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遺產留給女主兒子2
賀父被那聲爸給叫懵了,整個人恍恍惚惚,嘿嘿直笑,哪還記得什麼俞樂。
賀父賀母想要補償兒子,賀東辰全程配合,一家三口很快親熱起來。
賀東辰回家是件大喜事,賀父賀母迫不及待地想昭告全天下,把兒子介紹出去。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先包裝一下,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在徵求兒子的同意后,賀母找了幾個禮儀老師和造型師,甚至還有一個美容師。賀父手把手教兒子怎麼處理人際關係,把上流圈子的潛規則揉碎了一點點分析。
“東辰,你要不要去上個大學?如果不想去的話,爸爸找人掛個名。”賀父有些緊張地看向兒子。自從知道兒子在孤兒院長大,成績優異卻錯失高考,賀父心痛自責,頭髮都白了幾根。
“去學校就算了,但一些課程可以安排上。”賀東辰不想一把年紀去學校裝嫩。
“好好好!”賀父滿口答應,回頭就去聯繫了幾位老師,基本的課程都安排上,最重要的投資金融,自然是自己和妻子手把手教。
他們身為投資界大佬,兒子不說子承父業,至少精通一二,走出去不會被人隨便糊弄。
賀東辰乖巧配合,並且在投資上顯現出非凡的天賦,樂的賀父賀母眉開眼笑,幾天都合不攏嘴。
這天,一家三口正準備吃午飯,賀大伯一家來了。
賀父聽到管家通報,笑容加大,讓廚房準備餐具,賀母笑而不語,眼中笑容淡了一些,賀東辰將這些看在眼裏,心裏思量。
不一會兒,一家三口出現在餐廳。為首的賀大伯嗓門大聲道:“我侄兒在哪兒!快讓大伯看看!”
跟在後面滿身珠寶的中年女人陰陽怪氣:“怎麼突然找回來了,親子鑒定做了沒有?這些年也不是沒騙子上門。”
“媽,你少說兩句,小叔和嬸嬸肯定核實過了。”最後進來的一個年輕男人溫柔勸道,說著還抱歉地沖賀東辰點了點頭。
賀東辰微微挑眉,上下打量這個年輕男人,白色西裝,氣質溫潤,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如果說話不這麼綿里藏針就好了。
賀家這種家庭,再謹慎不過,哪怕他身上的胎記再像,和賀父的眉眼再相似,賀家都會做個親子鑒定。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可說出來就有些傷感情了。
這不,對方說完,賀父賀母立馬就向賀東辰投去緊張的目光。
賀東辰靠在椅背上,恍若未聞,反而饒有興緻地對年輕男子說道:“你就是我堂哥?聽爸媽說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我隱約記得我扯拐的那天,還和你一起偷偷跑出去放風箏呢。”
“還有這事兒?”賀母聲音有些尖銳,目光緊緊盯着這個從小到大懂事聰明的侄子。
當初兒子扯拐,兵荒馬亂,誰也沒注意賀東良一個七歲小孩兒。
賀東良瞳孔微縮,甩了甩右手輕笑道:“怎麼可能,東辰記錯了吧,那天我在屋子裏睡覺,一醒來就聽到你走丟了,還哭了好久。”
賀伯母連忙附和:“就是嘞,我兒子在幹嘛我能不知道,你那會兒才多大,記得住什麼,要是這都能記得住,怎麼不自己找回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賀東辰,賀父皺眉,賀母狐疑,賀大伯撓頭,滿臉迷惑。
賀東辰沉默片刻,聽着某些人呼吸都凝重了,這才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可能是記錯了吧。”
原身確實記不清這段記憶,他被拐后被灌了葯,腦子都成糊了,高燒不斷,拐子見他奄奄一息,賣不出好價錢,乾脆扔在路邊,揚長而去。
原身被好心人送到醫院,病好之後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最後稀里糊塗被送到孤兒院。
賀東辰穿來,翻查了記憶,這才意外發現一個真相,原來當年原身和賀東良偷偷跑去放風箏,原身被兩個拐子抓走時,和去撿風箏回來的賀東良對上視線,原身拚命求救卻被捂住嘴巴,賀東良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眼睜睜看着堂弟被抓走。
他們去放風箏的地方其實並不偏僻,賀東良哪怕吼一嗓子都有人聽到,可他沒有,靜靜地看着堂弟被兩個大人捂着嘴巴抱走。
這段記憶隨着原身遺忘而被永遠埋藏,不論哪世,賀東良都扮演着貼心大哥的形象,功成名就。
回到正題,賀東辰拿不出證據證明賀東良的見死不救,這件事只能暫且放下,反正他有的是方法讓對方難受。
“都別愣着了,坐下吃飯。”賀父開口,揭過剛才的話題,賀母雖然覺得奇怪,但賀東良這些年的表現都看在眼裏,也沒多想。
賀大伯一家坐下吃飯,賀東良被安排到賀東辰的左手邊。
賀父看着一表人才的兒子和侄子,心情不錯,笑着說道:“東辰剛回家,不太熟悉,東良你幫忙照看一下。”
“沒問題。”賀東良一副好大哥的模樣,轉頭對賀東辰道,“東辰晚上有時間嗎,我帶你認識一些朋友,都是圈子裏的。”
賀東辰拒絕:“不去,我還等着爸媽帶我亮相呢。”
宴無好宴,賀東辰從記憶中得知,賀東良把原身帶出去根本沒安好心,暗中推波助瀾,讓原身丟了好幾次臉,給人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
賀東良笑的溫柔,繼續好言勸道:“小叔嬸嬸介紹的都是長輩,我們年輕人在一起更有話題,或者,你喜歡跑車嗎,我可以帶你出去兜風。”
賀東辰斯條慢理地切着一塊牛排,輕描淡寫道:“跑車有什麼好稀罕的,昨天爸給我買了一車庫,還有幾輛定製款在趕工。”
只有一輛成人禮跑車的賀東良感覺心臟中了一箭。
對面的賀伯母也忍不住酸道:“果然親兒子就是不一樣。”
賀東辰傲嬌地哼了一聲:“都說是親兒子了,那當然不一樣,對吧,爸?”
賀父寵溺一笑:“我兒子必須擁有最好的!”
賀伯母臉都扭曲了。
賀大伯用筷子吃着美味的牛排,根本無心說話。
一場詭異的午餐結束,賀大伯一家離開,上了車后,賀伯母冷下臉,罵罵咧咧:“說的好聽,什麼把東良當成親生兒子,你看那賀東辰剛回來,一排跑車半月不重樣,東良就成年那天得了一輛,眼巴巴地放在車庫裏,平時都捨不得開!”
“媽,小叔願意給誰就給誰。”賀東良聲音依舊柔和,沒有半點攻擊性,但嘴角的標誌性笑容卻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就是看不爽他們平時一副把你當親兒子的模樣,結果親生兒子來了,嚇,什麼寶貝都恨不得捧上去。”賀伯母怒氣更盛,原本就有些刻薄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
坐在一旁的賀大伯迷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換我我也更疼自己兒子。”
咻咻!車中的母子感覺心臟被狠狠扎了一刀。
一無所知的賀大伯還在旁邊自言自語:“侄子回來了,我這個當大伯的得表示表示,小弟給東良安排工作送車送房,我沒那麼大能耐,這些年養豬場掙了不少,就送一套房子好了。”
“賀家國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病,人家缺你一套房!”賀伯母尖叫。
“可我是大伯……“
車子載着心思各異的一家三口離開莊園。
這邊,賀母又忍不住私底下抓著兒子問了一遍:“當年你真的和東良跑去放風箏了?”
賀東辰挑眉,只道:“也許吧,媽不是說早些年我們每次回老家都會給賀東良帶一些玩具,可以看看那隻螃蟹風箏上面有沒有一隻烏龜塗鴉,我好像隱約記得自己偷偷畫過。”雖然這些並不能證明什麼,但能讓賀母心裏有個底,這樣就夠了。
賀母點頭,若有所思地離開。
比起賀父對賀大伯一家的親近,賀母要理智的多,那一家子,賀大伯老實厚道,沒什麼花花腸子,賀伯母貪得無厭,卻也只盯着蠅頭小利,賀東良看着倒是個聰明知禮的孩子,賀母也挺欣賞,對賀父把人塞進公司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無論如何,誰都不能影響到她的寶貝兒子。
目送賀母風風火火地離開,賀東辰低頭輕笑,開局又是躺贏呢。
賀東辰集訓了半個月,徹底從一個土氣的窮小子,變成了談吐優雅的高富帥,就連皮膚都在美容師的努力下白了一個度。
賀母看得欣慰極了,和幾個造型師聊的熱火朝天,賀東辰配合著換了幾個造型,最後給自己配上一副金絲框眼鏡,將有些銳利的眼睛遮掩。
“對了,東辰,宴會要邀請那個俞樂嗎?”賀母審核宴會名單的時候突然問道。
“不用。”賀東辰想也不想道,他才不會傻兮兮地給俞樂提供人脈資源。原文中原身可是邀請俞樂當自己的女伴,還在俞樂和其他人起衝突的時候霸道護短,一副天涼王破的架勢,導致不少千金名媛對他印象大跌。
賀母聽到兒子拒絕,沒有多說什麼。
宴會地點就放在賀家莊園。
早就聽到風聲的眾人如約而至,當晚賀家莊園賓客盈門,光鮮亮麗的富商名流從豪車下來,三三兩兩款款走向莊園,富麗堂皇的會客廳中,美酒佳肴,琴聲悠揚,俊男美女,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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