,然後她就看到了同樣想來見米沙的柳達。
“我只想要見到我兒子一面,我這裏有克格勃主席的手令!”
娜佳簡直眼睛放光,抱住柳達就一陣親熱的喊:“嬸嬸!”
薩夫拉索夫一見到喀秋莎就忍不住笑道:“天吶,你太像你父親了。”
喀秋莎仰頭看着這位傳說中的蘇聯總書記,直接問:“你為什麼要抓我?也想要用我威脅我爸爸嗎?”
薩夫拉索夫蹙眉道:“當然不是,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只是有這方面的經驗而已,跟你們的人剛才把我半路攔截直接帶來這裏的經過太像了。”
在喀秋莎比現在還小的時候曾經被綁架過,不過因為科斯傑科雷厲風行的行動很快就把她救了回來,又低聲下氣的跟她簽訂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條約求她保密,導致莉娜與江遠山對這件事一點也不知情。
有過被綁經驗的喀秋莎輕車熟路的走到薩夫拉索夫辦公桌面前的椅子坐下,“反正你把我帶來這裏的原因一定是我爸爸。”
薩夫拉索夫有些心虛,“我只是好奇科斯傑科在未來世界的女兒是什麼樣的,想喝點什麼嗎?”
喀秋莎:“好啊,有冰鎮可樂嗎?”
薩夫拉索夫:“...果汁怎麼樣?”
喀秋莎:“那算了,我不喜歡。”
薩夫拉索夫只覺得眼前這場景十分的熟悉,“你跟你媽媽真像。”
被麻醉帶到克格勃醫院的米沙終於清醒了過來,他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的病服與四周的柵欄,絕望的再次閉上眼睛。
“...時空之間是有連接點的,只要我們找到它們連接點,在相同的時間與地點發生同一件事,就會啟動時空之中的節點...”
閉上眼睛的米沙猛地睜開眼睛,他激動的抓着柵欄望向隔壁,“你是誰?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已經神志不清的瓦洛佳像是沒有聽到米沙的話,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手上不停地在空氣里寫着什麼,嘴裏念叨着:“就是這一天,就在這一天...”
米沙大聲問道:“哪一天?!”
瓦洛佳想了想,忽然轉過頭看了米沙一眼,這一眼彷彿令他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連忙後退,驚恐道:“是你!就是你!那個案例中曾經穿越后死亡的人!”
米沙抓着柵欄激動道:“是我!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你知道要怎麼穿越回去對不對?”
瓦洛佳卻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不停地搖頭,“不不不!我什麼也不知道!”
隨後就像鴕鳥一樣躲在角落裏不肯再搭理米沙。
因為無法與外界聯繫並不知道此時總書記已經‘復活’的新聞,與眾人一起被困在地下室的‘卡佳’忍不住哭了出來,“怎麼辦呢,我們出不去了,米沙要怎麼辦?”
坐在一旁的莉娜直接問她:“你知道米沙一直想要回家嗎?不是這個世界的家,而是他原本世界的家。”
哭泣的‘卡佳’愣了愣,隨後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我媽媽對我說過不止一次,她說米沙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勸我和他分手。”
莉娜:“你媽媽說的是對的。”
‘卡佳’:“可我希望他能放棄,就像你一樣,願意留下來。”
坐在地上的莉娜轉頭看向精神已經崩潰的安德烈,“之前我確實想要留在這個世界,因為它太美好了,美好到不真實,可我如今才知道,這份美好的背後承載了太多無辜人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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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夫拉索夫看着面前的喀秋莎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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