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快來造反啊!04
他這幾天,明明都待在自己寢宮,誰都沒見,怎麼就沉迷美色了。
商容等人見殷壽一直沒開口,以為是對他們的話很不滿,也不準備聽進去,語重心長的繼續勸慰。
“大王,龍體為重啊,這商朝大好的基業,都在您的一念之間啊。”
殷壽:“...”
突然就涉及到亡國這話題了,就真的挺突然的。
“是啊大王,您可不能出意外啊,商朝都還需要您啊。”
“沒錯,大王,您可要為了天下百姓,保重自己啊,不能有任何閃失。”
“大王,美色雖好,不能貪戀呀。”
聽着下面一聲聲勸慰實則暗含指責他不知節制昏庸喜好美色的話語,殷壽再蠢也明白了,他們是把他沒睡好當成是縱慾過度了。
表情就很精彩,磨了磨牙,才道:“孤王只是夜晚夢魘了,沒休息好。”
任誰連續幾晚都被絮絮叨叨環繞,揮都揮不散,都會變成他此刻這樣,精神不濟,狀態不佳。
但還好,這三天,他臉上的傷,全消了。
不然,按照這群人多想的情況,怕是都要說他馬上要死了。
商容對殷壽的話一點不信,這幾天那位新晉美人天天出現在紂王寢宮的消息,他們誰不知道?
這女子,可真是紅顏禍水,都讓大王為了維護她不惜說謊了。
正躺在貴妃椅上,等着殷壽的解辭,摸了摸鼻子,誰在說他壞話?
怎麼還一直就不停了。
算算時間,申公豹那廝應該要出現了,難道是他?
這廝可不是個好東西。
等殷壽來了,送的錢夠多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提點提點他吧。
‘哈切’
殷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原本有些停歇的朝堂,因為他一動作,又鬧了起來。
商容一臉的痛心疾首,“大王,老臣不是要管您的私事,只是擔心您的身體,您可是我們殷商的根本,重中之重啊。”
“是啊,大王,您可要保重身體啊,要不還是先宣太醫來看看?”
大王這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怎麼看都需要調理。
“對對對,再讓太醫給您準備點滋補的葯,養一養。”
“最好也約束下後宮,或者您先好好休息休息,不要這般放縱。”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繼續勸着,神情緊張,他們是打從心裏不相信剛剛殷壽的話。
他們大王他們實在是太了解了,就一個好色之徒。
否則也不會連女媧娘娘一個塑像都去調戲了。
現在來了個活色生香的美人,按照大王的性子,哪會控制得住。
哎,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真是為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操碎了心。
殷壽臉黑了,“眾卿可真是替孤操心,孤沒你們操心的那些問題,只是沒有睡!好!”
“大王不要逞強,您現在是身強體壯,精力無限,可到底過於享樂傷身啊。”
“是啊大王,龍體為重啊。”
...
殷壽怒了,這群傢伙居然不信他,還公然反駁,正要發火,一道高亮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說起來,這事費大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突然被點名,一直縮着頭就怕被惦記,卻止不住激動的費仲,心虛的出列:“不知道臣應該說什麼?”
黃飛虎聞言當即冷哼,“哼,應該說什麼,這人不是你費仲費盡心思弄來的嗎,現在如此危害大王,你難辭其咎。”
身為武將,他向來直言直語,從不跟你打什麼花腔。
殷壽見費仲被點出來,也才想起這個人,對黃飛虎的話,暗暗點頭。
對,那個兇殘的美人,就是費仲這傢伙弄來的。
他是該給他個交代,為什麼好好的美人,就變成了男子。
費仲偷瞄了眼王座上的人,發現對方正看着他,眼神銳利攝人,以為是在警告他注意言語,再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當下挺直了腰桿。
“飛虎將軍此言差矣,娘娘雖然是我帶進宮的,但怎能說危害了大王,大王英明神武,怎會被一個小女子危害,飛虎將軍這話嚴重了,我那小侄女怕是承受不起這麼大的罪名。”
說完,費仲特意看了眼殷壽的臉色,見他也還看着自己,費仲放心了,覺得大王果然是被自己侄女給迷住了,不然哪會如此關注他一個小臣子,當即對着殷壽討好一笑。
殷壽被笑的莫名其妙,這費仲什麼毛病,還衝着他笑,難道是在挑釁自己?
嗯,肯定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否則明明是男子,怎麼敢騙他說是女子。
膽子夠大啊。
殷壽陰狠的笑了。
費仲一直注意着殷壽的表情,見狀,立馬笑的更激動了。
這肯定是大王對他滿意的回應啊,他果然沒有選擇錯。
看來回去后,得再給他那好侄女送點禮物了。
黃飛虎重重的冷哼一聲:“狡詐。”費仲這傢伙,真是能說會道。
“飛虎將軍這話小臣就不愛聽了,小臣也是為了大王舒緩身心,怎麼就狡詐了。”費仲現在是底氣十足,絲毫不怵黃飛虎。
“大王,您可千萬不要誤會臣啊,臣對大王可是忠心不二,絕無半點加害之意,更是時刻想着為大王分憂解難啊,飛虎將軍這純粹是污衊。”
殷壽:“...”
這話,要是以前他就真的信了,但現在。
想到一見面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自己,呵呵...
黃飛虎被氣的鼻孔冒氣,憤憤的瞪着費仲,“你這個老兒,竟然如此搬弄是非,大王,這費仲本就居心叵測,才會不顧及大王你的身體,該重罰。”
“臣冤枉,飛虎將軍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可憐我這一片赤誠之心,以及我那無辜被牽連的侄女,大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費仲連忙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高聲哭嚎,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看的殷壽嘴角抽搐。
心裏十分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早朝,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起因是什麼?
哦,是自己沒有睡好。
想到這,殷壽也臉色陰沉的能滴墨。
見有大臣還想要說什麼,狠狠一拍桌子。
‘嘭’
有些喧鬧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還在哭天搶地的費仲,也大氣不敢喘一個。
殷壽看眾人都低垂頭,恭恭敬敬的,才開口,語氣陰沉:“孤王的身體,孤王自己知道,諸位還是管好自己該管的事情,不該管的,就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孤王,才是王!”
大王生氣了,眾人心裏同時升起這個念頭,膽小的頓時縮起身子。
比干身為亞相又是殷壽的叔父,卻是一點沒被影響,上前一步,堅定的道:“大王,我們也都是為了您着想,還是請個太醫先給您診診脈吧。”
“亞相所言極是,大王,還是診個脈吧。”商容也無懼殷壽的威壓,跟着開口。
殷壽:“...”
看着兩個一點不準備妥協也不準備揭過這件事的兩個老頭,殷壽狠狠磨牙,好半晌,才從牙齒縫擠出一個字:“宣!”
氣死他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逼着請太醫。
但他也知道,就算這次他不同意,甩袖走了,比乾和商容這兩個老頭也會追過來,直到他看了太醫。
這兩老頑固,遲早要讓他們告老還鄉!
一聽他們大王同意了,眾人立馬招呼着人去叫殿後候着的太醫。
太醫來的很快,戰戰兢兢的給沉着臉的大王把完脈,立馬舒了口氣,語氣都鬆快了:“大王沒什麼大礙,只是休息不足,導致精神有些疲累,微臣給大王開一些養神湯,一日便好。”
“真的只是休息不足,精神疲累?”比干皺眉。
商容也定定的看着太醫。
太醫點頭,“大王確實只是精神疲累,應該是夜晚夢魘,未休息好。”
“聽到了沒,孤王早就說過,孤王只是沒有睡好。”殷壽覺得出了口惡氣,心情都好了不少。
比乾和商容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天天晚上都跟那個蘇妲己在一起,只是單純的沒睡好?
大王難道是不行?
再次被懷疑不行的殷壽,站起身:“既無事,退朝吧。”
他要回去睡覺。
眾臣目送大王離開,面面相覷,表情訕訕的,這朝上的,唏噓一聲,也紛紛離開。
解辭並不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一覺起來,殷壽沒等到,卻是等到了意外的東西。
看着又送到他面前的一箱子金銀珠寶,眉眼彎成月牙。
這費仲,很優秀啊。
隔三差五的給他送錢,不錯不錯。
要不下次在殷壽麵前,也順便說說對方的好吧。
哦,對了,這費仲到底誰來着?
‘蘇妲己那惡人叔叔。’胖崽突然出聲,讓正在把玩玉石的解辭動作一頓,隨即恍然:“哦,原來是他啊。”
說完又想起:“對了,伯邑考到哪了?”
‘在城外了,明日就到。’
解辭笑容更大了,明日就到,這意味着他又要有進賬了啊。
好!
說到這,就想起到現在都還一毛不拔,十足鐵公雞的殷壽,解辭忍不住磨牙,這狗男人,也太摳門了。
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可以開始夜生活了。”
大手一揮,把東西收起來,跟着消失在原地。
殷壽想着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不斷跳動的眉頭都沒去在意。
點好太醫給他新換的熏香,頓時一股淡淡的氣味飄散出來,很沁鼻。
光是這麼聞幾下,就有了想睡的慾望,心情很是激動。
這沉香,果然不錯。
躺到床上,沒多久,殷壽就睡著了。甚至唇角還緩緩揚起,好似做了什麼美夢。
‘主人,這就是你說的夜生活?’胖崽看着熟悉的寢宮,再瞅了瞅躺在床上的某個熟悉的倒霉鬼,神色很是微妙。
解辭點頭,“是啊。”
‘蹲床頭?’
“對啊。”
胖崽:...就,挺同情紂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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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壽:...我不需要同情,我只想要睡覺。
朝臣:大王是不是不行?
殷壽:...
解辭:什麼不行?需要我幫忙嗎?
殷壽:...不,不需要謝謝,我只想睡個覺。
解辭:那確實幫不到了,我也只是想蹲個床頭而已。
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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