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其實祁夜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公平追求的權利。
但這事兒怎麼說呢,有點失落是真的。
他和蕭程再不濟也是朋友吧,連着學妹都知道有個未婚妻呢,他卻什麼都不了解。
不過都是成年人了,祁夜也知道,感情早就不能像玩兒家家那樣,知道個事兒就一哭二鬧三吊,對着別人說什麼“非你不嫁”或者“再也不見”。
那這也太瑪麗蘇了。
不過老實說,影響的確是有的,比如之後的幾天祁夜都跟丟了魂似的,心思不知道在哪個外太空飄着了。
“小祁。”酒吧老闆拿着新換的曲譜,皺眉挺嚴肅地看他,“你再這樣,我可要扣你獎金了啊。”
“知道了,老闆。”祁夜勉強笑了下,低頭架起結他。
“你這麼說也沒用。”老闆見着他這樣子,低聲咕噥了句,“我看你這樣不行,這樣吧,這周我讓林雯多來幾天,你好好調整。”
祁夜聽着也沒拒絕,本來就狀態不好,可能這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你自個兒呢想想明白。”老闆依舊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儘管也沒從祁夜那裏知道些什麼,“等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過來好好上班。”
祁夜笑笑:“好嘞,謝謝老闆。”
等他下班走出酒吧的時候,老闆把接下來兩周的排班表全發給了他。
看着每周只有兩天十多個小時的工時,祁夜有些無奈地笑笑,儘管老闆剛又拉着他說了些好好調整之類的話,但再這樣下去,真是要丟飯碗了。
只不過,說不定明天他就好了。
到時又可以活蹦亂跳地玩清吧,或者去livehouse蹦迪啥的。
認識蕭程的那些日子,像是把這些愛好都淡忘了似的,儘管挺可惜的,不過現在想想,還是值得的。
深夜巷子打不到車,祁夜站在寒風裏哆嗦了陣,看着打車軟件上排到50多位,最後還是開了輛共享單車。
這樣看來,癱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時間又要被壓縮了。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往床上一躺,什麼也不幹,只是盯着天花板發獃。當時還會放個披頭士或者滾石樂隊循環一天,而現在,窗外呼嘯的北風成了背景音。
老式時鐘在此時咔噠一聲,指向了凌晨五點。
祁夜叼着煙靠在床頭,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日程表——再過兩天是蕭程出差回來的日子,那一天晚上還和他約了去吃聖誕套餐。
老實說,自從上次平安夜之後,他們聊得就不是很多。
蕭程看上去很忙,儘管不發朋友圈,可是好幾次凌晨發來的消息,就知道那是剛回酒店休息的時間。
而對於祁夜自己,怎麼說呢,心思也挺亂的。
他不可能把這一切當做沒發生過的樣子,畢竟人家未婚妻在那兒,這心境早就變了。而蕭程可能也真的只是把他當了朋友,或者說隱形發了好人卡的哥們。
胡思亂想也沒理出個思路,祁夜揉了下額前亂糟糟的捲毛,正打算要睡覺,不小心誤觸了周群的電話。
慌張中,他連忙摁掉了電話,而周群卻在這時又打過來。
“抱歉兄弟。”祁夜立馬道了聲歉,“手滑。”
“嗯?老哥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周群那兒挺嘈雜,似乎在露天會場。
“你在外面?”
“今天展覽最後一天,和同組的一起喝酒晚了。”
“這樣啊,行吧。”祁夜說,“那你好好玩,我掛了。”
可能是語氣不太對勁,周群忽然“誒”了一聲:“你等等。”
“哥們你這聲兒不太對啊。”周群說,“有人欺負你了?”
祁夜在電話里笑笑:“沒呢。”
“絕對有。”周群想了一會兒,忽然開竅了,“哦我知道了,是上次Bella生日那會兒,說蕭教授有未婚妻這事兒對嗎?”
祁夜沒回答,周群就給當成了默許。
“兄弟,你這糾結個啥。”周群在電話那端樂了,開導着說,“這蕭教授自己都沒說過,聽着別人說就放棄了?”
“也不是。”祁夜說,“就是心思亂,沒法兒想後續該怎麼辦。”
“老哥,我雖然說過不插手,但是我得多說一句。”周群難得正經起來,“這種事呢,你得讓蕭教授親口承認,其他人再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祁夜聽着一愣,像是在思考地“嗯”了聲。
“前兩天還說羨慕你順利呢,結果倒卡節骨眼上了。”周群在電話里嘆了一口氣,“以前那個莽着往前沖的祁夜去哪兒了?”
周群說的話雖然糙了點,但祁夜聽着還挺感動。
“謝了周兄。”祁夜坐直了身,笑了下,“我會考慮一下的。”
“考慮啥啊。”周群說,“趕緊的,抓住機會唄。”
“行。”祁夜笑了,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倒把心結解開了些,“那我加油,你也加把勁,跟Bella好好說說。”
掛了電話后,他靠在窗邊,透過冰霧看向窗外還在沉睡着的城市。
晨曦將至。
此時微弱金色染上了天際,又跟着絲縷的薄雲鋪散開來,直至蔓延到有限的視野外,盡頭另一處的地平線上。
他們依舊是聯繫着的,祁夜想。
今天祁夜不上班,儘管一夜沒睡,但就是不困。他背着結他去公園的時候,正巧見着大門前的被點綴上聖誕掛件的松樹,周圍還圍着不少遊人照相。
忽然又想去看看酒吧的聖誕樹了。
一路坐地鐵過去,祁夜靠在車門旁,他看着行色匆匆的不同人進車廂,心思又飛向了天外。到了酒吧,見着了那棵聖誕樹,似乎讓心裏好受了一些。
這個時候酒吧剛開門,小陳正好換了衣服拿掃帚出來掃雪,見着祁夜驚得不行,愣了好幾秒。
倒是祁夜沒覺得有什麼,挺自然地邁開步子進了酒吧。
一進門,祁夜就讓小陳弄一杯龍舌蘭日出。
小陳看着他那樣子,頭往窗外偏了下:“這個點,喝酒不好吧。”
“那就無酒精的。”祁夜說道。
可能是一系列反常的行為,倒是讓小陳弄不明白了。
“行唄。”他說,“你今天不上班,就是咱酒吧的顧客,給你做。”
小陳調酒的技術是真不錯,清涼的薄荷液體入口,似乎要把五臟六腑挨個兒都涼個透,祁夜眯着眼睛,指尖摸索着玻璃杯。
半晌,忽然問了句:“這是什麼?”
“莫吉托。”小陳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你不是知道這名字嗎?”
“我剛才沒想起來。”祁夜笑笑,又點了一支煙。
小陳看着他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他暗自心說他的確不懂戀愛這事兒,竟然能讓人傻好幾個度。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再損幾句,就聽門口的風鈴響了一下。
“休息日你還過來了。”林雯推門進來,見着祁夜后就直接走到吧枱這兒,她的手上帶了一個長方形包裹,“不過還好你在,門口見着個快遞員,說是給你的匿名物件。”
祁夜聽聞,喝酒的動作微頓了下。
他把酒杯往前一推,騰出放包裹的地兒,還沒等杯中晃蕩的薄荷和冰塊停下,紙盒就被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
野獸派。
一支染了色的厄瓜多爾玫瑰。
那是七彩的顏色,就像是晨曦間天際升起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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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神諭》作者:林玖肆
萬年前,天災降世,克拉爾王國最小的王子被天神永世冰封。
一朝蘇醒,日月更迭,災難重返人間。
“現在是……公元208年?”
“不,現在是歷史重演。”
末日來臨,陸詔在任務途中救下個病懨懨的長發美人。
美人弱小無助但能吃,全隊上下所有人的口糧都養不起他。
黎澤:哥哥,餓餓,飯飯?
陸詔:寶貝等着,哥去打怪獸養你。
後來,全隊遭遇變異蝗蟲突襲,瀕臨絕境。
黎澤挺身而出,吶喊:“放開我的食物——”
結果……
“陸詔,我們的糧食沒有了,哭哭。”
“往好處想,那些蝗蟲也被你的異能消滅了,我們得救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陸詔回到萬年前的克拉爾王國,發現災難的源頭竟然是……
“殺了他,否則天神將會降下懲罰,災難永無止境,後世永不安寧。”
“陸詔,殺了我,還這個世界一個公平。”
絕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