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死也要在一起
二蛋走過去坐到大石頭上,手不停撓着大腦袋:“可張先生說了,她還藏在山上。”
樹上的宋迎晚看到那顆鋥亮的大腦袋被他撓出五道紅印子,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起家常話。
樹上一動不動的宋迎晚聽的十分無語,眼睜睜的看着三輛警車出現又消失。
真想衝著他們大吼一句:你媽知道你們這麼無聊嗎?
翻了N加N次白眼后,她欲哭無淚,唉!多好的求救機會就被這兩個大腦袋給破壞掉了。
大石頭上的二人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兩個大腦袋消失后,宋迎晚從樹下滑下來,自嘲的想到,孕婦要是有爬樹比賽,她絕對能拿冠軍。
嘆息一聲,現在只能等傅嚴和張江利找不她的死心離開,希望到時她還能有力氣走下山。
靜靜坐在大石頭上保存體力,看着眼前的樹她都有咬一口的衝動,直到天邊出現晚霞她站起身。
趁天色沒黑她得躲到離下山路最近的地方,不然等天黑透了她怕再次失去方向感。
豎起耳朵仔細聽聽了,確定沒有動靜這才踮着腳尖慢慢向下山路走去。
邊聽邊走邊四處查看,宋迎晚隱隱看到平整的路面,貓腰蹲到枯黃的灌木叢后,仔細的觀察着目力所及的地方。
用心記着方位和下山的路,直到天完全黑透,她才悄悄起身慢慢靠近順着山路一點點往下走。
漸漸的她能聽到汽車奔馳的聲音,加快腳步衝下去,看到昏暗的路燈,她激動的想放聲歡呼。
“宋法醫!我們又見面了。”
雀躍的心直直跌落谷底,宋迎晚僵硬的扭頭,張江利從黑色的吉普上下來衝著她笑。
跑字從腦中出現到化為行動也就零點零一秒,宋迎晚向著龍城方向撒腿就跑。
張江利嘲諷的笑了笑,兩條腿能跑過四個輪子,龍城第二法醫,徒有虛名而已。
邊跑宋迎晚邊將打火機扔到路邊,將身上能拆分的東西如羽絨服帽子、兜里的手帕紙……
扔道盤山公路邊的土基上,只希望有人能撿到察覺不對能報案。
黑色吉普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張江利跟逗耗子的貓般看着宋迎晚向前奔跑。
要不是他耐心十足就真讓人跑了,不過這也挺好,傅嚴當人跑了那就當人跑了的好。
他算是看清傅嚴的嘴臉了,就怕拿下傅氏、唐家自己也落不到半分好處。
宋迎晚在自己手上,自己就能跟傅戰熙去談判,拿下傅氏順便檢驗一下愛情的真偽。
看着奔跑的人,張江利各種想法不停冒出,每一種都能讓自己拿下傅氏。
體力透支的宋迎晚雙腿如灌鉛,她跑不動了,她又要被抓回去了,停下前她將腳上的鞋甩了出去。
跪坐在地上雙手握拳,傅戰熙!你要在不出現我就從這裏滾下去讓你知道什麼是一屍兩命。
別墅廚房裏,炒菜的傅戰熙右手握緊炒勺,左手捂住心口:“晚晚,不要。”
“阿戰,你叫我。”擺好碗筷的“宋迎晚”走進廚房看向傅戰熙:“你怎麼了,心臟又難受了嗎?我去給你要根煙。”
心中想着,這戒煙簡直跟戒毒差不多。
傅戰熙向著她伸出手:“讓我抱抱你就好了。”
“真的嗎?”話音落,她鑽進傅戰熙懷中。
將人摟緊,傅戰熙頭埋到她的頸間,心疼心悸感一點都沒有消失,反倒越來越濃。
關掉火,他讓“宋迎晚”扶着自己去客廳歇歇,坐到沙發上,他後背靠到沙發靠背上。
下頜揚起,他的視線看向天花板,到底怎麼會事,他好像聽到晚晚凄厲的喊聲。
“宋迎晚”端着一杯熱水走過來,放到茶几上說道:“阿戰,喝點水試試。”
傅戰熙沒有端水杯,他把站在身邊的“宋迎晚”拉到懷中,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唇齒間迅速升溫,面具下的蘇芸惜隱隱期待起傅戰熙接下來的進一步動作。
誰知傅戰熙卻一把將她搡開,捂着心臟,喘息着說道:“去找速效救心丸。”
站起身“宋迎晚”繞過茶几,跑到五斗櫃前拉開抽屜從裏面翻找出藥箱,抱着跑回傅戰熙身邊打開找到的速效救心丸喂他吃下。
平躺到沙發上,傅戰熙閉上眼睛剛才他好像聽到晚晚在發狠的罵她,可晚晚明明在擺碗筷。
難道自己鼻子被油煙熏壞了,為什麼晚晚的味道不一樣了。
“宋迎晚”不敢出聲不敢坐,站在他身邊緊張的看着他。
唇上傳來的疼痛提醒她,剛剛傅戰熙一臉厭惡的推開她,她拚命說服自己,那是他不舒服的表情不是針對自己的。
躺在沙發上傅戰熙心口的不適感漸漸消散,他睜開眼睛看到站在身邊手足無措的人,起身向著“宋迎晚”伸出手。
“晚晚,別怕,我沒事了。”
站在沙發邊上的人撲倒傅戰熙的懷裏:“阿戰,你嚇死我了,你不要出事好不好,不然我怎麼辦?”
“放心,我早打算好了,咱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懷裏的“宋迎晚”心驚萬分,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死也在一起?
難道他不行了要把宋迎晚也殺掉,后脊背冒起一層寒意,自己現在是宋迎晚,自己會替宋迎晚死掉,而她不想死。
看到傅戰熙一次次心臟不舒服,她剛升出想要得到法律上傅氏集團繼承人分一半財產的想法,就被一個死扼殺了。
錢重要命更重要,自己這麼年輕為什麼要替宋迎晚那個小賤人死掉,輕拍在後背上的手好像催命符讓她抖了起來。
傅戰熙拍着她後背的手頓住:“晚晚,別哭,我沒事了。”
懷裏的人肩膀開始抽動,壓抑的抽泣聲傳出,傅戰熙嘆氣手指勾起“宋迎晚”下巴。
“不哭,我沒事,不會死,小胖子還沒來到世間,傅氏還沒強大到能獨自運營,我們的幸福生活剛開始……”
抽泣着的“宋迎晚”從來不知道傅戰熙是個話癆,聽着他不停的話,心中不耐煩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