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春節之後。

祁夜連續加了好幾天班,連着白天都待在酒吧里,儘管老闆不發他額外的工資,但就是待着,消磨點時間。

而預先請的春節假也取消了,說等開春了再回去看看父母。

光是這點,就讓小陳看不懂了。

他看了眼靠在樂池那兒玩手機的祁夜,然後拱拱老闆:“這次又是怎麼啦?”

“別那麼八卦,嚼舌根多不好。”老闆收拾着調酒器,說道。

“我這不是好奇。”小陳說,“現在看到他這麼早過來,有時還挺客氣地沖我笑,我就害怕,真的。”

“失戀了唄。”老闆嘖了一聲,搖搖頭。

“真的?”

“還真的假的,這和你有關係嗎?”老闆白了他一眼:“去把那些酒瓶都擦了。”

話音剛落,就見祁夜起身,看着樣子要出去抽煙。

“小祁。”老闆喊住他,“這幾天你不用來了,給你調休。”

祁夜一愣。

“已經兩周沒休息過了吧。”老闆看了他一眼,“休息會兒吧,你要是再來幾個全班,林雯估計得找你算賬了。”

祁夜樂了下:“行吧。”

其實也不是非得留在酒吧,但怎麼說呢,好像只有工作了,時間才跑得快一點。

從酒吧出來后,祁夜沿街邊走着,不知不覺就走了挺遠,到了一條長街。

上次搭順風車的時候,祁夜還和蕭程說過這個長街道,全是吃西餐和brunch的,環境挺好一地方。

過了會兒,打了個電話給周群。

“老哥,這個點你叫我出來吃飯?”周群看了眼面前的花園洋房,“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兒出來了。”

“白吃的午餐你不要?”

在露台落座后,祁夜點了個大拼盤combo,水波蛋培根沙拉都放一塊兒,省事兒,也懶得考慮。

見着祁夜要了杯冰美式,周群還笑:“還真是,沒見着幾天變化這麼大了。”

祁夜沒說話,把菜單推過去,自顧自地點了支煙。

周群也不整花里胡哨的網紅套餐,隨便點了個德國香腸配青豆泥,然後支着胳膊問:“說吧,是不是蕭教授那事兒?”

祁夜摸着下巴:“也不完全是。”

周群就挺懂地看他,翻了下手機,調出來一篇媒體的報道:“因為這個吧。”

“行了,早見過了,快把手機關了。”祁夜看了眼周斯嘉和蕭程共同出席酒會的相片,“知道你損,沒想到會這麼損。”

“這得正面應對。”周群說,“總是逃避也不是個法子。”

祁夜聽着沒吭聲,他叼着煙,就翻着微信的朋友圈玩兒。

半晌,突然“誒”了一聲。

“蕭教授發朋友圈了?”祁夜揉了下眼睛,確定沒看錯。

“哪兒呢?”周群翻了半天沒見着,疑惑看他,“沒發啊。”

“就……”祁夜剛想說是一張照片,突然反應過來他和周群加的不是一個微信號,“哦,沒發,我看錯了。”

“啊?”

“剛才見着相似的頭像了,還以為是蕭教授發朋友圈了。”

儘管這麼說,祁夜的視線仍落在手機屏幕上。

蕭程發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張圖,日期停留在兩天前,在他加班最厲害的那段時間發的。

祁夜認得這裏,是從時代廣場彎過去、百老匯的那一條街上的景色,再走十幾米就能看到演出漢密爾頓的劇院。

只不過,除了這張照片外,定位,文字描述,或者符號,什麼也沒有。

就挺難得見蕭程發朋友圈。

祁夜想着給他點個贊,指尖剛碰上屏幕,就見蕭靜在下面評論了幾個鼓掌的符號。

於是想法又給收回來。

還別說,這事兒就挺難辦。

“兄弟。”周群拿着咖啡杯和他碰杯,“別多想了,等蕭教授回來,好好問問。”

祁夜閉着眼,捏了下鼻樑:“還問個什麼,事兒都擺在這裏了。”

況且問了也就這樣。

“直接說。”周群看着他,忽然正經道,“把心敞開了給他看。”

“說的容易,你去試試看。”

祁夜扔了支煙給他,又望向剛掃完雪的街道。

是難得的晴天。

湛藍澄澈的天際,連着縈繞多日的冬霧都不見了。

和周群告別後,祁夜又開始漫無目的地閑逛,他的手機停留在和蕭程的對話框上,卻沒有打上任何字。

此時夜幕降臨,街上的商店都掛起了橫幅,都是些情人節的預熱活動。

今年過年正好和情人節撞上,商店來不及把中國結這些換下,就匆匆忙忙地掛起粉紅色的氣球起來。

想着不能再錯過任何的節日,但祁夜自個兒就做不到。

跟着人潮,祁夜轉了幾個彎,一個街角的花店忽然出現在視野中。他不禁停下步子,站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就這麼看着,眼神逐漸溫和起來。

——那是一大捧厄瓜多爾玫瑰。

在火焰蘭和弗朗花的襯托下,綻放得熱烈。

祁夜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手機依舊亮着屏,等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進了花店。

“這是今年的新品。”店員看着他盯着玫瑰的樣子,正想要介紹,卻聽祁夜問了句:“花期多久?”

“大約一周。”店員回答,“如果小心一些,還可延長點時間。”

祁夜“嗯”了聲,他輕輕摸了下花瓣,自言自語道:“所以……無論開得多漂亮,這花也存不了多久,對嗎?”

店員微微一怔,沒反應過來。

“抱歉。”祁夜的視線從玫瑰上移開,笑了下,“隨口說的,別放在心上。”

出花店前,祁夜還是買了兩支玫瑰。

沒別的意思,覺得好看就買了,就和蕭靜那裏常年放着的玫瑰花一樣,等到凋謝了,再看看要不要再買一支。

不過話說回來,祁夜就覺得蕭程一家都挺喜歡花的,尤其是厄瓜多爾玫瑰,連他姐姐都喜歡養這個品類。

祁夜幾乎是閑逛着走回家的。

等回到洋房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

此時天幕上掛滿了星星,而夜晚也是帶着涼意的,尤其是月光透過薄雲,灑下來的那一刻。

走進院子后,祁夜沒急着上樓。

伴着咔噠一聲,火星子亮了一瞬,他點了煙。

濃烈而又微辣的煙霧刺激着口腔,他眯了下眼睛,透着灰濛濛的霧氣看着那兩支玫瑰。

不知為何,縈繞在指尖之上、萬寶路特有的煙草香味,讓他又想起了蕭程。

昨天就該回來了吧,祁夜想。

其實也沒盯着蕭程問過這個,但在兩天前,他就收到了一張沒有打碼的行程截圖。

——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成了習慣。

不知為何,盯着這張航班的信息截圖,祁夜的視野模糊了一瞬。

他們依舊是聯繫着的。

那些沉於相冊里的點滴,依舊是可以被記起的。

祁夜看了很久,等到終於從屏幕挪開眼的那一刻,電話忽然響了。

看着蕭程的來電顯示,他接了電話。

“剛下飛機嗎?”接通的那瞬,祁夜瞥了眼玫瑰,低頭又點了支煙。

“嗯。”蕭程說道,“已經到家了。”

“紐約很冷吧,這兒也一樣,別著涼了。”祁夜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就和很多次蕭程對着他說的那樣。

“嗯。”

蕭程很輕地應了聲。

“你別光聽着,這幾天溫度低了不少,都發降溫預警了。”祁夜說著抬眼望向了天空,入眼的只有漫天星辰,和溫柔至極的月光。

“好。”

“冷到玫瑰都謝了。”祁夜輕聲跟了一句,語氣略沉了點:“冬天的確開不了花。”

蕭程在那兒沒說話,只是抽着煙。

此時電話的兩端連着一起,儘管沉默着,但時刻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真是奇怪,明明隔着挺遠,但祁夜卻覺得他們此刻緊密相連,就像獵戶座里的參宿四和參宿七,再也分不開了。

“蕭教授。”祁夜忽然說道,“這次我挺認真的,也想得差不多了。”

“我也是。”蕭程看向桌上放着的永生花,“明天晚上,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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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終於進化成直球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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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一:《末日圍城[無限]》】

公元3040年,x世界人類遭遇巨大危機。

喪屍圍城,災難泛濫下,一個神秘組織橫空出世,成為統治者。

於是全人類被迫植入操控晶片,成為受驗者投放進恐怖試驗場,旨在為組織提供數據——研究者們稱之為極端場景下的情緒指數。

在反覆研究中,他們卻發現一個人的數據非常奇怪。

他不動聲色橫掃所有maxA最高級別關卡,但情緒指數無限趨近於0,就和他們唯一的人類上校顧呈曄一樣。

第n關實驗場boss暴斃后,顧呈曄走下操作台,看着面前冷漠的年輕受驗者,挑眉哼笑。

顧呈曄:這次通關怎麼慢了8.36秒?

許濯:與你無關。

顧呈曄:嘖,難道說力不從心了?

許濯:無聊。

*

顧呈曄見到許濯后才發現,原來深埋在他手臂的數據晶片竟也會有起伏。

他早知數據不會騙人,過去是,未來也是。

之後某天,他抬眼望了下無垠的圍城,俯身在許濯耳邊輕聲廝磨:我永遠愛你。

直至末日當頭,世界崩塌。

戰鬥力爆表軍痞騷攻x高智商反社會清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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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二:《流浪的開普勒》】

南安是個沒什麼志向的小機械人。

一次意外事故,讓他有了自主意識,從開普勒基地逃出升天,卻誤打誤撞跌入新紀元時期的人類社會。

迷路許久,他來到人類的居住區。

奔波一天的小機械人在此時卸了力,又渴又餓,他眼巴巴盯着櫥窗里販賣的營養劑和充電泵,思索幾秒后踮起腳,惴惴不安地敲開了門……

就見裏面是滴滴作響的儀器,寬大的數據屏,長長的操控台。

一切是那麼的令人害怕。

除此以外,還有個帶眼鏡的年輕科學家,正倚在門口,用一種想要拆解他的冰冷眼神看着他。

南安:……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

2370年的新紀元,后啟示錄時代,這是個南安看不懂的世界。

陰霾雨天,光怪陸離,是高新科技和資源耗竭並存的深淵,就像這裏的人們那樣,被AI覬覦卻深度依賴,失控又深陷其中,自相矛盾。

不過對於南安來說,這些並不重要。

隨遇而安本就是他的機生哲學。

但是揚帆起航,浪跡於亘古荒漠,遠眺星辰大海,不僅是眾人類,也是他遠行夢想中的歸宿之地。

——直到遇見了那一個人類科學家。

他突然就不想離開了。

科學家攻x小機械人受,林澤x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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