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四章 紫蘿神鐲(修)
“除了蔡老還能有誰?他剛好來我們這參加一個研討會,我們拿過去請教一下,蔡老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向很感興趣。”
“啊,那可太好了,蔡老那可鑒定界的出了名的見博聞廣,要是他還看不出這件東西的來歷,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兩個人帶着這件東西就趕了過去,到了學校的貴賓樓,正好蔡老跟兩個朋友拿着時大彬的紫砂壺喝茶閑聊,看人家這生活,換一般人連真正的紫砂壺都難尋,人家直接拿古代名家的用,這就是差距呀。
跟蔡老閑聊的兩位也是鑒定界的專家,一個姓金,一個姓黃,跟李雨這位新晉也很熟,李雨就沒避開這兩位,直接把東西擺了出來。
“蔡老師,這是我兄弟李天,他是搞考古探險的,前幾天去外面帶回來的一件東西,學生見識淺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幫忙給掌一下?”
說著李雨將手鐲放到桌面之上,然後蔡老將其拿起,這是一個文物界的一個規矩,即使再熟,鑒品互不過手,怕的是過手的過程中,發生什麼事情無法解釋是誰的責任。
“你要看不出來,我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呀,不過這件東西光從材質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非同一般。”
旁邊那兩位一聽也感了興趣,拿過來也看了看,又挨個搖了搖頭,認不出來,太丟人,連個大概都說不來。
“說不定是什麼化工原料合成的,現在這種東西多的是!”旁邊那位姓黃的專家不以為然地說。
李雨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的,剛才我已經用高溫試過了。”
“烤的時候有啥異狀沒?”蔡老平和地問。
“有很強的香味,香味很好聞,但不是聞過的香味。”李雨正色地回答。
“哦”蔡老的神色凝重起來,再度拿起來,用放大鏡仔細觀看起來,看了半天,仍然不能確實,抬頭對李天說:“我再燒一下看看行嗎?”
李天點點頭,看這傢伙也不是輕易就能燒壞的,能搞懂這件東西的來歷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位專家說是什麼化工原料合成,李天認為他是鑒定不出來怕丟面子瞎扯,沒有誰會故意放在那等人從懸崖上掉上來。
將其放在火苗上沒有一會,剛才那個香味就又飄了出來,三個人都圍到那兒聞了聞,蔡老又弄了點涼水滴到上面,看了一下又想了半天才開了口:“我曾經在那一本晉代古籍中見過一種紫蘿藤的介紹,跟你這個很象,你看它的光澤,是不是黑中帶一點紫色,它還有一個名字叫神仙藤,一是形容一旦被它纏上,只有神仙才能打開,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佩上此物不受外魔侵襲,起到寧心靜神的作用,所以很受修道中人的喜愛,這東西極其難得,拿它做成戒指的就很少見,做手鐲就有點浪費了,晉代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此物相當稀有。”
聽蔡老一說,所有人都興緻勃勃地圍着觀看,可不是嗎,說是黑色的,其實應該算紫色,只不過紫到了極致看着發黑。
從這件手鐲的奇特,李天想到了那隻手臂的不凡,再想到手臂主人的不凡了,再想到蔡老說的修道中人喜歡佩戴,李天可以肯定那個半崖的屍骨肯定是修道中人。
終於有門路了,仙緣一到,大道有望、長生可期呀,李天開始憧憬起修仙有成的情景來。
李雨恭敬地跟蔡老告別,在考古這個行業很講究輩份之分,越是古老的行業越是有遵師重道的傳統,你不懂的,有人給你講解了,那就是你的老師了,要尊敬人家,這就是遵師;重道就是在道理上,達者為大,誰說的對聽誰的,並不一定一味要聽老師或年齡大的,看似跟上一個衝突,但遵和重的意義不同,重字為大,意思還是誰對聽誰的,當然了,你不懂當然要聽懂的了,因為你連道都沒有,怎麼去爭論誰對誰錯。
等回到宿舍,李天根本不理會李雨的刨根問底,哥們現在已經算半隻腳踏進修真界的人了,跟你一個凡人沒什麼可聊的,你該回去就回去吧,等哥們修練有成,會照顧你的。
看李天那樣,李雨氣就不打一處,這才叫卸磨殺驢呢,應該叫過河拆橋,不然豈不是罵自已是驢。
一氣之下李雨就去搶那個手鐲,這可不行,就靠這個襯身份呢,兩個人都拼了命地拉,直到把李天手上的舊傷都勒出血了,李雨才放開,手鐲還是好好的。
“果然不愧叫神仙藤,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拉開,不知道人家是怎麼弄到一塊的,你的手不要緊吧?”
“沒事。”李天看到上面沾了點血,扯了點紙剛要擦,卻見血慢慢消失在手鐲上面。
“咦,不對,這東西還能吸血呢!”
“笨蛋,那叫滴血認主,早知道我就先滴血了。”李雨撇撇嘴:“真當自已撿了個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個破手鐲,還是個木頭的,就這你也得請客,不能讓我白忙乎,哥們現在出場費已經漲到5000了。”
“行,木有問題,你打電話給第三食堂,叫他們送10塊錢的肉包子過來。”
“10塊錢的包子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咦,你不是把包子吃傷了嗎,怎麼又想吃了。”
“我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餓了真的什麼都能吃。”李天非常鄭重地說,現在想起來嘴裏還一股青草味呢。
“看樣子你這次還真受了罪了,行,我這就打電話。”李雨拿起電話正要撥號,突然外面一道霹靂閃過,窗外滴滴搭搭開始下起了小雨。
李天突發奇想,拿雨水沖洗一下這個手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會把雨水也吸進去吧。
“春雷一聲發,驚燕亦驚蛇。今年的處雷初發呀,又有春雨澤被天下,好兆頭呀,小天天,你要幹什麼?”李雨搖頭晃腦在那賣文,突然看到李天把手伸到窗戶外面。
感受着雨絲飄落在手臂上的陰涼,李天剛把手鐲放到窗台上,還沒有把手縮回來呢,忽然又是一道霹靂劃破長空,象一條銀蛇一樣,蜿蜒着沖了過來。
李天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收回來了,但怎麼快得過閃電的速度,當李天看到閃電劈到自已手上的時候,就可始閉上了眼睛等死,等了一會發現什麼事沒有發生。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還是我掛的太快沒有感受,回頭卻看到李雨眼珠子瞪的比牛還大,李天才知道不是幻覺。
“啊……”李雨用手指着李天,嘴張的一下子能塞進兩個肉包子。
李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沒聽說誰被閃電劈了之後若無其事呀,不變成黑炭炭保留個全屍就算不錯了,難不成剛才那道不是閃電,是樓上電線走火。
兩個人也不敢開着窗戶了,趕緊關上窗戶,估計剛才的異狀跟手鐲脫不了干係,又是這傢伙造成的,兩個人將其放在桌子,目不轉睛地打量着,盯的眼都酸了,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李天歪着頭想了想:“好象沒有剛才那麼黑了,你看是不是?”
李雨也看出來了,比剛才的顏色淺了少許,沒有那麼黑了,剛才不仔細還看不出紫色來,現在明顯就可以看出它是紫色的了。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商量了一下,這種事還是別往外說了,要是不相信也就算了,一旦相信這東西可就指不定歸誰了。
雖然法律規定發掘出來的文物都要繳公,李天可沒有那個覺悟,就算真繳了上去,最終會便宜了誰還說不定呢,李天可不是剛入這個行當的初哥,很多博物館、研究院都有人偷偷把藏品變賣或據為已有,拿贗品補上,就連愛國人士耗盡家財從國外買回來捐贈也有人動手,這些個人的根本就木有良心,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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