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裝傻只為他
傅戰熙摟着懷裏的人,脖子上的圍巾非但沒有傳來暖意,還讓他感到莫名的窒息和心疼。
懷裏的人動了動:“阿戰,我們回家吧。”
“好。”傅戰熙點頭,摟着她下樓。
二人回到病房,“宋迎晚”從衣櫃裏拿出大衣穿上,對着傅戰熙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往外走。
走出病房,傅戰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不是回病房,是回家,回西山別墅。
低頭擔憂的看着她包紮的手腕:“回去傷口沒有關係嗎?”
“醫生不是說醒來就可以回家了嗎?”說完“宋迎晚”舉起手腕看了看:“換藥時再過來。”
三方的壓力讓她升起自殺的念頭,手裏拿着刀時,她遲遲下不了手,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輕易死去。
就算什麼都沒有了,只要她這條命在,才能爭取回來,要不是張先生讓她想法把五叔引開,她說什麼都不會用力劃下。
傅戰熙看着走神的人,明明是晚晚,為什麼走神時眼中的神采不同。
敏銳察覺到傅戰熙的目光,蘇芸惜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我走神了,你今天能給我做頓素宴嗎?”
點頭,傅戰熙看着眼前的“宋迎晚”,心中泛起嘀咕來,到底哪不對,可為什麼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看着眉頭越皺越緊的人,蘇芸惜停下腳步,給他整了整脖子上的圍巾,滿意的點頭。
“配上我織的圍巾,阿戰就是全宇宙最帥氣的男人。”
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襲上心頭,傅戰熙望着眼前人試探的叫道:“晚晚。”
“素宴!”“宋迎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嘟着嘴瞪着他。
撓着頭,傅戰熙傻笑起來:“好,素宴。”
“宋迎晚”抬起下巴,如高傲的女王般冷哼了一聲。
今天就讓她做回八年前的自己,她依然是家人的小公主,那個叫傅戰熙傻小子眼中清雅不可高攀的女王。
黑色奔馳回到西山別墅,看到下車的二人,五叔眼中閃過詫異,他以為冒牌貨怎麼也得住到傷口拆線才出院。
“宋迎晚”對着五叔點頭,挽着傅戰熙往別墅里走。
傅戰熙回頭看了一眼五叔,就見他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廚房裏,蘇芸惜從冰箱裏拿出愛吃的菜擺到傅戰熙面前,讓他按照自己喜愛的口味做。
傅戰熙溺寵的接過用心烹制每一道菜,看着眼前的“宋迎晚”心中熟悉的怪異感漸漸升起。
將所有的菜擺上桌,傅戰熙坐下拿起筷子夾起翠綠的青菜放到“宋迎晚”面前,手機在一旁震動起來。
傅戰熙起身對着面前的“宋迎晚”歉意的笑了笑:“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吃。”
邊吃傅戰熙家夾給自己的菜,蘇芸惜邊點了點頭,心中卻惆悵起來,這頓飯怕是要自己獨自一人吃了。
看着滿桌愛吃的菜,她卻半點食慾也沒,盯着門口的方向,期盼傅戰熙能陪她吃完這頓飯。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后傅戰熙從外面走進來愧疚的說道:“晚晚,你得自己吃了,公司有事我得去趟。”
“能吃完飯在去嗎?”“宋迎晚”可憐兮兮的望着傅戰熙。
傅戰熙走過去把人抱到懷裏,低頭親了親她:“晚晚,對不起,等我忙完第一時間回來陪你吃。”
不等“宋迎晚”點頭,傅戰熙大步向外走去,蘇芸惜起身去追。
走出餐廳,傅戰熙的手機再次響起,他邊接邊往外面走,嘴裏下發著指令。
寶利花園別墅,出門倒水的宋迎晚悄悄退回,虛掩住屋門,她緊貼門聽着外面張江利的打電話。
“張皓,時時傳送傅戰熙的狀態。”
宋迎晚眼睛微眯,張皓,難道是6號秘書那個跟着自己一起調查的張皓。
她豎著耳朵仔細聽,心中着急起來,他們在衝擊傅氏股票。
張皓如果跟張江利是一起的,阿戰內有狼外有虎該如應對,宋迎晚急的團團轉。
握緊手中的水杯,她開門走出去,打了哈欠提高嗓門:“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呢?”
張江利匆匆結束通話,轉身看向宋迎晚,眼皮耷拉、嘴抿緊給人尖酸刻薄之感。
倒了一杯水,宋迎晚回頭,拍着胸口叫道:“你是誰,張先生的孿生兄弟嗎?”
手中水杯向著他砸去,撒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叫邋遢保安的名字。
怔愣過後,張江利的鼻子差點氣歪,這個宋迎晚在搞什麼。
邋遢保安聽到叫聲,微胖的身體像彈球般衝到宋迎晚面前。
宋迎晚拽着他往屋裏跑:“快幫我看看,那個尖酸刻薄的人是張先生嗎?”
二人走到屋中,張江利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鏡子,邊照邊摸着自己的臉。
哪裏尖酸刻薄了,他只是沒有按照標準笑而已,雖然少了儒雅之氣變的嚴肅幾分,也不至於像宋迎晚說的。
邋遢保安指着宋迎晚笑了起來:“你沒睡醒吧,這不是張先生是誰啊。”
“你笑一下看看。”宋迎晚指着張江利說道。
她仔細觀察張江利的臉,在跟腦中張皓的臉進對比,二人面部表情相似處不下十處,他們應該有血緣關係。
看到張江利露出嘲諷的笑容,宋迎晚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門說道。
“睡得迷迷糊糊出來看到一個人繃著臉嚇到了,張先生有啥不順的事說出來,我們幫忙你想想辦法。”
說完看向邋遢保安:“他可聰明了,您也聰明,就我不行,不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沒準能用我的專業知識幫到你。”
“宋迎晚,你是不是想要這種方法幫傅戰熙。”張江利突然發問。
面露焦急,宋迎晚躥到張江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阿戰怎麼了,你把阿戰怎麼了,他要是出事的話,我跟你拚命。”
邋遢保安上前,對着宋迎晚手肘拍了一下,揪住張江利衣領的手變的酥麻無力垂落下來。
心中一驚,宋迎晚捂着手臂委屈的看着他們指責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孕婦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