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征！殺胡虜！

由於身份的特殊，黑冰台的死士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對於這一點，朱高煦早已習以為常。

至於說消息的準確度，朱高煦並沒有懷疑。

若是黑冰台的三千死士都會出錯，那這天下就沒有真消息了。

所以，建州衛那邊一定是出了問題。

這建州衛的指揮使阿哈出果然是個鼠首兩端的雜碎。

年初的時候，這雜碎還前去朝見老爺子朱棣，還得了一個賜名‘李成善’。

卻沒想，這會兒子就動了不該有的歪念頭。

“阿哈出那邊有具體的出兵時間嗎？”

黑冰台死士點頭應道。

“建州衛皆是女真部族的騎兵，只要阿哈出開始召集，不出三天必然齊聚。”

“根據情報推測，七天之內，阿哈出的騎兵必然抵達瀋陽城北的前線台堡。”

朱高煦點頭。

“本王知道了。”

“你去告訴影統領，黑冰台要密切注意其他方向異族的動向。”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黑冰台死士再次拱手，而後迅速轉身離去。

這時。

朱高煦顯然也沒有了先前的好心情，面容冷肅，一雙星眸中滿是化不開的冰寒。

煞氣四溢！

“希直先生，火速籌集糧草，安排百姓入城避難。”

朱高煦將心中怒火按下，偏頭對着方孝孺交代道。

方孝孺當即會意，躬身拜下。

“臣，得令！”

朱高煦輕點了下頭，而後昂首闊步走出堂口。

“天策衛何在！？”

“在此！”

一聲落下，政事堂周圍頓時此起彼伏響起了應和聲。

“唰~唰~唰~”

雁翎刀紛紛出鞘，寒光閃爍間殺氣縱橫。

君怒，將士則辱！

“校場集合！”

朱高煦一聲令下，天策衛頓時雲集影從。

......

一刻鐘后。

王城一角的校場上，三千天策衛盡數集結待命。

中央高台上。

朱高煦已是黑色戰甲在身，神色淡漠地掃視着台下正熱切注視着自己的天策衛將士。

胸中有着些許豪情迸發。

作為昔日塞王之子，朱高煦自小就沒少經歷過如此陣仗。

靖難之役，朱高煦甚至親臨戰場，指揮過大軍作戰。

他的武勇之名也是自此而始。

不過在這三千雄壯地精銳大軍面前，朱高煦眸中依舊激動難言。

和往日裏統管的那些大軍不同。

為了避免朱棣忌憚，所以朱高煦雖然經常上陣，但卻不曾收攏兵權。

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三千威武將士，是甘願為他赴死的忠誠衛士。

是他劍之所指，兵鋒所向的無雙利刃！

這是，他的軍隊！

“天策衛統領司泉，參見殿下。”

問訊趕來的司泉快步登上高台，於朱高煦身後單膝跪地行着軍禮。

朱高煦聞聲轉身，微微頷首。

“起來吧。”

“本王交給你的三千射生軍如何了？”

司泉起身，躬身拱手回道。

“皆已整訓完畢。”

“殿下一聲令下便可即刻開赴前線，為殿下前驅。”

朱高煦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讚賞道。

“很好。”

“你辛苦了。”

司泉搖頭，“天策衛只為殿下而活。”

“能為殿下效勞，乃是末將本分。”

朱高煦見狀，沒有再提。

系統所獎勵的三千黑冰台死士和三千天策衛雖然都是大明的本土人士，但卻是絕對的死忠。

無怨無悔，甘願赴死便是他們。

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記載心中，然後讓他們及他們的家人過得好一些。

眾將士以國士報我，我自是不能讓他們流血又流淚。

將心中多餘的思緒按下，朱高煦接着問道。

“可曾見血？”

“見過。”

司泉斬釘截鐵，說話間滔天血腥氣撲面而來。

朱高煦點頭，下令。

“那便讓他們隨本王出征。”

“讓本王看一看，他們是不是對得起吃的糧，領的餉！”

司泉當即單膝跪地，拱手道。

“末將，得令！”

說罷，司泉轉身快步離去。

朱高煦目送司泉離開，而後轉身重新望向高台前紋絲不動的軍陣。

肅殺，冰冷，血腥，如魔似鬼。

精銳至極的天策衛而今就如同一把徹底出鞘的利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鋒銳之氣。

“天策衛的將士們。”

“今天，本王不想說太多，只想問問你們。”

“若是有人犯我大明疆土，該當如何？”

“殺！”

“若是有人劫掠我大明財貨，該當如何？”

“殺！”

“若是有人欺辱爾等的父母妻兒，那又該當如何？”

“殺！殺！殺！”

天策衛腰間雁翎刀齊齊出鞘，校場上瞬間變成一片刀劍之林。

無邊氣勢升騰而起，彷彿有群狼嘯天之聲回蕩。

“好！”

朱高煦高喝一聲，伸手直指天策衛。

“記住你們的話。”

“出征，殺胡虜！”

“得令！”

天策衛眾將士翻身上馬，化作一道彷彿要席捲天地的黑色洪流向著北方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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