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賣女兒
陳凡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小凡，你咋了？”
紅梅嫂子擔心他身體，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
她推了推陳凡的手：“小凡，小凡，這……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陳凡當然沒有中邪，只不過剛才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金光，吸引了陳凡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剛才聞到的空氣中的葯香味，現在也變得濃郁起來。
最終，那道金光落在了半山腰，陳凡放眼望去，突然發現在半山腰的一塊陰影處，居然有一株野生人蔘！
陳凡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眼神變得這麼好了？”
“啥眼神變好了？”
紅梅嫂子還以為陳凡是在胡言亂語，“這孩子，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陳凡下意識的說道：“這玩意兒不能生吃，要不然可苦了，根本下不了嘴……”
“下不了嘴？”
紅梅嫂子嚇了一跳，這陳凡到底咋了，咋說話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呢？
陳凡笑着說道：“嫂子，我看到了一株人蔘？”
人蔘？
什麼人蔘？
紅梅嫂子嚇得趕緊推了推他：“小凡，你究竟在說什麼？”
陳凡指着半山腰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一株人蔘，就在那個地方。”
紅梅嚇得聲音都帶了哭腔：“小凡……要不……要不咱們趕緊去醫院吧……”
這附近都是河岸，哪裏來的人蔘，這小凡不會真中邪了吧？
陳凡疑惑問道：“去醫院幹啥，先把人蔘給采了啊！”
陳凡倒是覺得嫂子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來得及多想，就帶着紅梅嫂子，來到了半山腰，找到剛才金光降落的地方。
打開外面的草叢，陳凡拿起專用的葯鏟，小心地挖掘出了一株人蔘。
“嫂子，你看。”
陳凡笑着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人蔘，看着年份，估計都快有幾十年了，能賣不少錢呢！”
按理說，紅梅看到陳凡挖到一株人蔘，應該高興才是。但是紅梅現在，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陳凡咋知道這裏有人蔘？
該不會是像老輩人說的那樣，中邪了之後，變得能掐會算了吧？
她心裏盤算着，要是小凡過兩天還好不了，真要去廟裏面拜一拜了……
……
夜幕降臨，青山村恢復平靜。
吃完晚飯之後，陳凡用手機給人蔘拍了張照，然後打開了微信。
因為家裏是開診所的，陳凡加了不少中醫藥的群，原本想找路子低價購買藥材，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別的用場。
他把照片給群主發了過去：“老哥，你看看這人蔘值多少錢？幫忙聯繫個買主。”
群主發了一個OK的表情，沒過多久，就聯繫到了有購買意願的人，給陳凡推了一個微信。
對方的頭像是一個職場女人，剛剛加上微信，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好，是你要賣人蔘嗎？”
陳凡：“沒錯。”
那邊直接回道：“圖片我已經看了，你明天有時間嗎？如果方便的話，給我留個地址，到時候我開車過去找你，如果東西屬實，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陳凡：“當然可以，不過這株人蔘，大概值多少錢？”
對方回道：“沒看到實物之前，不好判斷價值，大概在二十萬到三十萬之間。”
看到這個數字，陳凡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麼多錢？！
這可比普通村民一年的收成，多太多倍了！
雖然陳凡繼承了家裏的醫館，但畢竟是在村子裏面，找他看病的大多是一些頭疼腦熱，根本就用不到人蔘這種珍貴的藥材。
所以，陳凡並不了解野生人蔘的價值。
正好母親最近一直念叨，要給他蓋房娶媳婦，有了這一筆錢，足夠在村裡蓋一個新房。
夜裏，激動過後的陳凡沉沉睡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他夢見聚寶盆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小人，給他講述着各種中醫知識。由於信息太多，哪怕是在睡夢之中，陳凡都感覺有些頭腦昏沉。
第二天一大早，陳凡剛吃完早飯，一個熟悉的人影就朝着他們家裏跑來，正是紅梅嫂子。
“小凡，大事不好了！”
紅梅嫂子邊跑邊喊，“小花要跳河，誰都勸不住，你趕緊過去看看啊！”
“什麼？”
陳凡大驚失色，“嫂子，這究竟是咋回事？”
紅梅嫂子趕緊說道：“小花那個沒出息的爹，又去城裏耍錢輸了，別人找他催賭債，他就打起了小花的主意！”
“聽說他以十萬塊的價格，把小花賣給了村裏的流氓馬大海。小花寧死不從，這才鬧出了跳河的事兒啊！”
聽到這，陳凡趕緊朝着河邊跑去。
紅梅嫂子口中的小花，全名叫做葉小花，只比陳凡小兩歲，從小就喜歡粘着陳凡，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
小花不僅長得水靈，學習成績也非常好，但她的父親是一個爛賭鬼，上高中要交一千多的學費，她父親說什麼也不肯，所以才輟學。
讀書的時候，每次陳凡回家，小花都會在村口等着他，對他的依戀越來越深。而陳凡也很喜歡這個妹妹，偶爾會給她帶幾本課外書。
甚至小花還表示過，長大要給陳凡當媳婦，不過當時陳凡在讀書，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
河邊，現在早已圍了一群人。
“這葉老漢真是造孽，這麼水靈的閨女，怎麼捨得嫁給馬大海這個流氓？”
“沒錯，這個馬大海三十好幾了，這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哪家的姑娘願意嫁他啊？”
“可憐的小花，年紀輕輕就被親爹推進了火坑！”
圍觀的那些鄉親們，全都忍不住感慨，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除了在背地裏罵幾句，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別過來！”
葉小花已經站在河沿旁邊，對着眼前一個光頭壯漢說道，“馬大海，如果你再敢逼我，我就從這河裏跳下去，死也不會嫁給你！”
馬大海嘿嘿笑道：“小美人，你可不能死啊，你是我花十萬塊錢買回來的，定金我可都交了。”
旁邊，葉老漢憤怒的說道：“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過來，乖乖嫁到馬家去！”
葉小花眼含淚水，她知道今天自己拗不過，正準備以死明志，卻被馬大海一個閃身，直接撲倒在了河邊。
“小美人，尋死覓活的幹什麼？”
馬大海笑呵呵的說道，“以後跟着老公我，保證讓你吃香喝辣。”
“別碰我！你給我滾開！”
葉小花不停地掙扎，但她一個柔弱女孩，力氣怎麼比得過三十歲的大漢。
眼看就要被馬大海的一口黃牙碰到，葉小花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臭流氓，你給我滾蛋！”
正在這時，陳凡終於趕到了，一腳踹在馬大海的屁股上，差點把他踹到河裏去。
“特么的！”
馬大海站起身來，“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